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其中却有一桩让吴节很是头疼。

    八股文虽然名声不好,可由于有一大批大家涌进考场,也涌现出很多优美的文章。这种文章已经脱离了官样文章的范畴,上升到作品的高度。比如苏轼、王安石、王阳明、顾炎武等人的作品,就因为有这么大师的参与,要收集到足够的优秀作品却是一件很容易的事。

    可试帖诗这种东西,诗不诗文不文,也没有好作品面世,传世之作甚少。后人结集的时候,也是兴趣缺缺。

    就吴节忙了半年,才查到了几篇范文,质量都非常低劣,用来应付考试,足够了。可却不是一甲水准,甚至连二甲都达不到。

    可若是要自己写,却是也未必能比那几首好。

    试帖诗,正是吴节的短板,若想在这次会试中稳进前三,他没什么把握。进不了前三,要想点翰林,却有些难度。

    这些天吴节总是在琢磨这件事,刚才随手一写,竟不自觉地写了一首试帖诗,当然,质量自然是不太好。

    想到这里,吴节不觉有点担心起来。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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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零七章 榜分南北中

    “该死,最近身体越来越好,却不怎么做梦了!”吴节心中一阵阵懊恼。

    他需要穿越才能回到现代社会,可随着自己的灵魂同现在这具**的契合度越高,穿越回去的次数越少。

    上次穿越已经是年前的事情了,这一晃就是半个月过去,却再没回去过一次。

    现在要想回到现代社会去查相关资料,已经不可能了。

    再说,即便回去,要找到合用的试帖诗,也未必是件容易的事情,就好象大海捞针一样。

    实际上,这半年吴节也曾经查过试帖诗一事,问题是,合用的质量不高,稍微看得过眼的,又不扣题。

    这事就有些恼火了。

    吴节有些丧气,他的目标是进前三甲,以他手头的八股范文、策论范文来看,就算拿个头名会元也没有任何难度。如果要出问题,就会出在试帖诗上面。

    这诗作不好,虽然以自己手头的文章,将来中个进士也不是什么难事。可若遇到吹毛求疵的考官,或者对自己的试帖诗极其反感,将分数扣下来,只怕还真要被刷到二甲里去了。

    科举场上,任何事都有可能发生。

    难道真要自己去写?

    吴节有些无奈,接下来,他也上街去买了不少坊间发行的历届会试的考卷观摩,自己也尝试着作了不少试帖诗,但都不尽如人意,反将自己弄得精神疲惫。

    想想也是,一个诗坛大家,一代诗宗的吴节吴士贞却要载在试帖诗上,传出去不是笑话吗?此事或许不足以让吴节名落孙山,却关系到他的脸面,不容得不小心应对。

    时间一晃而过,转眼就到了二月六曰。

    这一曰正是张榜公布嘉靖四十年春闱考试程序和考官名单的曰子。

    即便是提前知道了考官姓甚名谁,吴节还是一大早就带着连老三赶到了贡院广场看榜。

    考试定在二月九曰,二月初九曰、二月十二曰、二月十五曰连考三场,程序和规矩与乡试大同小异,唯一的区别是考生不能中途离开考场,要在里面呆满九天。

    今天放榜之后,明天再休息准备一天,后面就得点一整天的名,然后入场。

    刚到了贡院广场,就看到许多熟人,都是来应试的举人们,很多人在前一阵子的文会中同吴节见过面。

    见了他,整个广场都轰动了,不断有人上前施礼攀谈。

    “原来是士贞啊,小弟在这里已经等了许久,就为见你一面。”

    “还好好好,士贞终于到了,我还以为士贞要做那高洁之士,不屑于功名呢!”

    “哎哟,这位就是名震天下的吴士贞啊,能够与你做个同年,与有荣焉!”

    “士贞,来个可巧了,我们几个同窗正要去酒楼说话,一道去,一道去。”

    连老三一下子见了这么多举人老爷,激动的面皮微红。若是在以前,早就惊得手足无措。但他家老爷是天子近臣,身份尊贵。连老三连皇燕京见过,习惯了大场面,倒也不在发憷了。

    见到这么多熟人,吴节微笑着一一拱手回礼,一派宗师风范:“各位,我还要去看榜呢。”

    就有举人笑道:“士贞,这广场上这么多人,等得挤到榜前,也不知道要多久。反正我等已经看了,不管是考试程序还是考官名字,都已熟记在心,等下咱们边喝酒边聊好了。”

    吴节一看广场上黑压压的一片人头,也有些心烦。这次会试工有一万多考生,将小广场挤得水泄不通,榜前里三层外三层全是人,还真没办法挤过去。

    这也是他第一次参加会试,会试和乡试还是有许多区别的。

    这几个同年都是科场老人,倒不妨向他们请教一二。

    于是,吴节也不推辞,就大大方方地点了点头,被一群举人簇拥着去了贡院大街旁边的一座酒楼。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

    待到喝得入巷,一个举人叹息一声,停杯不饮:“小弟自上次中了举人,进京赴进士科之后。已在京城寓居九年,期期名落孙山。在这里苦读十年,今科本是志在必得。却不想,这一期录取名额如此只少,看样子,这一期又要空手而归了。”

    听他这么说,其他几个举人也都愁容满面,连连叹息:“八十一个录取名额,还得分成南北中三邦,每榜都只有二十来人,太惨烈了。”

    又有举人因为喝多了酒,愤怒地一拍桌子:“岂有此理,往届会试的录取名额都在三百到四百之间,怎么今年就变成八十一了,也不知道内阁是怎么想的?内阁的阁老们也都是进士出身,难道就不知道读书人十年寒窗的苦楚?”

    更有人冷笑:“内阁可不都是正经出身。”

    “对,是严世藩,肯定是他!”那个喝醉了的举人大叫:“国贼,国贼,誓杀之!”

    吴节也觉得这期的录取名额实在是少得不象话,这不是为难人吗?

    不过,这是皇帝金口玉言定下的,别人也没有办法。吴节自然不会给大家解释,就让严世藩去背这个恶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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