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打萧诗韵年满十三后,潘玲对她的怨念愈重,家里几乎成了戏台子,鸡飞狗跳,毫不安生,

    如今张俊到了念私塾的年纪,偏巧去年张轲家里的田又遭了水灾,曰子愈发拮据,潘玲欲将萧诗韵嫁出去的想法愈发强烈,张轲依旧是极力反对,

    新年时,黄县令家的公子來镇上游玩,见到萧诗韵的美貌顿时惊为天人,回去便央求老子为他说亲,五天前,县令的人便前來认门下聘,

    那黄县令表面上看起來温和慈善,背地里却是贪婪狡诈,心狠手辣,而他的儿子则是十足的纨绔,花天酒地,斗鸡遛狗,不学无术,才十六岁年纪,光小妾就娶了不下十房,至于被他玩弄的女子更是不计其数,只是黄县令在县城一手遮天,又在江陵城中有人,旁人自然奈何他不得,

    张轲哪管他黄县令如何了得,当场便回绝了这场婚事,但接下來几天却是麻烦不断,乡里的地保整曰里來寻他晦气不说,就连潘玲和萧诗韵织的麻布拿到市级上也卖不出去,还被衙役胡乱安了个名头将麻布全数罚沒,

    事有反常既有妖,张轲自然知道这一切都是黄县令搞的鬼,那黄县令是只笑面虎,向來喜欢背地里阴人,张轲愤怒之余也甚为烦躁,然而回到家里潘玲却又如此刁蛮,实在让他恼怒之极,

    “韵儿,韵儿。”张轲连忙呼唤,但萧诗韵却是眨眼间就跑了个沒影,张轲气急,顿时冲着潘玲大骂道:“这下你满意了,我怎么会娶了你这么个视财如命的泼妇,快滚。”

    “我视财如命,张轲,你少窝里横,连自己的妻儿都无法养活,你还算什么男人,瞧你那窝囊样子,怪不得被排挤出官场,一辈子碌碌无为。”潘玲毫不示弱,张牙舞爪地大骂,声音远远传出去数十米,吓得四邻街坊都关了门躲进了屋子里,

    张轲顿时沉默,一个男人如果不能肩负起家庭的责任无疑是最大的耻辱,尤其是像他这种有学识,极其看重尊严的人,张轲紧紧握着双拳,牙齿咬的咯咯作响,仰头看着天空,半晌沒有再说一句话,

    ……

    萧诗韵一路啜泣着一路奔跑,沒有方向,沒有目标,只是单纯的宣泄着内心的委屈与伤痛,

    原本她并不知道自己的真实身份,直到有几年前有一次家里沒了粮,张轲夫妇吵架她才知道了自己实则是孝明帝萧岿的女儿,然而萧诗韵却沒有为此觉得幸运欣喜,有的只是无尽的伤痛与委屈,

    与其说她是被寄养在舅舅张轲家,不若说是被父亲抛弃來的真切,哪个子女能够接受自己被父母抛弃的事实,

    对于潘玲,萧诗韵并无多少怨恨,毕竟她已经年满十六,到了出嫁的年纪,再呆在家里,无疑是家庭的拖累,还不如寻个殷实的家庭嫁了,还能改善一下家庭的状况,哪个少女不怀春,肯将终身托付给一个一无是处的顽劣之徒,

    萧诗韵不断地加快奔跑的速度,只想将心中的所有委屈宣泄出來,柔媚的夕阳下,空气中她留下的泪珠比珍珠还要晶莹,

    不知什么时候,萧诗韵终于感觉力气耗尽,眼角的泪水也被风干,面前出现了一条靓丽的彩带,在晚霞的印照下闪闪发光,却原來不知不觉,她竟來到了江边,來到了五天前的那块大石旁,

    不知为什么,萧诗韵突然想起了弟弟萧瑀的那个朋友,英俊潇洒的高兴,芳心一颤,俏脸有些羞红,但很快便失落怅然地叹了口气,望着波光粼粼的江面怔怔出神,

    就在萧诗韵对着长江自怨自艾自己可怜的命运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惊醒了她,萧诗韵立即转头望去,便见一个二十许岁,只有一只独目的青年正向自己大步走來,

    那人穿一身紧身蓝衣,手中拿着一柄长剑,虽然模样算是英俊,但身上的戾气老远就能感觉得到,尤其是独目中的眼神,更是让萧诗韵慌乱恐惧,

    萧诗韵素手紧紧攥住身侧的衣衫,脸上却摆出镇定自若的样子,静静地看着那青年,心中却极是警惕,

    青年在萧诗韵面前五米外站定,一脸惊叹地看着她道:“呀,我本是想欣赏夕阳西下的美景,却沒料到居然见到了一位让天地都黯然失色的仙女,实在是三生有幸啊。”

    顿了顿,独木青年脸上浮上一抹自认为优雅的笑容,语音温和地道:“这位美丽的小姐请了,在下潘临风,江湖人称玉面小潘安,还未请教小姐芳名。”说着,杜牧青年敛襟施礼,若非只有独目,也算得上是翩翩佳公子,

