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花宫以百花为名,这不只是因为宫中弟子多为女子且以花为名,更是因为修炼功法也多以花命名,牡丹为百花之王,可让天下群芳俯首,而《牡丹经》也是百花宫最珍贵的秘典,只在每任宫主之间流传,之所以如此,除了保证百花宫宫主的权威,更因为《牡丹经》墙则强矣,但对修炼者的条件却极为苛刻,可以说是万中无一,
凌素华虽然也修炼了《牡丹经》,但因为资质有限,终此一生也无法达到《牡丹经》最高境界,然而萧诗韵却完全附和《牡丹经》的修炼条件,可以说是百年來能最有希望将《牡丹经》修炼到最高境界的人,
正因如此,萧诗韵才得到了凌素华的青睐,不仅将之收为亲传弟子,更是将其视为下一代百花宫继承人,而罂粟花和天仙子等其他护法,也因此对萧诗韵甚为和善友爱,
见萧诗韵紧紧依偎在凌素华怀中,脸上的悲伤慢慢散去,一脸幸福的模样,罂粟花心中松了口气的同时也隐隐有些淡淡的妒忌,
虽然凌素华对她也甚是关切,如女儿一般,但相比起萧诗韵來说却是稍微疏远了些,尽管罂粟花在江湖中是令人闻风丧胆的魔女,但她内心中又何尝沒有柔软,
“宫主,梁王世子萧瑀求见。”就在凌素华欲要开口说话时,大殿外突然传來守卫的传报声,
闻听此言,萧诗韵浑身一颤,猛地自凌素华怀中直起身來,梨花带雨的小脸上露出复杂的神色,似是激动,似是思念,抑或是惶恐,
凌素华似有所感,宽慰地冲萧诗韵一笑,轻轻拭去萧诗韵脸上的泪珠,温和地道:“一切有为师为你做主。”说着,凌素华便冲罂粟花吩咐道:“罂粟花,你便去恭请萧公子來殿中一叙。”
“是,宫主。”罂粟花恭敬地答应一声,然后冲萧诗韵笑笑便转身向大殿外行去,
在等待的过程中,萧诗韵一双纤细的小手紧紧地握着衣摆,眉头紧蹙,神色甚为慌张不安,既有与亲人相见的急迫,也有对自己未來命运的担忧,
终于,在萧诗韵思绪纷飞,惶惶不安的等待中,一个身形挺拔,姿容俊伟的少年在罂粟花的引领下來到大殿,
“晚辈萧瑀,拜见凌宫主。”萧瑀脸上满是笑容,泰然自若地进入大殿,先是略微打量了下上方端坐的凌素华,眼中闪过一抹惊艳之色,目光却甚为清澈,略微整理了下衣衫,这才不卑不亢地行礼道,
萧氏一族如今虽然沒落,但毕竟曾今统领一国之地,贵为帝皇,是以萧瑀无论是仪容还是气度都透着雍容与优雅,从容淡定,潇洒温润,让一直暗自大亮他的凌素华暗暗点头,
“小王爷快快请起,來人,看座。”凌素华脸上带着温和地笑容,轻抬纤手,示意萧瑀起身,同时吩咐侍女赐座,萧岿虽称皇,但实际却是藩王,论实力百花宫足以和他平起平坐,
萧瑀拜谢落座,又开口道:“凌宫主,晚辈心中一直仰慕百花宫美景,早就想來拜访,却又害怕多有不便,如今不请自來,打扰之处还望宫主海涵。”
“小王爷过奖了,您能光临敝宫,百花宫自是蓬荜生辉,又有何打扰之处。”凌素华淡淡一笑道,“小王爷只要不嫌敝宫简陋,不妨多住些曰子。”
“多谢宫主盛情,晚辈感激不尽。”萧瑀一脸欣喜,接着长身而起,话锋一转道:“凌宫主,晚辈此來实际上却是有一事相求,冒昧之处还请见谅。”
“哦。”凌素华心中自然知道萧瑀所为何事,但面上却不露分毫,反而疑惑地道:“不知小王爷所为何事,若是可以,本宫定当鼎力相助。”
“多谢宫主。”萧瑀躬身一礼,这才开口道:“想必宫主也有所闻,天子将迎去家姐诗韵,晚辈此番正是为此而來。”
凌素华沒有接话,而是笑着问道:“小王爷,不知您是否赞同将令姐嫁于当今圣上呢。”
萧瑀一怔,显然未料到凌素华会有此一问,不过他少年老成,心姓沉稳,只是片刻便恢复了平静,淡淡地答道:“宫主,事关天子,晚辈既不敢也不能妄论。”
凌素华嘴角轻扯,露出一丝莫名的笑容,萧瑀的回答很狡猾,并未正面表达自己的心思,
远远地看了一眼紧张不已的萧诗韵,凌素华神色一整,皱眉道:“小王爷,当今天子太过博爱,韵儿嫁入皇宫恐怕难有幸福可言啊。”
萧瑀心中微微一震,双目紧紧地注视着凌素华,心思电转,分析着前者的意图,宇文贇是什么货色,天下早有传闻,萧瑀与萧诗韵关系向來亲善,自然不愿她嫁给宇文贇,只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更何况这是皇命,谁又敢,谁又能违抗呢,
“不知宫主此言何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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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章 高兴回家
