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旁说到,“我特来拜见先生,来求指点。”

    张逸笑笑“你看,老夫就是一凡人,哪有什么可以指点公子的呢?凡是公子定夺就是了”

    王旁说了一句说完让自己的后悔的话:“老先生要若肯相助,我必定请朝廷加以封赏。”

    这张逸,明摆着一个对做官不感兴趣之人,若想做官这包大人早就能请动了,还至于他小小王旁来用此说法。王旁说完,心知不妙,这一路光想着怎么解决南继枫的事,结果来拜见老先生开头就没开好。

    果然如他所料,张逸笑笑不置可否,又说了两句不疼不痒的客气话,就转身回房了。

    王旁无奈,回到前院。就这么回去?那绝不可能。他干脆同那些老人坐一块,打听起来这张“团头”的秉性。

    言谈之间才知道,前院这些人是一些老弱乞丐,张逸腾下这前院让乞丐临时有个挡风遮雨之处。年轻的或有体力的,张逸就联系“中介牙嫂”,若是那伤残确实只能乞讨度日的,自然就按规矩在指定地方乞讨。

    张逸与夫人住内宅,女儿早嫁,儿子也经商,但儿媳妇看不惯张逸弄的满院子乞丐,就搬出去另立宅院。凡有赞助乞丐的都是夫人打理一些,尽数分给众人。这前院的也尽量自给自足不麻烦张逸。偶尔帮做些家务,张逸还给些工钱。

    更让王旁佩服的,院中还有孤儿,就像那给他带路的孩子,有寻亲的就领走,没有领养寻亲的,张逸闲暇还会教些诗书。

    王旁更为刚才劝说惭愧,二次折回内院恭恭敬敬站在廊下,等张逸见他。

    总算没重蹈三顾茅庐,张逸出来说道:“贤侄,你若是好自为之的做官也可保平安。”

    王旁说道:“并非来问此事。我是来诚心诚意拜师。”

    张逸笑笑:“你与我拜师要学什么?”

    王旁单膝跪地,“师父愿教什么,我就学什么,反正,我不走了。”

    这到不是王旁故意说,论做人:几十年如一日行善这种举动非旁人所能及;论经商:张逸看似节俭但早已富的可供给这么多人口;论学识:天下之事并不比沈括所知道的少。最难得是他对侬智高的客观评价。这些都不说还有包大人嘱咐王旁的,要张逸来**剑法,只是王旁要等张逸认可他再说。

    王旁岂能知足于张逸随随便便给包大人的面子教给自己几招剑法?

    张逸的见王旁诚心诚意,自然是高兴,他让王旁进了房间,二人就坐,王旁恭敬听张逸教诲。

    张逸说到:“我说那两条路,你有何见解。”

    王旁说道:“若在朝为官,苟且明哲保身我自然不做。在朝为官我学狄青,若不给退路我就学侬智高。”

    张逸笑笑说道:“既然你有此志,我且问你。你认为兵略的最高境界是什么?”

    王旁回:“兵不血刃。”

    张逸点点头:“如何不战而驱人之兵?”

    王旁无解,毕竟他没经过真正的战场,张逸让他想了一会说到:“我虽不在朝为官,朝中大小事也是知道一些,在此地周围府县官员也敬我几分。就连那龙湖的劫匪也要给我几分面子。你可知道为何?”

    张逸接着说:“从商多年我只知道一样,钱!可以保你的命,但要看你用的是谁的钱!”

    王旁甚为惊诧,从这神仙一样的人口中说出这话,这感觉太冲突。张逸指指外面宅院。

    “你义父之言,他若不做到此地位,如何爱民之心。今天为师告诉你,我若不做到此财富,如何救济人? 若你这两样都有,你还怕什么?西夏为何屡犯,辽国为何相安。只是地域真正么?钱有小有大,商亦如此。”

    王旁顿悟,光做了几个月富二官二,本想衣食无忧;但血气方刚朝堂显风头,才知道这官场如战场随时要命“师父,我可不可以这样理解,我出钱你做官,你会听我的!”

