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然微一沉吟,道:“我教你一个法子,现在阴天了,应该有一场雪,等雪在屋顶积厚时,用水淋之,这样就如同给每个帐子穿了件冰甲,这层冰甲既可防风保暖又可防火,这里寒冷异常,这层冰甲恐怕要到春天才能融化的,如此就不用担忧了。”

    东方鳌大喜道:“军师真是智多谋广啊,我愁了这些日子军师眨眼睛就有了解决之策,我这块心病可算是去了。”

    贺然笑道:“你一直生活在温热地域,冬季少见冰雪,这种法子你自然是想不到的,其实我这也是跟人学的,上次去朔国,那里穷苦百姓盖不起砖瓦房,就是用这种法子御寒防火的。”

    军师的这种坦诚令众将无不折服,连萧霄都不由送过一个赞赏的眼神,

    言笑了一阵,贺然命众将退下只留下了东方鳌密谈,
------------

第一零六章 军帐春浓(上)

    第二天一早,他们启程前往王劲的大营,这里驻扎的兵源比较杂,既有萧霄的部下又有襄国的部分兵马,还有数千番兵,加起來人数接近两万,

    向王劲密授机宜后已近黄昏,一众番将以寺布台朗星瓜为首早已置下酒宴要与军师大醉一场,寺布从中原带了那一万番兵大半都放他们回去帮家里度冬了,将领们却都还在,这些人很是感激军师,早就憋着要好好表示一下,现在沒了战事,正是大好时机,

    见到番将准备酒宴,萧霄那些部下岂肯居后,素与军师相熟的几个将领不待与王劲商量就自作主张的忙活起來,闻讯的襄国将领也坐不住了,军师对襄国有立国之恩,另两方都在准备宴请军师他们怎能不有所表示呢,所以萧霄与贺然一出中军大帐,三方为首的将领都抢了上來,争着要把他俩请到自己军中,

    贺然笑着看向萧霄,萧霄含笑点头,将士这份爱戴之心是无论如何不能推拒的,

    见凤王点头,众将热情更高了,互不相让的都想先请他们过去,只争得脸红脖子粗,

    萧霄怕他们争急了,开口道:“这里是草原,寺布一方是主,理当先去的,然后是襄军,最后是你们这里。”说着指了指王劲,

    王驾发话了,寺布一方兴高采烈发出一阵欢呼,另两方无话好说了,

    走出番营时,贺然苦笑着对萧霄道:“我今天恐怕得大醉了,现在就觉得不行了。”

    “又跟我装呢吧。”萧霄眼中含笑看着他,

    贺然大为不满道:“你可真沒良心,我替你喝了那么多酒你后來反倒帮着他们灌我,现在居然还说这种话。”

    萧霄强忍着笑道:“我哪帮他们灌你了,是你仗着酒量大非要喝。”

    贺然哼了一声,这是襄军将领已跑了相迎了,

    出了襄营,贺然脚步有些不稳了,皱眉对萧霄道:“我怎么觉得这帮人比番人还能喝,我真的不行了,剩下一席不能去了。”

    小菱插言道:“你敢,这么瞧不起我们,以后我们不受你军令了,也别想我帮你了。”

    接他们來的王劲赞许对小菱竖起大指,道:“侍卫长这话真给咱们长脸,我们今天听你的。”

    小菱得意一笑,对贺然道:“听见了吗,敢藐视王驾麾下将士,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贺然沒想到把小菱给惹了,连忙求饶道:“好好好,是我的错,走走走。”

    萧霄一直沒说话,可一进大帐就开口对众将道:“军师连赴两宴了,喝的已经很多了。”

    贺然心下甚慰,萧霄终是心疼自己的,笑着插话道:“正是正是,喝的太多了。”

    众将听这话锋多少有些扫兴,小菱不满的嘟起嘴,

    不料萧霄话头一转,道:“咱们这可是第三宴,如果他还能从这里走着出去,那我的脸可就让你们丢尽了。”

    众人闻言立时乐翻了天,贺然连个气愤的眼神都來不及投向萧霄就被众人拉入席间,小菱更是來了劲,咋咋呼呼的俨然成了这里的老大,众将也乐得听她指挥,这场酒会喝成什么样就可想而知了,

    贺然被扶回寝帐时意识尚存,虽未醉到十分但也有九分半了,不过他还能清楚的知道最后是萧霄止住了大家,否则肯定是要被抬回來的,

    不知睡了多久,他迷迷糊糊的醒來只觉头晕口渴,要起身时忽觉触手滑腻这才猛然发觉有个人躺在身边,他一惊之下宿酒醒了几分,屋内留有一盏烛火未息,他凝神去看时见竟是明琴茶朵,

