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伯阳沉吟了一下道:“告诉你们也无妨,我所愿的只有4个字而已,天下太平。”

    “等天下太平了,我就脱去军装,做一个普通人,每日能与你们陪伴一起,再生几个女儿,看着他们长大,就足以了。”李伯阳温情的说。

    董幼仪三女也露出憧憬的目光,道:“那究竟什么时候能实现呢?”

    李伯阳振奋道:“很快了,蒋校长复职后就会组织再次北伐,待全国统一,好日子也就来了。”

    董幼仪担心道:“到时候你还会上战场吗?”

    “不会。”

    李伯阳摇头,颇有些遗憾道:“为了避免日本人干涉,我在很长时间都不会涉足军政。”

    谷瑞玉忍不住问:“那军队怎么办?”

    董幼仪和玉蔻也看过来,李伯阳在自己女人面前袒露心声道:“目前来说还早掌握之中,刘稳主内,罗群主外,各师长都是我一手提拔,不虞旁人夺权,再者军队财政在董先生手里,我的老丈人总能信得过吧。”

    董幼仪俏脸微红,轻啐一口道:“谁是你的老丈人,不知羞。”

    李伯阳哈哈一笑,正色道:“我这次回上海要悠闲一段时间,有几件事要抓紧办了,头一件就是婚事。”

    谷瑞玉和玉蔻嬉抿嘴笑着,眼神中透露着羡慕,大太太的位置终于有了归属了。

    董幼仪的脸蛋早就成了红苹果,嘴硬的说道:“谁要嫁给他了。”可眼睛却不争气的盈着喜悦的泪水,笑成了弯。

    “哭什么,不乐意啊,不乐意我可是去找别的大家闺秀了。”李伯阳戏逗她说。

    “不行,别人进了门,欺负瑞玉和玉蔻怎么办?”董幼仪总归为自己想了一个合理的借口。

    李伯阳哈哈一笑,知道董幼仪脸薄,道:“好了,愿望许完了,该吃生日蛋糕了。”

    无官一身轻,李伯阳在上海的寓公生活惬意的不得了,每日三女陪着,偶尔还去阮玲玉哪里偷回腥,倒有些乐不思蜀了。

    这天下午,风清气和,李伯阳和三女在花园里打桥牌,他的牌技最烂,脸上被贴满了纸条,惹得三女娇笑不已。

    “先生,熊司令来访。”杜汉山走过来说。

    “你们回屋里。”李伯阳对三女说,将脸上的纸条摘下,出门去迎熊式辉。

    “翼公,别来无恙呐。”

    刚出大门,李伯阳便见到一身便装的熊式辉正下车,向前迎了几步拱手笑道。

    熊式辉含笑道:“伯阳老弟,你不来看我,我只能来看你了。”

    李伯阳笑道:“翼公,这样说我可就请恕罪了。”

    两人互请入内,到了客厅落座,李伯阳问:“翼公,喝点什么?咖啡还是茶?”

    “咖啡。”

    熊式辉提着裤腿坐下,左右环视华丽的客厅,不禁点头称赞道:“不错,不错,够气派。”

    李伯阳一笑道:“翼公,你来不会是只看我的新居吧。”

    “哈哈。”熊式辉笑道:“是蒋先生托我来看你的,他很关心你这个学生,让我找你谈心,不要为山东的事情沮丧了志气,不过现在看来,是蒋先生多虑了。”

    李伯阳微微一笑:“校长对伯阳的拳拳爱护之情,伯阳铭记内心。”

    熊式辉道:“我来的主要目的,是为提醒老弟小心,日本人知道你来了沪上,正满布眼线呢,租界说大不大,说不小不小,一旦日本人得知老弟的住所,恐怕回来找你的晦气。”

    李伯阳不由感激道:“翼公放心,我会多加小心的。”

    “我在你家周围安排了一个排的便衣警探,有事招呼便是了。”熊式辉说。

    “多谢了。”

    李伯阳道,这时仆从将咖啡端上来,李伯阳要的是汽水,两人寒暄着,不觉又说到军政大事上。

    “老弟,你知不知道,桂系正攒措着给白崇禧谋划山东省主席之位。”熊式辉透露一了个消息。

    李伯阳不动声色,慢慢的喝着汽水,道:“国府是什么意见。”

    “嗨,现在国府成了桂系的一言堂,别人又说不上话,老弟你可得小心点,别让人阴了都不知道。”熊式辉吮了几口咖啡说。

    李伯阳目光阴翳起来,淡淡道:“山东是新一军将士不计牺牲,辛苦打下来的,白崇禧若有本事,尽管来取好了,我倒要看看小诸葛是不是真诸葛。”

    “好,老弟有气概。”

    熊式辉竖起了大拇指赞道,他自然晓得李伯阳这话不是吹嘘出来的,山东和日本人这一仗打出了新一军的赫赫威名,谁敢一拭锋芒,蒋总司令正因有新一军的支持,出山上台的呼声才会这么高。

    “翼公,李唐之战如何了?”李伯阳忽然想起安徽正发生着的一场内讧。

    “唐生智空有其表,开战以来节节败退,眼下第七军已经打到黄州了。”熊式辉很是鄙夷的说,若早知道唐生智的两个军如此不经打,蒋总司令又何必下野呢,白长了李白的锐气。

    李伯阳并不觉得意外,道:“唐生智第八军的根底说到底还是北洋那一套,怎么会是第七军的对手,而且冯玉祥、程潜、朱培德都倒向南京国民政府,众敌环视,更别说未战先退,对军心士气是一大损伤,焉能不败。”

    熊式辉听得认真,他虽是淞沪警备司令,可擅长的是谋划方略,而非统兵作战,不禁好奇问道:“伯阳老弟,若依你指挥,又会如何做?”

    李伯阳不假思索道:“打仗遵循的原则,无非是调动敌军进行分兵,而己方集中兵力进行作战。桂系依仗的军力是第七军和第十九军两部,从兵力来讲不及唐军的一半,我可以领大军沿安庆、芜湖东进,吸引桂系主力,令遣派一两偏师,沿小道直取南京,此谓攻敌必救,至少在战略上占据优势,而敌受我钳制,至于之后的战争胜负,就看作战表现了。”

    熊式辉笑道:“受教了。”

    两人又说了一会话,熊式辉公务繁忙,不大会的时间副官屡次来通知,谈话很难继续了,便向李伯阳告辞了,苦笑道:“老弟,我还是蛮羡慕你的,悠闲自在,哪像我恨不得一个人掰开两半当两个人用,可这事就没个处理完的时候。”

    李伯阳笑道:“翼公,能者多劳嘛,上海洋华杂处,局势复杂,又岂是庸人能管理的了。”

    上海滩是金窝窝不假,可也是是非窝,没个手段高明的人,还真应付不了这摊子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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