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回道:“喔,还不都是因我不听话,所以主公就罚我做了马前卒。”
我轻笑了下说:“不管一个人的本事再高明,倘若做事不符合主公的心意,就会遭到被冷落的下场,这就是眼下这个世道的规则;你的性格太「二」了,对于关键的事情总是缺乏坚定的原则性,所以才会缕缕被炒鱿鱼。”
他有些不解道:“炒鱿鱼是什么意思?”
我说:“就是被弃之不用的意思。”
“哦。”他释然地点了点头,又问:“不知在下应当要如何做才好呢?”
我便说:“这世上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身份和职责,只要是你职责以内所必须要做好的事情,那么你就不可以做不好;而职责以外的事情,能否做得好都无关紧要。”
他不禁又问:“什么是职责以内的事情?”
我微微笑了下,说:“身为一名军人,服从军令便是你职责以内的事情。”
“可若主公让做的事情是错误的呢?”他禁不住疑惑道。
我则说:“这个问题,我曾经也与人作过论述;那时的我认为倘若是错误的命令,就不应当去执行;而且从道理上来说,也似乎确实是这样;可问题的关键是,究竟什么是正确的,什么又是错误的?这一点想来并不是所有人都能弄明白的;而且主公与下属之间看问题的角度是截然不同的,你所认为是正确或是错误的,并不表示他同样也会那样认为;也许有一天,你理解了主公的立场时,你会发现你所看到的观点可能就由正确的变成了错误的,而主公的观点却由错误的变成了正确的;然而,不管一个问题你从哪个角度去看,有一个根本的立场是不变的,那便是有损害的事情就一定不能去做,只要是有损害的事情就一定是遗害无穷的。”
他释然地点了点头说:“在下明白了;多谢少将军指点。”
我微微笑了下,却又道:“我问你,袁绍派你们送我回来,是要你们趁夜杀我来的吧?”
他闻言立时一阵惊愕,却道:“您、您怎个知道的?”
这时,他身后的其他侍卫不禁都立时神色紧张了起来。
我轻笑了下说:“通常发生在我身边的事情,只要我想知道,就没有多少是我不知道的。”
他不由立时感叹道:“唉,难怪先前宫里都私下里传言少将军是个圣贤,有洞察世事的本能;既然如此,在下也就不多说什么了;在下一直都很敬佩二位将军的为人,所以还是请您与吕将军快些离开吧,以免招惹杀身之祸。”
我不禁叹息着摇了摇头说:“唉呀,你说这年头叫什么世道啊;正儿八经的事情不会干,尽知道干些勾心斗角的事情;这些人难道就不能有点儿见识么。”
他闻言略带苦笑地说:“话虽这样说,可形势比人强啊;能避开的就尽量避开吧。”
我点头说:“你说的也对;不过你就这样放走了我们,袁绍肯定会惩处你的;我看要不你也跟我们一起走吧?”
高枫笑着摇了摇头说:“少将军的好意在下心领了;只因在下是袁家族亲,若要背弃袁公随二位将军离去,便成不忠不孝之人了。”
我摇了摇头,便只好说:“那好吧,随你;希望袁绍不会为了杀鸡儆猴,拿你开刀。”
他则说:“若真要如此,在下也只得认了。”
我不禁叹息摇了摇头,觉着这人简直「二」的有点可爱。
随即,我便跟奉先去通知其他弟兄,打算叫上他们一起趁夜离开。奈何一个个都喝得实在太多了,于是就只好让他们接着睡,我二人则暂时到别处躲藏了起来。
等到夜深了之后,高枫一众便将奉先我二人的帐篷和床褥全部砍坏,然后回去向袁绍谎报说我二人已死。对此,袁绍不禁感到异常的心满意足,就仿佛是置身于梦中的感觉一样。曾几何时,这世上最令人闻风丧胆的两个人物,竟然死在了他袁绍的计策之下,这难道不足以让世人为之惊叹吗?
然而就在第二天,便又有人前来向袁绍禀报说奉先我二人完好无损,这不禁立时让他目瞪口呆了起来。旋即,他便将高枫召唤了过来,满脸阴沉地问:“你不是说吕布、少然已经死了吗,为何他二人至今还活着?”
高枫不禁叹了口气,拱手说:“回禀主公,是属下将他们放了;主公若要惩处属下,属下甘愿受罚。”
“哼!”袁绍立时很是生气地拍了下案子,说:“你屡次违反我的命令,我若不将你斩了,他人还以为我生性护短呢;左右,给我将这厮拖出去砍了!”
“诺!”一旁的侍卫应命道。
“且慢!”这时,麴义突然从门外走了进来。
袁绍不禁问:“你不在军营里呆着,来此做什么?”
麴义则拱手说:“袁将军,属下听闻您昨夜派遣武士刺杀二位将军,不知可有此事?”
袁绍皱了皱眉头,却道:“是又如何?”
麴义则道:“袁将军岂可做此道德败坏之举?如此岂非要让天下豪杰耻笑的吗?”
袁绍立时怒道:“放肆!本将军做事情还轮不到你来教;本将军命你等将高枫拖出去斩了,怎么都没听见吗?”
侍卫忙道:“诺。”
就在这时,许攸突然跑了进来禀报说:“主公,不好了!吕布与少然正带着兵马在城外叫嚣,说要主公放了高枫,不然便要攻入城中来救人。”
“什么!”袁绍闻言,立时大惊,忙道:“赶快,命人将四方城门紧闭,万万不能让二人进得城中来!”
许攸说:“主公放心,高中郎已及时命人将城门闭上了。”
袁绍便松了口气说:“那就好;方才你说什么,他二人要我将高枫给放了?”
许攸点头说:“不错;少然说只消将高枫放了,他们便会自行离去,不与主公为难;不然,定要攻入城中来找主公算账。”
“这――”袁绍闻言,却不禁皱着眉头迟疑了起来。
这时,一旁的麴义却嗤笑了下,对一旁的侍卫说:“你二人没听到吗,再不将高枫给放了,二位将军便攻城了。”
“诺、诺。”侍卫连连应道,立时胆怯地将高枫松开了。
袁绍却立时说:“我没说放,谁让你们放的?”
这时,许攸不禁说:“主公,请听子远一言。”
袁绍沉吟了下,便说:“你说。”
许攸便道:“主公,吕布、少然及其麾下骁将皆有万夫不当之勇,若当真要率众攻城的话,恐无人能挡;以子远之见,还是将高枫给放了吧,以免惹怒了他二人,将不得善了。”
袁绍却说:“如这般,岂非在告诉世人我袁绍怕了他二人吗?”
许攸则小声说:“主公何须忧虑被世人耻笑;却说颜良、文丑二位也是勇冠三军的猛将,待那吕布、少然离去之后,再调派颜、文二人率领精兵前往追杀,定不让其活着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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