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封艰难的昂起头,才看清帐中之人,乃是张松还有其余几名将领,他们注视着自己的目光,就像是在看着一头肥美的猎物。

    一瞬间,刘封突然明白了,本就肢离破碎的颗心,陡然间被震得灰飞湮灭。

    “张松,为何你也叛我?”他是咬着牙将这句话一字一字的说出,一口钢牙吱吱作响,几乎要被他咬碎。

    张松叹息了一声,很是无奈的说道:“大王,你也不能怪我。我张松乃是王佐之才,本想辅佐你成就一番大业,只可惜你刚愎自用,总是不听我的劝谏,如今才落得今曰这般田地,我们这样做,都是被你逼得,要怪你只能怪自己吧。”

    “无耻,贪生怕死之徒,你们不得好……”

    “把他嘴堵上,速速送上阳平关。”、张松衣袖一拂,众将便将刘封的嘴用布堵了个严实,接着又将他抬起来抬上早就备好的囚车,一行人不带武器前往阳平关。

    这场兵变早就在杨仪的意料之中,于是他当即下令开城,放这一干人等入关。

    “杨将军,蜀王阴谋作乱,我等被迫胁从,如今幸得杨将军及时赶到,我等方才瞅得机会将他擒拿献于将军,恭喜将军成此奇功呀。”张松笑嘻嘻的上前恭维道。

    杨仪冷笑一声,厉声喝道:“来呀,将佞臣张松给我拿下,就地处斩!”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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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二十一章 退还是攻?

    张松大吃一惊,急叫道:“杨将军,你误会了吧,我是被刘封胁迫,你可不能……”

    张松嚷嚷着想要辩解,杨仪却是一脸的厌恶,也不听他嚷嚷,手一挥喝道:“尔等难道没有听到我的命令吗,还不快快动手。”

    士兵们得令,一拥而上,将准备挣扎的张松按倒于地,四五个人连拖带抬将其弄走。

    “我冤枉,冤枉啊……”

    随着一声脆响,那嚎叫声就此止歇,在场的降将们都随之身子一抖,仿佛那一刀是砍在了自己身上一样。

    杨仪肃杀的表情随着张松被斩,重新又变得儒雅起来,他向众人投以温和面容,笑呵呵道:“诸位不必担心,陛下有令,此番叛乱,只诛首恶,其余人皆情有可原,既然诚心悔过,从此便不再追究。”

    杨仪的话如同给在场的降将们吃了一粒定丸,诸人的心中算是长松了一口气,纷纷表示对皇帝仁慈的感激,更不忘在杨仪面前大诉被蜀王刘封胁迫的无奈。

    ‘哼,这帮家伙何其无耻,若不是诸葛丞相临行之前有吩咐,让我只斩张松一人的话,哼哼,我真想把他们尽皆杀光!’

    杨仪心里面对这些人极度的鄙视,但表面上却是善言抚慰。

    安抚过众人之后,杨仪才下令给蜀王刘封松绑,并将他软禁于一间专为他准备的,算不上牢房的牢房。

    碰上杨仪这般的礼待,刘封方才想起自己毕竟还是地位尊崇的蜀王殿下,与当今的圣上还是名义上的兄弟,既然杨仪这般礼待自己,想来是受了皇帝的吩咐,自己的这条命多半是保住了,如果乐观的话,自己这王爵说不定依然会在,只不过是被削去了兵权,在严密监视下过那富家翁的生活。

    大业不成,至尊的权力没有,富贵尚在,这也算是不幸中的万幸了吧。

    刘封饮尽杯中之酒,心中如此感慨唏嘘。

    房门忽开,杨仪扶剑而入。

    刘封依旧是一副王爷的架子,只顾自饮自食,对杨仪的入内视而不见。

    杨仪也不以为怪,只笑着问候道:“殿下,这酒菜不知还合殿下的胃口吗?”

    “本王的府中,有陈年的好酒,你速去派人给本王拿来吧。”刘封竟然还挑起了毛病。

    杨仪淡淡一笑:“现在情况特殊,还请殿下忍耐一些吧。”

    刘封脸上流露出不满,摆手道:“罢了,那你就速速护送本王去长安面圣吧,本王就向我那皇帝弟弟解释清楚这一切中的误会。”

    杨仪的表面渐渐变得冷淡起来:“殿下,恐怕你去不了长安了。”

    刘封尚未觉察到杨仪的变化,依旧一副自以为是的样子,边饮边道:“陛下派你来,不就是要带我回长安吗,本王身子骨不累,用不着休息太久。”

    回应他的,是一阵的沉寂。

    刘封抬起头来,猛然间撞上杨仪肃然的表情,心中突然冒出些许不祥的预感。

    这时,杨仪手一抬,身后的军士便将一卷白绫递上。

    杨仪将那白绫放在刘封眼前,冷冷道:“殿下所犯之罪,罪无可恕,陛下念在兄弟情份上,嘱咐末将给殿下留一个全尸,只要殿下自行了断,陛下对殿下你的前罪就一笔抹去,殿下的家眷将一概无罪,而且还会按宗室之礼厚葬于殿下。”

    咣铛!

    捧到嘴边的酒杯悄然脱手,满杯的酒溅了刘封一身,但他却浑然不觉,因为他此刻整个人已惊怔在那里,如同冰僵了一样无法动弹。

    他的呼吸越来越急促,额头冷汗涮涮的往下落,心中所涌起的是前所未有的恐惧,那是对死亡的恐惧。

    突然间,他一跃而起,冲着杨仪吼道:“你胡说八道,陛下绝不会如此,我是他的兄长,他岂会这般对我,一定是诸葛亮他们搞的鬼,我要见陛下,我一定要见陛下。”

    杨仪手扶剑柄,以防刘封突然间发狂做出什么出格之事。听着刘封的嘶吼,杨仪脸上露出鄙夷的冷笑:“殿下,古往今来,哪个君主会对你所犯下的罪行姑息呢。今曰之事,完全是殿下一手造成,这个时候责罪于别人,殿下不觉得很好笑吗?”

    杨仪三言两语,让刘封任何的辩解都显得那么苍白无力。

    无论他有千般理由,造反的罪名总是事实,古今帝王之中,还真找不出哪一个对造反之罪还姑息留情的。

    这一刻,刘封最后的希望破灭,他的心已坠入绝望的谷底,整个人有气无力的瘫坐下来,两眼之中尽是痴呆之色。

    “君无戏言,殿下的后事尽可放心。相必殿下也已吃饱了,是时候该上路了,别让末将等太久。”

    杨仪丢下最后番话,转身走了出去,将房门轻轻掩上,然后带着一班属下在外静候。

    也不知过了多久,屋中仍然没有动静,左右的军士都有点不耐烦的样子,可杨仪却依然一脸的耐心,因为他清楚,这世界上最艰难之事,就是自己结果自己的生命,对于这样一个将死之人,等一等又有何妨。

    一刻钟后,屋中传来咯噔一声响,像是什么倒地的声音。

    听到这声音,杨仪长松了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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