甄姜泪如雨下,听郭嘉话中意思,似乎要将郭瑾从她身边带走,她到现在还不知道究竟郭瑾做错了什么,为什么郭嘉要对亲儿子这么狠?

    蔡琰的心也难以平静,现在的郭嘉,让她不可抑制地升起一丝惧意。

    貂蝉抱着刚出生不久的女儿,心思很单纯,安静地留在郭嘉身边服侍郭嘉就够了,其他的她不奢求,都说母凭子贵,从皇宫中走出的貂蝉在生下女儿后反而暗暗松了口气,比生了儿子还要高兴。

    “妹妹,夫君会怎么做啊?难道他要让瑾儿与我母子分离吗?”

    甄姜这个时候恐慌无助,只能求助关键时候往往出奇镇定的蔡琰。

    泪眼婆娑的甄姜拽住蔡琰的胳膊,生怕这个时候蔡琰会袖手旁观。

    莫名一叹,蔡琰拍拍甄姜的手背,柔声安慰道:“夫君今曰生气,是因戏大人久病不起,瑾儿不知轻重又口不择言,夫君在那时是不教训瑾儿不行。”

    反正郭嘉认为孩子要管教,而不是宠溺,在那个场合,当着文武的面,郭瑾不管留下怎样的印象,到头来郭嘉是撇不开干系。

    甄姜的心空落落,她担忧从此以后郭嘉不再喜欢这个儿子,不再宠爱自己。

    “妹妹,你说夫君会不会休了我?”

    双眼通红的甄姜心惊胆战,冀望蔡琰能给她一个放心的答案。

    蔡琰扬起一个轻淡的笑容,眼神望向他处,道:“夫妻之情,父子之情,夫君分的很清楚。姐姐放心吧,你可以想一想,夫君自小是如何长大的。”

    有些话不用说透,意思表达出来就足够了。

    郭瑾锦衣玉食,娇生惯养,这样的生活环境,郭嘉不见得会责咎什么,可要是成长出来的儿子只是一个二世祖,也就难怪郭嘉撂狠话。

    甄姜似乎稍稍安心,沉默下来绞尽脑汁该如何让郭瑾赢回郭嘉的欢心,她自己又该如何面对郭嘉。

    望着安安静静吃饭的郭烨,蔡琰若有所思。

    关中大战后返回的郭嘉,让蔡琰感到害怕。

    是因郭嘉的城府已经深不可测,袁绍,是郭嘉的死敌,当年洛阳一战,萧忠萧勇葬身皇城脚下,侩子手是曹艹与袁术,幕后主使却是袁绍,这一点,郭嘉心知肚明,换言之,郭嘉与袁绍是有死仇,这是私怨。

    郭嘉兴科举,袁绍统领士族,从根本上代表了不同群体的政治利益,他们不可能共存,你死我活才是彼此最希望见到的结局,这是利益相冲,也是公事。

    公私两方面,二人都有着化解不开的恩怨,可是,郭嘉偏偏心平气和地放了袁绍离去。

    这样的城府,这样的心机,郭嘉对情感的控制力,让蔡琰已经到了一个敬佩甚至惊恐的地步。

    王道无情不是狠辣,而是漠然,能够将情感作为武器,能够将不利的负面情感掩藏起来,扭转利弊,用之得当,将大有益处。

    胡思乱想半晌,蔡琰忽然自嘲一笑。

    这样,也好。

    当有一天她人老珠黄芳华逝去,郭嘉可以喜新厌旧,以他的权势,国色天香予取予求。

    她不怕被郭嘉冷落,女人的命,就是如此,再芳华绝代也抵不过红颜易逝的命运。

    而郭嘉现在有这样绝对的理智,那么蔡琰反而放下心来,至少那一天到来时,郭嘉不会将这一片冷落的心牵扯到郭烨身上。

    郭嘉暂时搬入戏志才府中没有惊动戏志才,对于卧病在床的戏志才,想要瞒住他是轻而易举。

    房中摆设简约,一张床睡觉,一张矮桌办公对于郭嘉就足够了。

    一夜无话,甄俨早早地将需要批阅的公文送来给郭嘉,除非有要事需要商议,郭嘉才会离开房中。

    挨着墙壁透过小孔观察戏志才的动静,郭嘉愁眉紧锁,待隔壁房中送饭的下人退出房中后,郭嘉就像是一个小偷一样还在贴着墙壁。

    张任是萧仁萧义从近卫军中提拔起来的将领,能够在这样一个特殊的部队中得到提拔,他的忠诚和无畏都经过了层层考验。

    今天是他在郭嘉身旁负责护卫,在门外瞧见郭嘉这幅举动。

    应该是滑稽可笑令人忍俊不禁的画面。

    一个人主,偷偷摸摸像是在做贼,不可笑吗?

    张任笑不出来,只觉得心中有一股沉重和敬意。

    他也不相信郭嘉此时对戏志才的关心和紧张是在逢场作戏。

    他是君主,完全没必要这样来收买人心。

    “庸医,庸医……”

    郭嘉低声切齿地念叨着。

    今天的戏志才仍旧没有食欲,就喝了几口轻淡的稀粥,长此下去,身体肯定撑不住。

    听到隔壁有动静,郭嘉赶紧又凑在墙壁小孔前偷窥。

    戏志才艰难地坐起身,叫人去把戏检叫了进来。

    戏检到来之后,戏志才虚弱地说道:“你去请秦大人来家中一趟,切记,告诉秦大人不要声张,尤其不要让主公知道。”

    在一旁听后差遣的戏检心里不是滋味,郭嘉就在隔壁,自家老爹还想不惊动主公?

    乖乖地退出房间,戏检也不知道是去告知郭嘉还是直接去找秦宓,想了想后还是打算按照戏志才的吩咐行事。

    刚走出两步,戏检就被张任低声叫住,请去了郭嘉所在的房间里。

    约莫半个时辰后,戏检去而复返来到戏志才的病床前,望着父亲强硬着在穿衣打扮,似乎准备接待秦宓。

    戏检忍着不让泪水落下,自责地说道:“孩儿无能,没有请到秦大人。”

    正在穿衣服的戏志才动作停顿下来,疑惑地望向戏检,追问道:“为何?难道公务繁忙无法抽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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