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玉英咬着下唇,泪眼中露出哀求的神情:“先生,求你放过他吧。”
李伯阳笑了笑:“玉英小姐,你听说一句话吗?”
阮玉英小心翼翼问:“什么话?”
李伯阳微微一笑,露出洁白整齐的牙齿:“以德报怨,何以报德,我给了他机会,是他没有珍惜,怪不得我。”又瞧着一动不动的阮玉英,挑了挑眉头,冷道:“你若是想陪他做个同命鸳鸯,我也不拦着。”
张达民这时瞧出了厉害,不敢再啃声,阮玉英紧咬着嘴唇,犹豫着,终究是没有再离开。
就在说话间,咖啡店外面响起尖锐的警笛声,李伯阳余光向外一瞄,见马路上跑来一大群荷弹的巡警,大皮鞋在柏油马路上呱呱作响,到处是拉栓的哗啦声,如临大敌的将咖啡馆围了个水泄不通,初略一扫,也有几十人。
外面来了增援,俄国探目顿时嚣张起来,蓝色的眼珠子恶狠狠的瞪着李伯阳,挥舞着,狞笑道:“你跑不掉了,小瘪三。”
李伯阳仰面一笑,嘲讽道:“跑?我就在这,看你能把我怎么着,汉山,给淞沪警备司令部打电话,让他们和租界谈,问问公董局,敢不敢动我李伯阳一根指头。”
杜汉山领命,胸口盯着巡捕们的口上前,等到俄国探目身旁时,没有预兆的照脸抬手就是两个大耳刮子,俄国探目身才高大魁梧得有一米九的个头,可挨了耳光后,竟然原地转了个圈,一屁股坐到地上,牙都掉了几颗,半响没愣登过来。
而其他的巡捕更不敢动了,这里面谁没听到李伯阳张嘴就是警备司令部和公董局,这位爷在租界这么嚣张,肯定背景不小。
“***,老子给你长长记性。”杜汉山拍了拍手道,推开挡路的巡捕,走到咖啡馆的电话机旁,先给杜月笙打去电话,电话接通,杜汉山简单把事情一说,杜月笙随即表示,在租界里,绝不致李省长有半分危险。
挂断电话,杜汉山这才给淞沪警备司令部响去电话,打了三次才接通,接通后杜汉山大骂几句,而后说:“李伯阳省长在租界被巡捕房围了,双方动了,你去问问租界当局,是否敢对堂堂陆军中将动手。”说完,便挂断电话。
巡捕房的人听了,更是心中掀起了巨浪,乖乖,这次可遇上善茬了。
……
这两通电话引起了轩然大波,杜月笙那边行动最快,出门联络上张啸林去见黄金荣,将事情一说,黄金荣急道:“这不是胡闹嘛,租界巡捕可不认什么中国将军,要是擦走火,李伯阳伤了死了,可就麻烦了。”
杜月笙焦急道:“所以要黄老板赶快去疏通,李伯阳是我和啸林迎接下车的,若是在租界有了闪失,青帮的面子就丢尽了。”
张啸林懊恼说:“好歹是阿拉的客人,忘记派人暗中照应了,不然不会出这档子事。”
黄金荣忙给租界公董局打电话,而这时,淞沪警备司令接到消息大吃一惊,李伯阳堂堂陆军中将,自然不能在租界出问题,一面给南京五省联军总司令部发电,另一面直接找上公董局,称李伯阳将军不允许有丝毫伤害,否则挑起的争端,要由租界负责。
原本警备司令是不敢有这大魄力的,可李伯阳是五省大员,在上海出了事,脱不了他的干系。很快,南京孙传芳得到消息后,一面大骂李伯阳是惹事精,可骂归骂,另一面则下令警备司令向租界施压,并派人告知了南京的英法领事,要求惩办涉事的巡捕。
事情捅到公董局后,各方的施压让公董局惊讶,各国的领事也惊动,事情已经上升到外交纠纷,他们难得的汇聚一堂,对于此事,各国领事的态度大不相同。其中日本领事叫嚣最欢,要求将李伯阳扣押,并称可将他移送到大日本帝国海军陆战队看押。
英法领事的态度最**,李伯阳在租界闹事,还动了,使租界颜面权威受损,而且中国反帝运动激烈,他们可不管什么中国将军,正愁没机会扬武扬威,李伯阳正好撞到手里,共同意见是按租界法律处置李伯阳。
