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韵之石文天几人看到高怀身陷重围,大叫不好只好反身去支援却为时已晚。老掌柜摔倒在地,几名军士红着眼睛瞬间就把老掌柜砍得不成人形,张具看了悲呼一声就提刀想去拼命却被高怀一把推开。石文天拉起张具就往外跑去,众人听说张具是老掌柜的独子,一旦张具也死了那就是灭门断根了。
高怀刚推开张具却感觉背后冷风刺骨,猛然挥刀向后荡去,噹的一声只见和商妄的双叉来了个对碰,别看商妄个子矮小,力气却大得很,高怀一时间双臂全麻一个趔趄险些跌倒。
一个肥胖的身影犹如利剑一般,一拳打在了高怀的腹部,高怀应声倒地,卢韵之一看拔刀上前却听到高怀大叫一声:“傻子,快跑。”卢韵之望向后面前来支援的官兵和一言十提兼成员,咬紧牙关回转头去护着众人离去了。
高怀躺在地上蜷着身子,大口喘着气,这时候他才知道程方栋是多么的厉害,这一拳就可以把自己打翻在地不能起身,高怀斜着眼睛瞪着程方栋和商妄,头发上沾满了浮土显得狼狈不堪。
程方栋一脚踩住高怀的头阴阳怪气的说道:“你他妈看什么看,小样的看我不整死你。”说着用脚底重重的碾着高怀的头,顿时高怀脸上被划出一道一道,血肉模糊。商妄踢开了踩在高怀脸上的脚说道:“你这家伙怎么比我还没人性,行了,把他送到大哥手里吧,大哥说了中正一脉的这几个小子要交给大哥亲自处理。”高怀被程方栋拎了起来,只觉得后脑一疼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一所小屋之内,一个男人盘膝而坐,紧闭双眼不做一丝声响,屋内并不豪华甚至有些寒酸,家具装潢简单到了极点。商妄和程方栋两人推开房门走入了这间屋子,两人低着头恭恭敬敬的行了个礼,没有一丝张狂好像很惧怕眼前的这个人。商妄低声说道:“大哥,高怀已经抓回来了,其他人跑了。石方和韩月秋还不知去向,您看接下来该怎么办?”
程方栋接言说道:“大哥,他们聚在一起实在是不好算啊,总之我是算不到,老让你通知我们也不是办法,来回传信的功夫他们早跑了,这群人谨慎的很。”那人点点头说道:“方栋说的有道理,他们聚到一起连我也算不准,这样我也只能驱使它了。”
商妄惊讶的声音又尖锐起来:“大哥,它不是还没完全成熟吗?”“这也是没办法的办法。”那人答道。程方栋依然微弓着身子说道:“那大哥得知他们的情况后,如何通知我们。”那人哈哈大笑起来说道:“既然使用它能找到他们,就能找到你们并且通知你们,你们稍作休息就去追捕他们吧,我给你们配备了几千轻骑,沿途军队任由你们调配,务必要赶尽杀绝。”商妄程方栋两人连忙称是,然后退了下去,出了这昏暗的屋子,程方栋长长的舒了一口气,说道:“哎,每次见大哥都有种心惊肉跳的感觉.....”
商妄突然做了个禁声的动作然后说道:“既然大哥用了它,以后就少嘀咕,否则它会听到的。”程方栋听后连连点头,两人迅速走出了院子。
屋内那个被称作大哥人叹了口气,一改刚才冷峻的表情自言自语道:“天地人中正一脉。”自己苦笑一声,继续言到:“家破人亡怪不得我,怪就怪这批青年才俊能力太强,我还未算到你们的藏匿之处竟然卢韵之那小子先得一步,今日不除日后必成大患,别怪我心狠我是为了大明,我是为了天下,铁血忠心谁能理解呢。”说完自己站起身来,打开了房门冲着门外一人喊道:“把高怀给我带过来。”
不一会几个五丑一脉一组五人共同押着不断挣扎的高怀走到了这间屋子内,然后用力一推,高怀五花大绑的站不起身来脚下一个踉跄摔倒在地。那人挥挥手,五丑一脉众人抱拳低头走出了这间屋子,那人说道:“高怀,你愿追随我吗?”
