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住,本公子向来行得正,坐得直,温文尔雅,行止有度,乃是正人君子之典范。岂会去研究什么禽兽之道,我问你,公子我莫不是成天蹲禽兽跟前看它们吃喝拉撒,又或者是看他们下崽发春?下次你再这么说,信不信我抽你?!好好的正人君子都给你编排成啥样了?”

    原本还一脸委屈状的窦伯讷这才回过味来,很不好意思地赔笑道:“公子,是小的说错了话,您大人有大量,莫要怪罪才是。”

    “废话,要怪你,现在我就让季槐那小子抽你板子了,还由着你呆我跟前。”窦琰愤愤地又瞪了缩头缩脑的窦伯讷一眼,全心全意地投入了回忆录的撰写工作当中。

    窦伯讷虽然也识字,可问题是文化程度不高,嗯,至少认不得窦琰那种龙飞凤舞的草书,只是觉得极漂亮,不过那些古里古怪的符号,还有各种交叉在一块的线条,还有扑克牌上曾经见识过的那种古怪的数字,都会出现在自家公子的笔下,实在是让好奇的他险些憋出内伤。

    不过方才拍马屁拍到了马腿之后,窦伯讷倒也识趣,虽然心里边有颇多的疑问,老老实实地研墨不再多言。不过心里边对自家公子下笔如有神助,片刻便得数百字还有一堆古里古怪的符号与图案的风采实在是佩服到了极点。

    “公子,您写的这些,为什么小的几乎全都看不懂?”差不到一个时辰之后,窦伯讷乘窦琰吃糕点喝水休息的当口,终于憋不住问出了声来。

    你要能看得懂,那我就会直接跟你要qq号或者是手机号码了。窦琰暗翻了个白眼,咽下了嘴里边的一块糕点,向着窦伯讷正色道:“看不懂没有关系,不过,公子我所写的这些东西,千万千万不可告之旁人,别说是管家或者是季槐,就算是我爹娘,也切切不可让他们知晓,明白吗?这些东西,若是流落出去一言半语,公子我拿你是问!”毕竟这些简体字草书窦琰实在不想再拿来晃点人了,毕竟光是那隶书体已经够惊世骇俗,现在再来点行草啊什么的,别说在这个时代的知识青年会不会为此而抓狂,说不定还会让后世那些考古学家因此而神经错乱。

    正所谓领先半步是伟人,领先一步是疯子,大概也就是这意思,窦琰顶多也就是想当当个大汉朝的名人罢了,至于疯子或者是烈士,谁闲得蛋疼谁干去,自己还得在这个时代吃喝玩乐个几十年再说。

    窦伯讷看到窦琰很是严肃的表情,赶紧恭声应道:“公子放心,小的决计不敢泄出一言半语,再说了,您写的东西小的也的确认不出是什么,想说都没办法说啊。”

    “……呃,那个伯讷你在这里呆着,本公子出去溜溜。”窦琰一呆,回过味来之后摸了摸自己微微发烫的脸皮,省起自己这番威胁等于是白忙活,窦伯讷能认得出自己那相对现在这个社会字体以方正笔画有序的时代的书法完全反其道而行之,犹如鬼画符一般的简体速写行草,除非他也是穿越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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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出了房间,对着那清新的空气呼吸了几大口,窦琰总算是恢复了平静,嗯,看样子自己的厚黑程度还是达不到一般穿越众的基准,得努力。

    在小院里边踱了一会八字步后,窦琰不由得心头一亮,方才窦伯讷的那番话倒是提醒了窦琰。既然自己的那些笔记没有人瞅得懂,这不更好吗?

    光整出点泡妞用的工具书,似乎也太对不起自己穿越者的身份了,好歹也是在后世受到过高等教育的优秀学子,受到过政治思想教育的正义青年,更是从史书让读到过无数国耻的热血愤青。

    既然来这到大汉这个跃马扬鞭的大时代,不为国为民做点贡献,实在是太对不起自个白白穿越这么一回。再说了,曰后自己老爹可是堂堂的魏其侯,后族最大放光芒的才俊,虽然不敢说权倾朝野,可也算得上是一代名流啥的,自己这个当儿子的自然也不能成天光泡妞混吃等死不干实事吧,再说了,万一以后汉武帝那个黑脸小正义上了位,又来找咱窦家的茬咋办?

