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统冷嘲热讽道:“知道这些已足够了,你先让他们选选这大将军吧,然后再选太宰,你这军师是不用选的了,全国上下唯你威望最高。”
眼见二人要闹翻,苏平疆道:“喝酒喝酒,又该你了,不是想借机搅局吧。”
贺然仰头饮尽,重重的把酒樽放在几案上,看着许统道:“我就说你莽撞,民选只是针对地方六品以下官员,再说即便是民选,最后的任命还是要平疆亲肯,民选好不好我不想多解释,你看看当前的状况吧,新得的三十二城中有六城当时就有民望极高的人被举为城守,这六城一直官廉民安从未出过什么大事,反看我们委派官员的二十六城,至今已有七城出了大事,四位城守被斩,孰优孰劣不辨自明。”
不待许统开口,苏平疆插口道:“是啊,这些他曾详细的跟我讲过,你们不要总担心我被架空,我是巴不得不管这些事呢,他做的事初闻的确太惊世骇俗,可最终都是对的,你想想,沒有他哪來易国今日之兴盛。”
许统气哼哼道:“我承认他功高盖世,可……唉,我总觉得……”
苏平疆挑了下眉,道:“其他且不说,我问你,你猜忌他有篡位之心吗。”
闻听此问,许统直身正色道:“我虽不满他所为,但愿用人头担保他绝无此心。”
苏平疆一笑道:“这不就是了,要篡位他早就能篡了,他不但无此心,反而做事都是以我之名义,别的我不知道,出游时每到一地,百姓无不对我这大王感恩戴德,极尽赞颂之词,我当政以來少有作为,这威望还不是他帮我建起來的,你们要真是对我忠心,就该多帮帮他才是,他可是在全心全意的为国为君奔忙啊。”
许统重重的呼了口气,皱紧浓眉低头不语,
“军师饮过了该大将军了。”南荠望着苏平疆道:“敢问大王,今日是饮酒为重呢还是商议国事为重,这个要不讲明白,我这监酒可沒法作了。”她的话恰到好处的化解了凝重的气氛,
苏平疆笑道:“饮酒为重,饮酒为重,满饮。”
许统端起酒樽看着贺然迟疑了一下,然后一仰头喝了下去,
“又该你了。”苏平疆指了指贺然身前的酒樽,
贺然咧了下嘴,这样饮法他自知是必醉无疑的了,苏平疆与许统酒量都很大,自己再能喝也比不过他二人,端起酒樽时他故意晃了一下,道:“我已有七分醉意了,我认输,共饮吧。”
“想的美,沒有人趴下不算完,我们今天是要探出你究竟有多大量的。”苏平疆得意的说,
贺然叹了口气,要把酒往嘴边送时,南荠娇声道:“且慢。”
苏平疆不解的问道:“怎么了。”
南荠指着几案上的酒水道:“撒出了这许多,该重新满上才行。”
“对对对,真是无所不用其极啊。”苏平疆不齿的看了贺然一眼,夺下他手中的酒樽,亲自倒满,
贺然苦笑着看着南荠,摇头道:“请王后出來乃今日最大失策。”
南荠与苏平疆相视而笑,许统嘴角也露出了笑意,
贺然不去端酒,手指许统道:“你就是个糊涂东西,我不怕明白的,也不怕糊涂的,就怕自己兄弟是糊涂的,你说让我怎么处置,我是个沒耐心的人,挡我路的,跟我过不去的,甚或是看着不顺眼的,大多一杀了之,干净利索,你跳出來这不是存心给我添乱吗。”
许统感受到了他话语中真挚的情意,不再冷言相对,指着酒樽道:“别说废话,把酒饮了,有话随后再说。”
贺然慢慢的饮了酒,显得有几分艰难了,放下酒樽又接着对许统道:“易国从上到下都说我是精明人、明白人,甚至天下人也都这么说,可你知道还有一个人比我更精明更明白吗。”
“谁。”许统神色充满了不信,
“真有这样的人,我可不信。”南荠俏脸带笑,眼神却很专注的看着他,
贺然指了指苏平疆,道:“就是我们的大王。”
苏平疆自嘲的笑了笑,道:“别跟我装醉,这样逃不了席。”
贺然端正了神色,平静道:“我这可不是酒话,更不是醉话,人生在世不过百年,过一天少一天,享乐是一天,奔波也是一天,上天不会因你劳苦而增其寿,我们剩下的岁月只有几十年了,你们说这余下岁月是无忧无虑的尽情享受好呢,还是苦心钻营劳心劳形好呢,钻营的结局无非也是为了最后能尽情享乐,可到那时还能剩几天。”
他唏嘘了一声,接着道:“有的人是被利禄蒙了心,一辈子也活不明白,有的人则是明白的,可因生计所限不得不劳苦,这样说來你们该明白了吧,咱们的大王就是那个最明白的,我其实也是个明白的,不过命却是苦的,只能替你们操劳。”说完他神色一黯,神情萧索的摇了摇头,
听了他的话三人似乎心中皆有所感,席间一时静了下來,
好一会,许统举起酒樽道:“别的且不提,只为你这份辛劳我敬你一樽,你说的不错,如果不是为国为大王,以你的为人是绝不肯受这份辛劳的,我敬佩你这一点。”