高怀大骂着:“去死吧你,我追随你,你就是一言十提兼的首领吧,我操你祖宗。”说着高怀躺在地上努力地抬起头看向那人,那人身高七尺左右,腰背挺拔身材中等,在往脸上看去那人唇上一抹浓浓的八字胡,下唇子孙胡,下巴上留有山羊胡,让这张原本白皙文弱的脸上带了一份刚毅,高怀一看之下目瞪口呆大叫道:“怎么是你!”
那人反而一笑,说道:“现在愿意为我效劳了吗?”高怀低下头,思考了片刻,然后突然仰起头来狠狠地啐了那人一口,高怀本就被推倒在地,一吐之下也只喷到那人的脚面,那人呵呵一笑,说道:“来人,先把他变成高公公再说。”
高怀大惊失色,虽然他还不是太明白,但是这个高公公一词却是透彻的不能再透彻了,宫刑最侮辱男人的刑罚将在高怀身上所施,阉割之后的他将痛不欲生。高怀被人拖着走出了这间屋子,口中大骂不停声音渐行渐远,很快声响就淹没在这间小院之中,看来他又被敲昏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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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切口典故
方清泽卢韵之等人快速逃离了京城,换下明军的衣服穿上便装,匆匆忙忙的赶了半天的路,沿途躲避了数十波前来追赶搜寻的队伍。几人在不远的县城找到了一个小茶店想要稍作休息,方清泽抬头看了看门口所插着的旗帜上面写着一个大大的茶字,略微一顿就带领众人走了进去。
店小二很快就过来了,问道:“几位爷,需要点什么?”朱见闻说道:“你这么说好似你们店里什么都有一样。”朱见闻虽然平日里与高怀并不交好,但毕竟是同脉中人而且都爱弄权从政,就多了一丝不同于官场是非的感情。看到高怀被俘心中自然不舒服,此刻终于找到了发泄口,想这乡间小茶店哪里见过什么世面。其实小二问的并没有错,只是朱见闻心中不快故意找茬罢了。
却见小二一躬身子说道:“爷,您只要能说出来的茶水点心,小店就能做出来,否则分文不取。”朱见闻没想到小小的茶铺店小二敢如此冲撞自己,立刻勃然大怒,刚想说话却突然一愣只见这茶铺之内所用茶具极为讲究,周围饮茶之人听到自己的高喝纷纷看向自己,而那些人的穿着也极为考究,整个茶铺虽然不奢华却别具一格,正符合了茶的淡雅清新内敛在其中的道理。
朱见闻看到这里知道这家茶铺却有些名堂,嘴上却不愿认输,说道:“来壶龙井,配个徐州八大样。”店小二略作迟疑,欲言又止朱见闻笑道:“呵呵,看你就不知道什么事徐州八大样,你.....”话未说完,却听店小二报道:“蜜三刀,条酥,麻片,羊角蜜,江米条,花生糖,金钱饼,桂花酥糖,客官您说的可是这八样,我是想问您用什么茶水泡龙井。”
这次轮到朱见闻目瞪口呆了,却见方清泽轻轻一咳,拿出一枚硬币说道:“一文钱留有何用?”店小二恭敬地答道:“一文钱可东山再起。”“百两又做何为。”方清泽不顾众人惊讶的表情又问道。“百两断人志向。”店小二答完此话恭敬的冲着方清泽行了一礼,然后附耳轻声说了几句,朱见闻卢韵之石文天等人都是五感极强之人,就连英子也是超与常人大家把这几声低语都听入耳中,却一字也听不懂,好似是一种切口暗号一般,只见方清泽点点头站起身来,然后说道:“走,我们去雅间。”
众人跟随店小二转入了一间小房间,小房间内挂着许多人的字画,看起来都颇为不俗,卢韵之上前观详着然后赞道:“虽然这些字画的作者并不出名,但日后必成大器,这家店的主人看起来很有眼光啊,二哥,你是不是认识这个店主,否则刚才的切口暗语又是怎么回事。”方清泽反而一乐说道:“那还真得谢谢三弟夸我,谬赞了谬赞了,我正是这家店的主人,不过只是个幕后主人罢了。”
