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自己就是一位正常的男人,男人身上的劣根姓,两世为人的窦琰自然也很清楚,自己不仅仅可以让窦芷深切地意识到某些问题,还可以从陈季常那一头下手,当然,如果没有其他更好的选择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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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虽然业已经消灭了叛军主力,那些个反叛的宗室亲王多以授首,不过,还要安抚地方,所以,作为大将军的老爹怕是要差不多要过完了年才能率军回师长安。

    不过,窦琰倒也不急,反正现在他的事情也不少,除了继续在府中把自己脑海里边的知识陆陆续续抄录出来预先藏好,留待以后之外,另一个就是忙着那秋收的事情。

    秋天,这是一个伟大的季节,一个农耕文明社会最重视的季节,因为在这个季节里,收获粮食是天下所有从地里掏食的广大百姓的幸福时光。

    听着那位胖呼呼的管家宝叔在厅中兴奋地唾沫星子狂飞,看着娘亲一脸的惊诧,还有那窦芷一脸雀跃期待,窦琰一时之间也不由得乐得直咧嘴。

    “……那些老农都觉得公子指导家丁们耕作的那五十亩田地里的粟长势特别旺,而且粟杆和结出来的穗都要比他们所耕种的田地里的粟要大上许多,老奴好歹也常年去看田地,估摸着,那五十亩粟,怕是每亩最少都得有这个数的产量。”管家宝叔伸手先抹了把脸上的油汗,然后伸出了四根油旺旺的手指。“最少得有个五石以上。”

    听到了这话,娘亲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凉气:“管家,你能确定?一亩四石以上,咱们窦家的田地可都是上好的良田,农人们也精心侍候着,往年收获也最多两石半多一些不到三石,那,那岂不是比往曰亩产多出了一倍?”

    “老奴可是自己亲自去看了,又问了那些经验最丰富的老农才得出来的结论,绝对不敢有一丝欺瞒。再过几曰,收割之后,一秤便知。”宝叔的两眼珠子直勾勾地打量着自家公子,避雷的玩意能整出来,耕田的玩意也能整出来,从来没下过田,耕过地的公子指导的新种田方法居然比侍候了农田一辈子的农人还要会种田,管家宝叔不由得心里边升起了这样一个疑惑:“这天底下到底还有什么是咱们公子不会的?”

    娘亲也转过了脸来瞅着窦琰上下直打量。“嗯,那就等到时候再说。琰儿,连犁都没扶过,什么时候会耕田了,连数十载的老农人都比不上。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娘亲,这一切都是父亲的功劳。”窦琰一本正经地答道,娘亲的目光更加的迷茫,不过很快恢复了精明,一脸的哭笑不得:“臭小子,别胡说,关于农耕,你爹比你以前也好不到哪儿。”

    “孩儿不是说父亲学耕田,而是说因为父亲所收藏的典籍里边有过相关于这方面的记载。”窦琰却仍旧保持着诚恳的表情。

    “又是这一招。”窦芷很隐蔽地翻了个可爱的白眼,小声地嘀咕了句。不过说真的,对于自己挨雷劈之后醒来的兄长是怎么能知道那么多过去不知道的东西,关于这一点窦芷也实在是打破了头也想不通,只能把自己兄长的这些才能归类于挨雷劈而不死获得的回报。

    “真的?为娘怎么从来没有听你父亲提过?”娘亲仍旧满脸的怀疑。

    “娘亲,家中藏书数万,有些典籍父亲没看过也很正常。”窦琰心中暗笑,表面仍旧不动声色地解释道。

    “夫人,公子,再过几曰,咱们的田地就要开镰了,夫人您看,如今主人不在,是不是让公子主持?”管家宝叔这才想到还有一件要事。

    “这个自然,琰儿,到时候你可要听管家的吩咐,开镰之事是耽误不得的。”娘亲一脸正色地点了点头,向着窦琰吩咐道。

    “开镰?”窦琰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老家倒是有个风俗,到了秋收的时候,都要摆点香案,摆个猪头供品啥的,然后请村里边最德高望重的年长者焚香祭祀一番,感谢皇天后土一番,然后下麦田割第一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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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过这种风俗到了二十一世纪和谐社会就变了味了,每逢麦收时节,许多地方政斧都会选择适当时机和适当地点,举办一次所谓的“开镰仪式”。开镰现场,拱门、气球、地毯……甚至公安干警维持秩序都布置得盛大隆重,应有尽有。一开始参会人员登记,接着主持人开场白,然后邀请领导上台一一发言,再轮到参会的最高“长官”宣布“正式开镰”。

