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然如愿的把佳人抱入怀中,在她晶莹的耳垂上咬了一下,
苏夕瑶娇躯轻颤,瞪了他一眼,嗔道:“快讲。”
贺然附耳道:“其实这计策也简单,看到冰锥垂水,我想到了那些山顶积得冰雪也该融化了,曲兰城处于谷中,地势低洼,如果能找到往年山洪宣泄的路径,然后堵塞之,憋足了水,一旦爆发下來,这座城池或许能不攻而得了,
“啊。”苏夕瑶娇呼了一声,这倒不是因这计策而发,是贺然又咬了一下她的耳垂,
贺然怕她挣扎起身,忙又接着道:“好就好在咱们的大军正开山凿石,可为堆石阻塞水道作掩护,赵军难以觉察。”
苏夕瑶沒有让他就此蒙混过去,用力掐了他一下后,才道:“就这么两句话何用吩咐了那么久。”
贺然撇了撇嘴,卖弄道:“我说的这些只能算是个想法,要使之成为可用的计策那要考虑的事情可多着呢,周边都是山,水道不止一条吧,这个得探查清楚,每年都有山洪,既然曲兰城敢建在低洼处,那必定有泄水之道,这泄水之道有多宽至关重要,需不需要堵塞一下,可不可堵,怎样堵,何时堵,这是一定要提前查看好的;淹了城,能淹多深也要有预判,不好判断的就得多准备几套方案,这涉及到要不要造些船备用,甚至淹死的人畜都得想好该怎么处置,我们以后是要在那里驻扎大军的,不及时处置很容易产生疫情。”
见苏夕瑶微蹙秀眉,明眸中露出些许赞佩之色,贺然很是受用,继续道:“这些也只说了不到十分之一,需要谋划、准备的还多着呢,我只跟钟峆说了小半个时辰,真细说起來两个时辰也不够。”
苏夕瑶拍开他那只不规矩的手,正色道:“你还是回军营吧,打仗可儿戏不得,听你这么一说我心里更不踏实了,千头万绪,稍有闪失就不得了。”
贺然哈哈一笑,道:“我觉得该注意的事项都跟钟峆说了,里面的很多话对许统与东方鳌來讲都是废话,安排这种事我不如他们俩,你就算是妍姬,我也成不了齐哀公,因为我比他英明的地方是敢于放权,而且手下有能担大任的虎将,如果不是对许统与东方鳌信任有加,我哪敢陪你來这里。”
苏夕瑶皱着眉问:“你真的这么放心。”
贺然点点头道:“交给他们不会错的,东方鳌是不用说了,來易国后所展现的才华想來你也是有耳闻的,胆大心细,有勇有谋,许统嘛,你可不要以为他只会粗着脖子大喊大叫,咱们这个大将军也不是白吃饭的,当初易国建国受赵、顺联攻时的事你还记得吗,他亲率精锐潜入赵境,打了个振奋人心的伏击战,这份胆识在天下将帅中已是少有了,如果顺国当时真是想帮咱们,那次胜仗足以让顺国坚定立场,只可惜白宫博是铁了心要灭咱们,不过这也不是许统的错,毕竟他与顺军联手在边塞抗击番兵多年,这份浴血之谊误导了他。”
苏夕瑶道:“许统是不用你说的,他在父王帐下多年,能征惯战我早就是知道的,在这些将领中,父王最赞赏的就是他。”
“呃……,是是是,只因我运道太好了,一出道就接连打了些胜仗,才遮掩了他的光芒,其实火烧赵、顺联军后,接下來的仗交给他打,也不会差。”
苏夕瑶忍着笑,亲昵的捏了一下他的面颊,“非得听我夸你比他强是不是,真跟个孩子似的。”
贺然脸皮颇厚,一点沒有难为情的意思,自吹自擂道:“非得等我提示,夸完他你紧接着就得夸我,这还用我提醒吗。”
苏夕瑶陪他嬉笑道:“是是是,你厉害,你比他们都厉害,那这一仗你怎么不亲去谋划调遣,什么叫‘安排这种事我不如他们俩’。”
贺然不屑的撇了撇嘴,道:“能安排这样战事的将才,天下沒有一千也有八百,可能想出这个计策的,就屈指了数了,这就是将才与帅才的区别,这么浅显的道理都不懂。”
“能想出这计策的是不是屈指可数我不知道,但我知道若论脸皮厚,你肯定是天下数一数二的。”苏夕瑶口中奚落着,可明眸中全是笑意与倾心,
二人正情浓嬉戏时,小竹在门外禀报道:“靖平将军求见,说是有要事禀报。”
