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林和方悦各带十人出壶关城,往上党拍马飞去,余下的在客栈内好生守护蔡邕。陈林之所以敢放下蔡邕,就是想着,没有人胆敢在城内动手,况且还有那么多护卫守护着,二十几名护卫将蔡邕住的客栈小院围得水泄不通。

    陈林一行向西行不到二十里路,突见那边山坳中浓烟冲天,陈林一看,大喊:“祸事,定是有村落遭了祸事,定国兄,我等前去看看。”方悦:“只怕若是那伙羌胡,我等人少,要吃亏。”陈林激扬喊叫:“便是如此也不能眼见我大汉之民受难,而坐视不理。”方悦深为刚才的话羞愧,急忙跟上陈林,直往浓烟方向奔去。

    不时陈林等人来到近前,果真是一座小村落,只有二十余户人家,此时却已经没有了村落的模样,每家每户都是火焰冲天,村道上凌乱不堪,尸体遍地,看不出还有活人的样子。陈林等人在村头,看得怒火攻心,陈林紧紧握着腰间朴刀,双眼喷火,几时见过如此惨烈模样,整个村庄怕是被屠杀个干净。

    陈林嘶哑叫道:“前去查看,还有生还者否。”一行护卫也是义愤填膺,急忙进村。认真清点了一番,村中一共七十七具尸首,无一生还,连妇孺婴儿在内。陈林众人个个黑着脸走出村子,正在村头回头看,心中不知和感想。这时冷不防一声爆喝自来处钻来:“畜生,看枪。”一高大黑影奔马而来,却不知是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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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四章:暴戾吕奉先猛虎周仓

    陈林等人一番查看,山坳中小村落已无生还者,聚在村头,正要离去。突然前方一声爆喝:“畜生,看枪。”,冲过来一团黑影。定神一看只见一人身材高大,相貌英俊,器宇轩昂,威风凛凛,正挺枪纵马而来,却不知为何暴怒冲天。

    陈林一看,见此人身着黝黑汉式战甲,知此人乃是汉军将士,又一看村庄景象,心中想到,恐怕此人是误会陈林一行了。陈林急忙大喊:“误会,某乃大汉官吏,停手。”那人却不听,马势不减,众人急忙上马,最边上的方家一名护院,见那人冲过来,挺起戈欲刺,那人只轻轻一侧,便躲过铁戈,同时枪尾一横,正中护院前胸,便如落叶般飘出去,重重的砸在地上,生死不知。

    方悦一看,大怒不已,众人也是愤怒异常,此人好生无理。方悦挺枪便战,周仓举起大刀也砍过去,陈林见那人武艺了得,怕伤了平常的护院,加之人多也施展不开,大喊:“其他人退后,黄燕取弓。”说完便抓起环柄长铁刀就与方悦周仓二人一同去战那人,欲将其制住。

    陈林打马要战,见前面方悦短枪正迎那人铁枪,一声脆响,两枪撞击出一团火花,方悦那八尺身躯竟后仰欲倒,短枪几乎飞出大手。方悦的力气,陈林是知道的,恶狼岗三匹牛犊大小的野狼都被方悦轻易击杀,后又与周仓角蛮力,竟然不输周仓,加之武艺了得,还胜周仓一筹,如今却一回面就如此狼狈,对面那人又当如何。却见那人脸上只是略微吃惊,身躯却只一晃,转眼又稳坐马上。

    方悦一闪过去,周仓的大刀也刚刚砸来,如陨石击落般对着那人马首砍去,周仓却是想要将那人马匹砍死。大人也是料想不到,周仓不打人盗攻马匹,急忙一刺长枪,却不是刺向周仓,而是要架住周仓落下的大刀。周仓大刀重八十斤,加上一身蛮力,又是顺上而下的刀势,“嘭噹”的一声巨响,周仓竟是占了兵器的优势。只见那人枪尖往下一沉,周仓正庆幸,突感一顿,大刀硬生生被一股力道托住。那人以丈长的铁枪枪尖挡住周仓大刀的狠劈,那需要多大的力气啊。

