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宗昌眼睛一亮,李藻麟语气沉重的接着道:“然则,我军若败,则徐州难保;徐州若失,东南不保,孙传芳即可囊括东南五省,首当其冲的便是山东。再则,国民军岳维峻早在河南虎视眈眈,若他动手,直鲁危矣。”
“妈了个巴子。”张宗昌不禁打了个寒颤,他没有想到小小官桥车站牵扯着这么大一盘棋,而且以现在来看,战局不容乐观,他脸色变了又变,戎马半辈子,好不容易打下山东这块地盘,屁股都没有做热乎就丢掉,哪里会舍得,不由得咬牙切齿道:“***,你们断老子的根,别怪老子和你拼命。”
“参谋长,你马上拟电,告诉格司道夫,我老张要拼命了。”张宗昌啪的一拍桌子,杀气腾腾。
随着命令,奉军第一军集结,先头一个团乘坐5列军列出发,同数架飞机前往官桥助战。
……
围绕着官桥战场,教导二团放弃了官桥车站,全团上****,以两个连的预备队为前锋,十三挺轻机开道,加上炮兵的徐进射击,以高度的步炮协同,瞬间撕裂了奉军的防线,直插奉军结合部。同时,教导三团七营从奉军侧翼发起牵制进攻,特务营从东面压迫奉军,三管齐下,奉军防线频频告急。
正当束手无策的时候,第二军的一个连攻入了官桥车站,上报给施从滨后,施从滨大喜过望,管不上许多,指挥第二军进入了官桥车站,依托第二团留下的防御阵地,总算是站稳了脚跟。
施从滨躲进了官桥车站,孙宗先的第三军没地方躲,只能硬着头皮与教导旅打,炮火纷飞中,伤亡惨重的第三军被迫压缩进了几平方公里的土地上,军心涣散至极,已经有奉军部队开始投降。
孙宗先陷入绝望,打,打不过,守,守不住,军心动摇,部下怨言甚多,他已经在考虑投降,而且他并非张宗昌嫡系,犯不着拼命。
就在施从滨和孙宗先等待教导旅发起总攻的时候,教导旅却停止了进攻,退后数里的距离,开挖战壕阵地,铺设地雷、铁丝网。
施从滨大奇敌军为何停止进攻,不过停战总归是好的,趁此机会忙调兵遣将,加固车站防御,深挖战壕,准备死守。
教导旅指挥部。
听到李伯阳下令停止进攻,吴旭吃了一惊,急道:“少帅,奉军败迹显露,为何不乘胜追击?”
“是啊,此时不打,奉军龟缩车站,缓过这口气,再要打,可就难了。”罗群也焦急的说。
指挥部里鸦雀无声,所有人都看过来,不明白李伯阳为何要下这样一个“昏聩”的命令。,官桥这一仗打的不容易,从军官到士兵,所有人都鼓着一股劲,势要吃掉奉军两个军,现在就要成功了,却不打了,所有人都想不通。
李伯阳没有回答两人,却把目光转向刘稳,不动声色的问道:“刘稳,你的参谋长和副旅长都不赞成停战,你这个当旅长的是怎么想的。”
刘稳目不斜视,大声道:“报告,卑职没怎么想,少帅让打我就打,少帅让停我就停。”
李伯阳不置可否的一笑,走到地图前招手道:“大家都过来看。”
刘稳、吴旭、罗稳和一众军官都围了过来,李伯阳扫了一眼众人,淡淡道:“刚才吴参谋长和罗副旅长问我为什么停战,放弃唾手可得的胜利,我来解释一下。”话间,他用教鞭指着官桥说:“这里是局部小战场。”又用教鞭在津浦路,包括江苏、安徽、山东、河南画了大大的一个圈子说:“这里是全局战场。”
李伯阳加重语气道:“局部战场要服从与全局战场,我为什么停战,是因为我看的是全局,是直鲁苏皖四省,而不是这个小小的官桥。”
吴旭沉默着,尽管心里不以为然,但面对少帅,他不敢开口反驳。罗群却没有这个忌讳,直言道:“报告,卑职有话说!我军千辛万苦才围住奉军两个军,从全局角度讲,更应该迅速的消灭敌军之有生力量,继而挥师徐州,而非停战。”吴旭暗中拉扯罗群,示意他不要再说。
罗群的诘问,是指挥部里的气氛骤然紧张,一众军官屏住呼吸,看着李伯阳如何回答。
李伯阳笑了笑,目光闪烁着,大声道:“问得好,事不辩不清,理不辩不明嘛。那么我问你,以我军目前军力,要想吃掉敌二、三军,需要多长时间?”
罗群思索了片刻,肯定道:“三个小时。”
李伯阳又问:“现在几点了?”
马上有参谋道:“报告,下午四点二十三分。”
李伯阳问:“几点就黑了天?”