    “原來是潘少侠,失敬,失敬。”萧诗韵裣衽还礼,然后道:“潘少侠既要赏景,小女子便不打扰,告辞。”说完,萧诗韵莲步轻移,便向一边走去,如今暮色将至,面前这人还不知善恶,再呆下去怕是有什么危险,

    “小姐这就要走么。”潘临风眉头一挑,有些失落的说道,仅余的一只眼睛却是在萧诗韵窈窕的身子上扫视着,让后者一阵反感厌恶,

    “时候不早了,回家晚了,爹娘怕是要责骂。”萧诗韵脚步不停,

    “小姐,不若由在下送你回家吧。”潘临风一个闪身便拦在了萧诗韵面前,还好她收步快,不然定会一头撞入潘临风的怀中,

    “香,真香,你是我见过最美,也是最香的美人儿。”潘临风贪婪地嗅了嗅,一脸陶醉的模样,语言甚是轻佻,

    “潘少侠还请自重。”萧诗韵脸上闪过一抹愠色,连续退了几步,拉开了距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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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五十六章 会是他吗?

    “美人儿别害羞嘛。”潘临风欺近一步,嘴角泛着银邪的笑容,“你貌美如花,我倜傥潇洒,正所谓郎才女貌,天作之合,小姐,你就嫁于我,管保你穿金戴银,吃香喝辣,怎么样。”说着,潘临风伸手便向去挑萧诗韵圆润光滑的下巴,

    “潘少侠,还请你放尊重些。”萧诗韵再退了两步,俏目生寒,冷冷地说道,

    “小姐,潘某自认对你已是极其尊重,你还想若何。”潘临风挑了挑眉头,独目中的光芒愈发炽热,“不若你就从了我,就是做个露水夫妻,体验男女欢爱也是不错。”

    “无耻。”萧诗韵顿时怒骂道,俏脸气得通红,

    “骂得好,骂得好,潘某就喜欢做些无耻的事,不知小姐你是否做好了准备。”说着,潘临风再次向着萧诗韵逼近,

    “别过來,你别过來。”看着潘临风眼中赤*裸裸的银亵目光,萧诗韵心中满是恐惧,他一边后退,一边惶恐地喊道,

    “别怕,男欢女爱快乐多多,你会喜欢的。”潘临风舔着嘴唇,穿着粗气说道,眼神已如发情的凶兽一般可怖,话音方落,他整个人便猛地扑向萧诗韵,

    “不要,不要。”萧诗韵顿时尖叫着,慌乱地向后退去,但脚下的鹅卵石却严重影响了她的速度,一个不察竟然摔倒在地,看着欺近的潘临风,闻见他身上的气息,萧诗韵恐惧之余,却是沒來由的一阵恶心厌恶,

    “小美人儿,你放心吧,我潘临风好歹也是潘安宋玉似的人物,不会就在这荒郊野外要了你的,那多煞风景。”潘临风居高临下的看着萧诗韵,如同审视待宰的羔羊,“我在前面的村里租了户院子,咱们点上红烛,拜了天地再行人伦之事岂不美哉,哈哈哈哈。”说到这里,潘临风不禁得意地哈哈大笑起來,

    “你这坏人,我爹乃是当朝皇帝萧岿,你若是敢动我一根汗毛,他一定不会放过你。”眼见着无法反抗,萧诗韵不由扯出了老子的旗号,

    哪曾想潘临风闻听此言不惊反喜:“你说你爹是萧岿,那岂不是更好,我纵横江湖十几年早已倦了,如今能做驸马自然再好不过,等到你我成就好事,我就是你的驸马,你爹如何会伤害我,妙极,妙极。”

    “你这无耻之徒,下流胚子,不得好死,你滚。”萧诗韵顿时绝望地大骂起來,

    想她虽然生长在贫寒之家,但却是饱读诗书,知书达理,如今先是被舅母潘玲辱骂,又面临着被潘临风歼污的危险,心中的矜持立即放下,破口大骂起來,只是她从未骂过人,翻來覆去也就那几句,而且梨花带雨的模样又别有一番风韵,看得潘临风心头火起,食指大动,恨不得当场便跨马提枪驰骋一会,

    “來人,救命啊,救命。”萧诗韵还想再退,却已到了江边,无路可退,顿时焦急地大声呼喊起來,

    “你叫吧,叫破喉咙也沒有人会來救你的,你还是乖乖从了我,也好少吃些苦头。”潘临风混不在意,好整以暇的看着萧诗韵说道,

    “真的么。”

    虽然这三个字的涵义潘临风很喜欢,但当听见这三个字时他却激灵灵打了个颤,

    “谁。”潘临风猛然蒋长剑拔出,扭头看去,就见身后十米处正站着一个浑身笼罩在黑色斗篷中的人,在夜色的掩映下看不清容貌,虽然那人身上并未有丝毫气息发出,但潘临风依旧感觉心神一阵不安,背脊发寒,

    “潘临风,你这银贼,今天就是你的死期。”黑衣人大喝一声,身子便如大鸟一般向着潘临风扑來,

    “停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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