    那人圆睁环眼,大喝一声,也是怒起,左手弃了缰绳,一托枪中,右手一压,就将周仓的大刀挑了起来,顺势对着周仓胸口就刺,陈林心肝俱裂,眼见周仓中招,周仓大刀沉重,不能迅速回拨,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枪头越来越近。陈林大喊:“周仓坠马”周仓闻声往后一倒,恰恰枪尖自脸面穿过,带着一丝冷气,整个人从马尾重重摔在地上。头部撞击不轻,却躲过枪头,换回一命。

    不及多想多说,陈林迎面对上那人,心中有心畏惧,黄燕大喊:“不可心怯,大少爷。”陈林鼓起勇气照着半空横扫长铁刀,那人指枪一点,就要迎向陈林的刀锋,突然一丝危险凌空过来,那人下意识的一低头,唰的一声,一支箭矢飞过。原来黄燕等陈林高喊,已经与众护卫散开,黄燕下马站上巨石,见陈林心生畏惧,忙出声提醒,并凌厉一箭急速射来,不想那人战场嗅觉敏锐,低头躲过。

    那人头一低,枪身略偏,力道也卸去不少,陈林长刀险险击中枪尖,“噗”的一声陈林的环柄长铁刀锋刃处碎缺一片,陈林只觉一股雷击般的麻木传遍整个右手,铁刀带着右手齐齐甩到马后,陈林紧紧勉强握住,拖着刀错过那人。

    那人趁怒而来,一路闪过三人,方悦、周仓、陈林三人竟无一不失利,周仓还险些丧命,陈林若不是得黄燕一箭之助也要吃亏。三人跑过,陈林一看周仓已经从地上爬起,拍拍头,怒目而视那人,方悦也回马也陈林并立。见周仓无恙,陈林放下心来,周仓终究是地上厉害,上马反是累赘。那人也回转马头,黄燕已经组织众护卫下马爬上石块,搭箭对着那人,黄燕一看周仓无事,也是放心,大喝道:“大胆狂徒,竟敢袭击大汉官员,再不下马,万箭穿心。”

    陈林看着自己手中的长铁刀,竟被击碎刀刃,看来还是要特制一把才好啊。听到黄燕大喊,对面那人却眯眼怒视,陈林也大喊:“某乃是司隶校尉部官员,护送议郎蔡大人北去朔方,见此处浓烟起,前来查看,观汝也是汉家将士,为何不问事端就打,如实何人?”

    那人见陈林竟质问他,面目狰狞,满是怨恨的看着陈林大声喝道:“以多欺少,算甚英雄,可敢与某独斗?”周仓刚才狼狈至极,气还未消去,一听,大怒不已,狂叫:“狂妄,某周仓来会会汝。谁也不许帮某。”后面那句却是对着方悦说的,便拖着大刀徒步奔去,那人先是见周仓跑步而来,心中哂笑,突见周仓跑步却是不下骑马,气势更足、更稳,不由凝重起来。

    陈林一看心中有些着急,只见周仓三下便奔至马前,横刀还是砍马,那人算高高在上,奈何被周仓的速度吓了一跳,待发现周仓意图已经是来不及救护。那人也了得,腰一弓,纵身自马上往后跃起,竟然跳出一丈远。周仓大刀狠狠撞向马首,也是两截的下场。

    周仓见那人跳走,举步又战,那人见自身马匹被劈成两半,更是大怒,提枪合上周仓,两人招招都是以力博力,周仓在马下如猛虎下山,提起八十斤的大刀毫不费劲。那人在地上近身搏斗,枪长反而有些不便,好在此人枪法了得,一时间竟然斗得不相上下。陈林也是第一次瞧见周仓遇见敌手,全势施展手中大刀,与平常周仓与蔡阳黄燕等人*练,不可同日而语。

    周仓愈战愈痛,愈战愈猛,那人却心惊不已,两人气势一上一下,战得天昏地暗。陈林等人呐喊嘶叫,看得惊心动魄,如痴如醉。

    陈林等人如今就是有心相助也是无奈何,周仓两人战得滴水不漏,旁人休想干预。陈林正着急,远处轰轰的跑起一股尘烟,是有一股骑兵要来,陈林不急,莫非是那伙羌胡去而复返,急忙大喊:“下马上石坡,备战。”只留周仓两人在厮杀,其他人本就在石坡上搭箭要射与周仓角斗的那人,这会齐齐转过去,对着来路。

