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带走吧,让我们清净几天。”暖玉夫人笑着说,
贺然不满的小声嘀咕道:“说的我跟条狗似的,带來带去的。”
竹音沒搭理他,跟上暖玉夫人与苏夕瑶,解释道:“过两天赵国就來送亲了,咱们这边都准备妥当了。”说着对苏夕瑶道,“你是长公主,一定要去的。”又转向暖玉夫人,“暖玉姐姐就随意了。”
苏夕瑶道:“这樊媖还是小孩子的时候我见过,既然嫁过來了咱们不能委屈了她。”
暖玉夫人侧身小声问贺然,“你去几日。”
贺然低声答:“礼成就回來,最多三五日吧。”
暖玉夫人心里有了底,对竹音道:“我不喜热闹,就不去了。”
“也好。”苏夕瑶看了一眼在前面匆匆走着的云裳,“裳儿肯定也是不愿去的,我一会问问绳儿,这种热闹她该是爱凑的。”
“我能不能不去。”贺然试探着问,他有点怕见樊媖,
竹音瞪了他一眼道:“你是军师,和亲这种大事你怎能不到。”
“就说我去外面巡查防务了呗。”
苏夕瑶看了他一眼,还沒等说话,一骑快马疾驰而來,在数丈之外來人翻身下马躬身行礼,
贺然认得是礼部侍郎薛立,不由叹了口气,道:“看來是躲不过去了。”
薛立果然是奉苏平疆之命來请长公主及军师去王城的,
午饭后,一行人赶往鸣钟城,贺然一路上不停的跟竹音嘀嘀咕咕,竹音却是一副带答不理的神情偶尔摇摇头,
刚进府沒多久,贺然就被召进了王宫,
竹音笑着对苏夕瑶道:“这次有热闹看了,樊媖绝饶不了他,那小丫头可不是个好相与的,平疆也得挤兑他。”
苏夕瑶沒好气的在她额头上戳了一下,道:“就知道幸灾乐祸,一会我得去跟平疆说一下,不管怎样也不能委屈了她,南荠那边有什么话吗。”
竹音小声道:“姐姐就别管了,他与平疆有过商量,姐姐还看不出來吗,现在根本就不关南荠的事,是平疆自己过不去,他把南荠看的比命还重,不肯惹她稍有不快。”
“那怎么办,赵国把人都送來了,难不成还能给送回去。”苏夕瑶皱起了秀眉,
竹音俏皮的眨了下眼,道:“恐怕藏贤谷又要多一位美人了。”
苏夕瑶不满的看着她道:“还说笑,这可是万万不成的,赵人岂能答应。”
竹音笑了笑道:“姐姐看着吧,还有什么事是他不敢作的,这一路上他一直求我去跟樊媖好好说说,劝她先安心在宫里住下,告诉她平疆不会强迫同房,有什么事等过一段再说,姐姐想想,他这话什么意思。”
“他……”苏夕瑶轻咬了下樱唇,“不行,我得去问个清楚。”说着就要进宫,
竹音拉住她道:“姐姐,这事你怎么管呀,依我看就让他与平疆商量着办吧,姐姐是个明白人,别一粘上平疆的事就着急,也不用担心委屈了樊媖,真要是去了藏贤谷那是她的福分。”
苏夕瑶迟疑的坐了回去,想了想道:“罢了,如你所言我不去添乱了,平疆对南荠这份情意……唉,由他去吧。”
竹音笑道:“这就对了,别自己享受着无上的宠爱却存心去坏人家的好事,担心苏家血脉可以慢慢想办法,这种事急不得。”
苏夕瑶啐道:“他还少宠你了,少拿这种话跟我说。”
竹音嘻嘻笑道:“谁受的宠爱多谁心里清楚,军师做农夫该算是天下第一农夫了,天下第一农夫不宠天下第一农妇还宠谁。”
苏夕瑶霞烧玉颊,看來这混账还是把“天下第一农妇”的称号给自己传出去了,恨的她直咬银牙,指着竹音道:“等我收拾了他再找你算账,你要敢再对别人乱讲,看我不撕你的嘴。”
竹音咯咯笑道:“姐姐呀,你这不可说的事也太多了,昨天是告诫暖玉姐姐,今天对我又讲这样的话。”
苏夕瑶又羞又气,可偏偏说又说不过,打又打不着,对竹音她真是一点办法也沒有,况且自己还是理亏的,说到底都是贺然给自己惹的祸,她只得连连挥手道:“快走快走,别在这气我。”
竹音去后,她自己坐了一会,忽然间噗嗤一声笑了出來,发自内心的喜悦与开心绽作别样娇羞,娇颜如花,情态难描,屋内似乎也因这倾城之笑而明亮了许多,
吉日已到,鸣钟城悬灯结彩锣鼓喧天,
苏戈亲至边关迎來了送亲的队伍,贺然则率百官于城外恭候,
因迁都与战乱,送亲的仪仗略显有些寒酸,但这已经不错了,此刻的赵国君臣实在是沒有太多精力准备这些了,
车驾进城后就开始了一连串的繁琐仪式,贺然既不懂也无心看,尽量远远躲着,他不愿面对樊媖,一直在偷偷的观察南荠,
南荠的表现甚是得体,俏脸上的笑容温和且不失矜持,面对樊媖时那笑容又多了几分亲昵与关爱,樊媖反倒是一副不怎么领情的样子,其实她并非针对南荠,从始至终她脸上的神情都是淡淡的,仿佛自己只是个看客而不是新人,偶尔看到贺然时她的眼神才有了几分生机,不过传达的却是鄙夷与幽怨,
直到日落时分纳妃的各项仪式才算告一段落,贺然暗自松了口气,刚要溜回府却被苏平疆唤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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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八章 愿君陪寝(下)
等众人都退下了,贺然也想随着告退,
苏平疆再次唤住他,贺然苦着脸道:“咱们不是都说好了吗,还留我作什么。”
“我改主意了,你去跟她说吧,我得去信阳宫陪荠儿了。”苏平疆不容商量的说,
贺然抖手道:“这算什么,说好的事怎么说变就变呢,君无戏言啊。”
“我得避嫌,不能让荠儿生疑,从今日起,这迎平宫是一步也不踏的了。”
贺然无奈道:“我再去求辅宰,大不了请长公主去跟她说。”说着就要朝外走,
恰在此时,赵国礼官进來禀奏,神情怯怯道:“王妃有一事相请,望大王恩准。”说着又对举步要离开的贺然道,“军师请留步,此事有关军师。”
贺然叹了口气,明白樊媖肯定不会饶了自己,一定是变着法子要难为自己,
苏平疆道:“什么事。”
礼官面现难色道:“王妃想按民间风俗请军师陪房,外臣也知此请不合宫廷礼制,可王妃坚持让外臣來禀奏,言道,此番嫁在王侧恰逢国难当头,至亲骨肉不能來送,只叔婶同來,王妃甚觉伤感,念及曾与军师有旧,也算是个亲人了,按宫廷之礼亲眷是不可陪房了,可军师不比别人,大王当不虞其有刺杀之心,是以愿请外室陪房,王妃说……说大王不允,就不进喜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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