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趁怒而来,一路闪过三人,方悦、周仓、陈林三人竟无一不失利,周仓还险些丧命,陈林若不是得黄燕一箭之助也要吃亏。三人跑过,陈林一看周仓已经从地上爬起,拍拍头,怒目而视那人,方悦也回马也陈林并立。见周仓无恙,陈林放下心来,周仓终究是地上厉害,上马反是累赘。那人也回转马头,黄燕已经组织众护卫下马爬上石块,搭箭对着那人,黄燕一看周仓无事,也是放心,大喝道:“大胆狂徒,竟敢袭击大汉官员,再不下马,万箭穿心。”
陈林看着自己手中的长铁刀,竟被击碎刀刃,看来还是要特制一把才好啊。听到黄燕大喊,对面那人却眯眼怒视,陈林也大喊:“某乃是司隶校尉部官员,护送议郎蔡大人北去朔方,见此处浓烟起,前来查看,观汝也是汉家将士,为何不问事端就打,如实何人?”
那人见陈林竟质问他,面目狰狞,满是怨恨的看着陈林大声喝道:“以多欺少,算甚英雄,可敢与某独斗?”周仓刚才狼狈至极,气还未消去,一听,大怒不已,狂叫:“狂妄,某周仓来会会汝。谁也不许帮某。”后面那句却是对着方悦说的,便拖着大刀徒步奔去,那人先是见周仓跑步而来,心中哂笑,突见周仓跑步却是不下骑马,气势更足、更稳,不由凝重起来。
陈林一看心中有些着急,只见周仓三下便奔至马前,横刀还是砍马,那人算高高在上,奈何被周仓的速度吓了一跳,待发现周仓意图已经是来不及救护。那人也了得,腰一弓,纵身自马上往后跃起,竟然跳出一丈远。周仓大刀狠狠撞向马首,也是两截的下场。
周仓见那人跳走,举步又战,那人见自身马匹被劈成两半,更是大怒,提枪合上周仓,两人招招都是以力博力,周仓在马下如猛虎下山,提起八十斤的大刀毫不费劲。那人在地上近身搏斗,枪长反而有些不便,好在此人枪法了得,一时间竟然斗得不相上下。陈林也是第一次瞧见周仓遇见敌手,全势施展手中大刀,与平常周仓与蔡阳黄燕等人*练,不可同日而语。
周仓愈战愈痛,愈战愈猛,那人却心惊不已,两人气势一上一下,战得天昏地暗。陈林等人呐喊嘶叫,看得惊心动魄,如痴如醉。
陈林等人如今就是有心相助也是无奈何,周仓两人战得滴水不漏,旁人休想干预。陈林正着急,远处轰轰的跑起一股尘烟,是有一股骑兵要来,陈林不急,莫非是那伙羌胡去而复返,急忙大喊:“下马上石坡,备战。”只留周仓两人在厮杀,其他人本就在石坡上搭箭要射与周仓角斗的那人,这会齐齐转过去,对着来路。
陈林方悦两人刚上石坡,一伙骑兵转眼到眼前,一看却是汉家铠甲,约有四五百,陈林心中略定。再看领头一人,面容粗略,身魁梧,背背大弓,远远见石坡山十几人搭箭防御,大手一举,示意马队停下。四五百骑兵奔如巨雷,静如立树,整齐如一,陈林又想起了董卓率领的那队骑兵。
陈林大喊:“某乃司隶校尉部兵曹从事陈林陈伯至,对面是哪位将军?”那人首先看见周仓两人在地上角斗,一匹大马马首劈成两半,又见两人战得旗鼓相当,心中大惊失色。不知周仓是何人,竟然能与那人战平,那人可是并州公认的无双飞将。这时听到陈林说话,更是大惊失色,司隶校尉部兵曹从事,是官怕三分的人,于是上前:“本官并州刺史丁建阳。”
来人正是并州刺史丁原丁建阳,丁原出自寒家,为人勇武,擅骑射,凭一身本事当上这刺史之位,实乃大汉少有,也可见丁原能力如何。陈林急忙走下去:“下官陈林拜见刺史大人。”二人又急忙叫住周仓二人,那人满眼不服退回丁原身后,一番解释,真相大白。
原来那人叫做吕布吕奉先,五原郡九原人,汉熹平四年拜入丁原军中,吕布骁勇善战,便弓马,立下无数战功,深得并州军士拥护,现任丁原麾下骑都尉。羌胡闯入上党后,丁原并与吕布领骑兵五百往上党而来,今日刚到上党,就得报说五里外发现羌胡踪迹。吕布马快,于是先到,误以为陈林等人就是屠村之人,于是有了这一阵。
