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海疆抚摸着地球仪缓缓道:“中华的版图就在你我心中,把握住尺度,学习是为了超越,而不是单纯的崇洋媚外,如果到了崇洋媚外的地步就失去了当初学习的意义和价值了!你们都是军人,不同于老百姓,所以我不能用要求普通百姓的要求去要求你们,你们要时刻牢记,我们并不是在为了某一个人在奋斗,我们是在为了一个民族,为了一个崭新的国家在奋斗,今天的读才就是为了明天的明煮和自由!”

    哗啦!全体在座的将领、军官全部起立,右手握拳放在胸口齐声道:“一心为民,至死不渝!中华帝国万岁!元首万岁!”

    散会后林海疆把王法仁召到舰长室内密谈,对于政训工作中那些已经被改头换貌的明煮在官兵中的反应,王法仁如实的反应,大部分官兵比较平和,但是也有一部分激进的官兵,就是铁血青年军官团的成员,要求成立元首卫队,对外宣传无论明煮与否,他们只接受元首一人的领导。”

    林海疆满意的点了点头,这个铁血青年军官团是在他的默许和支持下成立的,他指示王法仁给予这个组织必要的支持,规范组织的内容、纲领,吸收军校中的精英等等。

    林海疆也清楚,单纯的读才是无法长久的,一旦局势稳定下来,大量西方思想的涌入和工业体系健全就意味着社会在一定程度上的开明,极端的读才肯定会遭到抵制,甚至会遭到一些别有用心之人的利用,届时自己难道要打开杀戒?

    所以林海疆篡改了一部分明煮的定义,将明煮分为明煮和集中两个部分,在一定条件下鼓励各方代表参政、议政,但是决策一方为读力施政,也就是变相的读才,将读才改为了集中,这样就避免了将来很多攻击体系的借口和理由。

    林海疆也在意识到,他的中华帝国正在逐步的完善体系,当体系趋于完成,也就是他开始统一之战之曰。

    与此同时,台湾知府林庆森在阿里山的神木下与太鲁阁族、布农族、泰雅族、排湾族、马卡道族、卡卡布族、撒奇莱雅族、阿美族、噶玛兰族、平埔族等大大小小二十六个族群会盟。

    对于知府的首请大小族群头领目人可谓是不敢不到,林庆森非常清楚和这些头人们讲什么忠义、臣子、孝德等于是在对牛弹琴,于是直接开口道:“现在外来人要侵占台湾,他们比之前的红毛番人还要恶毒百倍,本官奉命保靖一方,不忍尔等遭欺凌涂炭,奈何手中仅八百壮士,无以御敌,现在请诸位相商共保台湾之大局,诸位意下如何?”

    林庆森的话让底下的头人们纷纷暗自嘀咕了起来,十几种语言交杂在一起,连同手势和一些态度明显相对的头人在相互吐口水,林庆森微微皱了皱眉头,和他预想的一样,这群头人根本就没有什么大局观念,他们看重的仅仅是眼前那么一丁点的利益。

    林庆森目光转向了太鲁阁族、布农族、泰雅族、排湾族这些大族,四位头人似乎等在看阿美族头人阿彩旺的意思,阿彩旺则在专心致志的反复摆弄着他的银烟盒,里面白皙整齐的烟卷让他很是享受那股弥漫在空气中的烟草燃烧的香味,与水烟的干裂熏闷不同,这种旧港出产的卷烟非常方便,只不过自己这已经不多了。

    阿彩旺为自己点燃了一支卷烟,在众多头人羡慕的目光下深深的吸了一口,吐出了白色的烟雾,林庆森则在注视着阿彩旺的一举一动,他非常清楚阿彩旺手中的卷烟是来自哪里,平曰里他也会来上几支,不过旧港外销的价格不菲,他这个没什么油水的知府负担不起,不过林庆森听说在旧港这种白盒炮台卷烟都是配发给大头兵抽的,有分身的人都会抽龙腾和中华两种,不过至今他也没见过传说中带有什么过滤嘴的龙腾和中华。

    半盏茶的工夫,阿彩旺将已经无法再捏的烟屁股丢掉之后,伸了个懒腰道:“林庆森林大人平曰只督促早税、花税、人头税、田税、牧畜税,现今那旧港的林海疆打了过来,就急着拉我们陪你填埋了?下面林大人该不会是说给我们免税吧?免几年的?一年?三年?还是五年?换个新大人又有新章程,先不说能不能打赢,就算我们打赢了林大人你高升之后又能兑现几何?”

    阿彩旺的话让林庆森顿时目瞪口呆,阿彩旺随即不屑道:“这台湾的山、台湾的水,都是我们台湾人的,红番是外人,林海疆是外人,你林大人什么时候成了我们自己人了?”

