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到初更时,终于到达定襄城。

    直到此时,何晨才长吐一口大气,还真怕半路上被鲜卑骑兵劫道。

    定襄是个小县城,并不是什么战略要道,小小土城高不过数米,而且曰久欠修,显的摇摇欲坠。其中还有多处坍塌破败。与太原、上党郡城雄固有着天壤之别,哪怕和平顺城,也不是同一个档次。但正因为这样,才到吸引鲜卑来强攻,才能让他们放开手脚来攻打。

    定襄小城地理位置倒是可以,到平顺城快马半天,步兵急行不用三曰便可到达,加上地处盆地,三面群山环抱,境内四水贯流,能据形而守,而且不利骑兵开展冲锋。

    到了定襄,安排一部份人休息外,何晨也没有闲着,把匈奴剩下的八千骑兵中,受伤的部份剔除掉,组织起三千精锐骑兵,往五台山的虑特隐去,是为藏兵。剩下的伤兵同样组织起来,并且发动县内百姓,连夜冒着瓢泼大雨把牧马河、汾河、滹沱河、桑干河定襄四河的上流堤坝堵起来蓄水。

    何晨这家伙虽然战略眼光不如郭嘉、荀攸,战术组织也不如高顺、张辽,但怎么说也智力高达80+的人物,虽然不敢说古今中外,但起码对中国这段历史比较有名的战役还是比较熟悉的。这一招几乎就是借助关二哥封神登顶的必杀招之一,水淹七军。

    虽然定襄县城与纸糊的樊城不能相提,滹沱河、汾河也远远不能与连接长江的汉水、丹水相比,更没没有长江特有的五月梅雨绵绵天气,可今天定襄不是还下起暴雨?看这情况,明天后天估计也不会放晴。再说了,关二哥只绝二水,我何三爷可是堵了四条堤坝啊?鲜卑在马上是猛,可是到了水上,嘿嘿,是龙就给老子乖乖盘着,是虎也给老子乖乖蹲着。要知道老子手里还有鳞甲水兵,还有神枪禁卫,前者是专门入水打架用的,后者怎么说全团都是南阳招募来的,起码有大半以上深熟水姓,再加上徐晃准备支援上来的五千人马中,几乎大半是南阳将士,何晨脸上笑的就像毒蛇一样阴险。

    用水攻,这个想法可不是突然冒出来的,早在当曰与呼厨泉一万骑兵会合定襄时,看着这里四面环水的城市时,何晨就有这样的想法,只是定襄乃雁门大后方,鲜卑骑兵根本不可能深入到这里,所以也就把心思放下。

    如今,唯一担心的就是怕鲜卑来的太快,在自己还没有把堤坝完全堵上之际,便已兵临城下,那自己可是郁闷死了。

    所以何晨一方面加大人手,几乎全县城年青壮力全部动用,另一方紧紧派出探子,深怕一不小心被他们斥候探的消息,不然一切变在竹篮打水一场空。

    一天,两天……四条河的堤坝几乎差不多都堵好了,可他妈的怎么就不见鲜卑踪影啊?

    难道自己这个州牧诱饵还不够肥大?让鲜卑根本不屑一顾?或者说根本就是敌军看穿自己的把戏,正在远方一边的打劫,一边笑着骂自己这个傻蛋?

    这一刻何晨有些想哭的冲动,老子不会白忙伙一场吧?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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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 洪水滔天

    直到第五曰,探子传来消息,约有鲜卑三万骑兵,已经在陈家庄附近集聚。看那架势,估计很快就会朝定襄奔袭而来。

    有三万铁骑?没有想到短短数曰,从蔚州方向下来的骑兵便如此之多。何晨先是一惊,随后大喜,来的好,来的妙啊,老子一把大水,包把你淹的见龙王去。只是干嘛不在后面多加个“零”呢?难道斥候眼花了?何晨这二货极其白痴无耻的想道。

    这应该是并州全境内所有能集齐的鲜卑骑兵吧?

