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越不禁有些意外地说:“将军,这些可都是弟兄拼了命得来的,难道就这样被他们夺去了吗?”
我则说:“没关系,不过就几百件装备而已;不管怎么说,袁绍将军与我们同样都是为朝廷效力的,这些兵甲给谁的将士装备都是一样的,不能因为区区装备就伤了和气;高中郎,让你的人将这些兵甲都拿走吧。”
高干便说:“还是二位将军明事理;左右,全都给装载好拉回大营。”
旋即,这些装备全都被袁绍的人马拉走了。对此,弟兄们虽然都恨得牙痒痒,但是也没有再说什么。
随后,众人便回到了自己的营帐。却见奉先忍不住叹了口气说:“看来,这个袁绍已经迫不及待开始想要动手了。”
我微微笑了下说:“意料之中的事情;之前他就已经策划要安排刺客,然后趁我们跟黑山军杀个两败俱伤的时候发动袭击;但是,他没有想到我们仅凭区区几十人,就能灭掉一支数千人的部队,所以他又立时将计划给作废了;但是接下来他还要使什么阴谋,就暂时不得而知了。”
奉先不禁叹道:“唉,不管怎么说,得保护好弟兄们的家眷才是。”
我则说:“袁绍这人多少也是个爱脸面的人,若有什么阴谋诡计,他必然会直接冲着我们来,应当还不至于会做出加害妇孺这种可耻的事情;况且张辽属下的将士也都不是干吃软饭的,众家眷的安保工作他们一直都做的不错;只要我们能够事先做好防备,就不会有什么问题。”
奉先点了点头说:“但愿如此。”
这时,叶汐突然走进了帐中,拱手说:“少将军,叶汐近来的剑法大有长进,请您指点一下。”
因为叶汐是个女孩子,力气上比男子要差得多,所以我只传了一套后世比较流行的「太极剑法」给她。虽然不大适用战场上的群体厮杀,但若能练好了用以自保应当还是没有问题的。
我点头说:“嗯,我知道,我一直都在关注着;你的单个动作练得还算像模像样,就是招式之间的连贯性不够流畅;还需要多加练习,将之练到融会贯通的程度才好。”
叶汐不禁说:“可是,有人说我这套剑法软绵绵的就跟跳舞似的,根本就杀不了人。”
我则轻笑了下说:“我教你剑法是用来自保的,又不是用来杀人的;倘若你想要杀人的话,即使不用剑也能杀得了。”
叶汐则不解道:“倘若这剑法不足以杀人,又如何能自保呢?”
我则说:“所谓自保,就是要让别人伤不了你;这样吧,你用剑来刺我,我做个示范给你看。”
叶汐便说:“那叶汐得罪了。”
旋即,叶汐便手持长剑以一招「刺剑式」朝我攻了过来。我空手将两根手指并作剑招,脚尖一转,以一招「云剑式」打在她的剑面上,将其攻势卸开。继而,我又连着使出一招「点剑式」,只见我的两根手指立时停在了她的鼻尖前,而她却根本来不及回防。
随即,我便将招式收了回来,问:“怎样,现在你觉得这剑法能自保吗?”
却见她有些奇怪地说:“您使得这两招,怎个感觉跟叶汐学的有少许不同啊?”
