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做的,自然是殴打小朋友。

    杨锐沉吟了一下,道:“等红封。”

    “还等?咱们又不欠他们的,凭什么要听他们唧唧歪歪。”曹宝明把毛巾拧的咯吱咯吱的响。

    杨锐不做解释,只道:“先把消息放出去,再给他们一次机会。”

    他没有将这当做是什么大事,但心里也不能说是高兴的。

    同是西堡中学的学生,杨锐创立的锐学组承担了大量的水电费,还想办法从教育局弄来了资金,修缮了学校的设施,除此以外,大量的试题和试卷也免费提供给学校学生,杨锐自觉仁至义尽,西堡中学的学生,过的也比其他学校的学生好的多。

    如果这样还不能笼络人心的话,杨锐觉得一定是自己做事的手段有问题。

    学校就是一个学习的地方,做事的手段有问题,就学着换一种做法来做了。

    做同学不是做奴隶,杨锐没义务满足所有人的要求,但他自觉有义务维持锐学组的良好学习环境。

    周围环境的不和谐,明显不是一个良好的学习环境。假若物资和资金的补贴都不能令周围环境变的和谐,杨锐也不反对举起大棒给某些人一点教训。

    锐学组又不是一个慈善机构,不说放眼世界,就是放眼中国,从80年代到2010年,没有大棒的组织也是走不顺畅的。

    杨锐经常和卧推组混着,也属意曹宝明和苏毅做学校里的恶霸,锐学组的挥棒者。他们现在体力和身体都有了,就是缺乏实践经验。

    做恶霸也不是那么好做的。

    山姆大叔在全世界做恶霸,把多少国家和人都做出斯德哥尔摩综合症了,那也不是一天练出来的。看看美国学校里的情况就知道了,最酷的男生十有**是恶霸,最炫的女生十有**是恶霸,进入社会,一样是恶霸制霸的套路。

    像是大小布什这种总统,从小就是当恶霸来训练的,当了总统以后,更是将恶霸工作发挥到了极致。相比之下,做过学生会主席并拿罗兹奖学金的克林顿如同美国政坛的暖男。

    而在80年代的中国,社会风气粗糙的像是戈壁滩似的。

    这个时代的政治是强硬的,商业是强硬的,连文化都是强硬的,杨锐看看周围的锐学组成员,将曹宝明拉开一些,小声道:“做的效果要有震慑,但做的时候不能大张旗鼓。另外,不要伤人,伤人是犯罪,轻伤都要惹麻烦,为这种事惹麻烦不值当。”

    曹宝明晕了:“不能打人?”

    “能不打就不打,打人也不能制伤。”

    “那有啥意思,给他们按摩不成?”曹宝明不爽了。

    杨锐更不爽:“笨,不打人就不能做了?霍老四下面的那只花豹,你说是吊旗杆上难受,还是被揍一顿难受?”

    曹宝明乐了:“那肯定吊着难受,当时多给他个绳子,他能自己吊死在旗杆上。你的意思是,咱们把找麻烦的些人,也给吊起来?”

    “你就不能想点有新意的?”杨锐叹口气,道:“我还指望着你以后能帮手呢,你先自己想几招再说。另外,不是不让人说话,爱说啥的说啥,不能干扰咱们锐学组的人,把跳的最厉害的弄起来,让他没脸在咱们跟前跳。”

    “您看好了,我保证弄个招,让他回家里都能让人认出来。”曹宝明被提点了两句,脑袋顿时清明不少。

    他也不是没见识,现在可是82年,全国农村到处都是混混儿。在西堡镇这块地方,一个自然村能有两三个暴力组织,一个行政村能纠出近十个报号的大小混混,有些地方还处于没事找事,打架斗殴的状态,但有些地方,混久了的混混们,就开始过渡到车匪路霸、拦路抢劫乃至强*奸拐卖这些事儿上了。

    曹宝明没吃过猪肉还见过猪跑,心里顿时琢磨开了:不光要让这起子人不敢乱说话,还要保证杨锐等人考了大学以后,剩下的锐学组成员,也能压着他们。

    现在的回炉班就是个例子,以前作威作福的胡燕山在学校里呆的久了,认识的人多了,上下串联,就变成了学校里的老大,谁都要听他的话。要是再出这样一个人,锐学组赚到的经费肯定都要交出去了,锐学组和鸿睿班也定然要名存实亡。

    曹宝明越想越觉得自己肩负的责任重大,表情沉沉的构思起来。

    杨锐见曹宝明上心,立刻将此事抛开了,扭头看向于凤,问:“你找我是什么事?”

    “哦……哦,我是河东大学生物系的学生,我看了你的论文,觉得很有启发……”于凤莫名的觉得紧张,一方面是因为杨锐的论文,一方面是因为脸。

    会读书长的帅又有前途……不止是于凤喜欢,这就是80年代的佳偶标准,用21世纪的新词来说,就是男神了。

    于凤前面看杨锐的表现,险些忘记了此行的目的,不过,被杨锐一提醒,她还是藏着羞涩,道:“我也有写两篇论文,想请杨同学教正。”

    她拿出来的,正是未能发表的两篇论文。

    杨锐笑笑,道:“我不擅长修改论文。”

    他是懒得修改。于凤长的是挺漂亮的,而且有着这个年代少有的大方,但这并不意味着杨锐就会为她浪费10个小时甚至更长的时间。

    大家萍水相逢,靠脸就想混一个助攻,那脸得长的非常漂亮才有机会,挺漂亮是不够水准的。

    于凤明知道杨锐睁着眼睛说瞎话,还得委曲求全的配合着笑两声,说:“不擅长没关系,只要看看,我就很感谢了。你帮姚悦改的就挺好的。”

    “你认识姚悦?”杨锐皱皱眉头。姚悦给他翻译文献资料,能省他不少功夫,经过一段时间的培养,现在的姚悦已经算是一名合格的实验室劳工了。国内的科研环境差,训练一名劳工也不容易,像姚悦这种水平的,锐学组的何成等人首先得数年的知识积累才能比得上。

    因此,如果是姚悦的关系,杨锐确实会考虑一下。毕竟剥削了不少劳动力,总共才许了三个第二作者,还没给全,杨锐多少是有点不好意思的。

    于凤不知道杨锐和姚悦的关系,却是果断抓住机会,道:“我和她挺熟的,我们一个系的,宿舍也在跟前。”

    “行,把论文给我吧,我有时间了就看。”杨锐说着问:“试着发表过?”

    “是。”

    “国内期刊?”

    “是。”

    杨锐撇撇嘴,将之收了起来。

    现在的国内期刊的标准并不高,可以说,是相当低的,当然,这是与国内的科研状态相适应的。与后世的学生一样,1982年的大学生要是找不到一个牛掰的导师,正常情况下,他也只能写一个国内平均水平的文章,想写高端一点的,没有实验室用也就只能想想。

    就目前的状况看,国内的平均水平就是国外60年代的水平,过去十几年,国内学术界的发展乏善可陈,实验室也基本没有更新,投寄国内期刊还没有通过的论文,水平可想而知。想到自己即将阅读两篇陈旧的论文,杨锐的脸色也好不起来。

    做科研的人,最厌烦的就是看陈旧的文章,尤其是套着新鲜皮的陈旧货,最是浪费时间。

    相反,审阅真正有创新的文章,对审阅者本身是有帮助的,这也是为什么国内外许多学者都会给期刊做义务的审稿人,这能让他们接触到学界最新的发展,还有更丰富的思维方式。

    杨锐的表情突然令于凤的自尊心受到了刺激,脸色变了再变,终究是忍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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