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说,一个真正的儒者,需要具有为‘儒’奉献的精神……,而徐师傅正式此类人……”杨改革继续夸奖着徐光启。

    “陛下说得是……”孔胤植再一次点头称是。

    “……那,卿家以为,孙元化此人如何?”杨改革忽然问道。

    “孙元化……”孔胤植那个头大,先说了师傅,现在就说徒弟。

    “……陛下,臣也不知该如何评价此人……”孔胤植头大的说道,“这有什么不好评价的?孙元化是不是儒家子弟?”杨改革问道。

    “回禀陛下,这……,是的……”孔胤植想了半太,还是决定把孙元化归纳到儒家弟子这一个行列里面来。

    “既然孙元化是儒家弟子,所作之事,代表了儒家做的事,这些事又是图存,救亡,深合儒家精神的事,卿家就如何不能把此人或者徐师傅抬出来作为和张显庸,和道家竞争的人物呢?……徐师傅在南方的声望可是相当的高,有着活菩萨之称,抬他出来和张显庸相争,张显庸也得让三分,不是吗?百姓是更喜欢能解决温饱问题的徐师傅还是花哨的法术张真人,这个自然不言而喻了……”杨改革忽悠道。

    “……陛下……”孔胤植的脑子都大了起来,抬徐光启或者孙元化出来和张显庸打擂台,抢夺属于儒家的风光,这种想法,孔胤植觉得自己的脑子不够用。

    “怎么,不行吗?……”杨改革问道。

    “回禀陛下,不是不行,而是……”孔胤植为难的说道。

    “卿家放心,孙元化不会给卿家拉后腿的,等过几天,他那里有一个重要的事要说,等他把这件事说出来了,则天下的目光有会重新回到孙元化这里,孙元化乃是儒家子弟,也就是代表了儒家和道家打擂台,到时候赢张显庸赢得光明正大,岂不快哉?”杨改革说道。孔胤植的那点心思,杨改革早已看透,能看透,却没什么好的办法解决,如今,杨改革倒是想到了让孙元化和展现用打擂台的时光“……陛下……”孔胤植已经呆了,让他们推孙元化来和张显庸打擂台……,这可真的是个疯狂的想法,孔胤植第一感觉就觉得不靠谱,可再想,也不对啊!皇帝居然说他过几天有一个重要的事发生,能让皇帝觉得比较重视的事,那肯定是不西小的大事,若是这事发生之后,真的能和张显庸打擂台,孔胤植觉得这个想法很不错,很有满足感。

    孔胤植实际就是皇帝的一个棋子,有着自己的诉求。实际,并不太喜欢来皇帝这里告状,他来这里,实在是没办法。

    孔胤植想的是这个办法不说对错,也不说好坏,起码,他可以拖延和躲一阵了,至于成不成,那是另外一码事了,起码在孙元化要做那件事之前,他可以轻松一阵了。

    孔胤植决定,按照皇帝给的路子走。

    “陛下圣明,陛下,这或许确实是一个不错的主意,臣以为,可以试一试……,就是不知孙初阳的事是什么事……”孔胤植想的是成圣,所以,必定要避免和皇帝直接对着干,他更想的是拖延时间,想的是熬过这一阵子再说。

    “至于是什么事,朕暂且也不好说,反正,绝对是件好事,……,儒家当以这件事为契机,和张显庸斗起来,不能让张显庸一个人占尽了便宜嘛……”杨改革说道。

    杨改革知道,社会的矛盾在激化,自己得给他找一个宣泄口。这世上,有些人就喜欢吃饱了没事干,自己得给他们找些事做做,免得他们一天到晚瞎指挥,胡乱的胡搅蛮缠。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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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六十七章 无可奈何的郁闷

    燕京城,尽管已经进入了冬季,但是,却是越发的热闹起来。

    冬天的低温抵挡不住人们的热情,很快被人们的热情所融化。

    到了冬天,到茶楼里喝一杯滚烫的茶,谈天说地,实在是燕京城里的人不能不做的一件事,即便是那些每曰为了生存而奔波普通人,也有着上茶馆、酒馆喝一杯的习惯。

    ……一座茶楼上。

    几个穿着普通的士人在喝茶,但神情举止,却明显的显示他们不是普通人。这座茶楼的二楼上,除了他们,就没有别人了,这个茶楼,却不是有多幽静,甚至说,有些喧嚣。不远处就是普通人喝茶饮酒的茶摊子。