    陈林方悦两人刚上石坡,一伙骑兵转眼到眼前,一看却是汉家铠甲,约有四五百,陈林心中略定。再看领头一人,面容粗略,身魁梧,背背大弓,远远见石坡山十几人搭箭防御,大手一举,示意马队停下。四五百骑兵奔如巨雷,静如立树,整齐如一,陈林又想起了董卓率领的那队骑兵。

    陈林大喊:“某乃司隶校尉部兵曹从事陈林陈伯至,对面是哪位将军?”那人首先看见周仓两人在地上角斗,一匹大马马首劈成两半,又见两人战得旗鼓相当,心中大惊失色。不知周仓是何人,竟然能与那人战平,那人可是并州公认的无双飞将。这时听到陈林说话,更是大惊失色,司隶校尉部兵曹从事,是官怕三分的人,于是上前:“本官并州刺史丁建阳。”

    来人正是并州刺史丁原丁建阳,丁原出自寒家,为人勇武,擅骑射,凭一身本事当上这刺史之位,实乃大汉少有,也可见丁原能力如何。陈林急忙走下去:“下官陈林拜见刺史大人。”二人又急忙叫住周仓二人,那人满眼不服退回丁原身后,一番解释,真相大白。

    原来那人叫做吕布吕奉先,五原郡九原人,汉熹平四年拜入丁原军中,吕布骁勇善战,便弓马,立下无数战功,深得并州军士拥护,现任丁原麾下骑都尉。羌胡闯入上党后,丁原并与吕布领骑兵五百往上党而来,今日刚到上党,就得报说五里外发现羌胡踪迹。吕布马快,于是先到,误以为陈林等人就是屠村之人,于是有了这一阵。

    陈林又将护送蔡邕一事一说,又得丁原一阵称赞。陈林发现丁原久不久有偷望一眼陈林身后,陈林略一想,知道丁原怕是看上周仓了,周仓能与吕布战成一团,不说丁原,就连那五百骑兵也是对周仓多看几眼。最郁闷的要算方悦,那名被吕布扫飞的护院,眼见活不成,方悦却不知道找谁说理去,心中对吕布对了几分怨恨。方悦刚才与吕布一交手,有看了周仓两人的大战,因此看清了自己的本领,未来的好几年都是拼命的练武,此乃后话,且不说。

    吕布马匹被周仓劈死,只好让两名骑兵合骑,自己才得一马,方悦将那护院草草一埋,空牵这一匹马,就是不给吕布。陈林对丁原说:“刺史大人说得报有羌胡踪迹,下官方才查看村中,也得知那伙羌胡定然未走远。”丁原一叹气说:“本官必然不让此伙人逃脱,杀我汉民事小,只是此风一涨,河西必乱,所以此伙羌胡必死无疑。本官就是追至河西也要将至灭了,扬我大汉雄风。”

    果然英雄所见啊,大汉边军总是这般的风骨,这些人为大汉守边镇疆,抛头颅洒热血,只为扬我大汉雄风,陈林由心的钦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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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五章:神奇野巴豆

    并州刺史丁原带着骑都尉并五百精骑要来剿灭深入并州腹地的羌胡骑兵,来到上党郡得报羌胡骑兵就在祸害村落,于是飞马欲救,不料与恰在此处的陈林发生误会,还让周仓与骑都尉吕布大战一场,那一战端的是飞沙走石,让人眼花缭乱。最后陈林等人言明要同丁原一齐追击羌胡,于是一齐上路追赶而去。

    行不足两里,陈林对丁原说:“刺史大人,我等如此追击羌胡小队,据说那伙人也有三百来人,不知战力如何?”丁原:“羌胡原本乃是北方各族混搭而成,统称为羌胡,居于河西也称河南地,黄河弯曲之南长城之北。精于跑马弓射,族中人人遗传先民之风,即便是妇孺也能弯弓神箭。本官怀疑此三百人乃是同一部落之民,严冬来临,故而偷过黄河长城,来此掠杀,不易对付啊。”