但东南霸主孙传芳态度强硬,加之美国领事表示李伯阳是美利坚合众国的朋友,要求巡捕房停止无礼举动,赔礼道歉。
美国领事的态度最为关键,英法两国再次无视日本领事的建议,给巡捕房下命撤退,并免去了负责那片区域俄国探目的职,要求他赔礼道歉。
……
巡捕房声势浩大来了,却又灰溜溜的走了,让围观的租界市民唏嘘不已,而挨了耳光,脸肿成一片的俄国探目,此时就像一只小绵羊,卑躬屈膝,奴颜媚骨的用漏风的嘴不住道歉。
李伯阳也无意和一个区区探目计较,而且杜汉山的耳光打得也不轻,便大度的表示原谅他。
很快,杜月笙等三大亨也驱车到来,杜月笙见到李伯阳后,松了口气道:“李省长无恙就好。”
李伯阳道了声谢,杜月笙和张啸林让出位置,黄金荣走上前,抱拳笑道:“李省长,受惊了。”
李伯阳瞧他的体型气度,晓得这就是黄金荣,微微一笑,拱手还礼说:“一点小事,惊动黄老板,惭愧。”
黄金荣不惊讶李伯阳能认出自己,道:“现在的人有眼无珠,李省长常在上海滩行走,有了事情只需说我三人名号便可,也省了麻烦。”
李伯阳置之一笑,道了谢,目光落在了慑慑发抖的张达民身上,呵呵笑道:“小子,该算算咱们的帐了。”
张啸林早就打听到张达民一家的底细,也不是什么沪上巨富,想起今日的事都因这个不长眼的狗东西而起,大怒道:“李省长,这小瘪三就交给阿拉了,保证给你出了这口气。”
说罢,便对身****人一挥手道:“装麻袋丢到黄浦江。”
门人如狼似虎的扑上来,不由分说的拉住张达民往外拖,张达民听到要把自己丢进黄埔江,吓得都快尿裤子了,死命的挣扎着,嘶声叫道:“放开我,救命,救命……”
这里都是李伯阳卫队和青帮门人,自然是没人救他的,张达民眼看就要被拖出门,已经有张啸林的保镖张开了麻袋准备套他的头,他如同溺水的人找着救命稻草,眼睛看到了阮玉英,鼻涕眼泪喊道:“玉英,救我。”
阮玉英惊呆了,面对凶恶的大男人,她一个弱女子如何有办法救人,只得哀求的看向李伯阳,不住地说:“求先生饶了他……”
这是保镖已经将张达民套进了口袋,期间拳打脚踢不断,张达民惨叫连连。
“你想救他?”
李伯阳摆了摆手,张啸林察颜观色,喊了声道:“停手!”
门外的保镖住了手,阮玉英瞧见了猛点着头。
“他是你的什么人?男朋友吗?”李伯阳忽的笑了。
阮玉英摇摇头,又点点头。
“呵呵,是还是不是?”李伯阳加重语气问。
阮玉英咬着下唇,神色挣扎了一阵,重重的点头:“是。”
李伯阳意味深长看了她一眼,淡淡道:“那你打算用什么救,他冲撞的可是陆军中将,毙他都是轻的。”
“我不知道”
阮玉英摇着头,她只能希望李伯阳大人大量,法外开恩。
李伯阳瞧着她柔弱的神情,心中忽生一股强烈的占有欲,笑了笑说:“你不知道怎么救,本帅给你出个主意,你听着,要想救他也不难,你既然是他的女朋友,以人换人,你做我的姨太太,我放他性命……”
周围人一愣,杜月笙、黄金荣等人都拿眼瞧着阮玉英,虽然她哭的梨花带雨,可一丁点都没影响容貌,反倒有一种娇弱柔美在里面,让人忍不住想要搂在怀里怜惜,众人看了心中都说好一个女子。
阮玉英愣住了,她一时忘记了流眼泪,弯弯的眼睛不可思议的看着李伯阳,猛地摇起头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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