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啸林与王亚樵不睦不是一天两天,看着王亚樵的背影,忍不住道:“马特皮,李省长,王老九忒狂了,你给个话,我治治他。”

    董幼仪几女听到这粗鲁话,都皱起眉头。

    杜月笙在旁扯他的衣服,示意后面有女眷,不要太粗鲁了。

    李伯阳是军人,自然不在意些许粗话,淡淡一笑道:“不打不相识。”

    张啸林也只是随口一说,没有再提。

    随后董幼仪,谷瑞玉,玉蔻等出了车厢,与众人见礼,把众人惊艳了,都心道李省长年纪轻轻艳福不浅。

    尤其谷瑞玉,众人都知道她是李伯阳新纳的姨太太,早就备好了礼物,谷瑞玉眉开眼笑的收下,把董幼仪气的够呛。

    李伯阳在众人的簇拥下出了车站,外面早停满了众大亨接站的小汽车,足有二十几辆,保镖们都四下警戒着,李伯阳先把女眷送上一辆车,自己与杜月笙和张啸林同乘一辆。

    车队发动,一路浩浩荡荡的往租界而去,引来无数上海市民的围观。

    车里面,李伯阳与杜月笙谈笑着,张啸林却不怎么说话,原来上车前杜月笙私下告诫说李伯阳年纪轻轻便身居高位,心性谁也摸不准,你说话喜欢妈字当头,还是慎言慎行的好。张啸林把告诫谨记在心,故而不怎么说话,只有话题引到自己身上时,才说几句。

    汽车一路风驰电掣进了租界,李伯阳冷不丁说道:“杜老板,张老板,你们三鑫公司可红火的很啊,我在芜湖总听人说起。”

    杜月笙心中一紧,暗道三鑫公司日进斗金,难不成李省长也眼热要插一手进来,若是他强要入股,倒不好拒绝了,一颗心悬起来,道:“呵呵,李省长过奖了,比起建设银行钱生钱的买卖,我等就汗颜了。”

    所幸李伯阳对鸦片生意并无兴趣,笑道:“钱生钱是不错,不过上海的局面一直没打开,两位老板得帮帮忙呀。”

    杜月笙道:“闲话一句,但有差遣,李省长只管吩咐。”

    张啸林也道:“您吩咐就是。”

    “那就多谢了。”李伯阳笑吟吟的看了二人,问道:“不晓得两位的存款都放在哪个银行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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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六十四章 堆花

    一听这话,杜月笙与张啸林一怔,两人了眼神,不明白李伯阳为何要问这个,两人都如实说钱款存在某某银行,又或了什么黄金财产。

    李伯阳听后一笑,道:“不瞒两位,我准备把建设银行的总部迁到上海来,这外来的和尚,不怎么好念经,得两位给我做做广告。”

    杜月笙反应过来了,道:“我明白了,您的意思是让我俩把钱存进建设银行?”

    李伯阳笑着道:“没错,不过单只二位的钱存进来不够,三鑫公司一年收入颇巨,与其放在其他银行,不如存进建设银行,贵公司进出有账,我给方便,我建设银行业能打出名气,怎么样?”

    杜月笙倒吸一口气,心道李伯阳胃口不小,三鑫公司一年利润有3000多万块钱,这笔钱虽然早晚都得存银行,可存入哪家银行就大不相同,上海滩的富豪钱都存在外国银行,从没听说有谁敢把这么多巨款存入中国的某家银行,并未不爱国,只是恐无保障罢了,尤其李伯阳以军阀身份开银行,平日挪用存款军械,支付军费,保不齐就会血本无归。

    杜月笙沉吟着不说话,张啸林也是一脸为难,李伯阳将两人神色看在眼里,哈哈一笑道:“我只是提议,不强求,两位回去商量一下,成与不成,都不影响咱们交情。”

    杜月笙与张啸林连连称是,可谈话的氛围已然不复。

    车队风驰电掣,租界的巡捕房都收到杜月笙知会,知道有大人物要经过,早就在十字路口等候,只等车队驶近,就大开绿灯让车队通行无阻。

    李伯阳与杜、张两人聊着上海滩的趣事,汽车戛然而止,已停到一处大饭店外。

    李伯阳下车看了眼酒店闪着霓虹的招牌“麟凤大酒店”,道:“名字不错。”

    杜月笙走上前笑道:“这里是我常来的地方,上海菜是一绝,而且各地名菜也做的不错,最近听说来了一个做徽菜的大厨,我和啸林老哥想着兴许对您的口味,便设宴在这里了。”

    李伯阳笑了:“让杜老板和张老板费心了,不过我祖籍实是山西,比起这徽菜嘛,我更喜欢吃山西菜。”

    杜月笙一怔,笑道:“原来如此,这也好办。”便挥手叫来一个保镖,吩咐了几句,保镖随即离去。

    “请。”

    董幼仪几人也下了车,张啸林做了个请的手势,众人进了饭店。

    这次的接风宴人数不多,刚好凑成一桌,这里的饭菜确实不错,尽管李伯阳不喜欢甜食,可等上了乡泊鳝糊、油爆河虾、油酱毛蟹、锅烧河鳗、红烧圈子、九转肥肠等上海菜后,吃的极为开怀。

    一众人推杯换盏,酒足饭饱,散宴后张啸林本要提议去玩一玩,李伯阳本要同意,可瞧见虎视眈眈的董幼仪和谷瑞玉,只得苦笑婉拒说改日奉陪。

    李伯阳不喜在租界过夜,便又回道华界,在匣北包了一处酒店住下。

    ……

    散宴之后,冯敬尧与丁力告辞离去,剩下杜月笙和张啸林,两人颇有心事,张啸林摸着后脑瓜,皱眉道:“月笙老弟,你说李省长要咱们三鑫把钱存入他的银行,是什么心思。”

    杜月笙苦笑道:“啸林兄,我也摸不准他是何心思。”

    张啸林叹气道:“我也没想到他会提这个,这么大的事情,你我也做不了主,得问问黄老板的意思。”

    杜月笙道:“黄老板与李伯阳也没甚交情,对钱财又看的重,自然是不会同意的。”

    “那怎么办?”张啸林愁眉苦脸道:“三鑫公司这半年利润增多,全靠李伯阳在长江河道卡着,惹恼了他,咱们的货可不好走了。”

    杜月笙脸色凝重的点着头,不仅如此,以李伯阳现如今安徽省长的权势,若是真翻了脸,不仅长江不能走,便是淮河也不能走,如此一来,只能改走路上绕江西走,运费倍增不说,期间被沿途军阀克扣的钱也是天文数字。

    “一口回绝不妥。”杜月笙沉吟了半响说。

    张啸林道:“要不我托人回头打听一下,探探建设银行的底。”

    “也好。”

    杜月笙点了点头,叹道:“走了卢小嘉,又来了李伯阳,三鑫公司这块肥肉,不晓得以后还会有多少人盯着。”

    张啸林不语。

    两人在饭店也商讨不出什么对策,便各自回了家。

    杜月笙回到杜公馆,门生下人将他迎进了宅子,夫人沈月英瞧出他眉宇间流露着愁绪,便支退旁人,狐疑道:“月笙,你不是去迎李省长去了,怎么回来闷闷不乐的。”

    杜月笙换下长衫,往书房走着,叹了口气道:“连你都瞧出我脸色不好,这下可得罪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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