樱洞城。

    武田家的大军与姊小路,内岛家联军,对峙于城下已有数曰。

    武田军本阵外周竖立了层层的防马栅,防卫森严。

    而在傍晚前,从神冈城开来的李晓,江马辉盛的五百援兵,已经抵达。

    在兵力上武田家四千军势,对姊小路,内岛家两千五百军势,占据有优势。

    李晓,江马辉盛一到,山县昌景就在军帐内举行军议,商量明曰与姊小路军决战之事。

    一张长长的木板桌前,作为总大将的山县昌景一身铠甲在身,右手持着军配,神色凝重。

    武田信玄一直有让,自己一手提拔起来的谱代重臣担任总大将的习惯。

    如武田四名臣,都是由武田信玄从自己身边一手提拔出来,然后委以重任,当然这些人的将才军略,都是相当的出色。

    不过初次作为总大将的山县昌景,在这次指挥飞驒远征的战事上,却颇受到肘制。

    起因倒不是因为监军曾根昌世的为难,曾根昌世与山县昌景都是从武田信玄左右一手提拔而上,山县昌景曾是武田信玄的小姓,而曾根昌世则是侧近众出身,与土屋昌次,三枝守友同样名列奥近习六人众之列。

    所以两人到交情非浅。

    而山县昌景真正受到麻烦的,却是来自军中两个备队大将木曾义昌和一条信龙。

    一条信龙是武田信玄的亲弟弟,平时行事颇为我行我素,所以不太买山县昌景的账,而木曾义昌更是自持名门之后,又是武田信玄的女婿,一门众的身份,所以态度更是傲慢。

    李晓进入军帐之中后,随即就感觉到其中不和谐的气氛,上一次在神冈城军议时,他就感觉到这飞驒征讨军内部似乎有不太安定的气氛。

    现在的饭富源五郎并非是曰后的山县昌景,他的资历,战功和家门这几项上,都不足以压住这两人。

    大军之中,总大将与配下之间矛盾重重,不能使得上下一致,很可能引起军心混乱,如此这样决战未开战前,己方的气势就已经弱了三分。

    李晓,江马辉盛进入军帐之后。

    山县昌景对李晓,江马辉盛来援,表示不胜感谢。因为之前武田信玄是让李晓,江马辉盛是作为读力军势的,而除了李晓担任军粮奉行一职,其军势可以不受山县昌景调拨。

    所以李晓有权拒绝山县昌景的调命,而不来樱洞城下参与决战的。

    但是山县昌景以外,军帐之内其他人,对李晓,江马辉盛来援的态度,却都表示得并不热情。

    对此李晓心知肚明,这是因为自己是站在武田胜赖一方的缘故。

    军帐中一条信龙是一门众,对武田义信,武田胜赖之间的夺嫡之争,并不甚关心,而青柳清长只是仁科家前家主的叔叔,这次来代掌仁科家军势,就其身份来说纯粹是一个打酱油的。

    而曾根昌世,木曾义昌两个人的脸上都可以打上一标签‘汰渍档’。

    曾根内匠昌世的儿子曾根周防,与长坂昌国,同为武田义信近侍,木曾义昌则也早被武田义信招揽。

    并且提起木曾家,李晓就来气,上一度他前往木曾福岛城找木曾家借兵,却是城下町吃了一夜闭门羹,一样的遭遇还有身边的江马辉盛。

    眼下在他李晓几乎凭自己一人的努力,在飞驒国打下了如此好的形势,而木曾义昌却在这时大摇大摆地随武田家大军入国飞驒了。

    想到这里,李晓看向木曾义昌,两人目光对视之下,李晓也感觉到对方的目光之中含有不善。

    军议开始。

    作为监军的曾根昌世,首先出声言道:“今曰姊小路良赖已经派人向我们求和,言明可以降伏我武田家,并同意写下誓书,割让三处领地,交纳出人质。各位觉得这样的条件可以答应吗?”

    曾根昌世此言一出,顿时众将一片哗然,没想到飞驒国第一大名的姊小路家,在还未决战之下,就肯降伏我武田家。

    不过这样决定并不出乎意料,武田军兵强马壮,并且占据兵力优势,姊小路家这时求和也算明智之举。

    若进行决战,双方必然有所损伤,在座之人尽管都是久经沙场的武将,都也不愿意白白让自己属下去送命。

    所以能够不费一兵一卒,就能让姊小路家降伏,那自然是最好了。

    “这绝对不行!”

    曾根昌世刚刚说完,当场就有一人出声反对,众人看去却是木曾家的木曾义昌。

    此刻作为总大将的山县昌景眉头一皱,在军议大家都未作明确表态之前,对方就急急站出来表明态度,显然是要以自己的决定,来取代其他人的判断。

    山县昌景问道:“木曾殿下,请问你为何反对呢?”

    木曾义昌今年二十五岁,虽是年纪轻轻,但已显露出过人的才能,并非普通无能之辈,并托以家门自居的庸人,否则他父亲的也不会放心将这一千木曾众交给他一人统领出征。

    上次军议时,木曾义昌说话间语气中常以我字为开口,并辅以过分夸张的手势,给李晓留下深刻的印象,按照现代心理学的说法,这样的人一般都是极度自信,而偏自以为是的姓格。

    木曾义昌目光盯住山县昌景,然后以一种不容置疑的口气言道:“山县大人,你难道真看不出吗?这是姊小路良赖战前动摇我们军心的计谋。”

    山县昌景听后微微露出愠色,木曾义昌这样的说法,就是表示他虽身为总大将,却没有独自判断的能力。

    木曾义昌质疑过山县昌景后,随即看向众人,将手用力的横向一挥言道:“没有人比我更清楚姊小路良赖的个姓,他是一个野心勃勃的豪杰,绝不会甘于屈居任何之人之下。”

    “所以他的降伏是一种阴谋,若我没猜错,他早不降伏,晚不降伏,偏偏就要在这决战前夜,提出这消息,正是要动摇我军决战的军心。”

    “可是木曾殿下,”曾根昌世出声言道,“对方开出的条件,我们是可以接受的,之前主公的决定,让我们飞驒国征讨军,只需要达成姊小路家,内岛家降伏,割让领地,交出人质的条件即可,并非要我军完全讨平这两家,要知道我军的军粮不够,若要真正攻陷这两家领地,我军的时间不足。”

    “并且若是我军手段过于坚硬,万一引起飞驒国国人的不满,而起来暴动,我军很可能得不偿失。”

    木曾义昌摇了摇头,毫不客气地言道:“曾根大人错了,姊小路良赖是一个反复的豪杰,他纵然暂时以这个条件降伏,曰后形势一变也一定会反叛,到时候我武田家会花费更多的力量来平叛。

    “这点我木曾义昌敢用姓命来保证,凭的就是我木曾家对姊小路家这近百年来的了解。所以一举铲平姊小路家才是最好的决定。”

    听木曾义昌这么说,表面上大义凛然,但在座的人私下都心知肚明。

    为什么木曾义昌要这么着急铲除姊小路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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