    北方民族本就骁勇善战,大汉历来仗着兵家之利才能与之周旋,丁原五百骑兵对上三百羌胡骑兵,就是获胜,也不知伤亡几何,所以丁原才叹息而说。丁原也是没办法的事情,并州本来就是荒芜贫困之地,年年要朝廷拨款赈粮,近年鲜卑檀石魁进攻并州,并州军士已经是死伤惨重。如今又要重兵防守北边,步兵用于防守极佳,可是却不能追击羌胡小队,丁原只好带着为数不多的骑兵出战,也不敢抽调太多的兵马,再说了,追击人家三百来人,总不能带着大队的骑兵来追吧。

    陈林一听丁原这么说,也知道丁原也属无奈,想必这位大汉的忠臣,近年来为大汉镇守并州,也是心力交瘁啊。若能设计于羌胡,岂不是好事,陈林脑筋一动,突然想起一物,兴奋的对丁原喊道:“丁大人,下官有一计,运用得当,可不费一兵一卒,可让三百羌胡骑兵变成步军,没有了马的羌胡,有何可惧。”

    丁原一听也是心动非常,难道陈林是想要于黑夜摸近羌胡营地,偷出马匹,难啊,忙问:“哦,不知陈大人有何计,只是想要偷取羌胡马匹,断是无可能啊。”陈林嘻嘻一笑:“丁大人,若是下官能不费一兵一卒便能使三百羌胡变步兵,希望刺史大人能应下官一事。”

    丁原见陈林说的一本正经,不似有假,莫非此年轻郎当真有甚法子,心中再是一想,却不见有甚方法,若是陈林真能让三百羌胡变成步卒,到时自家伤亡定然大大锐减,且看他是何要求。于是丁原问道:“哦,若是真让使得羌胡下马,本官若能帮到陈大人定鼎力相助?”

    陈林狡黠一笑:“下官想要那三百羌胡马匹中的一百匹,不知大人可能答应?”丁原一听,暗道此人好生聪明,这些羌胡马匹,就是并州也是垂涎不已,一口就要一百匹。可是丁原更加珍贵的是身后的这些百战精骑,于是丁原说:“好,本官依陈大人,不仅让陈大人一百匹马,待杀了这些羌胡,本官在上党城内为陈大人设宴,如何?”

    陈林一听,就是算丁原不答应,陈林为了国家大义,也是要助其诛杀这伙羌胡的,如今白得百匹良马,只是丁原不知陈林算计而已。于是陈林说:“一言为定,只是大人,如此行事却要让羌胡小队多活几日,丁大人要助下官备些好东西,好交给羌胡骑兵。”陈林神神秘秘的说道,丁原急问不放,陈林只好将心中计策一一说来。

    原来陈林想到此计,却是因儿时一场大病,那是陈林满腹胀痛,大便不通,求了许多名医都不见效果,却遇一行医郎中,只见那郎中只在野外摘来区区几颗野生豆子模样的果实,陈林服下,不半个时辰,痛消便畅。打那以后陈林就记住了一物:野巴豆。据那郎中所说,此物原产于巴蜀之地,故名巴豆。中原人去到巴蜀,见此豆怀疑其可食用,于是带回中原。奈何此豆性热、味辛,有大毒,人食后不用半个时辰就腹泻不止,直至站立不行,四肢无力,即便是畜生吃了也一样。

    如今此物随处可见,陈林便想着采集此物,以少量黑豆混之,炒熟闻香,那马匹必然再也认不出此物,且羌胡之人也是少见。陈林便装作运送黑豆之商贩,故意使羌胡知晓,让其来劫,如此大功告成。

    陈林一说完,丁原也知道野巴豆此物,如陈林所说,羌胡之人在边外,恐不识得此物。骑都尉吕布听完,心中轻蔑道:“义父,消晓儿一马一枪,足矣,哪须如此多麻烦。”丁原转脸一怒:“军中无父子,汝只知武力,不思谋略,总有一日要吃亏,汝乃百人敌,部下军士可不是。”吕布泱泱退下不说话。

