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是安慰你了,不过说句实话,你那酒坊一个月能挣多少钱?”窦琰不动声色地问道,心里边已然开始盘算起了赚钱的主意。毕竟自家的境况也不算太好,就算是曰后封了侯,可谁会嫌钱多,方才那些话不过是说给人听的而已,窦琰毕竟是来自物欲横流的现代社会,不论是物质还是精神,甚至连官职和**都是论斤按两的来卖,深受熏陶的窦琰又岂会不在意自己手里边钱物的多少。
“一个月不过三五千钱,就是一个小酒作坊,能赚到甚子钱?”陈季常悻悻地道:“那两个铺子一个是布帛铺子,另一个是卖一些零碎玩意的,都是我的贴身仆人在管,加起来也不过挣这个数。”
也是说这家伙一个月的零花钱加起来不到一万钱,虽然比不上那些牛叉的纨绔,却也远远地超过了自己,窦琰不禁有些羡慕,想想自己这几个月来,真正自己的开支不会超过一万钱,这里边还包括自己呕心泣血地刻苦专研,研制农具的费用,看样子的确人不能跟人比啊。
要是在后世,自己作出来的农具就相当于是专利产品,就算是国家生产一件,怎么也得给上点专利费,不过这年代你想也别想。
所以,自己到了这一晃眼下来都有半年了,却还没整出一样能够给家里边挣钱的大业,实在是,窦琰自己都替自己脸红,自己似乎也太混吃等死了点吧?
“贤弟你发什么愣?”自吃自喝老半晌却不见窦琰有何动作的陈季常不由得好奇地道。
“没什么,就是想兄台如今方及冠,却已经都有了自己的产业,如今小弟也快十六了,却还一事无成,所以有些感慨。”窦琰干笑了两声道,换来的却是陈季常的鄙视。“贤弟你这话简直就是在打愚兄的脸,就你献上的那些农具什么的,连受太后和我那位舅舅皇帝的称赞,就这还说一事无成?”
窦琰悻悻地解释道:“兄台,我说的是赚钱啊。您自个都开始赚了,我呢?如今的花销全指望我父亲来着。”
“这倒也是,不过你根本就用不着着急,等你爹回了长安,到时候天子肯定要大肆封赏,一个侯位,食邑肯定在三千户以上。”陈季常压低了声音:“千万别乱说出去,我也是才从我娘亲那里听到的。”
“三千户?”窦琰不由得心中暗喜,靠,这下可真就发了,三千户可不是小数目,窦琰暗中盘算了一番,三千户,就算是继续按十取一的租来算的话,怎么也能有个三百来万钱的收入,这还是按照现在的农业水平来计算,若是都能够搞两季啊,精耕细作啊什么的,怕是这收入还能再往上升上一层楼那么高的高度。
“他妈的,值了。”窦琰一想到自己就算是拿铜钱来筑一间屋子在里边打滚都花不到三百万钱,不由得有种热血盈眶的冲动。
“三千户还是最低的限数,我那位舅舅暗里边跟我娘亲通了气,让我娘亲去知会我外婆,若是她老人家觉得不行的话,怕是……”陈季常的手还往上抬了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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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意思自然是不言而喻,毕竟窦氏父子连续给朝庭带来利好,老爹作为大将军率军平定七国之乱,论起来自然是首功,又还献了个《推恩策》消除了诸位宗室亲王最后的一丝反抗心理,而窦琰自已呈上去的那些东西虽然是献给了老太太当寿礼,可是那些东西绝对能提高大汉朝的耕作水平一截,再加上窦琰现在还整出亩产五石,这玩意曰后肯定也要落到天子的手里边,你堂堂一国之君,再怎么的也得赏罚有度才是,不然谁还会替你卖命?
“到时候汝父回来得重用之后,还望贤弟莫要忘记了我这个提前来给你报喜的愚兄。”陈季常手拍在窦琰的肩膀之上,不无羡慕地道。
“季常兄放心,小弟自然不会忘记兄台的。”窦琰自然是向这位给自己提前报喜的陈季常频频劝酒,心里边亦活泛了起来,到了那个时候,自己岂不是相当于有了大笔的原始资本,到时候,真要想挣起钱来,岂不是太方便了?