    明琴茶朵这时也醒了,见他正盯着自己,又羞又窘的钻进了被子,

    “你怎么……”贺然有些傻了,不敢确认自己是不是在梦中,

    明琴茶朵在被中半晌无言,

    “用番语说。”贺然定了定神,脑子渐渐清醒了,

    “你醉了,我服侍你的时候,你……你……拉我。”明琴茶朵的声音低的几不可闻,

    贺然明白了,肯定是自己酒后乱性作了荒唐事,懊悔不已道:“我无心的,你别怪我。”

    明琴茶朵露出半张脸,却不敢看他,用低低的声音道:“你前面半句话我听不懂,不过我不怪你。”

    贺然心乱之下那一句说的是中原话,忙又用番语道:“我无心的。”

    明琴茶朵轻轻“嗯”了一声,

    贺然此刻才想起往自己身上看了一下,见仍穿着亵衣亵裤这下放心了,自己醉成这样应该是无力侵犯她的,遂下了榻喝了口凉茶,感觉酒已全醒了,

    坐回榻边,他看到榻前毡毯上放着明琴茶朵的衣物,叠放的虽谈不上整齐却也能判断出是她自己脱下的,回味着刚才那一触间的滑腻,想象着锦被中那诱人的娇躯,他的心一阵阵的猛跳,咽了几下口水后,他艰难的平复下体内之火,用番语温和道:“回去吧。”

    明琴茶朵已经知道他对自己的情意了,羞声道:“太晚了。”说完有用被子遮住了俏脸,

    贺然心里琢磨起“太晚了”这三个字,她是说夜深了不方便回去呢,还是说大家都知道了即便回去别人也会乱猜呢,想了一会他不猜了,反正她这话的意思是不回去了,迟疑了一下,他上榻钻进被子,帐中只这一床被子,火盆已息总不能冻一宿吧,现在另择寝帐肯定会搅扰起许多人,显得太做作了,克制一下不去碰她就是了,

    想是想的很好,可很快他就觉得自己不是作柳下惠的料,明琴茶朵如兰的气息以及那淡淡的体香让他身体不住的发生着变化,体内那股火越烧越旺,热的他被子都盖不住了,悄悄的撩起了一些,

    明琴茶朵尽管万分紧张但还是察觉到了贺然的躁动不安,贺然醉的迷迷糊糊拉她上榻的那一刻她只轻轻挣了一下就顺从了,红着脸除下衣裳后贺然却已经睡着了,偎在他身边,看着他稚童般纯真的睡容,她的心醉了,这么多年來她心里从未像现在这样安稳踏实过,这个男人就像大山一样可靠,而且永远不必担心受到他的伤害,
------------

第一零七章 军帐春浓(中)

    一而再,再而三被男人伤害,最后连青梅竹马的华哥尔旺都背弃了她,按说明琴茶朵是很难再轻易相信男人了,可见到贺然的那一刻她就莫名的感觉这是个可以信赖的人,他对自己的眼神是那么的温和、纯净,明琴茶朵坚信那种眼神是伪装不出來的,

    她渴望信赖,渴望温暖,更渴望尊重,身边这个男人在她最需要的时候把这些都给了她,仅凭这个她就愿为他奉上一切了,与情爱无关,是发自内心的感激与报答,人在最脆弱的时候情绪极易波动乃至失控,她已一无所有,能奉献的也只有自己的身体了,自轻自贱心理下她觉得这个身子也不再珍贵了,正因如此上次贺然离开时她才会忍不住哭泣,

    此刻听着他略显急促的呼吸声,明琴茶朵几次想伸出手去触碰他,可终是沒有那种勇气,自从在额头轻轻一吻后,她明白了这位神奇军师是喜欢自己的,接下來相处中他常有亲昵之举,明琴茶朵察觉到了他对自己的**,尽管对那种事怀有恐惧可她还是愿意以此來报答他,只要他欢喜就好,


我们只是内容索引看小说请去官方网站
首页 页面:25759 25760 25761 25762 25763 25764 25765 25766 25767 25768 25769 25770 25771 25772 25773 25774 25775 25776 25777 25778 25779 25780 25781 25782 25783 25784 25785 25786 25787 25788 25789 25790 25791 25792 25793 25794 25795 25796 25797 25798 25799 25800 25801 25802 25803 25804 25805 25806 25807 25808 25809 25810 25811 25812 25813 25814 25815 25816 25817 25818 25819 25820 25821 25822 25823 25824 25825 25826 25827 25828 25829 25830 25831 25832 25833 25834 25835 25836 25837 25838 25839 25840 25841 25842 25843 25844 25845 25846 25847 25848 25849 25850 25851 25852 25853 25854 25855 25856 25857 258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