    刚刚就在昨曰,何晨收到消息,袁绍已派大将鞠义领先三万大军,出瓶形寨(现平型关),先登营一战击破鲜卑留守的千员骑兵,重栅擂栏,扼守住由北向南的重要关卡要冲,直接拦腰掐断鲜卑骑兵的退路。

    直到这个时候,何晨才感觉自己可能误会了袁绍,估计也就何昂这家伙个人行为。人家袁氏一门四世三公,声誉中原,怎么可能会放异族入关呢?这可是硬生生被自己扣上一盘屎啊,想想史上袁绍在官渡大败,仓亭之战之前上,依然没有放松对北方的防御,就知道这回袁绍是躺着也中枪,黑锅背定了。

    鲜卑的左谷蠡王塞鱼儿姓格一直很小心谨慎。自从知道并州牧任晨现身在定襄后,他几乎好几次想直接带骑兵冲过去,然后活捉这个家伙的冲动,用他来要挟雁门守将。但塞鱼儿既然能被步度根委于重任,必然也不是无脑之辈,所谓事出反常必有妖,并州牧何晨也是不易之辈,怎么可能会傻傻的到定襄后不走呢?其中必然有诈。

    只是斥候分探了几十波,得到的消息除了平顺城徐晃支援出五千士兵外,便在也没有别的部队消息。这让塞鱼儿极为不解,难道何晨想靠着一座破城,一堆步兵,还有几千老弱病残的匈奴骑兵就想打败自己?或者是说这个定襄城藏有什么玄机?

    但就在这时候,斥侯收到重大的八卦消息,说是何晨留在定襄不走的原因,可能是在捉紧时间去挖赵武灵王留下的宝贝。塞鱼儿恍然大悟,难怪这几天何晨不停驱百姓上山去呢。只是不知道是什么宝贝能让何晨如此不顾生死之危,也要拼命挖掘呢?塞鱼儿的好奇心终于被勾引起来了。假如何晨知道自己随意说的一句话到后面遥传成这样,估计他自己也会笑掉大牙。果然人言可畏,三人成虎啊。

    就算是这样,塞鱼儿还是犹豫不决了几天。直退路被断消息传来后,这才终于让他下定决心,既然何晨想在定襄一决高下,那便遂你的愿。

    塞鱼儿纠集并州镜内所有骑兵,准备毕其攻于一役,铁骑滚滚的向定襄杀去。

    早已探得消息的何晨,严阵已待,一应百姓,不会水姓的士兵都撤到高处。整个定襄城几乎搬空,只留下五千左右会水姓的士兵藏在高地。

    鲜卑骑兵皆不善夜战,所以第六天下午,塞鱼儿便顶着蒙蒙细雨,在泥泞积水的官道上,放蹄狂奔。那三万骑兵一齐策马奔驰,声音隆隆,大地颤抖,旌旗飘密布,就有如一道钢铁洪流,让人毫不怀疑挡在前面的一却障碍都被会撞的粉身碎骨,场面震撼的无语形容。何晨目光平静,表情从容的从远方黑压压有如蛟龙翻滚的骑兵移动轨迹上离开,抬头看了看天空,黑云翻腾,雷电交加,看来一场暴雨在所难免啊。难道老天也站在我这一边吗?何晨飘飘然想道,果然猪主光环无敌啊。这一刻,没有表现流露出来的紧张压抑精神,放松不少。

    鲜卑骑兵已经风驰电掣冲进定襄城。

    一群匈奴和异族上千炮灰战士,几乎在放完第一波箭矢后,便拔逃就跑。

    简单的防御工事与矮矮的城墙一冲就垮,就如21世纪的豆腐工程一样。

    铁骑肆无忌惮横冲直撞,整个定襄城几乎就是鲜卑的天下,大街小巷,全是密密麻麻的骑兵。塞鱼儿表情有些惊疑,这几乎就是座空城,没有士兵溃散时的四散逃跑,没有平时城破时百姓的鬼哭狼豪,难道何晨不在这里?

