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司马防及时说道：“主公，陈州牧所言极是，我军已经顶不住了，陈州牧有大车为军阵，比我军要牢固，为今之计只有这样了，营中辎重能带走就带走，不能带走就放火烧了，也能阻止一下敌军，主公，当断则断啊。”

    刘备哎呀的大叫一声：“命关将军徐徐后退，全军往左侧移动，放火烧营。”这次是亏老底了，刘备心想，除了弓箭，其他的辎重几乎都来不及带走，只好放火烧了，这些可是刘备想着运到长安，好好用于守城呢，这下好了。今天能不能活着还是一回事呢，刘备也不是没有眼光的人，眼见西凉兵的凶悍，刘备有点羡慕，为什么自己没有这么精良的大军。刘备也不想想，西凉人这么多年以来，哪年不是战斗，能活到现在的，能不是精锐吗。

    周仓拖着大刀回来，陈林大叫：“周仓，你怎么回来了？”“主公，右侧都让给刘玄德那个白脸了，我不回来还在那里干什么。”

    原来陈林将黄燕段誉刘唤周仓四人分出去镇守四角，现在刚好是周仓那一面就是刘备要接替的那一面，周仓带着余下的八百人于是归来。陈林哦了一身，说道：“那你也别闲着，还剩多少人？”

    “八百余人”“好，八百，左右两侧各去两百人支援两侧，剩下三百人，周仓你亲自带着，上去帮助黄燕，黄燕抵着中路，又要放敌军进来五十步，压力太大，去帮一把。”周仓一听说有仗打，兴高采烈：“那大少爷你——”

    “去，某的安全还不是问题，只要你们顶住，敌军就进不来。”陈林一脚踢过去，周仓屁颠屁颠的跑到前面去，八百人刚退下来有分成三股咚咚而去。这时候刘备已经汇合过来，让关羽在前面顶住，刘备与司马防向着陈林过来：“伯至，情况不妙啊。”少了许多含蓄，直奔主题，一开口就是陈林也在想的问题。

    陈林回头一看，是刘备，说道：“玄德，无恙否？”刘备摇摇头，摆了摆手说道：“伯至，才两个时辰，我军就如此，只怕等到天亮，李稚然的步卒要是赶上来，我军要全军覆没啊。”陈林皱了一下眉头，刘备已经没有信心了啊，那边司马防也着急的看着刘备，深怕与陈林闹了不愉快。

    陈林没有动怒，也没有顶撞，毕竟刘备可是一军主帅，要是刘备是陈林麾下一员将领，陈林还能惩罚一下，人家刘备可轮不到陈林管，也就不在意刘备话中的丧气。只是就事论事的说道：“嗯，李稚然的兵马竟然这般强悍，想起长安城竟然在这样的大军之下守了三个月，吕奉先和张文远都是非常之人啊。文和有何妙计？”

    贾诩这时候才深深觉得才绝对的实力面前，一切的阴谋诡计什么的，军阵什么的，都是不堪一击，九千人面对一万五千西凉悍卒，能做到这样，已经很不错了，况且对方还是骑兵。若不是天黑加上地势的问题，贾诩早建议开溜了。现在吗，还能打一打，斩首行动。贾诩：“主公，你看，李稚然大军全部压在我军阵前这一片地域，唯独两里外有一千人左右一动不动，若是诩没看错，那必是李稚然的帅旗所在。”

    陈林不由抢着说道：“文和是想突袭李稚然的本部？可是哪里有一千人啊，若是稍有迟缓，必定被敌军前后包夹啊。”司马防一听，也是精光一闪，主动出计，自己都想不到，只怕李稚然更加想不到，要是有一支数百人不计生死的去攻击，也许能成事也不定，贾文和，不简单。司马防于是说道：“陈州牧大人，防觉得贾先生这一计可行。”刘备一听，从新焕发斗志，说道：“伯至，此乃两家之生死，备也愿意挑选四百精兵，从我大军背后退出战场，从外面绕到李稚然身后，必能给其致命一击。”

    还说什么，刘备都同意了，两家的谋士也认为可行，陈林于是立即下令：“好，命周仓回来，选调六百精兵同去，某亲自去劫李稚然本部。”就要回身抽调兵马的刘备一愣，不知道是看不起陈林这种莽夫的行为还是敬佩，顿了一下，就回去招呼关羽，有关羽为首领四百人同去。

