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没关系,你去追她吧,这里我来收拾就行了。”

    叶汐便说:“那奴婢便告退了。”

    何太后点点头说:“去吧。”

    旋即,叶汐便恭着身离去了。

    我不由微微笑了下,对她说:“没关系,再忍几天就不用再受这样的气了。”

    “嗯。”她微笑着点了下头,又说:“来,我跟你一起收拾吧。”

    正在这时,一名侍女突然来报,说:“启禀何太后,老夫人舞阳君来了。”

    舞阳君是何太后的生母。一听到自己的母亲来了,她不禁感到有些意外。旋即,就看一位年逾花甲的妇女走了进来,脸上好像还带着一丝不悦之色。

    何太后见状,不禁笑着迎了上去,说:“母亲,您怎么来了呀?”

    舞阳君却黑着个脸说:“看你干的好事,你怎就忍心下诏废除了辩儿的帝位呢?”

    何太后不禁说:“母亲,您有所不知;辩儿他生性贪乐,实在不适合做帝王,做个郡王倒更适合他。”

    舞阳君却说:“你呀你,少在这里糊弄我这个老婆子咯;我是你的亲生母亲,你的心思我难道还不清楚?你可真够糊涂的你,怎就能为了这么一个无足轻重的小子,做出如此糊涂之事呢?”

    何太后不禁稍稍有些心虚,却说:“母亲,您在瞎说什么呢。”

    蓦然间,舞阳君叹了口气,露出了一副老生常谈的模样,说:“行了,你这丫头也别再装糊涂了;我已经听说了,你不让宫女在旁近身侍奉你,却专门找了个俊俏的小子来照顾你的饮食起居;如此不合常理之举,明白人一眼就能看出这是个什么意思;罢了,你想做什么就去吧,我也拦不住你,只愿这小子日后不要辜负了你就好。”

    “母亲!”何太后闻言,不禁一阵感动。

    这时,我神色一动,不由说:“舞阳君您请放心,在下一定会好好照顾您的女儿的。”

    却见舞阳君拍了拍何太后的手,旋即又看向了我,却立时诧异地说:“呦,这小子长得确实挺俊俏的,难怪能让你这丫头鬼迷了心窍呢!”

    我一听,不禁好笑地摇了摇头。

    却见何太后破涕为笑,说:“哎呀母亲,看您说的。”

    舞阳君笑笑说:“好好好,我不说了。”

    这时,我忽然说:“对了舞阳君,午膳您也留下一起吃吧?”

    何太后也说:“是啊母亲,女儿跟您都好久没相见了,此次来了便多留几日吧?”

    舞阳君点点头说:“好,便让老婆子送你最后一程吧。”

    蓦然间,我不禁感到有些意外,貌似这位老人家好像什么都知道一样。也许,当人到了一定的年纪,很容易就能看明白一些事情的内涵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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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七章 分裂(五)

    如今少帝的帝号废去了以后,我便又可以用自己原来的姓氏了,因而我又将姓名改了回来。

    却说何太后的母亲舞阳君着实是个精明的老妇人,她早已事先准备好了一份能够让人假死的丹药。我不禁有些惊奇,这世上怎么还有这样一种神奇的药。然而,老夫人的回答却是,她门下有一位食客是墨家人,这药便是那位食客给她的。

    墨家人?墨家不是专门研究唯物主义论的学派吗,怎么也懂得研制丹药?对此,我虽然感到有些疑惑,但我想墨家历来都是一个比较神秘的组织,也许他们之中是有人专门从事于医药方面的研制吧。

    何太后跟她的母亲相处了两日,也许这将是她们母女俩最后的相处时光了吧。当何太后的「死讯」传出时,满朝文武都不禁一阵诧异,渐而又开始感到有些自危。

    朝堂之上,刘协不禁问:“司空,何太后怎会突然故去的?”

    董卓恭了恭身回道:“启奏陛下,何太后有逆婆媳之礼,迫死了先帝生母董太皇太后,依照汉家规矩当赐以鸠刑;故而,老臣便替陛下执行了家法。”

    满朝文武闻言,不禁都窃窃私语了起来。然而,一旁的太傅袁隗禁不住咳了两下,众臣便又都安静了下来。

    刘协叹了口气,旋即说:“逝者已矣,悲痛已无甚用处,便依照君家丧礼,将其与先帝合葬吧。”

    这时,董卓不禁又说:“启奏陛下,如今百姓受灾,国库贫瘠;老臣以为,丧礼应当办得简单些,以节省财货用以赈灾之需。”

    刘协不禁犹豫了下,却说:“如此,怕有些不妥吧?”

    这时,太傅袁隗忽然说:“启奏陛下,何太后迫死了董太皇太后,有违礼法孝道;故而,不当为其置办厚葬。”

    刘协叹息着点了点头说:“好吧,那便简单一些吧。”

    却见,董卓又说:“启禀陛下,臣司空董卓还有本启奏。”

    刘协示意道:“司空请说。”

    董卓便道:“老臣欲举荐少然出任尚书令一职,还请陛下准奏。”

    尚书令便是尚书台的最高长官,是负责总揽一切国家政务的首脑,有提议国家政策、法令颁布实施的职权。级别上虽然归属于九卿之一的少府,但却是直接对皇帝负责的。因而,大约相当于后世的国务院总理吧。

    刘协不禁奇怪道:“少然是何许人也,朕怎么不曾听过?”

    董卓回道:“回禀陛下,少然便是闵贡了;只因先前为了避讳少帝之帝号,才不得已暂时改了姓名。”

    刘协释然道:“噢,原来是闵常侍啊!好,朕准卿所奏。”

    董卓便道:“陛下圣明。”

    在任职了尚书令以后,我白天要到尚书台去工作,晚上就去永安宫的灵堂给她送吃的。

    这一晚,我忙完了手头上的事情便去了永安宫。到那里的时候,守孝的刘辩已经在灵堂前睡着了,旁边有舞阳君和几名侍女照看着。舞阳君因为年纪大了,通常都很晚才能睡得着。年纪越大觉越少,大概是中国人的普遍情况吧。

    “老夫人,您劳累了。”我不禁说。

    她笑笑说:“就是在这里坐着,哪里会劳累;倒是你,又要在这里守上一夜,却是要劳累的。”

    我说:“没关系,我早已经习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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