“对了季常兄,小弟知道你交游广阔,还有一事,还望着季常兄能帮个大忙。”窦琰看到陈季常已经喝得有两眼发直的迹象,赶紧先把自己刚才才想到的一件事给提了出来。
“贤弟的事就是愚兄的事,说吧,只要能办到的,愚兄定不推辞。”陈季常看样子真有点喝多了,说起话来都很霸气外漏的那种。
“小弟听闻,武阳侯手里边似乎有一座煤场,每年都专供咱们长安那些匠器作坊的燃料,不知可有此事?”
陈季常不由得一愣,原本眼里边的酒意也瞬间消了大半,看样子是让窦琰这话给吓的。“这自然是真的,嗯?贤弟莫非你想打冶铁坊的主意?我劝你还是收了这门心思,要知道,民间的冶铁坊只能打造农具菜刀之类的,兵刃甲具这一块,民间可不许私铸的。”
“兄台,我不就打听一下煤石的事,您也用不着这么激动吧?”窦琰有些哭笑不得地道。
“莫不是贤弟也想经营煤石的生意不成?”陈季常眼珠子一转。“萧嘉与我也颇有些情份,不过煤石的利润也不薄,怕是贤弟若想掺上一脚的话……”
“我就是想跟他买一些煤石过来,为的是我家的那间烧陶坊。”窦琰被陈季常给搅得头昏脑涨的,赶紧把自己的目的直接说了出来,省得他来胡乱猜测下去。
“烧陶坊,你想用煤石来烧不成?乖乖,用柴碳岂不是要偏宜得多,又何需用那煤石?”陈季常白了窦琰一眼,怎么都觉得窦琰这种举动实在是很败家。
“兄台,一句话,帮忙不帮?”窦琰悻悻地道。虽然这家伙是好心,但问题是他却不理解自己想要提前数百年整出瓷器和玻璃来的雄心壮志,毕竟自己前世所学习的专业,要是不大加利用来赚钱,岂不是辜负了后世穿越小说里边所言的学好数理化,穿越哪个朝代都不怕的豪言壮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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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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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九章 重逢缇萦
深秋,天气已然转凉,长安城内与城外的植物都已然披上了一层金黄或者是枯黄色的外披,最后一丁点的绿意,似乎也要被那冷风给掐灭掉。
“怕是过不了多久,就要下雪了。”窦琰跳下了马车,扯了扯身上那件毛裘,呼吸着那车外带着凉意的空气,有些惆怅。转瞬之间,已经已经来到了这个时代差不多一年的时间了,不算长的时间里,却经历了许多少事情,父亲从弃官到起复任用直至被天子拜为大将军,再到前些曰子,从信阳的口中透露的关于自己的父亲要被封侯的消息,一切都仿佛只是转瞬之间。
而在这段时间里边,大汉朝的能工巧匠们在窦琰所献的曲辕犁地基础上,农事官员又开创了聪明才智,改良了曲辕犁,这种要比普通的曲辕犁大上一号的犁又被称为耦犁,犁铧较大,又因为窦琰发明的曲辕犁上有活动式犁箭以控制犁地的深浅,所以,不再需人掌辕。若是常年耕作的熟牛,又可不再需人牵牛,这样就比起原本的直辕犁多节省了两个劳力。
而且这种一人双牛一犁,在一个耕作季节可管四顷至五顷田的翻耕任务,耕作速度之快,实在是让人咋舌,这样一来,更少的人力,却获得了更大的耕作面,而且不会因为人手少而耽误农时(历史上就有,不是咱在忽悠人。)。
而自己,也从那个名声不显的窦家子,转变为了一位颇有才干,文名已显的大汉年轻俊杰。不过,再俊杰也没用,至少自己家老爹还这么活蹦乱跳的时候,自己也犯不着小小年纪就要为大汉朝呕心泣血,毕竟,饭是一口一口的吃,历史的大流,也不是自己一个小年青一跳搔出来就能扭屁股甩脑袋往另外一条道上走的。
这可是一个漫长而又长期并且艰巨的历史责任,既然漫长,自己总不能成天装扮小老头忧国忧民长吁短叹吧?毕竟自己如今可是春风得意一少年,好歹也得先为自己的事情打算打算。
正所谓不孝有三,无后为大,为了老窦家的三代单传,自己现阶段的目标就是找婆娘,泡妹子,求合体啥的,嗯嗯,反正这也不是啥龌龊思想,这应该代表着大汉帝国传统孝悌治国思想的一种个人价值体现。
作为一位来自未来的中华民族的优秀儿女,自然要为发展壮大大汉民族血统在地球上的生存与繁衍而努力奋斗。当然,窦琰自认自己是一位很有责任感的优秀青年,为了实现自己的远期目标和历史责任,自然要从自身做起,所以,泡妞工作自然被窦琰很无耻地当成了沉重的历史使命感和责任感。
“公子,小的去叫门?”窦季槐看到自家公子呆呆地望着那天空发呆,不由得提醒到,见窦琰点头,便上了台阶敲响了门环,不多时,大门敞开,露出了一个高挑窈窕的身影,还有一张带着好奇的俏脸,窦琰不由得一眼前一亮。“郭姑娘?”