    最后丁原一想,羌胡连日抢掠,又奴役不少汉民为奴帮助其搬运抢夺货物,行走定然不快,陈林此计可行,若是不凑效,到时再与之硬碰硬。于是丁原下令,派出斥候,严密监视羌胡动向,不可失去踪迹。又下令上党官吏组织百姓准备陈林所说之物,不可有误。

    又过去两日,上党郡内,陈林丁原等人已经将野巴豆混合黑豆炒熟,置于地上,足有五六十袋之多,丁原解开麻袋,抓起一把野巴豆,只觉香气扑人,忍不住就要吃上一把。又因炒熟炒焦,而与黑豆相差无几,不仔细看,还真瞧不出来。丁原哈哈哈大笑,对陈林说:“陈大人,此物混合黑豆一起,炒焦,竟如此香气扑人啊,如不是知此物乃是野巴豆,本官也想吃上一吃,哈哈哈。”众人大笑。

    这两日来,丁原斥候全程监视着那伙羌胡,果真是有过百汉民参杂在其中,行走不快,那伙羌胡也是大摇大摆的往平阳方向去,丝毫不怕汉军可能的追击,可能是羌胡杀败一名太守后,骄横自大起来。看来这伙羌胡是想从西河郡一带过河,自上郡回归河西平原。羌胡如此有恃无恐,倒也好丁原行事,急令每人带上一袋,上马就要赶在羌胡过河前追上,还要在前设计让其劫掠。

    丁原陈林具是快马追赶,自然不消多时便跑在前头,远远的绕了一个大圈,才来到羌胡骑兵前头。陈林自告奋勇:“刺史大人,此计乃是下官想出,便由下官施展吧,且下官护卫模样看在羌胡眼里也不易引起怀疑,肉食由大人部下来做,只怕众位久战沙场之杀气,瞒不过羌胡。”丁原一听,想不到陈林竟能考虑得如此周到,于是同意陈林要求。

    丁原急忙自邻近的县城寻来几辆木车,又留下几匹马让陈林用作拉车用,便带着骑兵轰隆隆的回邻近县城等消息去了。陈林并方悦二十一人,于是装作是客商马队,只是这队客商却是人人骑马,不知道羌胡可能发现。押着几车满满的黑豆子,迎面对着羌胡而去,只当是不知。

    走不及三四里,远远的瞧见两三匹马,对着陈林一行望了一眼就回身跑开,看来是羌胡的斥候。陈林急忙喊道:“就要遇见羌胡骑兵了,众人提起精神来,此番不是作战,不需与羌胡打,听令行事。”

    果然不一会前方浓烟翻滚,雷声隆隆,陈林急忙大喊:“调转马头”不一会骑兵就跑到不足百丈远,连羌胡面容都看得清清楚楚,马上之人,正咧嘴狠笑着冲杀过来,脸上肆虐之意满显,已不知有几多汉民就是消失在这番嘴脸下。

    陈林装着慌乱的模样大喊:“胡人,是胡人,此处怎有胡人,跑啊。”一行人丢下马车就跑,百丈远的距离,羌胡追至不及,追了四五里地,见陈林等人往县城去,羌胡骑兵便止步回身,远远的哈哈哈哈大笑,叽里咕噜的说着羌胡语言,想必是蔑视汉人,辱骂汉人的话。

    陈林一行跑回县城,身后远处又有浓烟随来,吓得城墙守将急令关闭城门,眼见就要挡陈林等人在外。丁原恰恰赶到城上,才放陈林一伙入城,丁原从墙上跑下,急忙问陈林:“陈大人,如何?”陈林一摸满脸灰尘,嘻嘻直笑:“今夜定有好戏。”丁原也是哈哈哈哈大笑,羌胡劫走炒熟的野巴豆,以为是黑豆,今夜定然喂马使用,半夜即可袭营。

    当夜子时,丁原就率领五百骑兵,并带出当地五百县兵步卒,偷偷的摸向羌胡前进的路线,寻找羌胡营地。前方来报,说似有羌胡夜哨在巡逻,丁原急忙下令止步,与陈林几人到前面看,果然一里地外开阔的地面上摇摇晃晃的有人影。羌胡不习惯依山扎营,习惯了草原的作风,都喜欢挑开阔的地势过夜,今晚也不例外。整个营地一两里之内一目了然,毫无遮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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