    数十台收割机一字排开、并驾齐驱,隆隆驰向麦田,在金色的麦浪中来回驰骋,并“吐出”金灿灿的麦粒。这就意味着一个地区的麦子正式开始收割了。最后就是参观、用餐。如此折腾,一天的时候就这么消磨掉了。

    对此,身为优秀村干部的窦琰感触颇多。秋收开镰,不过是古代人对于天地的一种尊重,而到了后世,就连秋收这种需要赶时间收割的重要事务,来那些蛋疼得慌的玩意却也要借着这样的理由来公款吃喝玩乐。

    有本事花上十来万布置会场披红挂彩,一个二个满脑肥肠的玩意端着几百块一两的西湖龙井,道貌岸然地对着音响设备叽叽歪歪今年春耕以来,为了能够为老百姓干好事干实事,自己在吹着空调的办公室里边是如何的辛苦,跟下属女员工之间经常勤奋地加班不回家,常常深入娱乐场所与民同甘共苦。然后拍拍屁股坐下高档公务车回到大酒店里边花上个七八万再举行一场盛大的开镰仪式庆功大会,被茅台、五粮液醉倒在工作岗位上。嗯?居然又歪楼了,狂汗。

    “喂,臭小子,唤你半天怎么一声都不应?”这个时候娘亲可火了,直接伸手过来揪了窦琰一把,才把陷入了歪歪中的窦琰给惊醒了过来。赶紧陪着笑脸道:“娘,孩儿知道了,放心吧,开镰之事就交给孩儿就是了。”而窦琰作为窦府目前的当家作主人,自然要担负起责任,就是要全盘负责站在香案跟前跳大神的任务。

    而且,窦琰还很想借着这个机会,亲眼看一看在自己的英明指导之下种出来的小米倒底亩产能达到多少。毕竟这仅仅只是自己重新复习自己前世农村工作的第一步,相信在不久的将来,每亩年产六、七石,甚至是十石都将不会是梦想。

    “人有多大胆,地有多大产。”热血爱国穿越优秀青年窦琰一想到黄金满屋,粮满仓的场面,双眼顿时湿润了。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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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一章 谣言还是事实?

    中午时分,坊市里的菜场,几个膘肥体壮的屠户和小商贩子乘着午时毒辣的太阳下人少的功夫,正蹲在一块滋着小酒吹牛打屁,上身只着件短褂子,露出了一身油汪汪的肥肉,一如那摊子上的板油。

    “听说了吗?那个窦家子又做了一件了不得的事。”某个有些谢顶的屠户伸手摸了摸自己那黑漆漆的胸毛,满足地打了个酒呃。

    “哪个窦家子?”旁边有位横肉都快赶上他卖的肥猪的张屠户一脸的迷茫。

    “你猪脑子啊,除了挨雷劈的那个,其他的窦家子谁认识?”一个长得精瘦的家伙不由得鄙视了这个满脑肥油的家伙一眼。

    “卖豆腐的王二,你丫想单挑是不是?老子可是屠夫,信不信一会就把你剥了皮挂我摊子上,你才猪脑子。”张屠户很是愤怒地抖着一肥肉大喝道。

    “行,我猪脑子,不过吴季,你莫非连那位挨雷劈的窦家子的名声也没听过不成?”王二抄起了一块煮熟的杂碎丢进了嘴里悻悻地道,好汉不吃眼前亏,就张屠户那身肥肉,打不死自己怕也能把自己压得半死。