    “聪明,自己捐官的才是笨人。”

    “那要是我出钱别人做皇上呢?”

    这下轮到张逸一惊,这王旁在想啥?王旁看张逸一惊,自知他不会理解什么罗斯柴尔德家族之类。更别说高盛,大摩。但是横竖死了再穿。就做回大宋高盛之类,经商自己又不是没经历过。反正不想做皇上,那就做财团。

    张逸只当王旁信口说,他说到:“老夫年幼,子嗣只看眼前营生。未有此眼光、既然今日你诚心诚意,我便收你。先跟我学些天遁剑法防身,从商之道需要机会慢慢磨练。现在你已小有名气,假以时日不难成气候。”

    张逸又问道:“那剿匪之事你打算如何处置。”

    王旁说道:“我想先见南继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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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三章 高盛算个鸟

    王旁还真实想见见南继枫,他对这个人即好奇,又希望通过和南继枫的见面找到一个彻底解决问题的办法。

    张逸打量一下王旁,这个孩子的胆识自是不必说,但毕竟认识时间还短,他到底是什么样还不清楚,于是问道:“你想怎么见?如果我代你引荐的话,相信不难做到”

    王旁摇摇头:“师父,我要叫南继枫来见我。”

    “呵呵,口气够大,凭什么你会这么说呢?”

    “嗯,让小徒好好酝酿下,这个容我些日子。我打算先和师父好好学些基本,万一和南继枫打起来,您总不能看着徒儿干挨打吧。”

    张逸大笑:“哈哈哈,那好,你今日先去准备准备,明早寅时亥时八卦亭前 。”

    王旁走后张逸在房中精心想如何教这个学生,王旁离开的时候,朝开着大门的府宅看了一眼。阳光洒满整个院落,院中老幼悠然自得。忽如有种安逸的心境。若非张逸富有,怎有此即使贫瘠老幼亦无忧。

    天未量,一乘小船朝着县城以北龙湖中划去,在湖中不远处有一片土丘,土丘之周围沿着湖水,柳树倒影,春风搅垂柳,丘上隐约见其见有一八角亭,亭边一柏树 ,呼应于亭。丘上还有内嵌有塘,塘边有几间屋室,而这小岛形同这几间屋的宅院。

    王旁早知此处是本地一富户之地,但那主人却不常去,偶尔有周围渔民遇得到风雨,便到岛上上暂避。今日才得知这小岛竟然也是张逸的。

    何里钵不知道从哪弄了条船,送王旁上岛,此时天色蒙蒙,湖上隐约有些雾气。正值乍暖还寒是时。但王旁不觉的凉,他打着拍子,想着时辰便想起前世自己所好,比如听个评述打鼓,不由哼着

    “丑末寅初日转扶桑,我猛抬头,见天上星,星共斗、斗和辰,它是渺渺茫茫、恍恍忽忽、密密匝匝,直冲霄汉减去了辉煌。一轮明月朝西坠,我听也听不见,在那花鼓谯楼上,梆儿听不见敲,钟儿听不见撞,锣儿听不见筛呀这个铃儿听不见晃,那些值更的人儿他沉睡如雷,梦入了黄粱”

    一声洪亮的:“好~!”在湖上荡出回声,倒让王旁是吓了一跳。他看何里钵正看着他,刚才那个好正是何里钵喝出来的。

    王旁喜问:“何兄知道我所哼唱?”

    何里钵懵懵然的说:“不知道你唱的啥,有点像我们燕云十六州之地的板,不过被你们汉人这么一改,还真有点味儿。”他嘿嘿笑了笑又说到:“我看你摇头晃脑闭着眼,哼的尽兴没拦着你,不过咱都到岸边半天了,你到底是上去还是不上去啊。”

    王旁一看果然已经到了,生怕自己光顾着回忆这京韵,忘了时间,赶紧跳下船朝丘上的亭子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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