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自己带着梁柱儿赖胖子和几名亲兵,站在高处看着两军的厮杀。

    此时,周仓已经命令第二队士兵过来,把曹兵的攻势遏制住。

    双方优势厮杀了一会,曹兵渐渐支持不住,就连滚带爬逃下鹊尾坡,只留下一片乱七八糟的尸体,还有伤兵哭爹喊娘的在叫唤。

    周仓见了,便命令自家人马:“马上将伤员抬回大营治疗。

    第一队第二队回去休息,第三队人马上来接替阻击曹兵。”

    等着换防工作完毕,邢道荣请示周仓:“末将带三百士兵越过阻击堡垒,下去将曹兵伤员收拾了。再将石头横木搬运上关来,等着阻击下一波曹兵进攻。”

    周仓答应着,刑道荣带兵越过障碍物,下去执行命令去了。

    再说吕潜带着败兵逃下石坡后,回过头来往坡上看时,却不见荆州兵追击。就心里明白,这荆州兵在打阻击战。

    荆州兵肯定是人马太少,不敢追击。

    于是就过来向夏侯渊汇报。

    夏侯渊也是带兵多年的将领,尽管对于第一波攻击抱有极大希望,但是,等吕潜带兵逃回来以后,也没有发怒,只是冷着脸问:“厮杀了一个时辰,关口没有攻克,为什么撤了回来?”

    吕潜就把厮杀情况向夏侯渊汇报:“荆州兵占居有利地势,尽管我军攻势锐利,但是实在是难以伸展手脚。

    将军,就这样要攻克鹊尾坡实在是不行,得想个办法,改变战术,不能硬拼。”

    夏侯渊看看天色,便吩咐前队就地警戒,其余人马吃午饭。准备吃饱以后,再来一次攻击。

    就是攻不下关口,也得摸清荆州兵的防守情况,找到攻克的办法。

    于是,曹兵就地吃干粮,补充水分。

    夏侯渊一边和吕潜等吃午饭,一边思索着新的战术。

    吕潜提议:“将军,下午的进攻不必用后备队太急,等着五百前锋和荆州兵厮杀到白热化阶段,再连续派后备队补充,不给荆州兵喘息机会。就那样奋力攻击下去,说不定就可能攻克关口。”

    夏侯渊吞下一口干粮,猛喝了几口水,一拍吕虔肩膀道:“好!下午就这样进攻!”

    于是,吃过午饭以后,夏侯渊将两千敢死队分作十队,每队二百人。部署停当,飞身上马,挥剑指挥。

    只听得又是一阵鼓声响起,咚咚咚咚的战鼓声,鼓动着曹兵的敢死队,只见第一拨曹兵手挽盾牌,挥舞着砍刀,呼喊着往鹊尾坡顶上冲上去。

    第二批敢死队,第三批,第四批??????依次排列,等着后续冲锋。

    鹊尾坡顶上的周仓刑道荣,此时早就将曹兵进攻道路打扫干净,石头横木早已搬运上了坡顶,只是有三十多具曹兵尸体,乱七八糟的横在石头路面上。

    此时五百荆州兵早已严阵而待,看看曹兵涌了上来,刑道荣一声令下,阻击的荆州兵一阵箭镞射下去,曹兵便到下了十几个。

    后续的曹兵继续往上冲锋,两军又激烈厮杀的起来。

    此时刘琮腰横皇赐宝剑,带着梁柱儿赖胖子,和周仓站在高处观敌瞭阵。

    只见刘琮面带微笑,对周仓说:“周仓,你看出来了没有?曹兵这第二波进攻已经改变了战术。”

    “恩,看出来了,看出来了。”周仓一边摸索着脸面胡子,一边看着厮杀的战场,有些忧愁的回答。

    刘琮斜了他一眼,笑道:“你愁什么?周仓。才刚开战呢。后边重头戏呢,热闹的剧情在后边。怎么开始看腻歪了?”

    “恩恩,战场厮杀,红血横流的,无论如何也是紧张的。恩,谁不担心?总是怕失败啊。不对,不是怕失败,我们不会失败,但是,总怕稍有不慎出现差错。是吧?主公。”

    “恩,是这么回事,指挥战斗始终要谨慎,不可粗心大意。但是,只要战术安排得当,细心注视着战局发展,不必担心的。

    恩,关键是能从复杂的战斗进程中发现战机,只要有利于胜利的战机出现,马上抓住,往往可以顺势改变战场局面,使战斗形势朝着胜利方向发展。你说是吧?”

    周仓却是没有听进去,他觉得刘琮的话有道理,却是具体哪里不出头绪来。

    所以听到这里只是恩恩了两声,依然焦急的注视着战场厮杀,那颗心啊,始终绷得紧紧的,吊在嗓子眼上,老是落不到实处。

    刘琮见了,就笑了一下,不再多说。

    这时候第三拨曹兵又冲了上来,冲上来的曹兵,一边手举着盾牌,抵挡扎荆州兵射下来的箭镞,一边奋力的,不要命的往两边墙壁上攀登。

    此时,上百个曹兵躲过了荆州兵的箭镞,躲过了从枪口里刺出来的长矛,竟然往横着挡住通道的石头墙上爬过来。

    这时候负责指挥的刑道荣见了,拉起一条大砍刀,一跃跳上了阻击墙,抡开大砍刀,就朝着攀爬过来的曹兵劈了下去。

    虽然爬上来的几个曹兵被砍下去了,但是,地下的曹兵,手举盾牌护着头顶,就像雨后忽然间冒出来的一片大蘑菇,将鹊尾坡通道遮得密密扎扎。

    刑道荣的砍刀下去,一阵蓬蓬声响,只是砍在盾牌上,盾牌下边的曹兵,依然拼死的往上攀登。

    好在刑道荣及时下令,两壁厢顶上的荆州兵,就将那横木石头砸下来,这才抑制住了曹兵的攻势,局势暂时出现了缓和。

    邢道荣趁机向远处发令,将后边的预备队调过来,一阵炮石檑木的往下边砸下去,才彻底抑制住了曹兵攻势。

    但是,好不容易冲上来的曹兵,确实不会甘心退下去,依然互相挤着推着,往两壁厢和阻击墙上攀登,一边冲锋一边嗷嗷的叫。

    这种不怕死拼命的勇猛劲,形成一种恐怖气氛,实在令人触目惊心。

    好在此时荆州兵也是杀红了眼,把后边的杀手锏搬了出来——大块的炮石运过来后,荆州兵就用这炮石往下砸。

    一会的功夫,整个鹊尾坡通道上弥漫着浓浓的辛辣火燎白雾,将举着盾牌的曹兵呛得喘不上起来,眼泪鼻涕一起下,咳嗽声响成一片。

    泪水迷糊的曹兵连眼睛也睁不开,就是逃跑也已是看不清退路了。

    刑道荣站在高处注视着下边的敌情,看看炮石粉尘已经消散的差不多了,时机已到,便猛喝一声:“冲下去,将曹兵杀尽!”

    一千多荆州兵听得一声令下,挺着刀枪纷纷越过防护墙跳下去。

    一阵猛冲猛杀,竟然将设六百多睁不开眼的曹兵,杀的屁滚尿流的逃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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