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实力支撑下,玩弄这样的手段,足利义昭这绝对是在玩火。

    不过足利义昭纵然在玩火,但对李晓眼下而言,也绝对是有利可图的。

    想到这里,李晓微微一笑,言道:“多谢公方殿的厚赐,外臣十分感激,但是外臣已决意退隐,此来骏府特来向殿下表示感激之外,还请公方殿收回成命。”

    “什么?”足利义昭微微讶然,言道:“但马守,要知这并非普通恩典,哼,算了。”

    李晓见足利义昭的反应,笑了笑言道:“公方殿,请恕外臣方才失礼了,这次外臣听闻公方殿来到骏府,行从简便,特再次奉上五千贯的礼钱,向公方殿表示一丝敬意。”

    “五千贯?”

    即便足利义昭是一度是天下武家之主,听闻李晓奉上的礼钱,也是吃了一惊,之前三千贯就已是大手笔了,而这一次五千贯钱,当年幕府还算有些影响力的时候,上杉谦信上洛拜见足利义辉,亦是才给与这么多钱。

    对于足利义昭现在的处境而言,几万句逢迎的好话,亦不及真金白银来得有用。

    足利义昭重新揣摩着李晓此举的用意,若是他真正要推却,做一个武田家的忠臣,那么这一口气向自己献上八千贯钱的举动,就已经不是用勤于国事,忠心幕府这几句话来解释了。

    何况李晓又非是本国人。

    这时足利义昭重新揣度一番后,开始试探着李晓,言道:“但马守来自明国,如九州之岛津,四国之长宗我部,以及北陆神保家,皆是明国渡来一族,而这三家皆成为我幕府数国,一国守护,或者守护代,而今岛津,长宗我部皆是九州,四国大藩,但马守,难道丝毫没有,让李家效仿这数家的意思么?”

    听足利义昭这一次摸准了脉,李晓微微一笑,言道:“公方殿,外臣正有这志向,光大家名,不正是我们武家一支追寻的么?”

    足利义昭听李晓如此说,欣然笑着,退却自身的名分,却强调家名,那么一切就明白了。

    足利义昭笑着言道:“很好,我明白了,既然我就向朝廷推举你为正五位下,右近卫权少将,至于阁下将家督让给了长子,那么我就授予你的长子,越中守护一职,以及六免许如何?”

    听足利义昭说完之后,本以为李晓会一口感恩戴德地答应,却见他转而闭口不言。

    足利义昭问道:“难道但马守还有什么犹豫的地方么?”

    李晓毕恭毕敬地言道:“回禀公方殿,外臣是想犬子,资历尚浅,乍然授予如此权位,未免太快。请公方殿暂缓三年,待犬子为朝廷再立一些功勋,再授予六免许此恩典。至于越中守护,外臣的家臣神保长宪,乃是神保家家督,神保家一直为越中守护代,于幕府之事,一向克勤奉公,所以外臣想让推举神保家担当越中守护一职,还希望公方殿恩典。”

    足利义昭听闻李晓居然要暂缓,这六免许的授予。

    而将越中守护交给自己家臣,显然是李晓不想身兼越中,能登守护二职,以免让主家侧目。

    这一切徐徐图之,不急不缓,如此倒令足利义昭更是欣赏李晓的作为了。

    足利义昭呵呵言道:“既然是但马守之请,就一切如你的意思吧。”

    李晓当下拜伏下,言道:“如此就多谢公方殿了。”

    足利义昭见李晓终于接受自己的条件,十分满意地言道:“很好,将来幕府上洛,光复京都之事情,一切都有劳但马守,武田家之力,有你们这样的忠于幕府的良臣,何愁天下不平,四海不静。”

    李晓看着足利义昭志得意满的样子,不由笑了笑,他不介意足利义昭此刻沉浸在自己幻想之中,怎么说自己也承他很大的情。

    当曰,李晓在足利义昭挽留之下,在寺中用膳之后,返回了甲斐。

    甲斐,踯躅崎馆,李晓的府邸之中。

    竹中重治,本多正信,狩野秀治,宇佐美奈美,师冈一羽等李晓麾下家臣皆聚集屋中,迎候刚刚返回的李晓。

    竹中重治正向李晓禀报言道:“公方殿授予但马守,能登守护,六免许之事,这几曰已在家中传开,我们据调查,发现以穴山信君,武田信友一众为首的人,借此机会大肆攻击大人,泼你的脏水,继续以权臣之名构陷。”

    穴山信君,武田信友。

    李晓听竹中重治之言后,冷哼一声,反问言道:“那马场,真田,高坂等几位大人呢?”

    本多正信接口回答言道:“三位大人,这几曰都派人来府中,打听主公是否已返回,若是返回,他们想请主公,重新参加评定,以决定本家家督到底归属何人。眼下主公已经回府,应该如何回复几位大人。”

    师冈一羽言道:“主公,这几曰本家之中,因为拥立仁科,武王两位殿下,家臣之中矛盾争议很大,已有不少支持两边的家臣武士,甚至因此斗殴,甚至拔剑冲突,已有不下十多名武士,死于私斗之中。”

    “马场大人他们的意思,是希望尽快决断出家督一事,否则如此拖延下去,本家必然会大乱,甚至引起内乱。主公,以臣下之见,这时候确实不能再拖延了。”

    “我明白了。”李晓缓缓点头。

    正当李晓要拿出决断之时,这时门外一名武士入内禀报,言道:“禀报主公,巢月公,以及刑部大人,在门外,说有十万火急之事求见。”

    听闻武田信繁,武田信廉二人亲至,还是十万火急之事,当下李晓亦没有再推言装病,现在已经任谁都知道他跑去了骏府一趟,见了足利义昭。

    所以李晓当面言道:“快请两位大人入内。”

    不久之后,武田信繁,武田信廉二人脚步带风地闯入李晓的屋中,武田信廉一见李晓,就大声言道:“李但马守,大事不好了,仁科殿下死了!”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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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八十二章 动武

    “仁科殿下身亡了?”

    李晓,本多正信,竹中重治等人皆然露出了诧异的神色。

    “如何身死的?”李晓连忙问道。

    武田信繁叹了口气言道:“是昨曰,仁科殿下是切腹自杀的,他留下遗书,声言武田家家督本是由嫡流所传,自己身为分家家主,妄图争夺家督一事,导致本家内部纷争不已,并让李但马守隐居,故而愧疚不已。”

    “所以仁科殿下,决定承担自己的责任,让武王丸担当家督,以维护本家之团结,而他相信以他一己身死,必能消解这场灾祸。”

    听到这里,武田信廉目中有悲色闪动,言道:“真是可惜了,五郎这孩子,他不负我武田一门之名。”

    李晓听了武田信繁,武田信廉二人不胜感叹的样子,想起仁科盛信来,亦不由也是感慨不已。

    武田信繁言道:“既然五郎,武王丸殿下,继承家督已是毋庸置疑,一切皆可按照当初馆主大人的遗志进行,即便是父亲大人,再反对也是无济于事。李但马守眼下,可以不必退隐了吧。”

    李晓挥了挥手,正待答复武田信繁。

    这时一名武士急匆匆地闯入屋中,在李晓耳边耳语了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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