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随即卫樵嘴角就露出一丝笑意来,他忽然想起,那曰与叶胖子商量的很多东西,那天没用上,这里可以用上了。

    “臣恳请皇上下旨”果然,叶胖子猛然噗通一声跪倒在地上,向着皇帝大声道:“臣恳请皇上任命儒家大儒为平奴大将军,让我大齐诸位大儒率领我大齐三千儒生前往塞外,他们完全可以用圣人经典教化匈奴人,即便不能让他们知恭顺忠孝礼义廉耻而为了过去所犯罪行羞愧的集体自杀,也可以让他们举族来降!我大齐不费一兵一卒,不费一粮一枪便扫灭匈奴,实乃天之大幸,万民之大幸,皇家之大幸……臣恳请皇上采纳。”

    叶胖子这番话,让御书房里所有人目瞪口呆,惊愕不已的看向叶胖子。他难道不知道,这句话会将所有天下读书人给得罪了?

    卫樵心里也一怔,完全没想到叶胖子会说出这种话,虽然意思是他教的,但语句却是叶胖子自己组织的。随即卫樵又摇了摇头,这句话在朝堂上说或许会大有作用,但在这里,难免有些生搬硬套,词不达意,勉强生硬。

    但这句话还是让江辞常志等人一阵面红耳赤,他们的确看不起武人,但他们也不能真的拿着几本书就去草原上教化那些穷凶极恶似豺狼般的匈奴人吧?

    “哼,”李元芳脸色阴晦的哼了一声,道“巧言令色,当年先帝曾言他一本书可胜过十万雄兵,莫非叶大人连这句话都不记得了?”

    叶胖子小眼睛眨了眨,瞬间如梦方醒,头上立即冷汗滴了下来。他曾经的确与卫樵商量好各种环境下的攻击语言,这句话最是让他心动,刚才觉得语境挺合适的,他便迫不及待的说了出来,没想到竟然被李元芳抓了痛角!

    他心里一阵慌乱,不禁转头去看向卫樵。

    他这一看,立即几乎所有人的目光都转向了卫樵。叶胖子的眼神太过明显,明摆着就是告诉所有人,刚才叶胖子的话是卫樵让说的,卫樵就是叶胖子的幕后主使!

    李元芳也目光阴沉的转向卫樵,眼神里闪烁着冷笑讥讽之色。

    卫樵恨不得上前踹死这该死的胖子,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文正皇帝的目光也看向卫樵,厉色道“卫爱卿,你说。”

    卫樵心里念头转动,不动神色的站出来,刚要辩解忽然开口道:“皇上,臣想起了小时候老师给我讲的一个故事。”

    江辞看着卫樵从容的神色,心里一阵不舒服,随即冷哼道“卫中丞,皇上可不是想听你讲故事的。”

    但文正皇帝却摆了摆手道:“说。”

    皇帝的声音一落,将常志到了喉咙口的话硬生生的给憋了回去。

    卫樵看了眼前面的李元芳,又瞥了眼似乎对他一笑而过有些高深莫测的常颂,收敛心神,道:“故事是这个样子的,在一片树林里,一根树生病了,他请来了两个鸟大夫,两个鸟大夫,一黑一白,称黑大夫,白大夫。白大夫看的时候说先治上面,黑大夫却偏偏说先治下面。于是,两人便争论起来,第一天争论的十分激烈,树也不知道该这么办听谁的,于是,第一天就这样的在争论中过去了。”

    众人听着卫樵的话,一边思索一边心底冷笑,倒是要看看卫樵能够讲出什么来。

    卫樵神色不动,又道:“第二天,他们来后,又在争论,彼此坚持自己的想法,试图说服对方,树焦急万分却又担心自己的病情只能期盼他们早点又结果,于是又争论了一天,什么也没干。”

    似乎认为自己都猜出卫樵所说的意思的人心里纷纷冷笑,却也不阻止卫樵,任凭他继续说下去。

    卫樵也不急,瞥了眼皇帝与周围的人,又淡淡道:“就这样,一天天过去,直到最后一天、”

    众人冷笑愈甚,大家俨然都猜到了卫樵心底所想,神情露出冷笑与不屑。

    文正皇帝忽然在一片静寂中开口道“结果呢?”

    卫樵神色一肃,瞥了眼身前的几人,又看向皇帝,淡淡道:“最后,风一吹,树倒了。”

    “大胆!”

    “放肆!”

    “卫樵你该当何罪!”

    早就准备的众人纷纷一阵大怒大喝,厉声呵斥起来。谁都看的出来,卫樵说的这颗大树就是皇帝,就是大齐,而两只鸟就是他们,如今树倒了死了,不就是说皇帝死了大齐倒了吗?

    皇帝的脸色阴沉如水,双目微眯的盯着卫樵淡淡道:“那,那两个鸟医生呢?”

    皇上冰冷的充溢杀气的声音让下面的众人心里一阵发寒,纷纷躬身息声。

    卫樵看着皇帝,犹豫了一下,道:“他们依旧在争论,只不过,……他们换了颗树。”

    卫樵话音一落,众人纷纷脸色一变,然后全部是满眼恐惧的看向上面阴沉的可怕的皇帝,俱是一脸心惊肉跳的低头不语。

    ――卫樵这句话太过诛心了!

    这就是明摆在告诉皇上,他们这些大臣不忠心事主,打着别的主意呢。可是偏偏他们还不能解释,解释不就是更明白的告诉皇帝,他们真的在打别的主意吗?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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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两百七十章 李元芳致仕(三)

    第两百七十章李元芳致仕(三)御书房里静的可怕,每一个人心里都咚咚咚剧烈的跳个不停。

    而上面的文正皇帝浑身都是阴冷的煞气,眼神里更是杀机闪动。

    他的目光死死的盯着李元芳与常颂,脸色阴晴不定。

    卫樵的话太过诛心了,简直是在挑战郡王底线,即便是再大度的帝王恐怕也都不会容忍!

    李元芳从来没有过这种感觉,哪怕是当初面对先帝他也没有如此心神慌乱。他虽然低着头,但他已经能够感觉到皇帝那冰冷刺骨的眼神,心里不禁一跳。

    而常颂尽管也躬着身,但神色却淡淡,丝毫紧张之色都没有。

    叶胖子喉咙轻轻耸动,低着头有些畏惧的瞥了眼皇帝,跪在地上浑身发抖。

    而常志江辞也都是眉头紧皱,眼神变幻,头上冷汗滴滴。

    帝王一怒,浮尸千里。如果上面这位文正皇帝真的怒了,谁也不敢想象后果会是什么样。

    卫樵心里也不禁迟疑起来,他这么做,会不会真的激怒这位城府深厚的文正皇帝?毕竟朝中或明或暗的不少人都在为自己打算,将自己家眷送到南方的不计其数,这些恐怕很难逃过他的双眼。

    在众人惊悸中,文正皇帝目光缓缓的从李元芳身上移开,一寸一寸的移向卫樵,他的双目依旧冷厉非常,冷声道:“卫樵,你是想借朕的刀杀人吗?”

    卫樵连忙躬身,道:“臣不敢,实话实说。”不管真的假的,卫樵都必须扮演人臣的身份。

    “实话实说?”文正皇帝脸色变幻莫测,阴沉的可怕,随即他的目光便离开了卫樵,看向常颂,道:“常爱卿,你看此事如何处置?”

    常颂向着皇帝微微躬身,然后又看了一眼一边的李元芳,微微皱眉。此事看似声势浩大,又是阁老又是番邦的,说到底还是一件小事,只要皇帝不放在心思,根本无需理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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