“六点钟!”参谋道。
李伯阳点头,沉声道:“张宗昌在徐州,绝不会坐视施从滨被我们吃掉,三个小时,以徐州水路、陆路、铁路交通,敌援兵即会源源不断的开到,而这次来的,不会是咱们现在见到的老弱病旅,而是张宗昌的嫡系,有着白俄军的虎狼之旅,其不仅火炮不逊于我,而且有铁甲车、飞机我所不具备的。反观我军,开战近一日,除了陈调元在西线向前推进,固镇的浙军没有丝毫增援动静,这说明说什么,我军已成孤军深入。此等情况下,眼前包围的奉军已经成了鸡肋,食之无味,弃之可惜。”
随着李伯阳丝丝入扣的分析,罗群脸色越发的严肃,战场的形势在不经意间已经转变,这是他始料未及的。吴旭倒吸一口凉气,钦佩的看着侃侃而谈的李伯阳,深深的庆幸着,若非有这样一个沉着冷静,掌控全局的指挥官,自己非得把部队带入敌军的死亡陷阱。
“那现在我们该怎么办?要不要撤离?”刘稳有些后怕,忍不住发问。
李伯阳淡淡一笑:“别着慌,现在战场的主动权还在咱们手里。传我的命令,炮营不要吝啬弹药,先打施从滨,再打孙宗先,各部深挖战壕,教导二团及师属部队集合,向徐州进发。”
刘稳吓了一跳:“少帅,咱们要干嘛。”
李伯阳自信的笑了笑:“去会一会老毛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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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四十二章 轻取徐州(一)
白俄军铁甲车队司令格司道夫接到的命令是火命驰援官桥,不过白俄军走起来却完全没有十万火力的意思,一来是这个命令不是张宗昌亲自下的,而是什么参谋长李藻麟。
二来,如果被围的是第一、四、五军团,这几个军都是张宗昌的嫡系,就拿四军团来说,军长是张宗昌的拜把子兄弟褚玉璞,第五军军长许琨,那是比拜把子兄弟还亲的老兄弟,这几个人被围,白俄军自然是出死力。
施从滨和孙宗先就不同了,两人的部队是鲁军的老部队,以前跟的是前山东督办郑士琦,与白俄军历来不对付,格司道夫哪里会用心的去救,反倒是在铁路上走走停停,不时还要停下对铁路周边的村子劫掠一番,根本没有急迫感。
好不容易到了三堡,距离官桥战场也就几十公里的距离,又遇到铁轨被破坏,便原地恢复铁路,一直等到太阳西下,求援电报受到几十封时,这才慢慢吞吞的又上路了。
就在白俄军启动火车走了没十几分钟,到达一处两面是山岗,中间是铁路的地段后,猛然间‘轰’的一声平地起惊雷,最前面以铁甲车头直接被炸出了轨道,相邻的铁皮车厢被炸的扭曲变形,血水如小河淌流着从缝隙下来。
又是几声爆炸,中间和尾部的军列被炸的粉碎,铁轨扭曲变形,军列进退不能。
就在白俄军惊疑不定的时候,从两面的山岗上草木晃动,无数乱草被掀开,灰色军装的士兵探出了黑洞洞的口,轻机架稳,成箱的打开,一挺挺马克沁被推出,几秒钟之后,伴着军官的一声:打!两侧火力全开,口吞吐着火焰,机咆哮着倾泻着。
“嗒嗒嗒~嗒嗒嗒……”
呼啸的如泼雨的打在列车上,激起一连串的火星,机交织将车厢打成筛子,中弹的白俄兵身体喷溅着血液,到处是乱串的白俄兵,以及屋里呱啦的乱叫。
两侧猛烈的交叉火力使白俄士兵死伤惨重,白俄军的训练有素在此刻显露出来,尽管袭击来的突然,白俄士兵虽慌不乱,伴着军官的呼喊,各节车厢上的白俄兵拉开箱门跳下来
抬下各式的火炮,机,依托列车反击。同时铁甲车队上的机炮调转,对着山岗上横扫,双方炮声激烈,伤亡都呈直线上升。
头顶上呼啸着,周佛海猫着腰窜到韩百航身边,周围的声很大,只能吼着说:“团长,老毛子铁甲车上的火力真他娘的猛,机拿铁甲车没办法,得想个主意。”
白俄的铁甲车装载有三八式野炮四门,迫击炮两门,重机十余挺,可谓是移动堡垒。
韩百航正探头观察战事,闻言扭头说:“什么?你去带人,从后面把野炮推上来,轰他娘的。”野炮弹道直,打铁甲车这种目标再合适不过,
周佛海呲牙咧嘴的应了声,溜回阵地点了一个排,飞奔到山岗下面一条土路,看见了跟着辎重队一起,被几匹骡马拉着的四门野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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