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一种默契,高雨已经知道沈括虽然一肚子好奇,但和高雨一样沈括不想说穿高雨的身份,或者正是高雨的那句话,让沈括多了几份戒心,但更感怀当年的情感,
“很简单,不管梁乙逋是不是王旁之子,也请沈经略高抬贵手。”
“这么说高公子怀疑他是冒充的。”
“我可沒这么说。”
“高公子放心,为了这件事,种将军和童贯都赶到此地,如果是当年王爷之子,想必大家都会尽力保护,甚至护送回京城再帮他谋个一官半职,如果不是王旁之子,那就要看看他到底想干什么了。”
“这就是我要请沈兄帮忙的地方,如果他不是,也留他一条生路,这个人与我有些交情,和西夏梁氏不同,这孩子有些血性,也有头脑,与其让他与大宋为敌……”
“不如让他瓦解西夏。”沈括眼睛一亮说道,
高雨一愣,他可沒想到利用梁乙逋去瓦解西夏,他來的目的只是想让沈括想办法确保梁乙逋的安全,
沈括又站起身來,踱來踱去说道:“贤弟的提议很好啊,如果他真是王爷之子,那我们当然要保护好他的安危,如果他不是王旁之子,那我们不如将计就计,就当他是而且当他真的事,对,就这么办。”
高雨苦笑了起來,心想沈括这顽童的性子怎么又犯了:“假设他不是呢,人家來的时候就知道自己不是,你去哪里找证明他是。”
“嗳,你怎么不转弯呢,你是不是睡了十多年睡傻了,我问你,梁乙埋到底是不是他亲爹。”
这个,高雨还真听漫常说过这个秘密,难道这个秘密已经不是秘密,而沈括的话似乎也提醒了高雨,只要梁乙埋不是梁乙逋的亲爹,那不管梁乙逋是王旁的儿子还是李谅祚的儿子,对梁氏的统治來说都是极大的威胁,
“嗳,这个我不关心啦,梁乙逋对盐帮有恩,总之你保证他的安全就是了。”高雨无所谓的说道,他并不清楚沈括是否知道这个秘密,当然更不知道以后的日子,沈括这个朝廷命官是否跟自己站在一起,更何况,目前的状况不是他想站就能站的,徐禧、李舜举到底都是什么样的人,自己一无所知,而种谔为何与徐禧这么深的纠葛,看來这不是一两句话就能说的清楚的,
这一番对话真是少有的又累又费心,高雨想到此行目的已经差不多达到了,他站起身來说道:“沈兄所说的事在下牢记在心,该说的话我也说完了,不如就此告辞。”
沈括走上前來一把拉住他说道:“你來都來了,不如在我的府邸多留几日,相见也是缘分,恐怕你想知道的事还很多,另外你要是就这么走了后面的事我可不敢保证,不如就在永乐城中等一等,看看这座城姓什么,以后盐帮的事我也好帮你托付托付。”这可是强留,即是出自沈括的内心,当然也对了高雨的心思,
即使如此高雨也不过多推诿,接下來两日,沈括一旦有闲暇便陪着高雨在城中转转,或是聊一聊这十年间的事,不过这些事高雨似乎并不太关心,直到有天种谔气哼哼的來找沈括,
一进门种谔就看到和沈括说话的高雨,每次他看到高雨都忍不住多看上几眼,不光种谔,就连种师道和童贯偶尔也來拜见沈括,借机多瞅瞅高雨,
高雨见种谔神色中有几分怒气,他起身让座,接着要告辞,反而被沈括拦下:“贤弟留步,种将军,这几日我与这位公子朝夕相处,所谈甚多,我举得是个人才,所以想留他在此。”
“要是能纳得贤才我到是要恭喜沈经略了。”
“难啊,公子人同闲云野鹤,只怕我想纳才人家不肯,对了你这气哼哼的來事为什么,高公子也不用忙着离开,你也听听看能不能帮将军开解一番。”
“这,合适吗。”高雨问道,
种谔摆摆手示意高雨落座:“沒什么合适不合适的,沈经略都沒拿你当外人,再说老百姓说话是唠家常,像我们唠家常人家也说是商议大事,坐吧坐吧,我就当你是王爷了。”
高雨笑了笑:“到底什么事把老种经略相公气成了这个样子。”
这句话像是正中种谔的心思,他拍着桌子说道:“都是那个徐禧,沈经略建议沿横山山脉筑堡,将西夏拒之以荒漠以西,我非常赞同,而且我一直说兴功当自银州始,这个徐禧,此人唯恐首功我们得了,便另辟蹊径,建议皇帝修建永乐城拒守抵寇,这,这简直是劳民伤财的闹剧,这几天我又在城周边转了转,再不赶紧撤军,一旦西夏攻來,就要出大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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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36章 每人都有自己的想法
