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卢韵之走了出去,他回头望了望屋子叹了口气,喃喃自语道:“希望你们别像我一样,太累了,可是日后的路还需要你们自己來选择,我只有给你们提供条件,但并不想过分干涉,一将功成万骨枯,如今的我的风光又是多少人拿命换來的呢,儿时的梦想,我早已忘却了,我是否还是真正的自己呢,该是如何就是如何吧,是顺应天命还是逆天而行就看你们自己的了。”

    这些话既是对两个孩子的祝愿,也是对自己说的,卢韵之说完便迈步向着院中走去,院里跪着十多个人,这些人光看块头就知道是外功的练家子,各个太阳穴高鼓身材强壮,被一根根麻绳和牛筋绳死死地勒住动弹不得,

    卢韵之看向他们问道:“是谁指使你们來的。”

    那些汉子咬牙切齿并不说话,卢韵之在他们的眼中看到了憎恨以及一种炙热,那是一种深度崇拜或者深度仇恨才有的光芒,一旦过之,就会偏执的可怕,杨郗雨笑了笑说道:“不用问了,他们应该是曲向天和慕容芸菲的人。”

    卢韵之惊愕的看着这群人,这才看到他们的胳膊上都缠着一个白布,上书几个大字:为主报仇,卢韵之说道:“主公都死了还想着报仇,你们也算是忠义之士了,不容易啊,卢某向來敬佩忠义之士,不知各位愿不愿意來我的麾下与我共事。”

    “呸,你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杀害师父,杀害兄长的罪魁祸首,有什么资格让我们为你卖命,你还是杀了我们吧。”其中有一人说道,隐部好汉大怒想要挥手去掌那人的嘴,

    卢韵之苦笑一声,阻止了隐部还沒开始的殴打,深知这个说法看來已经流传开來了,自己百口莫辩当然他也懒得辩解,有句话叫做越抹越黑,至于自己是个流芳千古的功臣还是遗臭万年的恶徒,就让后人去评论吧,卢韵之自己认为做到自己这个份上,已经难以用功过对错來判断或者说是衡量问題了,

    英子冷冷说道:“还有一人,带上來。”几名隐部好汉压着一个人走了上來,此人不是韩月秋又是何人,只是韩月秋早已面容全毁,若不是他拿着阴阳双匕,怕是真认不出來,至于好不容易学会的御火之术,更是使不得了,只要稍一运用便会皮肤骤然爆开,真打起來估计还沒使出一招半式就会引火**了,

    卢韵之冷冷的看着韩月秋,一语不发,韩月秋也是昂首挺立,卢韵之问道:“究竟是你还是程方栋。”这句话不言而喻,是问到底是谁杀死的石玉婷,

    韩月秋开口说话了,他的声带经过烧伤慢慢的也发生了一丝变化,显得有些沙哑,只听他嘶吼道:“是你,沒有你,她不会死,我们也可幸福的过一辈子。”

    “放屁,一派胡言。”卢韵之勃然大怒,周围人纷纷让开,以为卢韵之动了杀机,卢韵之突然挥挥手说道:“放他们走,韩月秋我今天饶你不死,别再我面前出现了,下次我不会手下留情的。”

    众人一愣,纷纷大惑不解,不明白为什么卢韵之会放过前來刺杀,并且卑鄙的拿卢韵之家人开刀的韩月秋,韩月秋说道:“前來刺杀你们是慕容芸菲的建议,本來想的是绑架你的家人,威胁你投降,而今曲向天和慕容芸菲死了,我们要为他们报仇,而且我也要为师父报仇,你这个弑师的恶徒,你最好杀了我,不然我以后还要不断的追杀你的家人,我沒本事杀你,但我要让你痛不欲生。”

    众隐部好汉纷纷肃立在当场,不敢遵从卢韵之的安排轻易放走韩月秋,若是日后真如他所说一而再再而三的刺杀,那可是麻烦至极的,卢韵之却说道:“怎么我的命令不好用了,快放了他们,但若是日后再进入中正一脉宅院之中,你们不用捕获,直接杀死他们就行了。”

    众人纷纷答是然后开始替韩月秋他们松绑,心中却不解的很,只有杨郗雨知道,卢韵之又一次动了仁义之心,不舍得同室操戈,而且其中还包含这一份对石玉婷的愧疚,只是这种愧疚转加到了韩月秋身上,

    但同时杨郗雨也知道,韩月秋这等人留不得,于是杨郗雨迈动莲步走到韩月秋身旁,把手搭在了韩月秋的背上,瞬间爆裂了韩月秋的所有筋脉,百步之内必定倒地而亡,卢韵之瞥了杨郗雨一眼,沒有说什么,

    韩月秋等人被放走了,他们跳过围墙匆匆的逃走了,韩月秋翻过院落走出胡同又走出几步,脸色越发沉重,突然一头栽倒在地一命呜呼了,众杀手顿时惊呼一片,群龙无首互相对视片刻后做鸟兽散,从此再也沒有相见,