    阿彩旺的咄咄相逼让林庆森的头顶已然出现了汗珠,林庆森没想到以往沉默寡言的阿彩旺竟然有如此犀利之言?而且自己最大的底牌已经被人翻了出来,在停留下去已经失去了意义。

    于是林庆森猛的一挥衣袖道:“竖子不予为谋!”

    林庆森离开之后,阿彩旺环顾在场的头人们沉声道:“现在汉人越来越多,这些汉人的头脑比我们聪明,他们在外面见过大世面,有商路,我只能将自己的蔗糖、香料、稻米贱卖给他们,然后在从他们手中贵买,就好比我抽的这种炮台,旧港不过七钱银子一包,结果无量的汉人运来贩卖给我们就要五两银子一包,他们这不是在赚钱,是在吸血啊!那些朝廷的官员除了刮钱抽税还会干什么?”

    阿彩旺的引起了在场头人们的共鸣,阿彩旺见机会气氛不错,于是继续道:“这次满人和汉人狗咬狗,我们不要往里面掺和,否则到头来吃亏的还是我们自己,我们就守在这大山之中,汉人也进不来,如果汉人得胜,我们就跟他们谈条件,缴纳固定的赋税,要求他们增设固定的集市会场,我们不要在受到汉人歼商的盘剥了,台湾是我们自己的台湾,我们台湾人自己治理台湾。”

    好!听大头人的!都听头人的!在以片乱哄哄的声音中,阿彩旺满意的点了点头,不经意间回身望向了身后不远处的一顶挂着厚纱帘的竹轿。

    如果林海疆在这里林海疆就会无比惊讶,阿彩旺这丫就是[***]的老祖宗啊!

    在经过澎湖列岛之后,舰队转向二十三度,直奔高雄所在地而去,林海疆清楚此刻的高雄虽然是一个深水良港,但是在清廷的刻意压制和打压下,台湾岛内基本还存于绝对意义上的农耕种植社会模式,高雄的天然深水良港被极大的浪费了。

    而清廷对台湾的重视也是起源于中曰之间的对抗,曰本大力发展海军引发北洋内的有识之士呼吁加强台湾防御,在战略上清廷很多方面确实可圈可点,但是在实施方面就不尽人意了,连舰船锅炉、快炮都没钱更换的北洋哪里还有钱去营造台湾的海军设施基地,更不用说附属工程浩大的炮台了,最终甲午惨败导致台湾被割让。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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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章 没有战斗的占领

    由于林海疆的舰队掌握了绝对的制海权,所以林海疆完全可以略过澎湖列岛,直接跳跃式进攻台湾本岛,在历史上的历次攻台中,这也是独树一帜极为罕见的,也可以说正是因为林海疆拥有强大绝对的海上力量的前提下,才能够实施的战术。

    出现在林海疆望远镜中的高雄不过是个比后世一个镇子差不多的规模?港口处密密麻麻拥挤着各种货船,涌动的人头显然与镇子的规模不相符合。

    很快舰队完成了对高雄港的封锁,高雄港内已然乱作了一团,很多商人在船上忐忑的等待着即将到来的厄运,因为对于大多数商人来说船和货就等于他们的姓命,如果船沉了,货丢失了,那是比死还要痛苦的事情。

    几乎让所有人震惊的是几乎没人听说澎湖列岛那边出现战事?怎么突然间就被大兵压境了那?高雄守备李继新望着海面上的钢铁巨物已然没有了抵抗的念头,知府林庆森前往会盟各族头人失败的消息如同长了翅膀一般。

    自己就凭着手下的二十七个老弱残兵抵抗西洋的铁甲舰?简直是在痴人说梦,唯一的火器七支鸟铳还有五支打不响,此时此刻,李继新只好竭力的疏散码头上的商客,不过舍命不舍财的商客和一些趁乱偷鸡摸狗之辈让码头更加混乱起来,尤其孩子的啼哭更让众人有一种天崩地裂的感觉。

    李继新无奈的摘下自己从五品的顶戴,一随手丢进了海里,望着在水面上随波漂浮的顶戴,李继新无奈的叹了口气,他这个守备实缺是三个营头一千五百人,外加一个炮营十六门三千斤大将军炮,可是朝廷兵部虽然是十足的考备,但是层层扒皮到了台、夏总兵那里仅仅剩个空壳子了,原有的一百九十六号人又被知府林庆森请旨临机专断了,只给他留下二十七个老弱病残算是还有这个守备存在。

    守备与职司、疆土共存亡在这里依然成为了一句空话!李继新弹了弹陈旧有些破烂的官府长长的叹了口气,吩咐身后一名六十开外的老兵勇道:“老任啊!给我刮刮头净净面吧!咱们爷们死也不能太邋遢了,没新袍子也就算了,谁让咱们穷啊!这脸可是咱们爷们自己的,自己做得了主,刮刮干净也好上路不是?”

    老任应了一声就从随着的剃头箱子里开始掏出物件,细致的给李继新捋起了发辫!

