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你就不懂了,谎言重复一千遍,就成了真理了!”卢胖子一挥手,得意而又自信的说道:“其实鳌拜老贼和满狗皇帝矛盾尖锐的事,在满狗官场之上,早就不是什么秘密了,这道假密诏只要传播得广了,假的也就变成真的了。”
“东家,学生倒是觉得,如果你铁了心要散播谣言,动摇满狗军心。”王少伯忽然歼笑说道:“那么学生觉得,东家好象忘了一样东西,可以拿来利用,而且效果一定惊人。”
“什么东西?”卢胖子好奇问道。
“是一种官府发布的东西,民间常有人抄写排印,用来换钱。”王少伯笑容益发歼诈,“这东西不仅容易伪造,而且很容易就能让人信以为真,传播得也极广,学生以前不管再穷,只要市面上有,就一定会想方设法买来阅读――东家,现在你该明白这是什么了吧?”
“邸报(官方报纸)!”卢胖子一拍箭垛,又好奇的向王少伯问道:“少伯,我相信,你一定认识一个叫袁克定的人吧?”
注:袁克定,袁世凯之子,为怂恿袁世凯称帝,袁克定每天都伪造《顺天时报》,专门印些国内国外支持袁世凯称帝的文章,然后每天把这份假报纸放到袁世凯房间…………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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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三章 大清祸害
自打从卢胖子这个祸害来到前线之后,战场第一线的螨遗军队将领士兵们太平曰子和苦闷曰子就算是到了头了,原本因为鳌拜严令不许出战而基本上无事可做的他们,不仅丝毫不会因生活枯燥而感觉烦闷,战场压力巨大而无处发泄,反而每天都是生活得多姿多彩,有滋有味!而带给他们这一切的也不是别人,正是咱们出了名人品高尚、才高八斗、有口皆碑的――卢一峰卢三好卢大人。
这么说当然不是没有原因里,每天白天的时候,每当围城工事修建得如火如荼的时候,卢胖子精挑细选并且亲手组建的宣传队们,总是无比关切的跑到近处,又是敲锣又是打鼓的整齐大喊,“八旗的弟兄们,绿营的弟兄们,不要浪费力气了,鳌拜老贼根本就不想打一场仗,我们也不要自相残杀了,也别浪费力气了,还是坐下来享受吧。”
“鳌拜老贼根本就不想打仗,歇歇吧,别浪费力气了――!休息吧――!”
卢胖子组织的宣传队人数虽然不多,总共不过三五十人,但个个都是中气充足声音洪亮,又是经过训练统一了口径,喊出来口号又整齐又传得远,正在玉屏关外修建围城工事的螨清军队士卒大部分都能听到,也基本能听清楚。这还不算,喊完这段口号之后,这些宣传队又会拿出一些草纸包的小包八旗福寿膏,到处乱洒,然后再次整齐大喊:
“弟兄们,这是我们王爷送你们的八旗福寿膏,白拿不要钱啊,谁拣到归谁!放心,我们王爷爱民如子,不会下毒的!”
再然后,这些宣传队自然是一哄而散,逃回玉屏关去休息,等待时机再度出动。而螨清士兵自从发现这些人洒的确实是只有螨清将领、官员才能享用的八旗福寿膏,又发现这些八旗福寿膏其实没有毒后,每当到了这些宣传队洒完八旗福寿膏后,修建工事的螨清士兵马上就会扔掉手里的锄头、撮箕和扁担,潮水一般涌上前去哄抢,不仅岳乐的督战队皮鞭抽都抽不散,还经常为了一小包福寿膏大打出手,拔刀相向,然后结下仇怨之后,岳乐军营里的军纪自然是迅速恶化,寻衅滋事和挟私报复的内讧层出不穷,士气也为之大挫。
吴军宣传队每天三次的如此搔扰下来,几天过后,岳乐开始发现事情不对了,为了不让事态恶化,岳乐只好派出自己的中军护卫统领亲自率领军法队,到前线制止士兵哄抢吴军撒播的八旗福寿膏。可是让岳乐吐血的是,这支全部由旗人组成的军法队上到前线之后,竟然带头哄抢去了八旗福寿膏,并且为了谁多抢谁少抢,内讧情况竟然比汉人士兵严重――没办法,首先被八旗福寿膏毒害的,可就是这些旗人满人,鸦片瘾上来的滋味,又是岳乐所能想象的?
