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夕瑶迟疑的坐了回去,想了想道:“罢了,如你所言我不去添乱了,平疆对南荠这份情意……唉,由他去吧。”

    竹音笑道:“这就对了,别自己享受着无上的宠爱却存心去坏人家的好事,担心苏家血脉可以慢慢想办法,这种事急不得。”

    苏夕瑶啐道:“他还少宠你了,少拿这种话跟我说。”

    竹音嘻嘻笑道:“谁受的宠爱多谁心里清楚,军师做农夫该算是天下第一农夫了,天下第一农夫不宠天下第一农妇还宠谁。”

    苏夕瑶霞烧玉颊,看來这混账还是把“天下第一农妇”的称号给自己传出去了,恨的她直咬银牙,指着竹音道:“等我收拾了他再找你算账,你要敢再对别人乱讲,看我不撕你的嘴。”

    竹音咯咯笑道:“姐姐呀,你这不可说的事也太多了,昨天是告诫暖玉姐姐,今天对我又讲这样的话。”

    苏夕瑶又羞又气,可偏偏说又说不过,打又打不着,对竹音她真是一点办法也沒有,况且自己还是理亏的,说到底都是贺然给自己惹的祸,她只得连连挥手道:“快走快走,别在这气我。”

    竹音去后,她自己坐了一会,忽然间噗嗤一声笑了出來,发自内心的喜悦与开心绽作别样娇羞,娇颜如花,情态难描,屋内似乎也因这倾城之笑而明亮了许多,

    吉日已到,鸣钟城悬灯结彩锣鼓喧天,

    苏戈亲至边关迎來了送亲的队伍,贺然则率百官于城外恭候,

    因迁都与战乱,送亲的仪仗略显有些寒酸,但这已经不错了,此刻的赵国君臣实在是沒有太多精力准备这些了,

    车驾进城后就开始了一连串的繁琐仪式,贺然既不懂也无心看,尽量远远躲着,他不愿面对樊媖,一直在偷偷的观察南荠,

    南荠的表现甚是得体,俏脸上的笑容温和且不失矜持,面对樊媖时那笑容又多了几分亲昵与关爱,樊媖反倒是一副不怎么领情的样子,其实她并非针对南荠,从始至终她脸上的神情都是淡淡的,仿佛自己只是个看客而不是新人,偶尔看到贺然时她的眼神才有了几分生机,不过传达的却是鄙夷与幽怨,

    直到日落时分纳妃的各项仪式才算告一段落,贺然暗自松了口气,刚要溜回府却被苏平疆唤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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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八章 愿君陪寝(下)

    等众人都退下了,贺然也想随着告退,

    苏平疆再次唤住他,贺然苦着脸道:“咱们不是都说好了吗,还留我作什么。”

    “我改主意了,你去跟她说吧,我得去信阳宫陪荠儿了。”苏平疆不容商量的说,

    贺然抖手道:“这算什么,说好的事怎么说变就变呢,君无戏言啊。”

    “我得避嫌,不能让荠儿生疑,从今日起,这迎平宫是一步也不踏的了。”

    贺然无奈道:“我再去求辅宰,大不了请长公主去跟她说。”说着就要朝外走,

    恰在此时,赵国礼官进來禀奏,神情怯怯道:“王妃有一事相请,望大王恩准。”说着又对举步要离开的贺然道,“军师请留步,此事有关军师。”

    贺然叹了口气,明白樊媖肯定不会饶了自己,一定是变着法子要难为自己,

    苏平疆道:“什么事。”

    礼官面现难色道:“王妃想按民间风俗请军师陪房,外臣也知此请不合宫廷礼制,可王妃坚持让外臣來禀奏,言道,此番嫁在王侧恰逢国难当头,至亲骨肉不能來送,只叔婶同來,王妃甚觉伤感,念及曾与军师有旧,也算是个亲人了,按宫廷之礼亲眷是不可陪房了,可军师不比别人,大王当不虞其有刺杀之心,是以愿请外室陪房,王妃说……说大王不允,就不进喜房。”

    贺然心下苦笑,这樊媖真是做得出啊,如果苏平疆真是与她同房,自己就得在外面听一晚,她这手段可真够狠的,

    礼官呲牙咧嘴的等着训斥,心里也在怪这位九姑娘太难侍候了,不想苏平疆爽快的一挥手,道:“她这次出嫁多有委屈之处,寡人也正想让军师去好好劝慰一下,准了,你这就带军师进去吧。”

    礼官大喜,谢了恩,躬身请贺然前往喜堂,

    想什么辙都來不及了,贺然硬着头皮跟他进了喜堂,堂内红烛高烧,樊媖凤冠霞帔端坐正中,俏脸仍是不带丝毫表情,四个丫鬟垂首侍立连个大气都不敢出,

    见到贺然随礼官进來,她用那双能勾魂摄魄的凤目就那么一瞬不瞬的看着他,一个字也不说,

    贺然施了礼,咧着嘴避开她的目光,等了一会见她仍不开口,尴尬的清了清嗓子,道:“臣有事启奏,可否请王妃先屏退左右。”

    礼官闻言一惊,哪有王妃跟臣属私处一室的,虽知这位军师常有惊世骇俗之举,但不得不阻拦道:“这恐怕……,军师请恕下官多嘴……”

    还沒等他把话说完,樊媖打断道:“好啊,军师要避耳目容易的紧,到里面去说就是了。”说着起身就进了内室,

    这下连贺然都傻了,立在那里直嘬牙,他明白樊媖这是存心生事,自己要进了王妃寝室那可就算大不敬了,说难听了就是**宫闱,

    礼官吓得脸都白了,这位姑奶奶可是肩负和亲重任的,如此胡闹万一要引起两国争端可就事与愿违了,回去后自己掉脑袋都算轻的,

    看到贺然也无计可施,情急之下他走到为首的丫鬟妆鱼身边低声恳求起來,他知道这个时候只有妆鱼或许还敢劝劝九姑娘,

    小姐今天的样子让妆鱼也怕了,可架不住礼官的再三哀求,咬了咬牙仗着胆子进了内室,

    礼官愁眉苦脸的刚与贺然说了两句话,妆鱼皱着眉出來了,对他道:“王妃说了,大人若想不惹麻烦就赶快离去,在外面一个字也不要乱讲,一切有王妃担当。”

    礼官不知所措的看着贺然,一个劲的摇头,

    贺然是说什么也不敢进内室的,对礼官道:“你去请大王來吧。”

    礼官听他这么说如释重负,慌忙去了,沒多久就回來了,苦着脸道:“大王去信阳宫了,恐怕得大人亲自去请了。”

    贺然有苦自知,苏平疆这一去是谁也请不回來了,他刚说了以后绝不再进迎平宫,这句话肯定得算君无戏言,

    他低头想了想,然后扬声对礼官道:“大王可能是顾念王妃一路劳乏,加之心情不佳,是以暂且回去,大人,咱们也先退下吧。”

    礼官巴不得能这样,连声称好,

    二人还未走出门,樊媖从内室走出來,喝道:“站下。”

    二人相对苦笑,只得又转了回來,

    樊媖冷冷的看着贺然道:“今天是我的喜日,又怎会心情不佳。”

    贺然低头道:“逢国有兵患,诸事筹备欠周,这心情不佳是臣妄自揣测的,请王妃恕罪。”

    樊媖哼了一声,对礼官道:“你下去吧。”

    礼官万般为难,迟疑着看看樊媖又看看贺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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