陈林又将护送蔡邕一事一说,又得丁原一阵称赞。陈林发现丁原久不久有偷望一眼陈林身后,陈林略一想,知道丁原怕是看上周仓了,周仓能与吕布战成一团,不说丁原,就连那五百骑兵也是对周仓多看几眼。最郁闷的要算方悦,那名被吕布扫飞的护院,眼见活不成,方悦却不知道找谁说理去,心中对吕布对了几分怨恨。方悦刚才与吕布一交手,有看了周仓两人的大战,因此看清了自己的本领,未来的好几年都是拼命的练武,此乃后话,且不说。
吕布马匹被周仓劈死,只好让两名骑兵合骑,自己才得一马,方悦将那护院草草一埋,空牵这一匹马,就是不给吕布。陈林对丁原说:“刺史大人说得报有羌胡踪迹,下官方才查看村中,也得知那伙羌胡定然未走远。”丁原一叹气说:“本官必然不让此伙人逃脱,杀我汉民事小,只是此风一涨,河西必乱,所以此伙羌胡必死无疑。本官就是追至河西也要将至灭了,扬我大汉雄风。”
果然英雄所见啊,大汉边军总是这般的风骨,这些人为大汉守边镇疆,抛头颅洒热血,只为扬我大汉雄风,陈林由心的钦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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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五章:神奇野巴豆
并州刺史丁原带着骑都尉并五百精骑要来剿灭深入并州腹地的羌胡骑兵,来到上党郡得报羌胡骑兵就在祸害村落,于是飞马欲救,不料与恰在此处的陈林发生误会,还让周仓与骑都尉吕布大战一场,那一战端的是飞沙走石,让人眼花缭乱。最后陈林等人言明要同丁原一齐追击羌胡,于是一齐上路追赶而去。
行不足两里,陈林对丁原说:“刺史大人,我等如此追击羌胡小队,据说那伙人也有三百来人,不知战力如何?”丁原:“羌胡原本乃是北方各族混搭而成,统称为羌胡,居于河西也称河南地,黄河弯曲之南长城之北。精于跑马弓射,族中人人遗传先民之风,即便是妇孺也能弯弓神箭。本官怀疑此三百人乃是同一部落之民,严冬来临,故而偷过黄河长城,来此掠杀,不易对付啊。”
北方民族本就骁勇善战,大汉历来仗着兵家之利才能与之周旋,丁原五百骑兵对上三百羌胡骑兵,就是获胜,也不知伤亡几何,所以丁原才叹息而说。丁原也是没办法的事情,并州本来就是荒芜贫困之地,年年要朝廷拨款赈粮,近年鲜卑檀石魁进攻并州,并州军士已经是死伤惨重。如今又要重兵防守北边,步兵用于防守极佳,可是却不能追击羌胡小队,丁原只好带着为数不多的骑兵出战,也不敢抽调太多的兵马,再说了,追击人家三百来人,总不能带着大队的骑兵来追吧。
陈林一听丁原这么说,也知道丁原也属无奈,想必这位大汉的忠臣,近年来为大汉镇守并州,也是心力交瘁啊。若能设计于羌胡,岂不是好事,陈林脑筋一动,突然想起一物,兴奋的对丁原喊道:“丁大人,下官有一计,运用得当,可不费一兵一卒,可让三百羌胡骑兵变成步军,没有了马的羌胡,有何可惧。”
丁原一听也是心动非常,难道陈林是想要于黑夜摸近羌胡营地,偷出马匹,难啊,忙问:“哦,不知陈大人有何计,只是想要偷取羌胡马匹,断是无可能啊。”陈林嘻嘻一笑:“丁大人,若是下官能不费一兵一卒便能使三百羌胡变步兵,希望刺史大人能应下官一事。”
丁原见陈林说的一本正经,不似有假,莫非此年轻郎当真有甚法子,心中再是一想,却不见有甚方法,若是陈林真能让三百羌胡变成步卒,到时自家伤亡定然大大锐减,且看他是何要求。于是丁原问道:“哦,若是真让使得羌胡下马,本官若能帮到陈大人定鼎力相助?”