高雨知道,种谔并非危言耸听,如果不是他也知道这座城市的利害,恐怕他沒那么大信心能够拿下这座城,看着种谔焦急的样子,沈括一反平日老顽童般的状态,严肃了起來:“种将军,话是这么说,可此次出兵耗费钱财人力物力巨大,怎么能说放弃就放弃呢。”
种谔似乎完全不在乎高雨的在场,他大声说道:“当初我提出异议的时候,你就应该站出來支持我,现在好了,城也修好了,兵也掉來了,就等着挨打吧。”
沈括一脸无奈:“我不是不帮你,可圣上他认准了这个地方,再说倾全国之兵力大概也是倾尽十多年的积蓄,万一兵败只恐怕以后再无力讨伐西夏了。”
“不管了,我不管了,我之前也尽力了,这次來本來是想看看故人之子,到现在还不來我也等不了了,今天我把话放这,如果永乐城被围攻,到时候别怪我种某不出兵相救。”
“种将军,你这是冲谁呢,就因为个徐禧吗。”
两个人一來一去的对话,似乎沒当高雨存在,高雨看着两个人似乎都在动真气,心想应该不是演给自己看的,
“沈经略,我不是冲着他,你也知道鄜延路也是边境防守重地,现在大部分兵力都在此地,我那边只能做防守一点兵都抽不出,万一來救你,西边再出什么事,那可就麻烦了。”
“你也太悲观了,毕竟七万大军在此,咱们不进攻就是让西夏在活几天,怎么会像你说那样,。”
种谔似乎再也忍不住了,站起身來:“你个老糊涂的沈括,就因为这么多军队在此,才说危险,一旦打起仗來,补给都跟不上,别说粮食,就光水源都能让城中士兵活活渴死。”
高雨心中一动,这正是永乐城的要害,他侧着脸看着沈括,沈括似乎不为所动,
种谔更加恼火:“算了,我算看透了,你们啊是不愿意违背圣意,皇上说什么你们就陪着,你等着,万一兵败皇上还得找替罪羊,到时候你就等着欲哭无泪吧,老子不陪你们玩了,走了。”说完他一甩袖子,转身就走,
高雨刚要说话,沈括说道:“算了,凡事都有天意,再说他说的也沒错。”
这件事沈括比谁都清楚,否则他就不会设计取下葭芦城当做一个退身步,可是正如种谔说的,他们这次就是在陪赵顼玩,只不过玩的太大了,而且这次怪异的事不断,就比如王旁之子又重新出现,更比如眼前这个高雨,沈括明明知道他就是王旁,这种即熟悉又陌生的感觉,让他惊喜的同时还有些害怕,
面前坐着这个高雨,形容举止是王旁,耳后的胎记是王旁,言语之中的不辩解是王旁;可不同的是那种沒有**的**,沒有杀气的杀气,一种复仇的回归似乎无形的笼罩在空气里,他是王旁,可当年的王旁已经死了,新生的高雨不再是王爷,甚至不再担心这座城是否姓宋,这让沈括感觉到前所未有的压力,
高雨带着淡淡的微笑离开沈括的房间,似乎刚才的事和他一点关系都沒有,穿过走廊回到沈括为他准备的下榻之处,佐宁见他回來迎了上了,
“公子,你总算回來了。”
“怎么,有什么事吗。”
偷一份出入城的凭证,对于佐宁來说简直太简单了,这几日进出场了解山寨那边的消息,都是佐宁在做的事,
“外面有消息称,梁王爷路上耽误了些行程,所以比预计的要晚到几日。”
“哦,知道为什么耽误的吗。”
“恩,时迁报來消息,他们出京城不久,皇后,也就是梁乙逋的妹妹就追上了他们,说了一些什么,后來梁乙逋又派人打造一块玉石,这才再次动身,时迁说,两块玉石一真一假,他也无法分辨,万一偷错了还请大王见谅。”
“这小子,你告诉他两块都是假的,偷不偷也无所谓,反正他偷了梁乙逋照样再打一块就是了,只是这皇后怎么突然会找梁乙逋要玉石呢。”
“白石神是西夏历來信奉之神,大概梁王爷带着的有什么说法,你即然安排我去徒弟去偷这石头,这里玄机你比我明白,何必要问我呢,。”佐宁嘿嘿笑着说道,
高雨当然知道这里的奥秘,西夏人信奉白石神,而李秉常那块白石也被赋予不同的寓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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