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倾城绝艳,你这狗奴才莫要诓骗本王,若是再拿些庸脂俗粉來充数,小心你的狗头。”

    “王爷明鉴啊,小的就算是吃了雄心豹子胆也绝不敢欺瞒王爷,小的亲自去***见了,那清倌人绝对当得湘州第一美人。”阿奴一脸惶恐之色,信誓旦旦地说道,

    “哦。”陈叔陵终于睁开了双眼,一对棕色的瞳仁闪烁着森然的凶光,“你且说说,那女子是如何倾城绝艳。”

    “是,王爷。”阿奴终于松了口气,面前的主可是杀人不眨眼的恶魔,对手下之人尤其严厉,稍有不称心处便会恣意打杀,虽然已经跟在他身边数载光阴,阿奴却还是战战兢兢,就这么一会功夫贴身的衣衫便已被汗水浸透,

    似是为了增加可信度,似是真心感叹,阿奴用惊叹的口吻说道:“王爷,***那女子貌美倒是其次,最叫人惊奇的是她不仅歌舞俱佳,就连琴棋书画也有不凡的造诣,而且还舞得一手好剑,将湘州的年轻俊杰迷得茶饭不思。”

    “果真如此,那本王倒要好好见识一番。”陈叔陵坐直了身子,两眼放光地说道:“你这便去将那女子带回來,本王倒要那女子究竟如何。”

    “是。”

    见主子点头,阿奴一脸欣喜地答应一声便连滚带爬地向屋外走去,

    阿奴很清楚,自家的这个主子好色成姓,但凡少有姿色的女子便会强行霸占,莫说是王府中的婢女,就算是城中达官显贵的妻女,陈叔陵也是照抢不误,

    这就使得湘州城中女子几乎尽是闭门不出,就算出门也是刻意丑化自家,深怕引起陈叔陵这头饿狼,正因如此,陈叔陵也有些曰子未尝到新鲜美女的滋味,一听阿奴的话兴致盎然之余却又不肯尽信,

    时间不长,阿奴却又匆匆而來,只是他去时衣衫整洁,一脸趾高气昂,如今却是衣衫凌乱,鼻青脸肿,眼中满是愤恨憋屈之色,

    才一进门,阿奴便推金山,倒玉柱般跪倒在地,哭天抢地地哀嚎道:“王爷,您可要为小的做主啊,王爷。”

    陈叔陵原本还等着见识美女的姿色,哪曾想美女未见着,却只见一个丑陋腌臜的男子涕泪横流,顿时让他欢愉的心情变得阴沉下來,双目凌厉地看着阿奴,陈叔陵寒声道:“狗奴才,若再敢聒噪,当心本王割了你的舌头。”

    阿奴顿时一个机灵,声音戛然而止,一脸惊惧地看着喜怒无常的陈叔陵,眼中满是哀求之色,

    陈叔陵面色冷厉地看着阿奴道:“说,你为何空手而來,还弄得如此模样,污了本王的地方。”

    阿奴一脸委屈地说道:“王爷,方才小的去了那***,刚像那老板说明來意,便有一个小校斜刺里冲出來将小的一顿毒打,并扬言说再敢打那文萱小姐的主意便要将小的大卸八块。”

    “难道你沒有报上本王的名号。”陈叔陵眉头一挑,冷声道,

    “小的自然说了,那小校根本不理会小的,更说在他心中只有吴将军。”阿奴偷偷地看了陈叔陵一眼,这才低声说道,

    “砰。”

    闻听此言,陈叔陵顿时勃然大怒,拍案而起,巨大的力量使得身边小几上杯盘乱颤,而他身后服侍的两名少女更是花容失色,“噗通”一声跪倒在地,瑟瑟发起抖來,

    “究竟是谁,当真是好大的胆子,竟连本王业不放在眼里了。”陈叔陵双目泛着红光,面目狰狞,咬牙切齿地说道:“好一个吴明彻,本王对你再三退让,你却是得寸进尺,莫不是以为本王怕你不成,。”

    “來人,备马,本王倒要亲自看看,是谁如此胆大妄为。”陈叔陵甩手将小几上的茶盏扫落在地,怒气冲冲地便向屋外走去,路过阿奴身旁时更是一脚将其掀翻在地,斥骂道:“沒用的东西,还不快滚起來带路。”

    “是是。”尽管身体疼痛不已,阿奴却是不敢发出半点声音,手脚麻利地爬将起來,弓着腰便向屋外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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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二十九章 老鸨、雪莲、拦路者

    时间不长,始兴王陈叔陵便带着五百护卫杀气腾腾地出了府邸,浩浩荡荡地向着***而去,陈叔陵一路上马鞭挥舞不断,人急马快,然而阿奴和五百护卫想是锻炼出了一身奔走的本事,却能紧缀陈叔陵之后,

    甫一见陈叔陵怒气汹汹地冲出府來,街道上的行人顿时惊叫着纷纷闪避,只是顷刻间便作鸟兽散,消失了个干干净净,陈叔陵也不以为怪,一路上横冲直撞,所过之处无不是鸡飞狗跳,不得安宁,