大怒之下,岳乐一口气砍了四五颗闹事最凶的士兵脑袋后,又安排八百骑兵到前线等待,专门狙杀吴军宣传队,但也就在这时候,吴三桂麾下最擅长骑兵战的高得捷也开始动手了,吴军宣传队还没逃到玉屏关下,高得捷副手高洪宸就已经带着三百铁骑冲出关门,与岳乐骑兵展开最为正统的骑兵战。
也是到了这一刻,差不多年年都在镇压土司军队的高得捷军,也展露出了对于蜕化八旗骑兵的压倒姓优势,士兵们个个武艺娴熟、配合熟练还悍不畏死,在数倍于己的八旗骑兵中纵横驰骋,所向披靡,如入无人之境,很快就把早已被富裕生活磨光了锐气爪牙的八旗骑兵杀得人仰马翻,抱头鼠窜,丢下一百多具尸体狼狈逃回阵去,而高洪宸等人也不追击,在阵前大笑嘲骂一通后扬长而去。
上面的还只是螨清士兵白天的精彩生活,到了晚上的时候,螨清士兵每很快又发现了一个更精彩的节目,那就是吴军播洒传单的孔明灯带来的精彩传单――当然了,如果卢胖子还是老一套,传单上只印假密诏,那么文化程度普遍低得可怜的螨清士兵肯定大部分看不懂又不感兴趣,所以自从第一次大规模散播假密诏后,卢胖子就改变了策略,传单上印上了――春宫画!
如果说这个时代谁在这方面最为精通的话,那么这个人绝对就是咱们曾经博览过无数岛国爱情动作片的卢胖子卢三好,也托着卢三好的福,拾到传单的螨清士兵很快就见识到了之前见所未见、闻所未闻的姓爱动作,什么k交、g交、三p、四p、二男一女、上下前后三炮齐轰……,种种不一而足,而且男女面目俊美、姿态生动,极具艺术价值和收藏价值。
这样的好东西,上面虽然除了春宫之外,还印有对于大清太师鳌拜不利的大逆不道言语,或者还印得有一些动摇军心涣散口气的文字,但还是成为了螨清士兵们的抢手货,争相收集交换,互通有无,岳乐虽然严令禁止,还派出军法队天天收缴,但始终收效甚危,大部分螨清士兵还是冒着挨军棍的危险拼命收集――没办法,谁叫军营里连蚊子都是公的,还有当兵才三天,母猪变天仙!
吴三桂军的攻心战手段如此下作,花样如此繁多,眼看着军纪一天比一天涣散,士气一天比一天涣散,岳乐逐渐有些吃不住劲了,不得不向位居的鳌拜求援,说明情况请示对策,但就在鳌拜再一次抵达晃州前线这一天,一件让鳌拜和岳乐一起目瞪口呆的事情发生了!
“王爷,太师,不好了!不好了!”鳌拜刚坐下,还没来得及和岳乐说话,岳乐的中军护领莽依图跌跌撞撞的冲进中军大帐,带着哭腔喊道:“出大事了!有许多弟兄,不知道为什么,忽然满地打滚的抽搐起来了,还有更多的弟兄头晕呕吐,上吐下泄,现在军营里乱成一团,你们快出去看看吧!”
“什么?!”鳌拜和岳乐一起脸上变色,赶紧冲出中军大营,在莽依图的引领下匆匆来到现场时,果然看到一块比两个足球场还大的空地上,横七竖八倒满了痛苦呻吟的螨清士兵,不是口吐白沫的四肢抽搐,满地打滚,就是上吐下泄大声喊叫,数量少得可怜的军医则满头大汗的在病人堆中来回奔跑,到处抢救伤员,顾此失彼应接不暇,但四面八方还是在不断有病兵在同伴的搀扶下涌来。
“到底出什么事了?”见此情景,鳌拜和岳乐难免都有些脸色发白,岳乐当机立断,赶紧让人传来一个军医,揪着他的衣领吼道:“到底是怎么会事?为什么一下子会有这么多人病倒?到底是什么病?”
“王爷,是中毒,是中毒啊。”那军医带着哭腔喊道:“有的是中马钱子的毒,还有的是中了巴豆的毒,还有乌头,夹竹桃!反正云南贵州只要找得到的毒药,这里都能看到!更多的弟兄是同时中了好几种毒,根本救都救不过来啊!”
“中毒?!”岳乐满脸的不可思议,大吼大叫道:“怎么可能?怎么可能会有这么多人同时中毒?毒是从那里来的?!”
“我知道。”鳌拜忽然开口,先指指天上的艳阳,又指指北面的镇阳江,沉声说道:“今年气候炎热,雨量总的来说相对稀少,镇阳江水少流慢,敌人就是利用了这一点,把毒下在了上游玉屏关附近的镇阳江河里,毒水下流,被我们的士兵饮下,就造成了现在这个局面!”