    众人苦劝不止，最后还是贾诩了解陈林，知道别人说都无效，估计只有黄燕的话陈林能听得进去，急忙与法正大喊：“孝直，去叫黄燕，黄燕才劝得住主公啊。”法正急忙赶过去，黄燕正在指挥大军作战，，黄燕对对面那个浑身毛的高大个很恼火，什么黑熊，有机会我黄燕一定叫你变死熊。

    黄燕见法正冲过来，还以为有什么大事，急忙后退问道：“孝直先生，你为什么来这里啊，危险，快快回去快快回去。”法正大急：“黄统领，主公要亲自带兵突击敌军帅旗啊。”黄燕一听，先是一惊，后是一笑，这就是大少爷，危险，哼，黄燕忘了眼前面不要命往前扑过来的西凉兵，现在还有什么危险可讲的。喊道：“我明白孝直先生的意思，是担心大少爷危险，孝直先生知不知道现在若是大少爷能冲出去，绕到敌军身后，反而比留在这里要安全得多。”

    法正乃是聪明人，一听，顿时明白黄燕说的意思，是啊，要是敌军攻破防线，必定被一锅端了，要是陈林能从后军从出去，反而是好事，法正于是不再说什么，暗叹自己危难之时还不够一个近卫统领想得周到。

    陈林出战了，一千两百人从背后突然猛攻一点，做出一副要逃跑的模样，李傕一听回报，哈哈哈大笑，以为陈林是要突围，因为他看到了陈林与刘备大大旗。黄燕唤来几人：“去告诉两位统领，听我号令。”段誉与刘唤就在黄燕左右两侧不足两百步的地方。“请三位先生过来。”

    谁也不知道黄燕要做什么，贾诩与卫方法正三人备黄燕请了过来，这时候眼见陈林已经要从身后薄弱的地方冲出去了。贾诩：“黄统领，这是？”黄燕望了一眼远处的刘备，又看看陈林，面对蜂拥要冲上来的敌军，黄燕冷冷的说道：“大少爷一冲出去，敌军本营被袭，一定会掉军回头夹攻大少爷，那时我们无论如何都要从正面冲过去，给大少爷营造机会。”

    放弃刘备，这是贾诩三人首先想到的，三人都是聪明人，知道黄燕的注意就是要留刘备在大营，吸引敌军主力，倒是黄燕往前一冲，大营一定空虚，敌军为了大营可以不顾黄燕，那么大营内的刘备就真正是四面受敌了，不过这样却是黄燕唯一的机会。

    “黄燕一定誓死保护三位先生，三位先生都是大少爷左肩右膀，不容有失，黄燕死不足惜。”

    贾诩等人终于知道什么才是真正的忠诚，为什么陈林从来就是最信任黄燕这一帮汝南出来的人，那么都是从小与陈林玩到大的啊，绝对的忠诚，可以拿命来证明，现在黄燕做好了这个准备。

    陈林一走，贾诩等人是智囊，但是军队却绝对不会听他们的，而是听黄燕的，就算他们反对，也没有用，黄燕望一眼前方，只望陈林能成功。就算不能击杀李傕，至少也能逃命而去，陈林不能死在这里，这是黄燕唯一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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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章：我是你们李将军的亲家

    汉初平四年夏（193年），西凉秦川之地，发生了一场以西凉军为主的大战，为首的两派分别是董卓旧部樊稠和马腾韩遂联军。樊稠以五万大军在秦川与七万马韩联军对持，马韩两人为了直扑三辅，不得不猛攻秦川。樊稠先是以一万步卒并发三千城内青壮辅佐守城，四万骑兵在城内纹丝不动。马韩联军猛攻三日，见秦川岌岌可危，还是不见樊稠的骑兵出现。马韩两人疑心樊稠主力大军不在秦川，担心后路被袭，于是马韩两人各分兵一万一路往左一路往右，刺探兼防御。就在这时，樊稠以四万以逸待劳的铁骑冲出秦川城，马韩措手不及，连弃辎重，幸亏得先前两侧大军及时回救，马腾以三千骑兵冲出包围，韩遂更是几乎只身而逃。马韩联军七万人，包括三万羌人，战死三万三千余，被俘将近两万，余者皆逃。樊稠以剩下的两万铁骑并同三千步卒一路狂追猛打，直追到狄道，韩遂回身以旧情说动樊稠，樊稠停止追杀，并将黄河南岸金城郡让给韩遂，这里是韩遂的老家。马腾聚拢溃兵逃将，得四千余人返回武威，樊稠率师要来长安。