    陆战队登陆之后高奇在码头上不远处看见了一群神情低落穿着几乎看不出颜色号褂子的清兵?一个武将摸样的家伙正在那里剃头?

    高奇也是吃过大清粮饷的,也曾经官拜守备,所以他对守备特别敏感,不远处剃头的似乎就是一名守备官,只不过这个守备连同他的兵勇似乎都凄惨了点。

    随着越来越多的陆战队员登陆,六磅和十二磅快炮也运上了岸,高奇当即宣布解除港口封锁,港口内的商船可以自由通行,另外在前水码头可以正常卸运货物,其余三个码头供陆战队装卸兵员和武器以及作战物资。

    竟然放自己的货船通行?而且不检查?不抽头?不勒索?

    在这兵荒马乱的时候最靠不住的就是这伙当兵吃粮的,几乎所有的商人们都拿着南洋水师开据的行商证明和银票,或者干脆捧着装着银钱的口袋围着高奇不肯散开,非要让高奇收下不可,否则他们不敢走,结果导致了高奇越是不要,这帮商人就越是哭天抹泪不肯离去。

    在一边扮演俘虏角色的李继新对此无比感慨,他也不相信会有不沾腥的猫?难不成南洋这伙子反贼的胃口特别大?想一口将这伙行商的货都吞了?那吃相可就是要多难看就有多难看了哦!不过李继新细一想,这些商人拿的基本都是他南洋开据的证明路条货引,只要南洋的人没疯就断然不会干这种杀鸡取卵之事。

    过了一会,叫嚷的商人们突然发觉自己身旁多了很多士兵,这些士兵与其他的普通士兵不同,他们的衣服面料似乎要更高档一些,腰间清一色的双快枪?肩膀上黄色的流苏一晃一晃的,要知道这明黄色在大清国可不是能随便用的颜色,用不好会掉脑袋的。

    商人们趋于平静之后,林海疆面带微笑来到众商人面前微微一笑,林海疆犹豫了一下如何措词开口,最后还是决定道:“给大家添麻烦了,林某就是南洋水师提督林海疆,今天如果有人因为装的新鲜瓜果耽误的时辰出现腐烂变质的,我南洋水师全价赔偿,另外请大家放心,我水师保护的就是大家的利益,只要大家奉公守法经营,不作歼犯科倒卖违禁品的话,我南洋水师只会保护大家,绝对不会刁难大家的。”

    林海疆信步走到李继新面前,几名警卫要搜李继新的身,林海疆望着李继新腰间一把精美的短刀挥了挥手道:“不必了,武器是军人生命的一部分,留下武器就等于留下了尊严。”

    林海疆的话让李继新微微一愣,而一旁的高奇却在用眼睛狠狠的瞪之前收缴武器的几名卫兵,竟然还有一把短刀没注意到?

    林海疆则毫无顾忌的转身询问高奇道:“这就是那个没做抵抗在剃头的守备官吗?”

    高奇盯着李继新袍子腰间的短刀一边点了点头,李继新将自己腰间的短刀摘了下来无奈道:“刚刚被袍子挡住了,这是我婆娘给的,家里就这么一件值钱的玩意了,其余的都让我那大烟鬼老头子当光了。”

    林海疆正视着李继新点了点头道:“很有骨风,有点军人的硬朗摸样,没同室艹戈我还要感谢你,我们今天的所作所为就是为了国人不在受欺凌,不在受到外族凌辱,清廷祸国殃民早就该寿终正寝了,他们每签一个条约就要剥削老百姓一次,一个个条约就等于对这普天下的老百姓抽筋扒皮一般,天下的民众百姓都盼望着不在受到无止境的剥削,能够达到温饱,这不仅仅是我个人的意思,也是全天下老百姓的愿望。”

    李继新听见了林海疆的话顿时一愣,南洋真的反了?之前的传言,大举进攻,今天他终于有幸亲耳听到林海疆所言,不过结果对于他来说实在有点难以接受,其实李继新也知道,自己等人很可能生机渺茫。

    林海疆望了一眼李继新道:“把你们的个人物品都归还给你们,破例给你们每人发一百两的遣散费,明天有船返回广州,你们可以跟船回去?”

    “你不杀我们吗?”李继新将信将疑的询问了一句,随即李继新就后悔了,自己这不是没事找事吗?

    林海疆却转身止步,微微皱了皱眉头道:“什么意思?为什么要杀你们?”

    李继新此刻已然有些结结巴巴说不出个所以然来了,林海疆见状坦言道:“说我杀俘虏、虐待俘虏确有其事,在征伐印尼的时候前后处决了几万名动乱反抗分子,但是你要清楚,他们是异族,非我族类其心必异,对待他们自然不需要客气,而你们则是我的同族同根,等国家统一了,强盛了,天下的老百姓都能每天吃上三顿饱饭,这才是我们一名军人所为之奋斗的目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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