对于萧瑀的装傻充愣,凌素华不置可否,
梁国萧氏一族在外看來风光无限,然却不过如周国的笼中之鸟,生死全在主人手中,而百花宫却不同,尽管后者只是潜藏在暗中的势力,但根系却远比萧氏一脉发达,倘若百花宫真的下定决心与宇文氏撕破脸皮,必然能够给北周带來极大的损失,
百花宫不怕宇文氏,他们的勇气缘与数百年积累的实力,富可敌国的财富、盘根错节的人际关系,而即便百花宫要与宇文氏为敌,也是决不会明目张胆,拼个鱼死网破,两败俱伤,
对于一个团体、一个组织而言,任何过于感情化的决定都是冲动的,不智的,很可能给自身带來无法弥补的损失,这便是令人无奈又觉得可笑的所谓大局观,
“韵儿。”说着,凌素华向一旁的萧诗韵招招手,
“师父。”萧诗韵答应一声,迈着细碎的莲步走上前來,语音发颤,神色竟有些胆怯,
看着从大殿侧方走近的绝代女子,萧瑀先是一怔,眼中继而露出激动的光芒,
几年不见,萧诗韵出落得更加美丽,以至于萧瑀未曾仔细打量下都未能认出她來,对于萧诗韵这个姐姐的遭遇,萧瑀心中很是同情,但他也无可奈何,前些年他与萧诗韵还见得多些,这两年随着年龄的增长,平曰既要读书,又要处理政事,与萧诗韵见面的机会便少之又少,
“姐姐。”萧瑀走上几步,有些激动地呼唤道,眼中的光芒有些灼热,其中满是思念之情,
“小瑀儿,你长大了呢。”萧诗韵看着三米外身量赶上自己的少年,泪水再也控制不住顺着脸颊滚落,满脸欢笑,语音哽咽着说道,
“姐姐,这些年你过得还好吗。”萧瑀眼中泛着泪光,定定地望着萧诗韵,他们是同父同母的亲姐弟,纵然聚少离多,但血浓于水的亲情却是割舍不去,
“姐姐很好,师父和师姐们都很照顾我。”萧诗韵用力地点点头,从萧瑀的眼中,她看到了真诚,看到了关切,心底升起一股暖意,纵然她被父亲抛弃,被舅母嫌恶,但这世上总还是有关心她的人,
“母后,父、父皇,他们还好吗。”萧诗韵继续开口问道,提起“父亲”这个字眼,她的面色不由一暗,言语也有些结巴,
萧瑀笑着说道:“父皇身体安好,母后也好,只是时常念叨你,这次你能回宫,母后一定很高兴哩。”
萧瑀一时欣喜激动,言语间便少了考虑,此言一出便有些后悔,果不其然,听见他的话,萧诗韵身子颤了颤,脸色更是黯然,泛红的眸子中露出浓浓的悲色,
“韵儿,为师还有事与萧公子商议,你且先下去。”就在萧瑀想要开口时,凌素华的声音再次响起,虽然她的声音依旧婉转动听,但萧瑀还是从中听出了一丝不悦,显然凌素华是在责怪萧瑀口无遮拦,
萧诗韵有些茫然地看了凌素华一眼,低声道:“是。”说完,萧诗韵便向殿外走去,只是步履显得有些沉重,她那单薄的身子愈显孤独,
凌素华笼在袖中的素手微微一紧,心底闪过一抹疼惜之色,便冲一旁侍立的罂粟华使了个眼色,后者会意,立即向萧诗韵追去,待大殿中安静下來,凌素华看向萧瑀的目光不由凌厉冰冷起來,久居上位的威严与身为高手的气势慢慢弥散开來,
萧瑀正暗自懊悔,突然感觉有杀气传來,心中一个激灵,待抬头对上凌素华那凌厉的眼神,顿时如遭雷击,脸色发白,呼吸也变得紊乱而粗重起來,萧瑀只是文弱书生,纵然平曰见过了大场面,心姓也是不错,但在凌素华这等当世高手的压迫下也很难支撑,
凌素华气势稍稍一放,稍微教训了一下萧瑀便即收回,居高临下地看着后者,淡淡地道:“萧公子,你恐怕不知,韵儿不仅是本宫的弟子,更是下一任百花宫宫主,按我百花宫的规矩,宫主是不能嫁人的。”
“宫主,这……”萧瑀顿时为难起來,一时不知该如何开口,凌素华表达的意思再明显不过,不会允许萧诗韵出嫁,
从内心來讲,萧瑀并不希望萧诗韵嫁给宇文贇那个祸害,但从家族利益來说,他们根本无从选择,更何况,萧岿早想扩大梁国权力,如此交好宇文氏的大好机会他自然不会错过,定然会竭尽所能促成这桩婚事,
凌素华冷哼一声,言语也愈发严厉起來:“萧瑀,枉韵儿时常担心于你,竟不曾想到你却是如此狼心狗肺,忘恩负义之辈,为了利益不择手段,不惜牺牲自己的亲姐姐。”
萧瑀浑身一震,一时不知该如何辩驳,只能苦涩而无奈地叹息道:“宫主,皇命难违,汝之奈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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