“高得捷,我艹你娘的十八代祖宗!这么不要脸的招数,你也用得出来?”岳乐忍无可忍的破口大骂起来――不过岳乐显然不知道的是,他其实还真是冤枉高得捷了,高得捷虽然用兵也喜欢耍诈,但是往水源里下毒这样的下流招数,他还真琢磨不出来。
“骂有什么用?兵不厌诈,战场之上误中敌计,只能怪自己笨,不能怪敌人太狡猾。”鳌拜出人预料的没有发作,只是冷静命令道:“赶快传令下去,从现在开始,全军将士任何人不得饮用河水。还有,组织没有中毒的士兵做好防御,敌人很快就会乘机进攻了。”
岳乐匆匆领命而去,鳌拜又转向自己的中军护卫统领哈达哈,厉声命令道:“快,加急快马联络沅州大营,让顺承郡王勒尔锦火速调集三万军队南下接应,与岳乐军队换防!”
“咚!”哈达哈答应的话音未落,远处的玉屏关方向,忽然传来一声巨大炮响,鳌拜脸色一变,情知吴军发现下毒计划得手,已经乘机展开总攻。鳌拜不敢迟疑,赶紧又命令道:“快,护送本相到高处去,本相要乘机看看,吴三桂老贼的军队,现在究竟已经厉害到了什么地步!”
鳌拜的亲兵队依令而行,迅速簇拥着鳌拜登上大营至高点,鳌拜再举起望远镜观察时,见高得捷已经亲自率领着大约三千的吴军精锐骑兵冲出关墙,正向清军大营这边杀来,骑兵虽然个个全力冲锋,但队伍丝毫不乱,岳乐则在前方工事处拼命驱逐士兵组织防御,无数士兵乱成一团,与远处呐喊杀来却队伍整齐的吴军骑兵形成了鲜明对比。
看到这一点,鳌拜心头顿时一沉,心中暗道:“这场仗输定了,想不到我大清军队结束大规模战事才十年时间,军队就已经蜕化到了这一地步。倒是吴三桂老贼,军队年年都在和地方土司打仗,不仅丝毫没有蜕化,还有所进步啊。”
战况被鳌拜料中,士气低落又军纪涣散的螨清军队在高得捷的百战之师面前,完全就是一触击溃,高得捷骑兵仅一个冲锋就直接冲破了清军防线,长驱直入清军大营,大部分的清军士兵则争先恐后的抱头鼠窜,仅有少数几支队伍上前阻拦,但也是乱糟糟的不成队形,同样在吴军骑兵面前一触击溃,任由吴军铁骑在营中纵横冲杀,如入无人之地。
“妈呀,来了!来了!”“快跑啊!”“快跑!快跑!”“救命,救命啊!”耳中听着清军士兵号哭绝望的叫喊,眼中看着清军士兵在吴军骑兵面前毫无斗志的逃命溃败,鳌拜的浓眉毛皱得几乎都扭在了一起――岳乐的这支军队在清军中虽然算不上一流军队,比不上鳌拜直接控制的精锐和穆占、赖塔等几支陷阵之句,但也是螨清大军人数居多的主力战兵啊。结果这样的军队在吴军骑兵是这样的表现,这场决战的前景,还真是堪忧啊。
“不对,也不能完全怪岳乐军无能。”鳌拜很快又在心里自我安慰道:“高得捷蛮子在吴三桂老贼麾下,虽然不是官职最高的将领,但绝对是最得用的将领,攻入缅甸和平定云南贵州土司,差不多每一次都是高得捷打先锋,同时从高得捷蛮子的军队全是骑兵这一点来看,这支军队绝对是吴三桂老贼精锐中的精锐,岳乐输给他,不算冤。”
“除此之外,还有几点因素也制约了岳乐军的发挥,第一是前些天高得捷蛮子那些花样百出的离间诡计,已经极大了动摇了岳乐的军心,涣散了这支军队的士气,这会岳乐军队又被毒水袭击,无数士兵将领中毒失去战斗力,士气和心理都已经衰弱到了最低点,即便是老夫亲自率领这支军队,也未必能比岳乐做得更好。这一场战斗,根本不值得参考!”
盘算到这里,鳌拜果断放下望远镜――既然这一次吴军突击战无法提供参考,也无法判断清军和吴军战斗力的高低比较,鳌拜自然也就没有继续看下去的必要了。但转念一想间,鳌拜忽然又生出了一个念头,“今天这场时机抓得无比巧妙的突击战,还有往河水里下毒的主意和前些天花样百出的散军诡计,到底是谁琢磨出来的?是高得捷蛮子本人,还是别的其他什么人?”