    这时候，长安北面，郭汜大军同样与徐荣、韩暹在隔河对峙。郭汜自知徐荣用兵，自己可能嘴上说不惧徐荣，但是郭汜还是没有多大信心，得知樊稠大胜，急忙令人前去求救，郭汜与樊稠关系不错，虽然李傕兵力比较多，又近，可是郭汜宁愿向樊稠求救都不愿意向长安求救。徐荣两万大军与韩暹东西相隔不到百里，遥呼相应。奈何郭汜一副死守武功城的模样，就不是不出城，徐荣与韩暹又不敢弃了武功直接过河，深怕被郭汜在身后突击，前有长安后有郭汜，徐荣不敢如此冒险。两军再次僵持十几日，各有胜负，却都只是小摩擦，无伤大雅。

    想必西北秦川的尘埃落定还有渭水北岸的相安无事，长安城下东南角却是一片生死相博，两万五千大军在此地展开杀戮，益州牧陈林与河南伊刘备兵势稍弱，时间一点点过去，两人的危机一点点临近。这时候陈林提出抽取精兵绕道直扑李傕帅旗，以斩首之策想要玩转战局胜负。此时一千多人已经成功从背后从去包围，余下九百多人绕了一个大弯，神不知鬼不觉的出现在李傕帅旗背后。

    陈林与周仓关羽三人，冷眼望着三里之外的李傕大旗，李傕身边此时大概有三千人，骑兵，陈林抬头望了一眼东方，大战已经整整一夜了，东方已经泛白，要是情报不错，李傕身后似乎还有一万步卒，也就在这一两个时辰之内到达，若是不能在这支步卒出现前扭转战局，那留给陈林唯一的一条路就是逃，没有任何别的可能。

    陈林对关羽笑了一笑：“云长，今日又可以与你一齐并肩作战了，此乃某荣幸啊。”关羽向来看不顺眼大汉士大夫，不知为何，独独对陈林另眼相看，关羽傲气点头：“土鸡瓦狗一群，大人且看云长手中长枪。”陈林笑了笑，回头大喝：“诸位，胜败在此一役，奋勇向前者荣，后退者杀无赦，杀啊。”陈林喊完心中大呼可惜，若是现在这九百人是骑兵，那完全没有悬念就能拿下李傕，可惜现在都是步卒。也正是因此，陈林等将领骑在马上也只是大喊几声而已，没有立即冲出去，要知道马快过人，要是就凭这三四匹马就直接冲李傕帅旗，当真当自己刀枪不入啊。

    眼见步卒的出现将李傕吓了一跳，怎么身后有敌军，当李傕一看到士兵竖起的大旗的时候，李傕哧哧一笑，顿时明白陈林是耍什么计谋，不过李傕知道陈林兵力并不多，这不，只有一千人的规模冲出来，自己可有三千呢，直挥一千人马率先冲出去企图冲散陈林偷袭的兵马。

    陈林一看，回头说道：“云长，到我们了。”将乃是三军之胆三军之魂，这时候陈林等人出现在第一线必能极大的鼓舞士气，关羽点点头，数人数马，大喝一声，奔驰而出。

    “冲过去，直击帅旗。”陈林高喊，士兵见陈林如此英勇，顿时士气如虹，莫说李傕这一千骑兵，地方短小，没来得及让骑兵跑开步子就已经与陈林接触上，顿时吃亏不少，一千骑兵竟然备关羽周仓等人杀得连连后退，让李傕大惊不已。这边的喊杀声，早已惊动前线的黑熊，正在猛攻陈林军营的李傕兵马不由回头看看，一看，都是吓了不轻，主帅李傕遭袭，看声音的规模还是不小的敌军，进攻的士兵士气一顿。黑熊一看，大骂一声，没经过请示就下令三千人马速速回身要去救李傕，三千人马一退，给了黄燕信号。黄燕这时候已经准备妥当，对着一名士兵说道：“去，告诉刘大人，就说主公已经得手，我军要从正面突袭敌军，乘胜追击，去。”旁边的贾诩点点头，暗道这个黄燕是个人才。

