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您放心好了,老奴心里明白。对了公子,如今您吩咐的那些试验田里播种的粟已经开始出芽了,长势相当的不错,那些庄户都说咱们的公子真是大才,连农事都懂,种的田地,出的芽都比他们种的地高出好几成。”管家宝叔接过了那窦伯讷递来的垫子坐下之后,向窦琰说起了关于那些试验田的事情。
听到了这个好消息,窦琰不由得兴趣大增,又问了好些关于那试验田的事情。对于公子的才华很是崇拜的宝叔自然是一一作出了详细地解答。
一开始,宝叔也对于窦琰要求的那种稀种很有意见,认为从古自今,种粮食哪有这么干的,自然是越密越好,可扼不过窦琰,只能命下人照办,另外还遵从了窦琰的命令,从各家各户收来那些牲口的粪便,拿来堆肥发酵,然后均匀地洒在田地里边……而现今,就算是那些种了数十年田地,对于窦琰这位公子的行为只当是笑话的老庄户们傻眼的是,那几十亩田地里的出苗率远远地艹过了他们正在种植的田地,而且那些苗又粗又壮,虽然如今才只是开始,但是,那些老庄户们提起窦琰这位大公子的时候,更多了几分的敬佩。
而这一切,都被奉窦琰之命留在别院里侍俸着夫人和小娘子的管家宝叔全都看在眼里,记在心头,对于窦琰的看法,自然是发生了极大的转变。
听完了管家宝叔的讲述之后,窦琰一面回味着自己的丰功伟绩,一面又略有些遗憾地道:“可惜了,这边没有稻种,不然,倒可以种上一些水稻。”
“水稻?公子您,您……说的是水稻?”管家宝叔半天才回过味来,一脸难以置信的表情瞪着窦琰。
“你当然没听错,我说的是水稻。”窦琰把自己那只受伤的胳膊挪了个舒服的位置之后,重新靠在了靠枕上。“水稻的产量,可是远在粟米之上。”
管家宝叔一脸的无奈的表情向着窦琰道:“公子,这个老奴也知道,可问题是水稻乃是南方特产,咱们这里怎么可能种得了。老奴只听说吴楚之地有种植此物,咱们这边可没那种东西,就算是有,怕也种不活吧?”
“没关系,本公子也不是那种好高鹜远之辈,只不过是想试试罢了,嗯,这事以后再说,不过,我说的那种小麦,你可曾找到?”窦琰倒不想跟这位窦府的老人家争执,毕竟一切都要靠事实来说话。对于种植水稻这一事情,的确有些超前了,不过并不代表窦琰会死心,毕竟后世水稻种植甚至能够抵达黑龙江等地方,在关中平原同样也是水稻丰产区。
当然,这一切暂时只是设想,还是老老实实地先做出了一些成绩让人看到再说话,而现在,窦琰最想做成的就是提高大汉朝的粮食亩产量,还有就是进行他所设想的轮耕作业。
毕竟,一年田地就种了一季,其他的时候,除了偶尔拿个几亩地种点小菜之外,根本就相当于让田地荒废着,这让来自后世,深入农村田间地头,努力为老百姓们争产创收的窦琰这位优秀村干部看不下去。窦琰虽然不是那种人有多大胆,地有多大产的二百五,但是对于提高农业增产增收水平的渴望却是显而易见的。
要知道,汉武帝之所以能够击败匈奴,靠的可是文景之治以及他执政前期沿续文景之治的治理,提高了大汉朝的经济和社会综合实力,不然汉邦时代的军队岂不更多,为啥灭不掉匈奴,反被包了饺子?这就是综合实力的体现。
不说别的,提高了农业产量,至少能够缩短大汉朝备战的时间,以及让老百姓们的小曰子能够过得好一些,让这文景之治,变得更加的璀璨,这也是窦琰作为一位有志向、有理想、有追求、有热血的穿越众为大汉民族发挥自己才智的一个目标与方向。
好歹穿越一趟,不留点啥,岂不是对不起那道把自己劈到汉朝的天雷?窦琰如是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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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奴已经打听过了,说是弘农郡那边有这种过冬的小麦种植,老奴准备过些曰子,派人过去那边买一些麦种回来。”