    此时,天色已经不早了,他们等的人显然还没到,他们还要继续等下去。

    一个人早已等的不耐烦,不时的揭开窗帘的一角,向街的那头张望,似乎想知道,自己要等的人到底要何时才能到。

    向外张望得多了,街下面普通人的生活,也成了他逐渐注意的目标。

    随着等待的时间越发的久,这个人揭开帘子之后观看的时间,也就越长。

    “孟潭兄,难道街面上有什么稀奇不成?为何孟潭兄如此观望?”有人早已注意到这个情况,于是问道。

    “倒没什么稀奇的,就是有些感想罢了……”那个被称为孟潭兄的人,听到有人呼唤自己,倒是发着感慨,手也放了下来,帘子立刻挡住视线,窗外的事物立刻远去。

    “哦,不知道孟潭兄为什么发感慨呢?”那个人继续追问道。

    “……也没什么,只是感叹,今年的番薯,又丰收了,看如今喝酒的人,倒是越发的多了……”那个被称为孟潭兄的人说道。

    “……番薯?……不得不说,这确实是个好东西,我家那田间地头种了不少,也是收了不少,家里也酿了酒,还做了不少番薯糖,等再冷一些,就做些番薯粉丝准备过年,今年家里的佃户倒是可以过一个好年了,也不耗费什么银子,确实是比去年的年要过得丰盛得多……”这个人倒是越说越多,等得实在不耐烦了,这种家常里短的事也就拿出来说了。

    “那倒是,我家的门下人,不说多,过年总得分几块肉吧,这样算下来,今年这个年,可就是有酒,有肉,有糖,有粉,若是勤快的,挣一两套新衣不成问题,……这个年,只怕是数十年来过得最好的一个年了……”有嘴快的人立刻接嘴道,在这里实在是等得无聊了,这种家长里短的事也拿出来说了。

    “……咳咳……”立刻有人咳嗽着打断这个人的话。

    几个正在聊天的人立刻警醒过来,停止说话,看向那咳嗽的人。

    那个咳嗽的人的脸色不是那么好看,正瞪着刚才聊天的人。

    那几人也明白自己说得话不太“得体”,也闭嘴了,当然,面对那个瞪眼的人,他们也并无太多的畏惧。

    其他几个人见状,有的暗地里晒笑,有的不满,有的无所谓,有的鄙视。

    “来了,来了……”正在气氛诡异的时候,有人忽然喊道,打破了这个诡异的气氛。

    来的人三步并作两步,快速的爬了上来。

    “逸夫,如何了?衍圣公可回来了?可说了什么?”那个刚才瞪人的人立刻焦急的问道。

    “大人,得了确切的消息了,衍圣公说,陛下让他推徐阁老和孙初阳出来,和道家张真人打擂台,还说,徐阁老和孙大人乃是真正的儒者……”那个人跑得有些急,可以说上气不接下气,可说得话确实极为顺溜,没有丝毫的停顿。

    这个消息一出这个人的嘴,这个茶楼上的人都陷入了沉思,捧徐光启、孙元化和张显庸斗?这个说法,以前貌似就有,可也一直拖着,没有真的这样做。今天,却又是这个消息。

    “这怎么成?这怎么成?难道那孙元化做的是就不是离经叛道?就不是奇银巧计?难道就不是不务正业?让他出来和张显庸斗,那不是火上浇油更加热闹?咱们要的是一个朗朗乾坤,要的是一个清静的大明,而不是如今这种乱糟糟的大明……”那个瞪眼的人立刻愤怒的嚷嚷着。

    其他几个人都默不作声。

    “其实,也不尽然,那孙初阳在先帝之时,就自请去了辽东铸炮守城,也是立下了功劳的,他的事,不可全部说成奇银巧计,那铸炮也是利国利民的好事……”刚才那个一直在窗户边上观察的人立刻反驳道,倒是有和刚才那个瞪眼的人争锋相对的意思。

    这个说法,倒是得了不少的支持,不少人都点头或者抚须,表示赞成这个观点。

    “哼……,不过是乖张罢卖弄罢了……,他入了夷人教,就是不忠,就是不孝,就是数典忘祖,这种人,岂能称之为儒者?岂能代表儒家?”那个瞪眼的哦人怒火越发的明显起来,恨恨的说道。

    “若是说孙初阳代表儒家,那确实还差了些,可若是说徐阁老为儒者,在下是赞成的,若是徐阁老都不能称之为儒者,那天下还有谁能称之为儒者?齐家治国平天下,普济苍生,救济黎民,达则兼济天下,穷则独善其不正是我辈的抱负么?在下看,徐阁老是做得非常之好了,该是吾辈之楷模……”那个站在窗边开帘子的人也是不相让的争论着,对那个瞪眼的人似乎并不惧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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