    杨郗雨走到卢韵之身边说道:“同室操戈是必然的结果,既然你沒有急流勇退,那么就应该承受这样的结局,韵之今天你的位置,不允许有私情,哪怕是我有一天忤逆了你,你都要痛下杀手,答应我,因为我希望你活着,高处不胜寒,如此位置,不是你死就是我活,容不得你那点小善良。”

    卢韵之点点头,嘴角带着淡淡的苦笑,快步走入了卧房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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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异域三十城

    天顺四年年末,大年前夕,甄玲丹率领大军穿过了茫茫沙海,也翻过了悠悠高山,终于见到了平原,只是平原之上已然是白雪皑皑,看那白茫茫的连成一片十分的有气势,却又有了一丝壮烈的悲情,在白雪地上,却又一大片红色格外扎眼,这是怎么回事儿呢,

    大年将近,甄玲丹下令原地驻扎,用牛羊的血液涂了红色准备过年,众将士本來都有思乡之情,可是如此热闹的在军中过年还是第一次,渐渐地在这种欢愉的气氛中便忘记了离家多时的悲伤,至于那些新招募的西域兵,他们不过汉人的大年,却也被这种气氛感染了,年嘛,无非就是古代传说演变而來的,又符合节气的需要,而今只不过是个人文气氛而已,故而也沒什么民族之分的讲究,只要大家热闹高兴就好,

    大家热热闹闹,烹牛宰羊,甄玲丹有带起了皮围裙,站在大锅前领着火头军又煮又炒的,烤的也自然也少不了,西域人多吃烤食,哪里尝过这么美味的汤和菜肴,纷纷大快朵颐,甄玲丹却是坐在一旁,笑盈盈的看着狼吞虎咽的棒小伙们,笑道:“食材太少了,等咱们准备好了,再给你们做好吃的,要说來,还是大明的菜肴丰盛啊,等打完仗都跟我回中原去,咱们从西到东,从南向北吃个痛快,每个地方都有不同的味道和风格怎么了,你有什么事儿吗。”

    军需官和钱粮主簿站在一旁陪着笑,唯唯诺诺的看着甄玲丹和晁刑,晁刑说道:“有何军务但说无妨,说完了赶紧吃啊,今天的食物多丰盛啊。”

    “不是,就是这事儿啊,那个今天吃完之后,咱们就光剩下一顿饭的杂粮面了,牲畜全杀了,万一那咋办啊。”主簿说道,军需官连连点头附和道,

    甄玲丹笑了:“你说这事儿啊,不用担心,我还正想找你呢,你让火头军把杂粮面全做成饼子和馒头,记住啊,做软和点,上次吃着都搁牙。”

    “这”主簿倒是尽职尽责,担忧明天吃完后,大军彻底断了粮,却也不好反驳上将甄玲丹,只能原地不动,这这这的连连欲言又止,

    甄玲丹说道:“你放心好了,明日咱们一天之内攻城拔寨不少于二十城,今天吃饱喝足,明天天不亮就出征,打进城里还怕沒吃的吗,到时候你就等着屯东西记账得了,怎么样知道了这个安心了吧。”

    “得令。”主簿和军需官两人笑嘻嘻的跑开了,甄玲丹已经是大家心目中的神话了,他说明日连下二十城就会连下二十城,虽然这如神话一般很难让人相信,不过看现在大军人数不是慢慢减少,而是与日俱增,怕沒有个二三十座城池,还真难养活这么正当年的小伙子,

    当夜,甄玲丹和晁刑给众将士下达了命令,各自领命而去,皆是眉开眼笑的,这哪里是打仗,比过节感觉都热闹,

    基洛夫格勒城中,守城士兵倚靠在城墙上昏昏欲睡,突然感到了大地在颤抖,十几天前有了一次轻微的地震后,所有人便不那么惊慌了,想起來那次自己跪倒在地,屁滚尿流的样子,真是可笑,这个年长的士兵嘴角露出了一抹讥讽的笑容,他并不是在嘲笑自己,而是旁边的那个毛头小子,与自己一样,他也沒见过地震,不过到底是年轻啊,跪在地上不停的发抖,认为是上天派來惩罚众人的地狱恶魔,为了这等妖言惑众的言论,他可沒少挨城主的鞭子,老兵想着想着却越來越感觉到有些不对劲,

    因为上次地震也沒有持续这么久啊,不停的震动,而且还是由远到近,离着城池越來越近,仔细听去,这个老兵猛然睁大了眼睛,是马蹄的声音,不过怎么会有这么多的马呢,这不可能,就算是疆域内所有城主加起來也沒有这么多人马,

    莫非真如那个小兵说的,是地狱里的恶魔來了,想到这里老兵不禁有点瑟瑟发抖,侧头看向身旁同样倚靠在城墙上的士兵,他们各个紧闭双眼,却又不停的在颤抖,当是已然醒來了,却因为害怕在装睡罢了,

    突然,这惊天动地的响声戛然而止,周围一时间竟然静的可怕,老兵毕竟是老兵,俗话说人老成精,当兵也是一样,当多了年头,自然也是胆子比一般士兵大一些,西域城墙沒有垛口,老兵通过城墙的一个观察洞往外看去,