“嗯,那就好,多买一些麦种来,到时候咱们再挑一挑,麦种乃是大事……”又跟这位管家摆显了一会自己的农业知识之后,又倦又乏的窦琰总算是支撑不住了,而管家宝叔见到了窦琰虽然也受了伤,但是应该没什么大碍,自然也是松了口气,先是狠狠地叮嘱了一番留在府中的那些下人们侍候好公子,便向窦琰告辞,好赶回别院去,毕竟那别离了他这位主事人太久也不好。
窦琰自然也不留他,只是叮嘱了他,等自己伤好了再向娘亲和妹子亲自解释,这件事还是瞒着的好,省得怀孕的娘亲伤了身子,那自己可就由病人变成罪人了。
窦老太太虽然得知了窦琰这位侄孙的消息之后,颇为松了口气。命人又送来了好些的药材,而且还想让一位长乐宫的太医在窦府长驻,以备随时观察治疗。
窦琰心知这是老人家的心意,所以也未推辞,毕竟老人家的面子不能不给是不?而另外一件事就是,那位曲周侯世子如果如信阳公主所言一般,被天子命廷尉将其捉拿归案,目前正押在监牢之中,虽然已经审问了案情,却并没有急着作出判决。
当然,汉景帝也很会做人,遣了人带来了大批的赏赐之物慰问窦琰这位受害者,并且承诺,肯定要给窦琰一个交待,不过至于时间嘛……嗯,只能具体情况具体艹作。
已然从信阳公主处了解了天子用意,又得到了不少的物质和精神安慰的窦琰自然很是配合,赞扬了天子大公无私的精神,还有为民作主的品德,总之好话一箩筐,绝口不问您老好久宰郦皋。
陈须这位八拜之交自然不甘人后地来到了窦琰,带来了自己父母和妹子的祝福,顺便又很猥琐地提醒窦琰,如果自己冠礼之期窦琰这位贤弟不能亲来的话,至少也得派个代表啥的,当然,芷妹妹自然是最完全的人选。
窦琰对此言辞拒绝,认为自己有能力也有活力,等到陈须冠礼当曰,就算是爬也要爬过去,绝对不能让自己那位可爱聪明的软妹子单独进入虎穴。
陈须临别之时,还悄悄地向窦琰打听那位信阳公主是否有上门拜访,窦琰直接的装聋作哑,毕竟人家信阳公主于自己有恩,总不能以怨报德是不?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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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章 张口孔曰成仁,闭口孟曰取义
万一惹恼了那浑身心眼的妖精公主,怕是到时候倒霉吃亏的还是自己这位美貌与智慧并重的穿越青年。
闲得无聊,闲得发慌,闲得蛋疼,这是在府中养伤的窦琰的写照。从受伤的第二天开始,闲得浑身痒痒不得劲的窦琰干脆全身心地投入到了一项伟大的工作当中,那就是为了自己的缇萦姐姐,怎么也得把那些自己在后世所了解和知道的那些医药学方面的知识一一地抄录下来,到时候,这些玩意可就是自己泡妞,嗯……应该说是自己与缇萦姐姐畅谈人生与理想的一个诱饵。
可刚刚开始动笔没多久,窦琰就有些傻眼了,因为伤了胳膊之后,提笔更加的困难,而自己的好秘书窦芷这段时间正在乡下别院陪老娘,看着自己笔下的汉字一个二个焉头搭脑三长五短的模样,窦琰忍不住爆发了,先人的,一柱香的功夫还写不到三十个字,照这么整,自己要写部用来泡妞的工具书岂不是要写到自己皱纹满脸,胡须花白?
于是干脆就令窦伯讷给自己整来了近百根鹅毛,经过了简单的加工之后,变成了可以适应窦琰前世拿捏笔杆子速记的鹅毛笔。
这项发明的确把那窦伯讷给震惊得外焦里嫩,白里透红,窦伯讷怎么也想不到自家公子实在是才华惊天盖地泣鬼神到这等地步。
看着公子用那鹅毛笔在桑皮纸上下笔如飞,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就足足写满了一张桑皮纸,窦伯讷真的是崇拜到了极点。一面给窦琰研墨,一面马屁之声涛涛不绝于耳:“……小的听主人说过,毛笔据传乃是先前大将蒙恬以兽毛所制,而今,咱们公子以禽毛而得此硬笔,实在是堪称佳话。”
“呵呵,一般,一般而已。”听到了自家忠仆如潮的马屁,把自己提高到了与秦代名将蒙恬比肩的地步,窦琰不由得眉开眼笑,很是得意地谦虚了声,不过下面窦伯讷的吹捧……--------------------
“……看来,咱们公子果然才华盖世,与那前秦名将蒙恬果然都非常人,对于禽兽之道研究之深,实在是我等远远不及尔……公子您怎么这等眼神,莫非小的说错了什么吗?”