“如果是其他人的话,那这个人就太可怕了,此计不仅利用到了我军心理,还利用到了气候、地势与河流,为文必成吴逆谋士,为武,必成将才!”
想到这点,鳌拜又向心腹哈达哈一招手,哈达哈会意,赶紧把耳朵凑到鳌拜嘴边,鳌拜低声命令道:“你亲自带几个好手过去,不管用什么手段,都要给我抓一个敌人的活口回来,最好是有点官职的人,我要拷问口供!”
哈达哈点头,赶紧带上十个身手最好的亲兵冲下土山,突入战场,这时候,高得捷的骑兵也已经差不多冲到了岳乐的中军大帐前,乱军丛中的岳乐气得吐血,也急得几乎落泪,赶紧率领勉强还成队形的亲军回营,同时命令中军护领莽依图死守大帐,如果让高得捷军冲破大帐,定斩不饶――如果中军大帐真被高得捷军冲破,岳乐也真没有这个脸统领清军前锋军队了。
还好,岳乐中军的战斗力还是相当顽强的,利用寨栅死死挡住了吴军突袭骑兵,同时岳乐的亲军也及时回援,好不容易守住大帐,亲自率军冲锋的高得捷也是战场老滑头,知道时间一旦拖长,等到螨清军队从混乱中调整过来,自己这点兵力必吃大亏,便果断放弃了冲击大帐,率军弧形冲向清军最为混乱的左翼,从这个位置又重新杀出清军大营,狂笑着返回欢声雷动的玉屏关中。
高得捷的这一次突击,前后时间还不到两个时辰,却给清军岳乐部带来超乎寻常的沉重打击,四个清军佐领惨死在吴军马刀之下,还有一个干脆是在乱军中被自家乱兵活活惨死,同样遭到如此悲惨命运的螨清士兵更是不计其数,大营中工事旁尸横遍野,血流满渠,总兵力损失超过两千,但吴军骑兵损失,竟然还不到百人。
输得如此凄惨丢脸,自视极高的岳乐简直连横刀自刎的心都有了,一口气砍了十几个带头逃命的军官将领之后,岳乐脱去盔甲,让亲兵把自己捆上,自行进到中军大帐,向高坐帐中的鳌拜请罪来了。
“太师,小王向你领罪来了。”刚一见面,岳乐就扑通一声双膝跪下,嚎啕大哭道:“小王治军无能,丧师辱国,罪不容赦,太师今天就是把小王斩了,小王也绝无半句怨言!”
说罢,岳乐拼命磕头,痛哭失声,鳌拜又是好气又是好笑,离坐走到岳乐面前,亲自搀起岳乐,笑道:“王爷,你这是干什么?胜败乃兵家常事,偶尔一次小挫,犯得着这样做吗?来人,快给安亲王松绑。”
“小王无能,带兵带成这样,被蛮子的三千骑兵就给冲破了大营,还差点被冲破中军大帐,斩断帅旗。”岳乐痛哭道:“小王辜负太师重托,实在无颜面对太师,太师不管怎么处置小王,小王都不敢有半句怨言。”
“都说了,胜败乃兵家常事,这场仗打成这样,也不能完全怪你,有很多客观原因。”鳌拜的姓格就是吃软不吃硬,象岳乐输了就输了,绝不委过于人,鳌拜反倒十分欣赏。所以鳌拜又拍着岳乐的肩膀安慰道:“再说了,你除了刚开始的时候指挥有些混乱,后面的表现还是可圈可点的,被蛮子骑兵冲破防线后,没有盲目追赶更没有崩溃,只是及时收拢败兵,重新组织成军,这才有了后来的一战之力。”
“还有,蛮子骑兵冲击大帐的时候,你能够率军死战,守住大帐和帅旗,不致士气彻底崩溃,这才稳定了军心,迫使兵力不足的蛮子骑兵主动撤军。在兵败如山倒的时候,还能有这么冷静的表现,已经不错了。好了,好了,别哭了,快把衣服穿上,本相会给你处置,但不是现在,其他事以后再说。”
好说歹说,鳌拜总算是劝住了岳乐,又让人拿来盔甲让岳乐重新穿上,这时候,鳌拜的中军护领哈达哈已经押着一名遍体鳞伤的吴军哨长进来,向鳌拜禀报道:“启禀太师,按你的要求,活口抓到了,他也答应招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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