话音刚落,一个三十岁上下的男子推门而入,看起来倒有几分风骨,那个男子姓严单名一个梁字是这家店的老板,严梁跟方清泽行过礼后,就招呼着上茶上水了,方清泽解释道:“这一年来我发展的生意也算遍布大江南北,为了不树大招风我通常都做幕后掌柜,与明面上主人三七分账,我只管批阅账本和设立发展的意向,具体操作还是刁山舍所带领的一伙人决定的,所以我也不甚了解自己的店铺具体在哪里,记得账簿上有此地的记录,于是刚到此地我就注意这些店家的旗帜。凡是我的商铺不管旗帜还是匾额的角上总有一个小小的指印,一般人是不会注意的,而且在旗帜或者匾额上撒上独特的天竺香粉,你我都是五感敏锐之人,只要留意观察就会发现这细小的痕迹。”
这时候茶水上来了,朱见闻饮了一口大赞到:“方清泽,你小子连这个偏远的茶铺都这么讲究,难怪这里这么好。”卢韵之等人听后也纷纷饮下只觉得此茶香气浓郁,甘醇爽口比起平日里所喝的龙井更有意味。朱见闻连忙又品了一口,然后用筷子夹起一块桂花酥糖吃了下去,眯眼享受着好似回味无穷,然后说道:“这桂花酥糖好吃极了,简直是地道的徐州特产,还有这龙井分明是用临安城的虎跑泉所沏的,真是太地道了。”方清泽微微一笑说道:“老朱,等我们逃过此劫,我们几人共去虎跑泉边饮茶,这泉水长途运来,有些跑位了,现取现煮那才够味。”
石文天笑着问道:“清泽,你那两句切口是什么意思?”方清泽不知道是该叫石文天伯父好还是叫师兄妥当,按门中规矩石文天是师兄,可是自己与卢韵之是八拜之交异姓兄弟,又该称之为伯父,所以甚是为难只得不加称呼答道:“虽然前面两项确认的标记已经很保险了,可是为了防止误打误撞之人和方便店中相认就说了这两句切口,分别是两个典故,相传一个浙江商人渡江的时候因为一文钱与船家讨价还价,船家很是不屑问道:‘你就少这一文钱乎?”商人答道:‘一文钱足以东山再起。’所以有了我问一文钱留有何用,对方答一文钱可东山再起的切口。”
方清泽饮了口茶继续说道:“第二个典故是讲的一个卖狗肉的小贩从小胸有大志,本命中注定要大富大贵,结果上天为了考验他,让他意外之财得到百两黄金,结果从此小贩不思进取,也不劳作终日饮酒作乐,流连于烟花柳巷,赌钱生事。最后百两黄金花完了,冻饿而死,临死之前神灵下凡让他顿悟,他叹道:‘百两黄金抹杀了我的志向啊。’故而又有了后两句切口,百两又做何为,百两断人志向。前后两段切口是为了提醒我自己,不要放纵每一文钱,也不要因为现在的小福贵而忘记了自己的本性,钱这东西是永无止境的。”
石玉婷一口茶水一口点心的吃的正不亦乐乎,这一路上的逃亡奔波让这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姑娘可有些吃不消,听到方清泽解释扑哧一声笑了来:“财迷就是财迷,抠门就是抠门,找这么多典故做借口,羞不羞。”众人听后心情暂时好转,纷纷笑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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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 避无可避
几人吃饱喝足后,又陷入了一片沉默,石文天愁眉苦脸的说道:“也不知道家父如何?”朱见闻叹了口气安慰道:“不必担忧,师父吉人自有天相,再者有二师兄,三师兄四师兄几人护卫,一定没事的。”