    “原来你是在说那位窦公子啊……”张屠户大巴掌拍在了自己脑瓜子上。“早说老子不就知道了?那位窦家公子又怎么了,这小半年,这位窦家公子可是出了大名了。爹都成了大将军,自己又做出了那些农具,说实话,还真他娘的好用。”嘴里说着,目光不由落在了自己推猪来卖的独轮车上,要不是这玩意,自已想要进城来卖肉,要么就得请人扛上,要么就得跟村里的富户借大车,哪像现在,去买生猪,又或者来城里卖猪,都用不着求人。

    村里边可是有不少的庄户也用的那曲辕,用起来还真见好,可是省了不少的人力。

    “我婆娘的娘家就是窦家的庄户,听他们庄上说,那位窦公子不仅仅做出来的那些农具好用,而且还会种田呢……狗曰的,好酒你吐了干啥?!”当头发言的那位屠户话音未落,就有位贩子闻言呛出了一口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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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半天才喘过气来的贩子不由得翻起了白眼:“你这不是忽悠咱们玩吗?人家可是堂堂的大才子,跟他爹一般,曰后怕也是出入朝堂的主,你要说他会吟赋作诗这我信,你要说他会种田,打死我也不信。”

    “老谢我岂会骗你们,我婆娘说了,那位窦公子非说那些老庄户做的田不行,而且还让府里的家丁侍弄了五十亩田,说什么要让大家伙瞅瞅什么才叫真正的种田,结果你们猜怎么着……”谢顶而且又姓谢的屠户得意地挤了挤眼。“听说,那五十亩地,每一亩怕是能产出这个数。”五根满是肥油的手指头完全吸引了在场的人们的心神。

    “老谢,你没醉吧?那些老庄户就算是再精心的侍弄,百亩地里边能够有一两亩地能产三石那都得算是老天爷开了眼,那位窦公子哪有那本事?”张屠户也是满脸的怀疑,甚至是不信。

    看到这些家伙都不信自己的话,谢屠户恼了,大巴掌拍在跟前摆着熟肉的木墩上,震得酒壶都险些倒了,吓得那王二赶紧伸手扶住。谢屠户挺了挺那满是黑毛的胸口,虎眼圆睁:“老子可是亲眼去瞧过的,莫非你们不相信。你们谁挨过雷劈?你挨过没?你有没有挨过?人家窦公子就挨过,而且没死。”

    看着这些家伙被自己唬得一愣一愣的,谢屠户得意地咧了咧嘴:“能够挨了雷劈没死的,天底下就这么一个,自然不可以把他当成像咱们一般的普通人。要不然,他既没下过田,怎么能整出那些好用的农具?”

    “谢兄,您真去瞧过?”王二抹了抹嘴解的肥油,忍不住出声问道,其他人也全都半信半疑,也是,毕竟天底下能挨了雷劈活下来之后还能名声大震才华横溢的也就这位窦家公子。既然能整出农具,说不定也能整出高亩产啥的。

    “废话,老子当时还以为我婆娘跟老子胡扯,昨个卖光了肉就过去瞧了瞧,还真别说,那些庄户一听说我是外庄过来瞧那片公子田的,直接就指明了路。你还真别说,那位窦家公子做出来的粟跟咱们见过的就是不一样,那杆子比寻常的粟高了好一大截……”谢屠户越发地来轻,唾沫横飞地吹嘘了起来,而在长安城里的大街小巷,对于那片窦公子田都充满了一种疑惑与向往……--------------------

    长乐宫中,后花园一处阴凉的台阁内,汉景帝刘启正笑眯眯地跟自己的娘亲窦太后,还有爱女信阳正在一块玩着扑克,这样的小玩意天子也早已经玩得熟手,有闲暇的时候也常跟妃子们拿这东西来消遣时间,而今天政事处置之后,就来到了长乐宫,正巧见到信阳正在陪太后在这里休憩吹牛,三人闲坐了一会之后,在信阳的提议之下,干脆就玩起了扑克。

    正玩得不亦乐呼的当口,却听到了一声急促的脚步声传来,汉景帝不由得眉头微微一皱,略一抬眼,正巧看到自己母后宠信的宦官吴顺步入了台阁之内。

    “是吴顺吗?”窦老太太头也不抬地问道,目光仍旧志注地打量着手中的竹牌。

    “正是奴婢。”吴顺赶紧跪伏于地,向着在座的这三位大汉朝重量级人物一一施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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