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待嘉庆来到牢房外,和大人规规矩矩地跪下来请安。

    “和珅,你可知罪?”嘉庆盯着和大人,冷冷地说道。

    想当年,和珅是如何在自己面前作威作福的?如今,看到那个猖狂的和珅转眼成为了阶下囚,就连小命都牢牢地掌握在自己手中,嘉庆心中忽然涌起一股莫名的快意。

    这就是权利的魅力吗?!

    生杀予夺,说一不二。

    听了嘉庆的话,和大人低头不语,他并不知道嘉庆掌握了自己多少罪证。

    “自你入狱以来,各省巡抚、各部公卿纷纷**揭发你,再加上今日抄家所获,朕已收集了你所犯罪状二十条。来人啊!”说到这里,嘉庆将手中的文书一扬,刑部官员立即上前将文书接了过来,“把罪状念给他听!”

    官员将文书轻轻展开,拿眼睛瞟了和大人一眼,眼神中很是轻蔑,随即大声宣读起来:

    “朕于乾隆六十年(1795)九月初三日,蒙皇考册封皇太子,尚未宣布谕旨,而和珅于初二日,即在朕前先递如意,漏泄机密,居然以拥戴为功。”

    刚听到第一条罪状,和大人就后悔起来:搬了石头砸自己脚啊!

    跟领导打进步还打出错误来了,这事儿弄的。

    当然,这完全取决于领导的态度。

    喜欢你,你说什么是什么;不喜欢你,你说你是什么?!

    换句话说:喜欢你,你牛**;不喜欢你,****。

    和大人想起了当年的海成。

    想当年,海成就是因为他送的一包礼,才最终栽到了和大人的手里。现如今,风水轮流转,嘉庆竟将这招用在了他身上。和大人不由感慨:因果循环,果然报应不爽。

    “上年(1798)正月,皇考在圆明园召见和珅,伊竟骑马直进左门,过正大光明殿,至寿山口,无父无君,莫此为甚。”

    “三、又因腿疾,乘坐椅轿,抬入大内,肩舆直入神武门,众目共睹,毫无忌惮。”

    “四、并将出宫女子,娶为次妻,罔顾廉耻。”

    “五、自剿办教匪以来,皇考盼望军书,刻萦宵旰。乃和珅于各路军营递到奏报,任意延搁,有心欺蔽,以致军务日久未竣。”

    “六、皇考圣躬不豫时,和珅毫无忧戚。每进见后,出向外廷人员叙说,谈笑如常,丧心病狂。”

    “七、昨冬皇考力疾披章,批谕字画,间有未真之处。和珅胆敢口称“不如撕去,竟另行拟旨”。”

    “八、前奉皇考谕旨,令伊管理吏部、刑部事务,嗣因军需销算,伊系熟手,是以又谕令兼理户部题奏报销事件。伊竟将户部事务一人把持,变更成例,不许部臣参议一字。”

    “九、上年十二月内,奎舒奏报循化、贵德二厅,贼番聚众千余,抢夺**喇嘛商人、牛只,杀伤二命,在青海肆劫一案,和珅竟将原奏驳回,隐匿不办,全不以边务为事。”

    “十、皇考升遐后,朕谕令蒙古王公未出痘者,不必来京。和珅不遵谕旨,令已、未出痘者,俱不必来京。全不顾国家抚绥外藩之意,其居心实不可问。”

    “十一、大学士苏凌阿,两耳重听,衰迈难堪,因系伊弟和琳姻亲,竟隐匿不奏;侍郎吴省兰、李潢,太仆寺卿李光云,皆曾在伊家教读,并保列卿阶,兼任学政。”

    “十二、军机处记名人员,和珅任意撤去。种种专擅,不可枚举。”

    “十三、昨将和珅家产查抄,所盖楠木房屋,僭侈逾制,其多宝阁及隔段式样,皆仿照宁寿宫制度。其园寓点缀,竟与圆明园蓬岛、瑶台无异,不知是何肺肠。”

    “十四、蓟州填茔,居然设立享殿,开置隧道,附近居民有“和陵”之称。”

    “十五、家内所藏珍宝,内珍珠手串竟有二百余串,较之大内多至数倍,并有大珠,较御用冠顶尤大。”

    “十六、又宝石顶并非伊应戴之物,所藏真宝石顶有数十余个,而整块大宝石不计其数,且有内府所无者。”

    “十七、家内银两及衣服等件,数逾千万。”

    “十八、且有夹墙藏金二万六千余两,私库藏金六千余两,地窖内并有埋藏银两百余万。”

    “十九、附近通州、蓟州地方,均有当铺、钱店,查计资本,又不下十余万。以首辅大臣,与小民争利。”

    “二十、伊家人刘全,不过下**家奴,而查抄赀产,竟至二十余万,并有大珠及珍珠手串。若非纵令需索,何得如此丰饶。”

    听完了这二十条罪状,和大人冷汗浃背。认还是不认?!

    “和珅,这二十条罪状,条条证据确凿,你也不必为自己巧言辩护,一切都是徒劳无益。”

    “皇上,奴才有罪,罪该万死!奴才知道自己难逃法网,自不会为自己开脱。只是这罪状有许多与奴才实无干系,还望皇上明察!”

    “好,既然如此,那你倒是说说,哪一条朕冤枉了你?”嘉庆冷冰冰地道,“六十九年初二,太上皇册封朕为皇太子,你是不是给朕递了玉如意,泄露了旨意?”

    “这个是有。”这一条,和大人实在无从辩驳。

    “太上皇病重的时候,你将宫中的一些事情向外廷人员透漏,还谈笑自若,这个有没有?”

    “这个也有。”其实,和大人要比嘉庆更加担心乾隆的病情。只不过他善于伪装自己的心情,时常把笑脸挂在脸上。

    “那好,去年正月十四,太上皇召见你,你是不是骑马进左门至寿山口?”

    “奴才只是一时急迫,而且腿疾发作,走路不方便,实在是罪该万死。”

    “先皇驾崩,朕命蒙古王公未出痘的可以不来京。可是你却要求不论有没有出痘都不用来京,此事难道也是假的?”

    “都怪奴才没能明白皇上的旨意。太上皇六十年来扶绥外藩,外藩蒙古原该来的,都怪奴才,奴才真是罪该万死!”

    “还有,在你府上搜出的金银财宝,不可计数,难道这不是你贪渎的证据吗?”

    “这些都是其他官员送的,奴才只是盛情难却……”

    “送的?你难道不清楚自己府上有多少钱财?”

    “这个……这个奴才实在是不晓得……”说到家产,和大人登时语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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