卢韵之听后却眉头紧皱,然后竟有些动容,欲言又止了多次颤声说道:“我刚才在路上的时候算了一卦,此事关乎天下大事,又牵扯了一言十提兼和师父师兄这些命运气都极高之人,所以我也只能算出个大概,师父和二师兄并无性命之忧,可是谢家两位师兄星陨了!”众人大惊失色,他们冲出重围之后并不知大院内谢琦谢理两兄弟惨死之事,现在听到卢韵之所言,林倩茹石玉婷顿时眼中含泪,那金豆子慢慢的滑落下来,一时间屋内鸦雀无声。
方清泽低声问道:“三弟,你现在能算出什么吗?大哥如何?”卢韵之摇摇头说道:“现在我什么也算不出了,天下气脉已乱,不是我这样的庸俗之辈能算出的,过些时日我再细细推卦,而我们都牵扯变数之中故而算不出个究竟,不过二哥,你还记得嫂嫂曾经在我们初次相识的时候说过一个密十三吗?会不会是和密十三有关,这或许是个天大的秘密,我们发觉了秘密从而重振了中正一脉。”
方清泽点点头说道:“确有这种可能,严梁你即刻飞鸽传书通知天下我所有商铺,一旦发现密十三有关的消息就要收集起来,我有大用。”茶铺的掌柜严梁恭敬的答道:“是,老爷。”
朱见闻伸了伸胳膊说道:“事不宜迟,老方说了曲向天和你们约的是霸州想见,我们快赶往霸州吧。”方清泽点点头,然后起身对还沉浸在丧父的悲痛中的张具说道:“一会儿我让严梁给你准备快马一匹,书信一封,凡是书信之上的店铺你都可前去投奔,如若能隐姓埋名也好,但我觉得海捕公文一下,你也不好露面,不如沿途直奔帖木儿,赶在公文下达之前,一到了帖木儿就万事不愁了,等我见了我大哥,也会前去,我定会给你一个交代的。我想再问一声确认一下,你是否愿意跟着我。”
张具不答反问道:“你能帮我报仇吗?”方清泽叹了口气说道:“方某尽力而为。”“好,从今以后我张具的这条贱命,就是方老爷的了。”说着张具双膝跪地,倒头就拜。方清泽连忙搀扶住,然后对众人说道:“张具你先去帖木儿,有一趟玉泉山的水要由此运往霸州,我们正好躲在运水的桶中,躲避官兵的追查,时不可待我们现在就准备一下出发吧。”说着众人起身往门外走去。
商妄和程方栋骑坐在马上,有一句没一句的闲聊着,身旁的生灵一脉和五丑一脉的门徒以及前来配合搜查的明军都在忙碌的盘查这路上的行人,程方栋嘟囔道:“这样下去要到什么时候才能找到他们。”商妄奸笑一声说道:“程方栋,我发现最近你话特别多,怎么?装了这么多年老实人,现在一吐为快了。”“哈哈,那是,我估计石方那老小子也半死不活了,本来我还想饶韩月秋一命没想到他竟然给我两刀,险些栽到他手里,下次我连他也杀。终于可以扬眉吐气了,还不多说说。”程方栋嘿嘿笑着说。
“哼,你可拉倒吧,你恨不得杀了韩月秋呢,哎,杜海死了中正一脉就没有值得我饶恕的人了,让他们都死吧。”商妄尖声说道。程方栋突然脸色一变,然后看向商妄,商妄也是左手摸向腰间的双叉,右手拿着一个八卦镜如临大敌。阳光之下,地面上两人与马匹的影子突然扭曲起来,渐渐地影子不成形状却又在地上迅速流转着,两人往地上看去,只见地上影子组成了一行字:西南两百里,茶铺。
两人虽然紧张至极却不是特别恐慌,好像早就知道这影子是怎么回事一般,两人高声呼喊着手下众人,然后集结队伍策马狂奔,向着方清泽石文天等人藏匿所在的茶铺奔去,边奔驰程方栋边喊道:“哈哈,有了大哥的鬼灵相助,他们避无可避了。”
茶铺掌柜严梁被冲进来的官兵打翻在地,苦苦哀求着却已经是满脸是血,茶馆中的客人尽数被审查后赶走,官兵如同抢到一般搜罗着柜上的钱,砸着这家精制的茶铺。程方栋一脚把严梁踢翻在地,待军士把倒地不起的严梁重新架起来,程方栋问道:“别瞒我们了,到底他们藏在哪里?”