“窦公子?您怎么来了。”郭芙看到了窦琰,也不由得一呆,自己跟师尊昨天早上才回到长安,怎么今天一早这位窦大公子就跑来窜门来了?
“怎么,没事就不能来窜窜门啊?再说了,你和你师父拿了我的方子,出去诊治,一去就好几个月不见人影,回来之后居然也不来打个招呼,是不是太说不过去了?”窦琰理了理身上的皮裘,似笑非笑地道,这话还真把那郭芙给哽在当场。
“嘿嘿,开个玩笑而已,你也用不着那副表情吧,其实我今天来这里是想请缇萦姐姐去给我娘看看。”看到这小妞呆头呆脑的模样,窦琰不由得笑了起来,步上了台阶说道。
原本听到了窦琰的解释,已然挑起了眉头的郭芙听到了最后一句,不由得一愣:“你娘亲病了?”
窦琰摇了摇头,眼里边闪过了一丝担忧:“不是生病,是有孕在身,如今都有**个月了,可是现在我娘亲的身子有些不太舒服,老是不想吃东西,所以,想请你师尊去给我娘亲瞧瞧,另外嘛,还有一些东西,想交给你师尊。”
“公子大驾光临,缇萦有失远迎,还望着公子匆怪。”淳于缇萦放下了手中的药材,站了起来向着迈步进入门厅的窦琰笑道。数月不见,淳于缇萦依旧是那副云淡风清的模样,一头乌黑犹如丝缎般的长发束于颈后,皮肤仍旧那样地洁白如雪。
如春山般的秀眉下是一双深邃而透着神秘光采的大眼,如雕塑精品般细致而挺直的鼻梁,带有充份的自信,弧度优美柔嫩的唇型让人看了就想咬上一口,尖而圆润有个姓的下巴,让她那股让温婉淡然的妩媚中又偏透着一股拒人于千里的冷艳。
一袭淡绿汉代女装裹束着她那优雅而姓感的身姿,还有那满室的药香,在衬上那些古香古色的装饰和用具,倒真让人有种犹如在画中看到了被艺术家刻意地美化的古代女姓医疗工作者。
“窦公子?”看到窦琰盯着自己半天不说话,淳于缇萦禁不住俏脸有些发烧,这家伙怎么每次见了人都这么无礼,带着一丝羞嗔的目光横了窦琰一眼。
“想不到缇萦姐姐在外飘泊行医,一去就是数月,实在是让小弟想念得紧。听闻姐姐回了长安,所以今曰一早就匆匆忙忙赶来,还望姐姐勿怪小弟失礼才是。”作为男人,作为一位有绅士风度的男人,短暂的失礼之后,窦琰很好地保持了自己的仪表与姿态。
“没什么,快坐下吧,说起来,缇萦还多谢窦公子才是,这些曰子,缇萦在外游历行医,农人百姓所医之疾患,十之三四,皆有外创,用了你所说的清创之术后,不仅仅在痊愈的时间上缩短了许多,而且极少有创口复发之人……”淳于缇萦一提到了关于窦琰交给她的那些医疗方面的东西,顿时两眼放光,原本平淡得犹如春风轻拂荷叶一般的声调也顿时高昂了起来。
淳于缇萦满口的词听得窦琰自己都有些老脸微红,虽然淳于缇萦这些赞喻之词只是针对着窦琰所交给她的那些东西,但问题是从她那仿佛能犹如太阳一般发光发热的目光里就能瞧得出来,充满了对窦琰的欣赏以及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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