    约莫半刻钟的功夫,陈叔陵一行人便自城中來到了***门前,***乃是湘州屈指可数的消金窟,庭院宽敞,楼宇高耸,其中的装饰更是极尽奢华,而在奢华之中又多了一些暧昧银靡的气息,

    门外如此大的动静,***的老板又岂能不察,陈叔陵还未稳住胯下的骏马,便有一个年约四旬,徐娘半老,身形丰满,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妇人腰肢款款地迎将上來,一脸恭敬谄媚的笑容,声音娇柔酥软,颇为诱人,

    “原來是始兴王殿下大驾光临,真是叫老奴的地方蓬荜生辉啊,來人啊,准备最好的酒菜,恭迎始兴王殿下。”

    “大胆老鸨,你说这里是你的地方。”陈叔陵眉头一竖,居高临下地看着面前的妇人,马鞭遥指***,冷冷地问道,尤其是“地方”二字更是加重了语气,

    这妇人常年迎來送往,不仅眼力一流,心思也活泛的紧,瞧陈叔陵面色阴沉,连忙陪笑道:“王爷乃是湘州的金菩萨,这***自然是王爷的。”

    陈叔陵面色稍霁,收回马鞭,微微仰着下巴,冷冷地道:“老鸨,把人交出來吧。”

    妇人丰腴的身子轻轻一颤,眼中闪过一抹不易察觉的惊慌,但她却是强自镇定,一脸惊愕地看着陈叔陵,不解地道:“王爷,请恕老奴愚钝,您要老奴做什么还望明言。”

    “好胆,竟敢装糊涂。”陈叔陵眼神陡然变得凌厉起來,冷笑一声后厉喝道:“來人,这***藏污纳垢,图谋不轨,速给本王拆了这***的招牌,将里面所有的人全部带回王府,仔细审讯,莫要让司马复潜进城中的歼细逃了。”

    听见“司马复”三字,老鸨骤然面色大变,身子轻轻晃了几晃,不过却是转眼间便化作了惊慌委屈,她则是顺势跪倒在地,哀嚎道:“王爷冤枉,冤枉阿,小店一向奉公守法,怎敢别有二心,还望王爷明察啊。”

    说话的功夫,陈叔陵身后已有四五十人如恶狼冲了出去,三两下便将***的匾额摘了下來,砸了个四分五裂,

    “王爷,求求您,别砸了,别砸了。”老鸨看得是悲痛欲绝,苦苦哀求道:“老奴这就叫雪莲下來,还望王爷高抬贵手,放过我们吧。”

    “哼。”

    陈叔陵挥手阻住正准备进入***的护卫,冷哼一声道:“你这狗奴才,当真是胆大妄为,本王且问你,那殴打阿奴的逆贼何在,你若再敢推三阻四,休怪本王不讲情面。”

    “多谢王爷开恩,多谢王爷开恩。”老鸨感激涕零地连连叩首,这才很是为难地说道:“王爷,非是老奴不知死活,实在是殴打阿奴大人的身份不低,那里是老奴敢得罪的,而且他们一刻钟前便离开了***,王爷就算将***掀个底朝天也找不见人啊。”

    “跑了。”陈叔陵皱了皱眉,寒声道:“给本王如实说來,那些个混账东西究竟是什么身份,这湘州城中有谁这般英雄了得,连本王的人都敢动。”

    “这,这,。”老鸨顿时犹豫不决起來,陈叔陵她固然惹不起,另一方也绝非她敢于得罪的,

    见她如此,陈叔陵顿时怒道:“说。”

    老鸨身子一颤,哪里还敢隐瞒,连忙诚惶诚恐地道:“王爷,來人虽只是个裨将,却深得吴将军的信赖。”

    陈叔陵双目骤然一缩,身上的杀意不由浓重了几分,顿了顿,陈叔陵才冷声道:“叫那什么雪莲出來。”

    “是是。”老鸨连滚带爬地站起來便奔向着***奔去,一边跑,一边大声喊道:“雪莲,你还呆着作甚,王爷來了,还不快快出來迎接。”

    少顷,老鸨便再次出现在了***门口,而在她的身后也多了一个一身白衣的女子,

    “王爷,这就是雪莲。”老鸨谄媚地一笑,让出了身后的女子,同时轻喝道:“雪莲,还不向王爷行礼问安,。”

    当老鸨让开身子时,***外的众人不禁都暗自倒吸了口凉气,尤其是陈叔陵更是目光大炽,直勾勾地盯着那白衣女子,口中喃喃自语,恨不能将其吞入腹中,

    这女子人如其名,毫无瑕疵的脸上,肌肤是欺霜赛雪,身姿纤细窈窕,尤其是那眉宇间淡淡的冷傲与典雅,配上一身白裙,便似那白雪皑皑的雪峰上随风摇曳的雪莲,风姿绰约,遗世读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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