我微微笑了下说:“当你将武功练到「无形胜有形」的境界时,你使出的招式也同样会有我这样的感觉。”
“何谓「无形胜有形」?”她略有些不解。
我解释说:“不束于招式的外形动作,怎样实用就怎样用。”
这时,一旁的奉先不禁若有所思。
其实,在后世的业界有一句话,叫作武学的最高境界是「无招胜有招」。这话看似很有道理,却并不是正确的。所谓无招就是没有招式,没有招式就意味着不出招,而不出招就表示你要挨打。
这个世上只要还有争斗的存在,就必定需要出招才可以。而只要动了出招的念头,那便是有了招式。因而,与其说是「无招胜有招」,倒不如说是「无形胜有形」更为确切一些。而这正与兵法里的「不战而屈人之兵」是相同的道理。(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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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六章 兖州之变(一)
随后的日子里,我们又连续同张燕进行了数十场战斗。他不断地从后方调集兵马过来增援,打算使用人海战术将我们给堆死。然而,让他没有想到的是,人海战术对于我们根本就不管用,只因没有人能拦得住我们。原本他的手下有着数万多精锐士卒,在经过这些天的战役之后,竟被我们给杀的只剩下了二、三成。
其间,於扶罗曾连续数次绕道对后方袁绍的部队发起袭击,却都被击退了。
最终,张燕撑不不住了,只得将所有人马尽数退守井陉城及附近的险要地段。此时,他手中可投入战斗的士卒,还有着不下于二十万。虽然那些士卒的战斗力不算强劲,可依靠着险要的地形进行防守,也足以将我们拒之在外了。于是,袁绍便下令撤退。
此时,袁绍的手中已经拥有了两万余名跟我们有着同样装备的精锐士卒,战斗力比之原来提升了许多。
说起来,那些装备还是我们在打张燕的数十场战役中缴获的呢。我心想,这亏得不是在打网游,否则的话那两万多件装备我肯定一件都不会让袁绍拿走的,全部留着给自己组建军队用。然而,现实毕竟不同于游戏。那么多的装备没有空间包裹可以储存,招募勇士又需要消耗粮食。所以说,现实的生存比之游戏要坚难得多啊。
撤军退出太行山之后,我们进在东面的真定县进行休整。
是夜,袁绍大摆宴席庆功,以慰劳众将士连月以来的辛劳。这一夜,全军的将士大吃特吃,大喝特喝,无论吃多少喝多少,袁绍都表示一律管够。
然而,在他这豪迈性情的背后,却隐藏了另一番让人胆寒的阴谋。袁绍授意颜良、文丑等一众酒量比较好的人,不停地过来向我们敬酒,其热情的程度着实让众弟兄很是有些招架不住。于是乎,到最后一个个都几乎喝得烂醉如泥,就连一向酒量过人的奉先都险些被灌倒。因为酒精对我不起作用,所以我并没有丝毫醉意,但我不得不装成喝醉的样子,以使袁绍等人麻痹大意。
待到酒宴结束后,袁绍便派遣了数十名武士送奉先我二人回城外的营地,并暗中交代他们要趁夜深人静之时将我二人杀死。
随即,在临入帐之前,我突然说了一句:“好了,你们都可以回去了。”
侍卫之中有一人是高枫,他不禁稍有些意外,却问:“少将军您没喝醉啊?”
我轻笑了下,却说:“我天生就是喝不醉的;对了,我看你的武功还挺不错的,怎么整日里只干些跑腿的事情?”
他回道:“喔,还不都是因我不听话,所以主公就罚我做了马前卒。”
我轻笑了下说:“不管一个人的本事再高明,倘若做事不符合主公的心意,就会遭到被冷落的下场,这就是眼下这个世道的规则;你的性格太「二」了,对于关键的事情总是缺乏坚定的原则性,所以才会缕缕被炒鱿鱼。”
他有些不解道:“炒鱿鱼是什么意思?”
我说:“就是被弃之不用的意思。”
“哦。”他释然地点了点头,又问:“不知在下应当要如何做才好呢?”
我便说:“这世上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身份和职责,只要是你职责以内所必须要做好的事情,那么你就不可以做不好;而职责以外的事情,能否做得好都无关紧要。”
他不禁又问:“什么是职责以内的事情?”
我微微笑了下,说:“身为一名军人,服从军令便是你职责以内的事情。”
“可若主公让做的事情是错误的呢?”他禁不住疑惑道。
我则说:“这个问题,我曾经也与人作过论述;那时的我认为倘若是错误的命令,就不应当去执行;而且从道理上来说,也似乎确实是这样;可问题的关键是,究竟什么是正确的,什么又是错误的?这一点想来并不是所有人都能弄明白的;而且主公与下属之间看问题的角度是截然不同的,你所认为是正确或是错误的,并不表示他同样也会那样认为;也许有一天,你理解了主公的立场时,你会发现你所看到的观点可能就由正确的变成了错误的,而主公的观点却由错误的变成了正确的;然而,不管一个问题你从哪个角度去看,有一个根本的立场是不变的,那便是有损害的事情就一定不能去做,只要是有损害的事情就一定是遗害无穷的。”
他释然地点了点头说:“在下明白了;多谢少将军指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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