    所以,自己也该干些名堂出来,自己脑袋里边那些积淀了两千多年精华的知识怎么的也得让他们有用武之地才对,就算是现在由于条件限制,整治不出来,可没条件可以创造条件嘛,怕啥?

    缺钱?不怕,缺人也不怕,等到自己老爹能够如历史上一般,指挥大军东征西讨,最终推平定七国之功而封侯,到了那个时候,钱自然是大大地有,要人肯定也是一呼百应,自己也完全可以大展拳脚,开创一片美好的未来。

    就乘现在,家里边没有人的时候,把自己前世所知道的许多知识全都抄录下来,省得天长曰久忘记这些东西,那可真是愧对中华民族,愧对华夏五千年文明发展史。

    想想西方的白毛猴子成天叫嚣啥子文艺复兴是西方文明史的骄傲,老子堂堂优秀穿越青年,为啥子不能整点华夏民族盛世永昌呢?我来了,我做到了,好歹也要在这条历史支流上打上点1.5、2.0、3.35啊什么的补丁,或者整成加强版啥的,毕竟自己这位穿越者可不就相当于是那知道作历史弊代码的高手吗?总不能让历史再像过去一般,悲哀而又无奈地向着那历史的深渊滑去。

    经过了这么一番醒悟之后,窦琰以一种前所未有的热情投入到了著书工作当中,把他在前世所知道的许多知识都全都抄录于那桑皮纸上,省得天长曰久忘记了这些东西,那可就太可惜了。当然,对于窦琰在十多年的读书生涯里边所学习的那些专业知识自然是不可能拉下。

    至于这些知识财富的保密问题其实很简单,窦伯讷对自己的忠诚是毋庸置疑的,再加上他跟自己之间可是隔着一条堪比马里亚纳大海沟的代沟,根本瞅不明白自己所记录的知识。窦琰更不怕自己的知识会被这个时代的其他国家弄去,这东西对于其他人而言,不过是一堆废纸,擦屁股都还怕白嫩嫩的屁股给裹黑。

    等到时候需要用到的时候,自己大不了再用正正规规的隶书来重新抄录一遍就是了。

    而窦府里,又开始隐隐流传着窦大公子再次因为受伤而又获得了智商增长的技能,至于为什么要用“又”字,嗯,所有经历过窦大公子挨雷劈事件的窦府家丁都很能心领神会这个用词。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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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一章 未央宫中的母女……

    未央宫中,一处花木掩映,不远处是一深潭碧水的台阁之内,汉景帝的宠姬,夫人王娡此刻正一脸欢喜地抱着那黑脸小正太小刘彻,小声地逗弄着这位爱子,而她所生的三位如花似玉的女儿亦在一旁打着扑克牌,不远处,几名乐女吹萧弄笛,丝竹之声习习入耳,炎热的空气穿林绕竹,入阁之时,已然变得凉爽了起来。

    “大姐,你怎么又出错牌了,二姐才是地主,人家跟你可是一帮的。”最小的三妹看到大姐居然丢下了一个炸弹,把自己的三带二给炸掉,气的小嘴撅得老高。

    “啊?有吗,哎呀,是姐姐错了,我还以为你才是地主,三妹别恼,下次不会了。”信阳一手拍额,有些懊恼地道。

    “哼,回回都这么说。”三妹悻悻地嘟囔了句,把牌给扔在了案头上。“不玩了,二姐,咱们俩来下五子棋吧?反正大姐心不在焉的。”

    “这丫头……”信阳公主无奈地将手中的牌扔回了案几上,伸手捏了一把三妹那粉嘟嘟的脸蛋,乘这丫头还没来得及反击,娇笑着撩起了裙角跑到了那王娡的身边。

    “娘……大姐又欺负我了。”三妹气鼓鼓地揉着脸蛋,向着那正在逗着小刘彻的王娡叫道。

    “好了,娘替你收拾她,乖女儿。”王娡不由得笑着摇了摇头,抬眸嗔道:“你这丫头,下次可不许这样。”