陈林狡黠一笑:“下官想要那三百羌胡马匹中的一百匹,不知大人可能答应?”丁原一听,暗道此人好生聪明,这些羌胡马匹,就是并州也是垂涎不已,一口就要一百匹。可是丁原更加珍贵的是身后的这些百战精骑,于是丁原说:“好,本官依陈大人,不仅让陈大人一百匹马,待杀了这些羌胡,本官在上党城内为陈大人设宴,如何?”
陈林一听,就是算丁原不答应,陈林为了国家大义,也是要助其诛杀这伙羌胡的,如今白得百匹良马,只是丁原不知陈林算计而已。于是陈林说:“一言为定,只是大人,如此行事却要让羌胡小队多活几日,丁大人要助下官备些好东西,好交给羌胡骑兵。”陈林神神秘秘的说道,丁原急问不放,陈林只好将心中计策一一说来。
原来陈林想到此计,却是因儿时一场大病,那是陈林满腹胀痛,大便不通,求了许多名医都不见效果,却遇一行医郎中,只见那郎中只在野外摘来区区几颗野生豆子模样的果实,陈林服下,不半个时辰,痛消便畅。打那以后陈林就记住了一物:野巴豆。据那郎中所说,此物原产于巴蜀之地,故名巴豆。中原人去到巴蜀,见此豆怀疑其可食用,于是带回中原。奈何此豆性热、味辛,有大毒,人食后不用半个时辰就腹泻不止,直至站立不行,四肢无力,即便是畜生吃了也一样。
如今此物随处可见,陈林便想着采集此物,以少量黑豆混之,炒熟闻香,那马匹必然再也认不出此物,且羌胡之人也是少见。陈林便装作运送黑豆之商贩,故意使羌胡知晓,让其来劫,如此大功告成。
陈林一说完,丁原也知道野巴豆此物,如陈林所说,羌胡之人在边外,恐不识得此物。骑都尉吕布听完,心中轻蔑道:“义父,消晓儿一马一枪,足矣,哪须如此多麻烦。”丁原转脸一怒:“军中无父子,汝只知武力,不思谋略,总有一日要吃亏,汝乃百人敌,部下军士可不是。”吕布泱泱退下不说话。
最后丁原一想,羌胡连日抢掠,又奴役不少汉民为奴帮助其搬运抢夺货物,行走定然不快,陈林此计可行,若是不凑效,到时再与之硬碰硬。于是丁原下令,派出斥候,严密监视羌胡动向,不可失去踪迹。又下令上党官吏组织百姓准备陈林所说之物,不可有误。
又过去两日,上党郡内,陈林丁原等人已经将野巴豆混合黑豆炒熟,置于地上,足有五六十袋之多,丁原解开麻袋,抓起一把野巴豆,只觉香气扑人,忍不住就要吃上一把。又因炒熟炒焦,而与黑豆相差无几,不仔细看,还真瞧不出来。丁原哈哈哈大笑,对陈林说:“陈大人,此物混合黑豆一起,炒焦,竟如此香气扑人啊,如不是知此物乃是野巴豆,本官也想吃上一吃,哈哈哈。”众人大笑。
这两日来,丁原斥候全程监视着那伙羌胡,果真是有过百汉民参杂在其中,行走不快,那伙羌胡也是大摇大摆的往平阳方向去,丝毫不怕汉军可能的追击,可能是羌胡杀败一名太守后,骄横自大起来。看来这伙羌胡是想从西河郡一带过河,自上郡回归河西平原。羌胡如此有恃无恐,倒也好丁原行事,急令每人带上一袋,上马就要赶在羌胡过河前追上,还要在前设计让其劫掠。
丁原陈林具是快马追赶,自然不消多时便跑在前头,远远的绕了一个大圈,才来到羌胡骑兵前头。陈林自告奋勇:“刺史大人,此计乃是下官想出,便由下官施展吧,且下官护卫模样看在羌胡眼里也不易引起怀疑,肉食由大人部下来做,只怕众位久战沙场之杀气,瞒不过羌胡。”丁原一听,想不到陈林竟能考虑得如此周到,于是同意陈林要求。
丁原急忙自邻近的县城寻来几辆木车,又留下几匹马让陈林用作拉车用,便带着骑兵轰隆隆的回邻近县城等消息去了。陈林并方悦二十一人,于是装作是客商马队,只是这队客商却是人人骑马,不知道羌胡可能发现。押着几车满满的黑豆子,迎面对着羌胡而去,只当是不知。