    黄燕看了一眼贾诩三人，跳上马，说道：“三位先生请上马。”黄燕立即聚拢一批士兵：“你们的任务就是保护三位先生，护送三位先生冲出包围之后一直跟着某身后走，若是迷失，就直往东去，不要停留，直到潼关。”近百士兵急忙应是，贾诩一惊：“黄统领，那主公呢？”黄燕：“贾先生放心，大少爷那边有周仓在，就算大败而归，想要逃出去，也没有人能拦得住，大少爷吉人天相，不会有事情的。”

    “敌将已死，冲啊。”黄燕大喝一声，两千余人以飞蛾扑火之勇气，从山丘狂奔而下，直击山下六七千敌军。黄燕大军的呐喊声响起，刘备才得到黄燕派过去的士兵的口信，刘备大骂一句，慌张得来不及顾上其他，一把拉着司马防就往山下冲去，同时高喝：“杀啊。”

    李傕从新估量了一下眼前冲击自己的这几百人，又要派一千兵马上前，这时候突然听到身后杀声变化，回身一看，大怒不止，见黑熊竟然退兵三千回来，妈的，自己需要救援了吗？又见山上陈林刘备残军狂冲下山，李傕大怒骂道：“蠢货，敌军要突围了。”万千兵马中的黑熊岂能听得到，继续回军来李傕处。

    这边陈林一看，李傕一千兵马就如此难以突破，看来今天的确是有点自大有点想当然了，黄燕大军的呐喊也惊动了陈林，陈林一惊，以为这是贾诩的计谋，趁机要突围啊。不过此时贾诩那边还是被几千大军围住，要冲出来不容易啊，陈林大喝：“杀啊，敌将就在眼前，杀敌将者赏万金。”重赏之下必有勇夫，余下士兵高呼大叫，猛击李傕，陈林是想以此吸引多一点的敌军，至少不能让李傕从容去围黄燕等人。

    黄燕又岂能不知道现在的情况，只要不是傻子，都知道自己能不能快点冲出去能直接关系到陈林会不会撤走，黄燕了解陈林，要是自己这边的大军没有冲出去，陈林一定不会舍了自己等人独自逃生的。今天这一战已经败了，彻底败了，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保住几位重要人物，只要将领们无事，那就无事，宁愿用一千大军来换取一名大将的性命，这是绝对的。黄燕不停猛攻，连呼段誉刘唤两人，三员勇将奋勇杀敌，一马当先，竟然活生生的冲出一条血路。

    黄燕不知道什么时候身上竟然多了几处伤口，这时候却容不得他叫疼，黄燕回头一看，剩下四五百人出来，百步之外还有一小团士兵在拼命抵抗，黄燕一咬牙，走，回去救就是死。突然黄燕大叫：“贾先生呢，谁看见贾先生了？”贾诩不见了，吓了黄燕一身冷汗，一看，守护贾诩的士兵也是一个都不在。这时候山丘上已经基本是剩下黄燕放的大火了，那烧的都是陈林的辎重。不远处刘备领着三五百人也是苦苦硬着头皮往下冲，前途渺茫啊，可是黄燕现在只关心陈林，关心贾诩。

    卫方见黄燕停留，大叫：“黄统领，速速出去啊，敌军要围上来了。”这时候法正也大喊：“派人去找主公，找主公，要主公撤退，快啊，快。”

    黄燕一个激灵，对啊，大少爷还没安全呢，黄燕望了一眼混乱冲上来的西凉兵，还有各处激斗的人群，贾先生，对不起了，黄燕当以大少爷为主。

    “走”怒吼一声，四百来人冲冲而逃，同时一队士兵由段誉领着直奔李傕帅旗，要汇合陈林后撤。

    “主公，撤军，黄统领等人都下来了，冲出来来，主公速退。”段誉大喊。关羽一听大叫：“某大哥呢？”段誉：“出来了，都出来了，刘大人已经往东而去了。”

    陈林一听，大喜过望，此时不走更待何时。

    半个时辰后，战场的西面，与陈林等人逃跑的东面恰好相反的地方，三个士兵拖着腿脚受伤的一名文士叫道：“贾先生，往哪里走？”还没等这位贾先生出声，周围就冲出一群徒步而来的凶神恶煞的士兵。