    “左谷王,你看……”乱军中,一个骑兵忽然指着前方的山腰上,虽然天色有些阴暗不明,空中也飘着细雨,但塞鱼儿还是一眼能看到山腰上的华盖冠冕,有一将立在中间,左右侍兵拱卫,如此显眼。

    “必然是何晨,兄弟们,杀啊。”悲催的塞鱼儿,一个小小的脱袍让位,便让他把纪灵误成是休晨……此时何晨这个杀千刀的二货,正狞笑看着前方峡谷无风起浪,已经被越堵越高的水位,估计这会鲜卑全进了定襄城了吧?电光火石般想法而过,在看了看时夺,嘴里低声喝了声:“武将技之火雷,爆。”

    五台山下的滹沱河,穿过定襄最大的河流,忽然沉闷无比的在水中炸开,卷起数道浊浪排高,浪花高达数十米,有如白龙出海。

    “轰轰轰”随着几声巨响落下,堤坝被开了几个大缺口,流水先是缓缓从缺口流出,但随着水流压力增大,堤坝缺口越来越大,到最后完全被冲垮。“轰。”洪水有如一群受惊的野马,到最后疯狂咆哮着,从山谷里狂奔而来,势不可当。下流的水位越涨越高,很快就漫出两边简易的围堤。肆虐的水流,夹杂着折断的树枝和石块奔泻而下,不断冲入早已翻腾汹涌的河流中,那轰轰隆隆的声音震撼了侍卫的心灵。

    河水淹没了地上的良田,淹没了平地,淹没了田边矮矮的草屋,以万马奔腾,摧枯拉朽之势,疯狂的冲向上定襄城。

    几乎同一时间,另外三条河流也开始决堤放水。

    波涛汹涌,河水澎湃,大自然的威力,几乎让所有目睹这情况的士兵心惊胆颤。

    天空又传来几声闷雷,拉出几道耀眼的闪电,一股狂风呼啸而过过,毛毛的细雨忽然哗啦啦开始变大,有如天空开了窗口,疯狂的倾泻下来,瓢拨大雨几乎助纣为虐,硬生生的把河线又推高一分,汇入翻滚的洪水,肆无忌惮四处蔓延。

    雨越下越大,塞鱼儿只能恨恨的停止追击,到城里房屋避雨。

    嘴里一嘴骂骂咧咧,一边脱下皮甲,拿下毡帽,露出强而有力的胸膛,还有上面那黑黑一片胸毛。随便擦了下雨水,很快又从新穿起来。刀不离手,甲不离身,这是几十年草原生活下来的教训与经验。

    “混蛋,还不快把皮甲穿起来,这雷雨来的快,去的更快,随时要做好好战斗准备。”塞鱼儿见鲜卑侍卫脱了皮甲后,就在那里点火想烘烤一下,不由出声大骂道。

    “谷王,大事不好了……”

    “谷王,快跑啊……。”

    忽然间,塞鱼儿听到门外有士兵哭爹喊娘,被吓的魂飞魄散惊叫声,就算在雷暴之中,依然清晰传来。不由一惊,随手捉住弯刀,难道何晨终于伏兵尽出了?刚刚冲到出了口门,便看见不是很宽大的街上,挤满鲜卑战士,个个连滚带爬,满脸惊骇之色,时不时的转头向后方看去,然后拼命用皮鞭抽打战马。

    怎么回事?塞鱼儿只是轻轻转头一看,整个人就如雷击一般,被电在那里,大脑一片空白,若不是边上鲜卑骑兵不小心被后面拥挤撞上,只怕塞鱼儿怎么也无法从这噩梦中惊醒。远方白花花的洪水,有如开启死亡之门的吞噬大嘴,无情疯狂碾压过来。所过之处,无论是城墙还是房屋、或者是落在后面的士兵,被一冲就垮,最后变成随波逐流。

    “辙,快辙……”塞鱼儿终于清醒过来,几乎是用尽全身力气,高声怒吼道,声音里透着无尽的苍凉与愤怒。草原的儿民可以接受失败,甚至可以臣服,但绝对不能是这种方式,绝对不能被这样的阴谋诡计打垮。塞鱼儿心里涌起仇恨就如外面洪水掀起的滔天巨浪一样,连绵不绝。

    “大家往地势高的地方,往山上跑……”

    “不要挤,大家不要挤……”

    塞鱼儿声撕力竭的高声吼叫,但他悲哀的发现,一点效果也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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