走不及三四里,远远的瞧见两三匹马,对着陈林一行望了一眼就回身跑开,看来是羌胡的斥候。陈林急忙喊道:“就要遇见羌胡骑兵了,众人提起精神来,此番不是作战,不需与羌胡打,听令行事。”
果然不一会前方浓烟翻滚,雷声隆隆,陈林急忙大喊:“调转马头”不一会骑兵就跑到不足百丈远,连羌胡面容都看得清清楚楚,马上之人,正咧嘴狠笑着冲杀过来,脸上肆虐之意满显,已不知有几多汉民就是消失在这番嘴脸下。
陈林装着慌乱的模样大喊:“胡人,是胡人,此处怎有胡人,跑啊。”一行人丢下马车就跑,百丈远的距离,羌胡追至不及,追了四五里地,见陈林等人往县城去,羌胡骑兵便止步回身,远远的哈哈哈哈大笑,叽里咕噜的说着羌胡语言,想必是蔑视汉人,辱骂汉人的话。
陈林一行跑回县城,身后远处又有浓烟随来,吓得城墙守将急令关闭城门,眼见就要挡陈林等人在外。丁原恰恰赶到城上,才放陈林一伙入城,丁原从墙上跑下,急忙问陈林:“陈大人,如何?”陈林一摸满脸灰尘,嘻嘻直笑:“今夜定有好戏。”丁原也是哈哈哈哈大笑,羌胡劫走炒熟的野巴豆,以为是黑豆,今夜定然喂马使用,半夜即可袭营。
当夜子时,丁原就率领五百骑兵,并带出当地五百县兵步卒,偷偷的摸向羌胡前进的路线,寻找羌胡营地。前方来报,说似有羌胡夜哨在巡逻,丁原急忙下令止步,与陈林几人到前面看,果然一里地外开阔的地面上摇摇晃晃的有人影。羌胡不习惯依山扎营,习惯了草原的作风,都喜欢挑开阔的地势过夜,今晚也不例外。整个营地一两里之内一目了然,毫无遮拦。
陈林对丁原道:“大人,难以在靠近了,天黑距离远,如何判断羌胡是否使用野巴豆?”丁原果断说:“事到如今,就算陈大人计策不成,也要动手,我并州精骑当属大汉无双。”陈林一想,也是,人家本来就是要正面作战的,况且现在还有五百步卒助阵。于是陈林也不含糊,回身对着方悦:“定国兄,某就要随我大汉精骑杀一回羌胡,如何?”方悦押着嗓子哈哈笑:“岂能少了方某。”
丁原见陈林二人如此,心中大为喜欢,于是上马下令:“上马,赵县尉带领步卒冲杀,并州的儿郎,让这些羌胡强盗尝尝我等威风,杀,冲锋。”陈林也是热血沸腾,奔着马就冲在并州骑兵整齐队伍的后面。不知对面羌胡又将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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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六章:朔方蔡府
此时天色已明,陈林端坐在地上,满地的凌乱,方圆二三里内,四下躺着羌胡的尸首,还有不少汉人百姓的尸体。这是黄燕牵马走过来,说:“大少爷,刺史大人说了,再过半个时辰,羌胡的马匹就能跑了,大少爷过去随意挑一百匹,大少爷我观那都是上等的好马啊。”黄燕说的满脸花开,看得出来,黄燕很是高兴。
原来昨夜半夜偷袭羌胡人营地,开始陈林还担心羌胡又无使用野巴豆,待丁原挥军冲杀过来,帐篷里的羌胡人一个个无一骑马,都是徒步抵抗。等陈林跟在丁原大军后冲过来,羌胡营地早已经失去组织成型的抵抗,四下逃窜的羌胡倒是不少。陈林见丁原已经下令散队追杀,也让气得呱呱叫的周仓等人四下追杀逃散的羌胡。被羌胡虏来的汉民也是被马踩死不少,这一战高兴的丁原哈哈大笑,五百骑兵只是刚接触羌胡时遇到轻微的抵抗,伤亡了二十几人,冲垮后,在无一受伤,全歼羌胡骑兵327人。待杀光羌胡回来一看,三百余匹马,一动不动的窝在简单围成的栅栏中,拉的稀里啪啦的,恶臭肮脏不已,陈林等人却看得笑声冲天。
