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公,我们到达酸枣地界了。”就在这时候,前哨的夏侯渊匆匆来报道。
“酸枣?”曹艹愣声当场。
前尘往事有如云烟浮动,恍惚间,从新回到十年前的那一个仲夏,自己密谋扬名,连夜逃回陈留,散尽家财,揭竿而起,开始招兵卖马,招聘有志之士,可谓是应募如雨。随后十八路诸侯讨董卓,会盟于酸枣,那时心怀抱国之志的自己何等意气风发,期待大干一场,然后建功立业,流芳百世。只是十年烟尘路,再回首时,已是物是人非。董卓死了、王允死了、袁术、袁绍也死了,却只有当年那个一见面就对自己心怀杀机的南阳太守,不但没死而且越活越壮大,到如今更是独大于北方,势力冠绝天下,挟天子而令诸侯。难道那个时候,他就料到与自己会有今天的决战?不然为什么声名不显,势力单薄的他,会如此敌视自己?如果真是这样,那此人当的上是旷古烁今的奇人。败给他,也不辱没自己吧?
不,我曹艹还没有输,只要能逃过这劫,回到官渡大寨,加上豫、兖支撑,必然可以东山再起,逐鹿中原。想到此时,曹艹忽然仰天长笑,形如疯颠。
如此惨败,曹艹却笑的这么开心,吓的众将士以为他得了失心疯,夏侯渊连连着急道:“主公为何发笑?只要出了酸枣,就能与于禁将军取得联系,到时候从振旗鼓,鹿死谁手善不得知,主公千万不能因此灰心丧气啊。”
“哈哈哈,妙才无须多虑,某在笑何晨、郭嘉也;前者战无不胜,攻无不克,阴谋诡计不断,后者运筹帷幄,决胜千里之外,却没酸枣布下伏兵,不然虽不至于一战而擒,却也能让曹某损失惨重……”
曹艹话声还没有落完,前方又三声炮响,只差一点把曹艹震落下马。
就在曹艹惊魂未定时,一声爽朗声音随着一枝人马浮现,远远传来道:“孟德,别来无恙。”
曹艹眯着小眼,努力想看清来人,却因为雨水模糊视线,怎么也看到,不由沙哑问道:“来将何人?”
“孟德真是贵人多忘事,十年转眼消逝,却也忘了当年故人,某乃是娄圭是也。”
“子伯?原来是你。”曹艹浮起十余年前两人相识相交,惺惺相惜的桥段,不由黯然失神。
“子伯,如今曹某已兵败如山倒,落魄如厮,你是否可念旧情,网开一面?”曹艹竟然出声求情道。
“非不是娄某不念旧情,你我虽是故交,可如今分属敌对阵营,挡在主公面前的敌人,娄圭毫不犹豫的会用手中长枪击碎。”娄圭先是脸色有些不忍,但一想到何晨,两眼忽然暴出夺目光芒,满脸狂热道。
“孟德,接招吧。”娄圭冷冷喝了一声,手臂一挥厉声道:“上。”
曹艹回头望了望部下,出征时上万精锐骑兵,到现在只有千骑左右,而且个个还疲惫不堪。要知道这上万骑兵,乃是南征北北,百战余生精锐中的精锐,堪称手中的王牌军队,只是没有想到的是,乌巢一战,被灭的七七八八,甚至直接给抹去番号,从此成为记忆。如此惨败,从未经历过。
曹艹没来的心里涌起一片悲凉,喃喃自语道:“即生晨,何生艹?”
“主公快走,某挡住他们。”许禇拍马挥刀,带领虎门卫英勇的冲杀上去。
夏侯渊、夏侯敦几乎是强拉硬拽把曹艹战马调头,然后与几十个亲卫落荒而逃。
……又不知过了多久,前方忽然出现一个渡口,黄河之水从天而来,滔滔而下,一派波澜壮阔。
“果然是天亡我也。”看着前面滚滚黄河江水,浊浪排空,飞鸟难渡,再看了看来时道路,也不知道追兵什么时候就能赶到,曹艹已经彻底绝望道。
“主公快看,那里有艘木舟。”这时候曹艹身边仅剩下夏侯兄弟与十余个骑兵,形单影只。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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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一 逮个正着
“船家,船家。”夏侯敦大喜,拼命挥手叫道。也不管自己凶神恶煞打扮会不会吓到人家。
虽然天气已经放晴,阳光开始普照,但由于下了一阵暴雨原因,河水十分急湍,那艄公船浆摇的十分吃力,慢悠悠的半天,才靠了过来。这可把曹艹等人急的火烧眉毛,深怕慢上一拍,身后的追兵便赶了上来。
“几位军爷有何吩咐啊?”那船公看清岸上十余人穿着打扮与一身狼狈表情后,显的有些紧张,并没有把船靠上岸,而是不远处大声喊道。
“船家过来,只要你帮某几人渡过河对岸,某重重有赏。”夏侯敦在身上摸了半天,硬是找不到一片金叶,不由有些懊恼道。
“几位军爷,你看这水流也知道,草民这一艘破木船,哪里能摇到对岸啊。”
曹艹与夏侯兄弟看了看河水,感觉船公说的很有道理,若人家一口答应下来,反倒是事情有些诡异呢。曹艹看了看身后,还好没有出现敌踪,他无奈道:“那有什么办法能渡过去?”
“下游十里处,有个叫戈马滩地方,那里水位浅,速度也不是很急,倒是可以渡过。”
“那船家你靠过来,就先到戈马滩,然后渡到对岸。”
船公又犹豫了,看了看岸上曹艹他们,半响才吞吞吐吐道:“渡一下倒没有什么,只是你们一共有十几位军爷,加上马匹,根本不可能一下子渡完啊。”
夏侯渊也着急问道:“能上几人?”
船公伸出三根手指比划了一下,才道:“最多只能三人加一匹马。”
“那行,你多划几次,本将军少不了赏钱。”
“好咧。”船公黝黑的脸上露出笑容,显的很高兴,一小会时间就把小船搁浅下来。
夏侯渊第一个跳上去,然后与夏侯敦一前一后扶住曹艹下来。
曹艹脚一踏上船板,便摇晃的历害,只吓的他尖声大喝道:“船家,快稳住。”
船公脸上依然笑容满面道:“几位将爷可能平时不上舟吧?看你们刚才动作就知道,你们那样子,肯定会摇晃的历害了。好好坐下吧,草民要划船了。”
“安稳一些。”曹艹惊魂未定道。
“会的。”船公大声喝喏一声:“起类。”随着竹篙撑开,小舟离开浅滩,随着河流方向,开始往下飘流,速度是越来越快。
这船公倒是好手段,艹浆的本事当真一流,在湍湍水流中,运用如飞,愣是平平安安顺流而下,没有一点事情发生。船公逍遥自得唱着歌谣,可把船上三人摇了头晕眼花,一阵恶心想吐。
就在这时候,船公忽然停止清唱,笑声问道:“三位军爷是曹艹的军卒?”
曹艹一懔,强打起精神道:“船公如何这样猜想?”
“你们说的话的口音,就是兖州一带人。”
曹艹隐隐感觉有些不妙道:“你见过河北军?”
“当然了,这段时间这条河道上,时常能看到河北军在巡逻。”仿佛没有看到曹艹阴沉的脸,船公接着乐呵呵道。
“哦?船家,能避开河北军吗?戈马渡口情况怎么样?”
“不一定,看运气。”
这话让曹艹三人又一阵心惊肉跳,难不成才出虎口,又进狼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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