严梁咬紧牙关,不再哀求反而大骂道:“呵呵,我都听说你的事情了,你不就是矮冬瓜程方栋吗?汝乃中山狼,你这个忘恩负义的玩意,小人得志乎。”程方栋不怒反笑道:“你还是个文人,还用中山狼比拟我,真实好个伶牙俐齿,去,把他的牙给我拔干净看他说不说。”
官兵们听令,掰开严梁的嘴巴,拿出匕首一颗一颗的挑掉严梁的牙齿,严梁满口鲜血疼的哇哇大叫。商妄拦住了众人然后问道:“掌柜的,你到底招不招,不招别怪我们心狠手辣,招了我就此放你一条生路。”严梁被松开,他先趴在地上吐着口中的鲜血,然后呜咽起来,商妄踢了他一脚他抬起头来含糊不清的说道:“我招,他们往那个方向去了。”说着指着西面,商妄点点头挥手带人离开,欲往西面追去。
猛然商妄听到一声惨叫,连忙回头看向身后,只见程方栋一刀贯穿严梁的胸膛,严梁口吐鲜血满眼悲愤的看着程方栋,待程方栋抽出腰刀,严梁倒地不起就此西归了。商妄尖声叫道:“你为何要杀他,你为何?我都答应他了他只要招了就饶他一命,你为何还要杀他,这样岂不是陷我于不义。”程方栋阴阳怪气的说道:“因为他耽误我时间,再说了你装什么正直,当年你答应了鬼巫要里应外合,不也是倒戈相向了吗?别给我说是大哥安排的,你怎么不跟大哥理论什么信义。”
商妄大喝道:“那不可同日而语,我们是为了保住大明江山,才如此行事的,可今天....”程方栋打断了他的话:“别给我弄着高尚的爱国情怀。”两人互相盯住对方许久,然后突然同时开怀大笑道,互相拍拍对方以示友好,颇有臭味相投便称知己的意思,程方栋转身超大门外走去,翻上马匹高喊道:”商妄,快点跟上啊,待我追上他们可没有你的功劳了。”说着猛地用马鞭抽打马匹,马匹飞奔而去。
商妄还在笑着,身材矮小的他踩着一个生灵一脉门徒支起的臂膀翻上了马,然后驾马而去,只是他的目光没有离开程方栋的背影嘴里厌恶的嘟囔着,虽然没发出声来但是嘴型分明说着两个字:混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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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霸州相聚
卢韵之从水桶里钻了出来然后对众人喊道:“现在已经逃离了重兵搜查的范围了,我们换上快骑,狂奔到霸州吧,大哥应该已经到了。”方清泽等人纷纷掀开盖子钻出水桶,突然英子问道:“相公,为何你愁眉不展,又有什么事情发生了吗?”
卢韵之握住了英子的手,看向方清泽却又沉默不语。方清泽叫道:“都这个时候了,有什么就快说。”卢韵之叹了口气说道:“严梁死了,这是我刚刚算到的卦象,我们快走吧。”方清泽茫然的点点头,却没有说话,默默地如众人一样翻上了马扬鞭向着京城南边的霸州而去,只是脸上多了两行亮盈盈的泪水,在阳光的照射下显得无比的苍凉。
就在卢韵之钻出水桶的一瞬间,西行的程方栋商妄却依然带着队伍继续向西狂奔着,突然路旁无数的树木倒影好似乱蛇群舞一般扭曲着,商妄等人坐下的马匹不断地嘶鸣着惊恐的扬着前蹄,马匹不听几人指挥就想调转马头离去,却发现周围无数的影子在地上抖动着,把他们团团包围,马匹不断地跳跃着,好似地上布满了凶猛的野兽一般。
商妄大喝一声,地上的影子一顿然后迅速变成一团,场面十分诡异好似周围的一切都没有了影子,只剩下众人面前地上的一团巨大地黑影。地上的黑影迅速汇成了一行字:南行,霸州,速去。
自己停顿了一会就立刻消散,那黑影抖动一番然后回到了该有的地方,瞬间周围的物体都有了自己的影子,周围一片平静好似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般。程方栋擦了擦额头上冒起的冷汗说道:“这玩意太吓人了,大哥是怎么驱使的?他不会是像鬼巫一样祭拜的吧。”商妄冷笑一声说道:“你问我我哪里知道,有胆子你自己问大哥去。”说完转路向南边的霸州方向奔去,程方栋一看不愿落后也跟随而去,鞭鞭打马嘴中叫嚷道:“你看,那个茶铺的掌柜我没杀错吧,他骗我们。”商妄也不回头,只是尖声叫道:“你闭嘴吧!”
从京城到霸州路途并不遥远,但是卢韵之方清泽等人却足足跑了四天,原因十分简单那就是他们一直在东躲西藏,不管他们怎么逃避,程方栋等人却好似猎狗一样总能追寻到他们,幸亏几人反应还算机敏每每都能逃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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