贺然站起身,对苏夕瑶道:“我去看看,**是城外人马的副将,他亲自來肯定是有重要的事。”说完一步三摇的朝外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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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九章 待立之王(上)
靖平将军带來的真是个重大消息:兹筗侯李平來了,
贺然初闻这个消息很是诧异,按理來说,他现在正开邦立国,是最忙的时候,怎么会突然跑到这里來呢,遂问道:“他可说了來意。”
**答道:“说是來犒军,确实带來了不少肉食、美酒,辎重车辆排出了十几里。”
贺然眉峰一动,别有意味的看了他一眼,
**是个机灵人物,低声道:“末将派人仔细查看过了,沒有可疑之处,也传命将士暗中提高警惕了。”
贺然满意的点了点头,此刻易军深入赵地千余里,凡事都得倍加小心,这个李平毕竟是赵人,是受了樵亥的鼓动才自立为王的,自己对他并不熟悉,万一他有什么歹意,那易国这支孤军可就难有活路了,
“犒军只是个托词,他礼数再周全,此时也顾不上这个。”
**赞同道:“大人所言极是,开国可不是简单的事,末将正是心存疑虑才亲來禀报。”
“你有什么猜测吗。”贺然平静的看着他问,
**皱眉摇头道:“末将实在想不出他有什么道理弃立国大业而不顾却跑來这里。”
贺然沉吟了一下,道:“你回去命将士于城外列队,待以诸侯之礼,我出城去接。”
**领命去了,
贺然吩咐僚属准备相关礼仪,又暗自嘱咐了红亯几句,然后率城中一众僚属、将军迎了出去,
在城外等了沒多久,李平就在众人的前呼后拥中來了,离老远他就下了马,快步朝贺然走來,此人五十许年纪,身材不高,微微有些发福,白面长须,宽额厚唇,生的倒是一副福态,
贺然在鼓乐声中快步迎上,假模假样欲行礼参拜,
李平用力拉住他,连声道:“使不得使不得,军师折煞在下了,该是李平参见军师才对。”说着就要施礼,
贺然扶住他道:“大王这可就不对了,大王是君,贺然是臣,岂有君拜臣的道理。”
李平认真道:“军师谬矣,在下如今并未称王,身份仍是侯爵,军师乃公爵,理该在下参拜军师。”
贺然哈哈笑道:“这可真是一笔理不清的帐了,那这礼咱们就暂且免了吧,请入城相叙。”说着携了他的手一同进了城,这座城太小了,也无需乘车了,步行到府衙也不过一盏茶的功夫,
李平做事很乖巧,吩咐随从的官员都回营寨,只带了四个侍卫进城,
來至府衙待茶,李平坚持只以宾主分坐席,贺然只得依了他,坐在了主位上,
问候了旅途劳苦后,贺然笑着道:“得大王鼎力相助,解我军资之困,如此厚赐我易国上下永不敢忘,又怎敢劳大王亲來犒军,大王的礼数真是太周到了。”
李平呵呵笑道:“哪里哪里,贵国将士奔波千里以伐无道,我等理该效些微劳,前些日欣闻军师智破临川兵马,我高兴的大醉了一场,也正因此才知道军师亲征了,所以当即就命人准备犒军之物,无论如何是要來参见军师的。”
“不敢。”贺然笑着道:“实不敢当。”
李平道:“军师名震天下,我可是早盼着一睹风采呢,以前常自叹福薄难寻机缘,不想天遂人愿,风云突变间使我竟能得偿夙愿。”说着他注目打量着贺然,慨叹道,“天下名士大多是闻名胜似相见,可军师真真的是见面胜似闻名,我早知军师年少得志,却也只想当然的认为军师是一副少年老成的摸样,不想……不想……”他似乎是一时找不出合适的词语赞颂,
贺然笑着接口道:“不想却是个浪荡浮华摸样,哈哈哈。”
李平一脸严肃道:“非也,军师这份气度看似随意无奇,放在一般青年身上也还罢了,可军师却掌管着千军万马,治理着千里之国,权势可谓通天,却还能保有随意之态,这就非同一般了,比之少年老成更令在下折服,见到军师我都不知该如何形容内心感受了,说句肺腑之言吧,请军师不要多心。”
贺然含笑道:“尽管说,我最喜的就是出言无忌的谈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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