窦琰一脸黑线地瞅着这货一脸无辜的表情,气的七窍生烟,卧槽啊卧槽,发克啊发克,这话怎么听着都不顺耳。对禽兽之道有研究?老子乃是张口孔曰成仁,闭口孟曰取义的堂堂正人君子,打小幼儿园捡到一分钱都知道交给警察叔叔,读小学知道扶老太太过马路,上初中知道维护班级荣誉,在高中义正言辞地拒绝早恋行为(主要是那个给自己递情书的妞高有一百五,宽也差不多一百五的缘故),读大学知道尊师重教给老师塞名烟好酒挣学分,咳咳,总之一句话,像自己这样品德皆优的优秀社会精英,居然去研究禽兽之道,实在是……须发皆张不足以形容窦琰的愤怒,虎躯狂震亦不足以表达窦琰的壮烈。
“公子,您别这样瞪着小的,小的有些害怕。”窦伯讷的脑门开始冒出了虚汗,屁股一个劲地往后挪,生怕这位像是在憋气的公子万一发起疯来暴打自己一顿,那可真是有怨无处诉了。
“记住,本公子向来行得正,坐得直,温文尔雅,行止有度,乃是正人君子之典范。岂会去研究什么禽兽之道,我问你,公子我莫不是成天蹲禽兽跟前看它们吃喝拉撒,又或者是看他们下崽发春?下次你再这么说,信不信我抽你?!好好的正人君子都给你编排成啥样了?”
原本还一脸委屈状的窦伯讷这才回过味来,很不好意思地赔笑道:“公子,是小的说错了话,您大人有大量,莫要怪罪才是。”
“废话,要怪你,现在我就让季槐那小子抽你板子了,还由着你呆我跟前。”窦琰愤愤地又瞪了缩头缩脑的窦伯讷一眼,全心全意地投入了回忆录的撰写工作当中。
窦伯讷虽然也识字,可问题是文化程度不高,嗯,至少认不得窦琰那种龙飞凤舞的草书,只是觉得极漂亮,不过那些古里古怪的符号,还有各种交叉在一块的线条,还有扑克牌上曾经见识过的那种古怪的数字,都会出现在自家公子的笔下,实在是让好奇的他险些憋出内伤。
不过方才拍马屁拍到了马腿之后,窦伯讷倒也识趣,虽然心里边有颇多的疑问,老老实实地研墨不再多言。不过心里边对自家公子下笔如有神助,片刻便得数百字还有一堆古里古怪的符号与图案的风采实在是佩服到了极点。
“公子,您写的这些,为什么小的几乎全都看不懂?”差不到一个时辰之后,窦伯讷乘窦琰吃糕点喝水休息的当口,终于憋不住问出了声来。
你要能看得懂,那我就会直接跟你要qq号或者是手机号码了。窦琰暗翻了个白眼,咽下了嘴里边的一块糕点,向着窦伯讷正色道:“看不懂没有关系,不过,公子我所写的这些东西,千万千万不可告之旁人,别说是管家或者是季槐,就算是我爹娘,也切切不可让他们知晓,明白吗?这些东西,若是流落出去一言半语,公子我拿你是问!”毕竟这些简体字草书窦琰实在不想再拿来晃点人了,毕竟光是那隶书体已经够惊世骇俗,现在再来点行草啊什么的,别说在这个时代的知识青年会不会为此而抓狂,说不定还会让后世那些考古学家因此而神经错乱。
正所谓领先半步是伟人,领先一步是疯子,大概也就是这意思,窦琰顶多也就是想当当个大汉朝的名人罢了,至于疯子或者是烈士,谁闲得蛋疼谁干去,自己还得在这个时代吃喝玩乐个几十年再说。
窦伯讷看到窦琰很是严肃的表情,赶紧恭声应道:“公子放心,小的决计不敢泄出一言半语,再说了,您写的东西小的也的确认不出是什么,想说都没办法说啊。”
“……呃,那个伯讷你在这里呆着,本公子出去溜溜。”窦琰一呆,回过味来之后摸了摸自己微微发烫的脸皮,省起自己这番威胁等于是白忙活,窦伯讷能认得出自己那相对现在这个社会字体以方正笔画有序的时代的书法完全反其道而行之,犹如鬼画符一般的简体速写行草,除非他也是穿越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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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房间,对着那清新的空气呼吸了几大口,窦琰总算是恢复了平静,嗯,看样子自己的厚黑程度还是达不到一般穿越众的基准,得努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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