    这位先生哈哈哈大笑：“我是你们李将军的亲家，带我去见你们将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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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一章：残兵

    现在的陈林已经不像是一名将军了，更不像是一名牧守一方的州牧，而像是一名默默无闻的小兵，杀敌，自守。努力的挥动着手中的兵器，杀死每一个出现在自己面前的敌人，没一个拦住自己去路的人。这已经不是战争了，这是抢命，抢自己的命，从敌人手中刀下抢回自己的命。陈林周围只剩下段誉和周仓，还有一百四十多号人，其中还夹着二十多个是刘备部下的河南军。一路狂奔，陈林等人的战马早已经在战斗中被敌军刺死，这时候一百四十多人全部是徒步而走，除了手头上唯一可能保护自己的武器，任何人都没有力气去带一件多余的东西。

    “镇民，黄燕他们可是往动而去了？”陈林停下来大口吸了一口气，问道。段誉也是一个煞车，，停住脚步，扶着一棵树木，上气不接下气的对陈林说道：“是的主公，黄统领与先生们都直奔东面去了，临走前贾先生还特意嘱托，说不要回蓝田，也不要去华阴了，从华山脚下走，直去潼关。”天色已经大亮起来了，在陈林逃奔前的最后一刻，一支万人的步卒已经远远开来，陈林知道，这就是李傕的步卒大军。

    陈林一听段誉的话，直翻白眼，陈林与刘备联军大败，只怕这时候李傕不会放过机会，一定会趁机直扑潼关，打下潼关的可能不大，但是潼关之西，李傕不可能留下，所以贾诩也是基于这样的判断，要陈林直接赶去潼关，这样至少安全。陈林回头看了一下稀稀拉拉趴在各处的百来号人，这帮人昨夜作战一夜，今天早上又连续被追杀一个多时辰，至少跑了三十多里路，速度都快赶上骑兵了。此时众人是又冷又饿，好在个个都是完好无埙的，试想受伤的也不可能跑得到这里不是。

    李傕一定不会轻易放弃的，这一个多时辰当中陈林已经遭遇了三股小骑兵了，都是十来二十人的规模，看来是李傕在疯狂的追杀陈林刘备的溃兵的。直到回到潼关，否则谁也不能说是安全的，陈林的兵马本身就有一部分是收编刘唤的兵马，都是蓝田人，这一个多时辰之内已经有不少的人开始做逃兵了。只要有点智慧的人都能看出现在的陈林绝对没有可能东山再起，至少在长安是的，有些人不愿意背井离乡追随陈林，于是当了逃兵。陈林无奈，这时候也就不拿军法去限制人家了，逃就逃了吧，能活下去就算不错了，

    幸好剩下来这百人估计都是最忠心的，大路不敢走，只能挑小道来行，一路过来什么也过啊有点样子的野草啊什么之类的，都被横扫一空，饿啊。幸好人数也不多，靠着山中的桑葚等也过却也勉强让这帮人饿不死，至少还有力气继续走动。中午十分，离逃离的战场也有四五十里路了，这时候这一支残兵专拣小路来走，一时也没有发现什么敌人。离潼关不下百里，要是步行，就算再赶，也要两天。而李傕铁骑一天疾奔就能到达，也就是说现在没准潼关的路上全是敌军。但是除了去潼关，陈林没有别的法子，首先陈林不出现潼关，黄燕等人肯定出麻烦，还有就是不走潼关，那只能从子午小道回去。而子午道必经蓝田，蓝田此时说不定已经备李傕拿下了，那不是一头扎进敌人的怀抱。所以陈林只能绕开所有的县城，从偏远的地方回到潼关，除此，无他。

    “主公，我们还是快走吧，北面就是华阴城，说不定正是敌军的大营呢现在。”段誉熟悉这一带，不由说道。李傕击破陈林和刘备之后一定会派大军守住华阴，不会再让关东兵马过来搅长安的局。陈林点点头，应声而起，这次亏大发了，白白在关中得了五千兵马，一夜之间又被败光了，现在陈林对于长安是彻底不抱希望了，至少陈林是不看好的。西凉兵马的强悍超乎陈林的想象，陈林见过西凉兵，也与西凉叛军打过，上次在凉州之时是大败而归，这一次也是大败，除了讨董那时以计谋胜了几场，陈林不得不重视西北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