苏平疆也举起酒樽,道:“我之所以能安享快活说起來全是拜你所赐,这一樽我也要敬你。”
南荠随着端起酒樽,轻声道:“有劳军师了。”
贺然仰头凄然一笑,然后端起酒樽道:“这一樽我受之无愧,回想数年间亡命辗转,少顾家人,除了心酸唯有自叹命苦了。”说完把酒猛地灌下喉,
“那就连尽三樽吧,我倍而陪之,今日我言语不当,算是赔罪,是非暂且不论,留待明日细谈,此刻你我兄弟只图一醉。”许统又饮了一樽,然后才为他满上酒,
“好,你连尽三樽,我也倍而相陪。”苏平疆亦有感而发,饮下了第二樽,
南荠美目盯着贺然,娇声道:“南荠虽量浅不敢倍而陪之,但三樽还是要陪的。”
贺然真的是醉了,否则也不会情感这样外露,这三樽过后身子已经有些摇晃了,许统也有了七分醉意,他是性情中人,听了贺然一番话自觉这位兄弟真是不容易,酒酣耳热之下愈发的想要表达内心的情感了,这种时候唯有灌酒才是最好的手段,
------------
第四十章 香艳之谜(下)
苏平疆重提拼酒之事,但这酒还是很快就喝乱了,三人脸红脖子粗的开始互灌,到了这个时候南荠知道沒法再监酒了,遂含笑静观,心中暗自计数着三人各自喝下多少,她脸上的笑意越來越浓,因为她看出贺然又在偷奸耍滑了,
许统被抬走后,苏平疆也说不出整话了,但还是强撑着又与贺然喝了半坛,直到歪倒在坐席人事不知,
南荠这才开口道:“你比大将军少饮了十二樽,比大王少饮了八樽。”
贺然此刻舌头也不听使唤了,结结巴巴道:“你……你数的……倒……倒真清楚。”说着摇摇晃晃的欲起身,可站到一半就摔了下去,也如苏平疆般醉卧不起了,
从美梦中醒來时,贺然隐隐觉出有什么地方不对,睁开眼见到自己并非睡在军师府,这间屋内的各样摆设皆十分精美,他茫然的坐起身努力回忆着之前的事,这场酒醉的真是不轻,当他意识到这里可能是后宫时急忙要下榻,
恰在此时帘栊一挑,南荠婀娜的走了进來,见他醒了,她的俏脸竟带了几分忸怩,快步走到榻边目光在贺然内侧的床榻上急急搜寻,然后探身从枕边拾起一支玉钗匆匆别在发髻上,接着转身就欲离去,
贺然的头嗡的一声响,一把扯住她的衣袖,低声斥问:“你想陷害我,。”
南荠玉面绯红娇羞无限,挣了挣衣袖不得解脱,急声幽怨道:“快放开别让人看见,你自己做的好事反來怪我。”说着她抬眼望着贺然,羞怯的眼神中闪动着绵绵情意,“你放心吧,我绝不会说出去的,我……我……”她轻咬着樱唇似乎是羞得说不下去了,那意思却很明显,无疑是要说她内心也是愿意的,
贺然几乎都要窒息了,趁他心神纷乱时,南荠用力挣开衣袖,风摆荷叶般的疾步而去,贺然追了两步,见她已出了房门不敢再追了,
他怔怔的坐到床榻上,极力想忆起睡梦中的片缕记忆,可却一无所得,难道自己真的和南荠……,他立即就否定了这种想法,自己醉成那样应该不会做出那种事,南荠肯定是在设计陷害自己,当务之急是尽快离开这是非之地,
我们只是内容索引看小说请去官方网站
首页 页面:18735
18736
18737
18738
18739
18740
18741
18742
18743
18744
18745
18746
18747
18748
18749
18750
18751
18752
18753
18754
18755
18756
18757
18758
18759
18760
18761
18762
18763
18764
18765
18766
18767
18768
18769
18770
18771
18772
18773
18774
18775
18776
18777
18778
18779
18780
18781
18782
18783
18784
18785
18786
18787
18788
18789
18790
18791
18792
18793
18794
18795
18796
18797
18798
18799
18800
18801
18802
18803
18804
18805
18806
18807
18808
18809
18810
18811
18812
18813
18814
18815
18816
18817
18818
18819
18820
18821
18822
18823
18824
18825
18826
18827
18828
18829
18830
18831
18832
18833
1883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