陈林听到黄燕如此说,也是一跃而起,高兴道:“好,随吾同去,哈哈哈。”陈林见到丁原连忙拜见问好,丁原如今看陈林那是十分的欢喜啊,如此大胜,并州军对游牧民族的无数战斗中就没有过。哈哈大笑:“陈大人,好计谋,哈哈,本官问清楚被虏来的汉民了,327名羌胡骑,一个不剩,无一得逃,我军只损失24人,哈哈哈哈。”接着又说:“这些马匹吃了不少野巴豆,整整一夜都动弹不得,拉稀不止,现如今已经有些起色,不消半个时辰,再灌一次水,便无恙。修养几日,定是绝佳战马啊,陈大人依本官的约定,随意挑选百匹,哈哈哈哈。”
陈林见不少并州军士正忙着料理马匹,有洗刷的,有给马匹灌水的,那马匹拉的浑身恶臭,丁原于是命人抬水洗刷。此时马匹已经能勉强站立起来了,看架势果然是上好的马架子,高大雄壮。陈林见丁原说话,心中也是欢喜异常,连忙谦虚回应,就叫黄燕等陈家护卫跳出百匹马,一众人兴高采烈的干劲十足。
离开丁原,陈林对方悦说:“定国兄,此次护送蔡大人北上,方家也是代价不轻,此百匹好马,分三十匹与定国兄,也算是伯至一番心意。”方悦本来见陈林得百匹好马,羡慕不已,现在见陈林自动说分自己三十匹,心中感激不已,旁边方家护院也是嬉笑咧嘴。
丁原并没有请陈林进城开宴,因为他自己没并没有在西河郡逗留,响午时分,见马匹能走,就告别陈林,返回晋阳,据说是雁门急报。陈林等人呼啦啦的赶着百匹好马缓缓的回归上党郡,壶关城,一路惹得不少县城闭门戒备。
陈林等人一去就是半月,蔡邕两日前就听过路的人说丁刺史将那伙羌胡剿灭了,却仍不见陈林等人回归,正着急时,陈林一行恰恰回来。陈林等人原本也不用如此久的日子,只是因人少马多,陈林又以马匹伤势未愈,只是缓缓而行,故而用去这么多时间。外人并不知道陈林等人功绩,只说是刺史大人功劳,方悦可不管,妙嘴生花般将过程对蔡邕等人说起,又指着那多出的百匹马为证,壶关内众人头一次听说陈伯至之名。
回到壶关回合蔡邕后,一行人一人双马,好不欢喜,护着蔡邕即刻赶路,这一年的年关众人竟然在路上过,陈林回忆起一年前与蔡阳的逃难,一阵回味。过晋阳的时候,听说此时丁原前往雁门长城去了,待陈林等人到雁门时,又听说年冬到来,鲜卑人退了,丁大人到上郡查视防务了。于是蔡邕等人并不得见刺史丁原,蔡邕对陈林等人说:“丁大人为国奔走四处,并州贫瘠边患不断,苦了丁大人了。”
于是蔡邕继续北往,过长城,人烟愈发稀少,时又正值寒冬,陈林等人也是吃了不少苦头。云中郡内,陈林一行开始往西,就是五原郡、朔方郡。云中、五原、朔方三郡与定襄郡乃是并州屏障,每每北方入侵,四郡首当其冲,还时不时有马贼纵横,陈林等人就遇到几次,好在陈林人数众多,马贼讨不得好也就走了。四郡也因此人烟荒芜,十里不见一户,不像中原之地那般,随处都有农户。此间人民都是不愿背井离乡之人,居住也是成小型城镇集中居住,不敢于野落户。四郡人口加起来不足一万五千户人家,蔡邕所要去的朔方郡更是只有民两千户,口不足万,还分居于六个县。分别是临戎县,沃野县,广牧县,朔方县,大城县,三封县。朔方郡治临戎县,民三千,驻守边军有千名。
陈林回过头,恰好看见蔡邕自车内探头出来,紧皱着脸,用手挡住烈风,一脸的难受的样子。陈林心中一痛,朝廷啊朝廷,堂堂当世大儒,当以文辞经学为先,如何将之发配到如此恶地。对方悦说:“唉,蔡大人一介文士大儒,却要遭此大难。”方悦回头一看,闭上双眼,不说话,陈林知道方悦对于蔡邕的敬重甚于陈林,此时方悦心中更是不好受,虽说方悦不喜经学诗赋,可是对于蔡邕却是敬仰的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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