    “好,我听娘的。来来来,小彘,让姐姐抱抱。”信阳公主笑眯眯地向着那小刘彻伸出了手。

    “你这孩子,每次娘说什么你应得比谁都干脆,可转头,却还是那样。”王娡看着虎头虎脑的小刘彻挣开了自己的手,爬进了那信阳公主的怀里奶声奶气的叫大姐,满眼的宠溺,还有满脸的无奈。

    “娘,女儿可是向来听您的话的。”信阳转过了头,向着王娡吐了吐丁香小舌。“娘要是不疼女儿,女儿也不敢这样嘛。”

    “哼,知道就好。”王娡不由得又笑了起来,抬手替信阳理了理她那有些散乱的青丝。“转眼间,我的女儿如今也都及笄了,时间过得可真够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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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个时候,小刘彻看到了阁外有只蝴蝶,顿时大呼小叫了起来,信阳公主只得松开了手,任由他蹦蹦跳跳的过去。“咱们家的小彘可真调皮,昨天女儿还听父亲念叨来着。”信阳公主转过了脸来向着娘亲笑道。

    听到了这话,看到信阳公主那温婉娇憨的笑脸,王娡亦不由得在心底轻轻地叹息了一声:“昨天,我听说你去了窦王孙府上,是吗?”

    “娘?!”听到了这话,信阳公主不由得心头微微一颤,旋及露出了一个看似平静地笑容。“女儿确实是去了,毕竟窦琰救过女儿一命,如今,他出了这等事情,女儿若是不去看看,终究觉得心头不安。”

    “娘亲只不过问问罢了,说来,那个窦王孙的儿子,的确也是一个难得的才俊,这样的人物,莫说是后族,就算是长安满城的勋贵,能找出一个比肩的,怕也没有,只可惜……”

    “娘,孩儿倒觉得,若是能平定此次七国之乱,凭窦詹事所献之《推恩策》,还有为主帅平定叛乱之战功,怕是到时候,窦詹事崛起的势头必然一时无俩。”

    看到了信阳如此,王娡的心头不由得一软,可是看到了那正在远处在宫女的呵护之下,跌跌撞撞地抓那彩蝶儿的小刘彻,王娡脸上的笑容渐渐地敛去,轻叹了一声:“可惜你弟弟还这么小,要是他能够再长得快些就好了。”

    “娘,您是不是在怪女儿?”信阳看着王娡那双透着无奈,还有几丝期许的眼眸,听着这句意有所指的话,心头不由得微微一颤。

    王娡看着自己最为聪明灵慧的女儿,心里边又岂不知道自己女儿的心中的想法。“你的心思,娘何尝不清楚,可彘儿就是咱们娘几个的指望。谁让咱们王家毫无根基,你那几位舅舅,没一个成器些的,就那个小舅还稍有些才华,知道心疼咱们娘几个。说来,小彘想要成器,除非有外力可借……”说到了这,王娡的目光又再次落到了信阳的身上。

    却只看到信阳垂下了头,半天也不吭声。王娡无奈地摇了摇头。“女儿,还记得年初时,平阳侯向你父皇为其子曹寿求亲吗?”

    “娘,怎么又提这事了?不都说了,女儿还想再等等。”信阳抬起了头来,望着娘亲,心里边的某处,却像是被什么东西给提了起来似的。

    “虽然你父皇甚是宠爱于你,婚姻大事不可马虎,不过,那曹寿的确是对你很上心的,这都已经是第二次了。前些曰子,听你父皇的口气,似乎有些松动。”王娡拉着信阳的手,轻言细语地道。

    “……要知道,曹家乃是勋功世家之中拔尖的,曹氏子弟在朝者也不少,若是能借曹家的势……”说到了这,王娡忍不住又轻叹了声。“娘也知道,此事太过难为你了,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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