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到这里,他大概是想到了他的地位和身份,有些无奈的摇头叹息了一声,随后,便转移了话题。

    转过头来,看着四下里一片雪白的茫茫雪野,收回目光后,李泽民伸手拿起红泥小炉上,被炉火舔舐着的铜壶,倒满了两杯冒着热气的酒水后,端起一盏,递到了李牧面前:“慕白兄,请!”

    看着李泽民随意的动作和表情,李牧也不矫情,接过了他递过来的酒盏后,请抿一口,笑道:“真是好酒!”

    “既是好酒,岂可无诗?”李泽民抿了一口后,笑着说了一句。

    见李牧神色苦恼,摇头微笑。

    李泽民笑道:“慕白兄,莫要如此,即是在下请客,那我便是主人家。这第一首诗,便有我来做,如何?”

    话说到这里,李慕白还能怎么说。

    看着李泽民那温和儒雅的笑容,点头道:“好啊,李牧洗耳恭听!”

    李泽民微微一笑,端着酒盏,微微沉吟一番,笑着说道:“说到作诗,本王还真不行。不过,来的路上,曾偶然听到乡野之人吟诵一首诗,恰逢此景,在下便借来用用,还望李诗圣莫要笑话在下偷歼耍滑呀,哈哈!”

    看到李牧微笑着摇摇头,李泽民,轻咳一声,忍着笑意道:“这首诗是这样的,嗯,大雪纷飞落地,全是皇家瑞气。再下三年何妨……”

    “放你娘的狗屁!”李牧端起酒盏抿了一口,轻飘飘的接着说道。

    正准备念完的李泽民闻言后,顿时一愣,好笑的看着李慕白,惊讶道:“慕白兄,也听过这首诗?”

    “嗯,听过。虽然有些粗鄙不堪,但却是民生最真实的写照啊!”李牧笑了笑,点头答道。

    而此时,一直静静坐在一旁,看着李牧的白素贞,听到这首好笑的打油诗后,忍俊不禁之下,噗嗤一笑。

    她伸手拉了拉李牧的袖子,轻声道:“怎么会有这样的诗?”

    李牧笑了笑,转过头,低声在白素贞耳边低语,解释道:“是这样的,说是有个地方,暮春时节,连降三天大雪,青苗被冻坏,百姓愁苦不堪。而,在这个时候,一个地主在家中设宴,邀请书生,官员来做客。酒过三巡,菜过五味后,那地主看着窗外,纷纷扬扬的大雪,便诗情大发,于是乎,邀请书生和官员,一起做一首诗!”

    白素贞听得入神,帮李牧斟满一杯酒后,再次抬起头,美眸中满是好奇之色,看着李牧。

    而一旁,把酒杯递过来的李泽民,看到白素贞只是帮李牧斟满酒水后,就放下了酒壶,压根就没看见他。

    李泽民尴尬咳嗽一声,收回了酒盏。

    然后,一同将好奇的目光,投向了李牧。

    虽说,这首诗他曾听过,但这其中的典故,却是不知道的。

    如今,听李牧说起此时,顿觉有趣。

    李牧抿了一口温酒,长出一口胸腹中火辣辣的气息后,继续笑着说道:“地主的提议,得到了书生和官员的赞同。于是,书生便说出了第一句:大雪纷飞落地。然后,便是官员接下了第二句,他拱手对皇宫所在的方向行了一路后,摇头晃脑吟诵道:全是皇家瑞气。至于地主呢,家境殷实,自然不怕下雪,于是便吟诵道:再下三年何妨?”

    “哼,这三人,真是昏聩不看。黎民百姓受苦,他们却只知道拍马屁,说好话。一个个狼心狗肺,不是人!”

    听到这里,白素贞俏脸微寒,冷哼了一声道。

    一旁,李泽民也是若有所思的托着下巴,点了点头:“昏官,昏书生,昏地主!”

    “那最后一句呢?”

    一旁,小青倒是没有他们二人的这般沉重心思,她只是好奇的听着故事,等待着故事的结局。

    “这最后一句啊!”

    李牧微微一笑,端着酒斩摇了摇,笑道:“就在地主书生官员三人吟诗的时候,恰逢一个衣衫褴褛的老农走过。听到他们三人这般不知皮脸的话后,顿时大怒,于是乎,出口骂道:‘放你娘的狗屁!’这最后一句,便由此而来了!”

    说完,李牧呵呵一笑,端起酒盏,将杯中尙温的酒水,一饮而尽!

    身边三人,在听完这个故事后,皆是一愣。

    片刻后,小青被老农的妙语逗得哈哈大笑起来,宛若一只乱颤的花枝。

    而白素贞却是优雅大方,掩嘴偷笑。

    抬起头来,偷偷白一眼,脸上挂着一抹微笑,自顾自饮酒的李牧,刹那间,风情万千。

    李泽民捻须笑道:“骂得好,似是这等昏官,实在是该骂!更该杀!”

    听着李泽民那虽然温和,但难掩煞气的话,李牧笑了笑,却是摇头道:“其实,也怪不得他们!”

    李泽民皱眉,不解的看着李牧道:“为官一方,非但不为民做主,反而还官商勾结,鱼肉百姓,怎么不该杀?”

    李牧笑了笑,放下已空的酒盏,拿起酒壶,缓缓斟满两杯酒,一杯递到了李泽民面前。

    自己拿起一杯后,抿了一口,抬起头,目光不经意的瞥了李泽民一眼,笑问道:“我问你,这些官员为何敢鱼肉百姓?”

    “这……?”李泽民闻言,顿时一愣。

    本想说,此人人姓粗鄙,贪得无厌。但细细想来,却又觉得不对。

    若是此人不是官,那他再怎么贪得无厌,也无法鱼肉百姓啊。

    这个问题,实在是……

    思来想去,李泽民摇摇头,苦笑道:“看来,还是他上级官员的问题了,俗话说,上梁不正下梁歪,大概便是这个道理了!”

    “那上梁为何会不正呢?”李牧笑了笑,淡淡问道。

    虽然神色缓缓,但说出的问题,却一个比一个尖锐,问的李泽民哑口无言。

    他沉思良久之后,无奈笑着,长叹一声道:“如此说来,倒是皇帝用人失察的责任了!”

    李牧微微一笑,看着一脸无奈之色的李泽民,再次毒舌道:“那皇帝为什么会失察?”

    李泽民愕然,抬起头,看着一脸笑意的李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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