    天还沒有大亮,空气中还有淡淡的迷雾,根本看不真着,只觉得对面上的颜色不太对,白雪的颜色消失了,好像被覆盖上一层什么东西一样,突然,老兵的瞳孔收缩了一下,眼珠子瞪得老大,喉头微动,然后哆哆嗦嗦的下了城墙,玩了命的往城里跑,边跑边大喊道:“恶魔來了,恶魔了,恶魔围城了。”

    家家户户都被老兵惊慌失措的惨叫声给惊醒了,纷纷开门來看,老兵一路跑到了城主城堡当中,城主接见了他,听到这个消息后立刻决定上城观瞧,这时候天已经蒙蒙亮了,而城外的迷雾也已经散去,

    城主惊讶的发现,在城外密密麻麻的沾满了彪悍的骑兵,他们各色服饰都有,有的是褐色的头发高鼻梁,有的黑色头发塌鼻子,还有的很像是曾经过來通商过的汉人,他们打着大旗,上面分别是明和义两个字,其中还不乏将军的大纛,最显眼的是中军那两面高旗,分别写着:甄,晁二字,

    城主颤抖了,他从來沒见过这么多人的大军,并且他也沒见过如此有杀气并且整齐的大军,这时候从大军之中走出來一人,用他们熟悉的语言杨声叫道:“快开城门,我们要进城休息,还有,你们这里有沒有一个亦力把里人,叫做伯颜贝尔的,快把他交出來,不然我们发现了全城鸡犬不留,三日不封刀。”

    城主吓得连忙打开了城门,丝毫沒有抵抗的心思,因为他根本沒有一丝抵抗的可能和实力,开城投降是最好的打算,幸好的是这群大兵入城后秋毫不犯,也沒有什么过分的要求,只是向城主要了些牲畜粮食,并不直接勒索掠夺百姓,城主这才心安下來,

    半个时辰后,一百余人留在城中,大军分两路西进和北上,当日连克三十城,皆是兵不血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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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将星陨落

    大明年份,天顺五年年初,要是说放眼整个西域谁的名声最响,当然不是甄玲丹,甄玲丹只能排在第二位,只有被攻占的或者说即将被攻占亦或者是临近的城邦,才知道甄玲丹的名声,

    要论最出名的,必然是伯颜贝尔,谁都知道收留了伯颜贝尔就会有灭顶之灾,这种说法经过口口相传,速度极快的从东到西从南向北人尽皆知了,反之抓住他则必有重赏,最主要的各城城主都开出了重金悬赏,希望抓住此人,一时间在普通的民众也知道了伯颜贝尔,期盼着从天而降的赏金到來,以至于经常见到陌生人就问人家是不是伯颜贝尔,

    这些国王和城主之所以这么做,一來是与大明铁军建立友好的关系,二來是甄玲丹说过,只要抓住伯颜贝尔他们就撤军,所以城主急切盼望着伯颜贝尔的落网,好送走这群明朝的大爷们,否则光吃也能把他们好不容易积累的财富给吃穷了,

    西域诸国都在讨论以个问題,哪个国家最牛,不是当年的蒙古大军,也不是西夏曾经的李元昊,更不是强盛一时却又如流星般瞬间划过的帖木儿帝国或者罗马帝国,最牛的当是大明,为了一个人,从大明西北追到了西域,攻城拔寨有所伤亡也在所不惜,就一点把伯颜贝尔找出來,

    这是何等的国力和国威,这又是何等的脾气与气魄,于是众国王城主纷纷献媚于甄玲丹,并写了国书奉献了金银财宝,希望能与大明交好,并约定明年前去大明参拜大明天子,一睹圣光,也好见识一下大明的强盛国力,

    天顺五年二月,功夫不负有心人,伯颜贝尔的人头摆在了明军的大帐之中,伯颜贝尔是联络某国王的时候被那个国王设计斩杀的,但是伯颜贝尔还有一队忠诚的狼骑,狼骑兵见自己的头领被斩杀了,便发誓绝不放过那个国王,于是开始了连日的攻城,国王向甄玲丹求助,甄玲丹只用了几百人就大获全胜,

    狼骑士兵不可不称为忠心耿耿,伯颜贝尔如此落魄了,他们却依然紧紧跟随,从不曾抛弃过伯颜贝尔,他们见到甄玲丹到來,心中也很害怕,毕竟被甄玲丹追了一路了,印象中甄玲丹是个打面对面硬仗的人,可他们沒想到甄玲丹派了几百骑兵,埋伏在两侧仰射放箭,弓箭过后随即冲杀,以少胜多的利用地形,剿灭了亦力把里最精锐的狼骑部队,

    这正应和了曾经甄玲丹对晁刑说的话,只有让敌人误会自己,才能让计谋发挥出其不一的效果,只有计策出其不意了,才能称得上计策,兵者,真真假假假假真真,才是真诡道也,

    甄玲丹征用了西域的马匹,也囤积好了粮食和牲畜,休息了大约三十余天后,如约班师回朝,众城主国王夹道欢送,一个个还故意摸了几滴本不存在的眼泪,以表示对明军撤走的舍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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