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祁镶依然沉思然后嘟嘟囔囔的说:“你说我们现在投靠于谦会不会胜算大一些,然后再另谋机会。”

    朱见闻大吼一声,然后情绪激动的说:“父王啊,您经营权势多年,难道于谦是什么样的人你现在还不明白吗,他是个忠臣,他的心中只有大明,一切有碍于国家安定的人或事他都要连根拔起,过河拆桥,鸟尽弓藏都是他惯用的伎俩,父王自从中正一脉被灭后,为了自保我们做出的一系列反击行为,已经宣布了与于谦对立,加之我们后來纠结势力弹劾他,包括我们秘密募兵,私下打造兵器这些于谦肯定都看在了眼里,这时候临阵脱逃投靠于谦,不仅做不了他心目中的国家栋梁,也换不來一时的安宁,到时候盟友嫌弃我们是墙头草,沒人敢于我们结交,到最后势单力薄很快就会被于谦消灭掉了,父王,下令吧。”

    “汶儿,我的孩儿,是父王不好,父王老了,越老这胆子却越小了,你说得对,官场之上可以察言观色也信奉识时务者为俊杰,可是要起兵造反就沒有其他路可选,要么成功要么人头落地,就按你说的办吧,今后我负责与各藩王的联系,还有和朝廷官员打交道,带兵打仗的事情就交给你们年轻人去做了,别让我失望啊,你我父子二人是万古流芳还是遗臭万年就看此战了。”朱祁镶语重心长的看着朱见闻说道,

    朱见闻单膝跪地说道:“见闻永远追随父王,助父王完成大业。”朱祁镶微微一笑,眉头终于舒展开來:“你不光是为了大业吧,还有你们中正一脉的兄弟情义,我记得以前你时时刻刻强调自己叫朱见汶,不叫朱见闻,可是现在呢,已经习惯朱见闻这个名字了,更加难以割舍你们这帮朋友的交情。”

    朱见闻听了后有些不好意思,然后说道:“父王,我先下去传令了。”朱祁镶点点头,朱见闻起身朝着门外走去,却听身后朱祁镶淡淡的说道:“若想掌管天下的权势,兄弟情义就要视若狗屁。”

    朱见闻沒有回头,身子一震顿步当场,片刻后快步走出门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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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一章 烽烟燃起

    景泰四年末,各地盐商走贩群起作乱,十九路藩王借剿匪之命纠结兵力,各地藩王本性全漏,仅十余天的时间,招兵文书迅速上报朝廷,据文书称各个藩王本只有百余人的勤王军,至此兵力最少的已到千余人,吴王朱祁镶犹甚,勤王兵数量多达一万四千人,朝廷方面无法阻止,也不派兵相助只颁布圣旨嘉勉各藩王,使其安心剿匪,勿动它等歪念,

    一月后,各地勤王军数量总数达到八万,武器配备齐全粮草充足,绝非短短数日可准备妥善的,三天后,各地乱党同时平息,纷纷归顺众藩王,十九路藩王联名上书,称天下之动荡全因圣光蒙蔽,定是有小人从中作祟,遂高举清君侧之名浩浩荡荡的朝着京城进发,其余地界未有动作的藩王看到此景也加入其中,这些藩王大多数只是闲王沒有军士,更未做好其他准备,只带家丁奴仆加入清君侧大军,这些藩王有的想借此讨个功名拜托落魄局面,还有的担心十九路藩王途径其所管辖之地时,假途灭虢,到时候藩王位置不保,家产充公家奴充军妻女沦为官妓,担心至此所以纷纷也打出清君侧的旗号,加入了大军,

    景泰五年二月,朝廷所得密报,共有二十八位藩王共同作乱,其中主要力量还是先前的十九路藩王,其余的无非是凑个人头罢了,清君侧队伍迅速扩大,各路藩王兵力已经涨至十万人,统称勤王清君侧匡复义军,朱祁镶任勤王军统帅,朱见闻任勤王军左副统帅,珉王朱祁钢任勤王军右副统帅,

    勤王军共分两路,一路由朱祁镶和朱见闻率领,十九路主力藩王之中占其十六,分兵多线路朝北京进军,朝廷下令喝止,无效,遂于谦派兵剿灭,无奈官场勾结,纷纷懈怠不战,此路的勤王兵一直向北推进,屡战屡胜,于谦斩懈战不攻将军四人,替换心腹前去督战,并调用河北河南山东备操军,至此实力大震与各藩王的勤王军打成一片,战况呈焦灼状,勤王兵进攻困难,有少数藩王已有撤军之念,就在这时,一支两千余人的骑兵队伍神出鬼沒,穿插于个战场之间,迅速向北推进,所过之处朝廷方面溃不成军,勤王兵众部称这支军队为天兵,

    景泰五年三月,河南战场山东战场纷纷出现这支天兵的身影,往往两军交战之时,这支军队纷纷冲杀而出,并未见他们带有重型攻城武器,却攻城拔寨如履平地,有人见过,为首的将军是一个十**岁的清秀少年,所攻城之时他双拳金光大振,身后骑兵也多是如此,城门瞬间破裂,几盏茶的功夫这支队伍就攻克城池,然后又迅速隐于深山不见踪影,再看朝廷所守得城池早已是毫无战力,丢盔弃甲投降示意,这支神秘骑兵被越传越神,甚至有人说这支军队瞬间消灭了几万人,当然这都是传言,实际并沒有发生过,只是因为这支两千余人的队伍的出现,勤王军声威大震信心重拾,作战更加勇敢朝廷战败之报接连而來,

    于此同时民间流言四起,说于谦是凶星蒙蔽皇恩,所以天下大乱,只有投靠清君侧的勤王军义士才能获得安宁,之后又传出寰宇将灭,若不投靠勤王军必定家破人亡,不日便有血光之灾,整个大明疆土早就打成一片,自然是日日都是死伤惨重,有不信者恰巧战死,或死于乱箭或毙于疾病,于是此传说愈演愈烈,有一游方术士普度众生,破灾免祸治病救人,收了不少门徒并且大肆宣扬加入勤王军之说,民间尊称这位术士为伍天师,日日烧香祭拜,以求平安,信奉伍天师的门徒遍布全国,多达数万人,

    在这种鼓吹下,勤王兵人数逐日增多,民众纷纷加入,更具特色的是凡是伍天师的信徒,必定在后背上画有卍字符,号称刀枪不入所以作战勇猛,又有传说,若有死伤者那倒不是伍天师说的不对,或者符文不管用,那是因为心不诚而已,民众信以为真,总有幸运者几次战役作战勇猛身先士卒,却毫发未伤,民众更加相信伍天师所言,口口相传之下加入勤王军的人也越來越多了,

    在这种情况下,朱祁钰和于谦乃至整个朝廷都大为头疼,京城之内也人心惶惶起來,于谦听闻天兵之说,也得知了民间清君侧和寰宇将灭的传说后,迅速做出应对,派商妄纠察京城和附近传递流言蜚语的信徒,一旦抓住立斩不恕,并且派出京城三大营中的三千营和神机营出兵河南山东战场,因为据描述于谦判断这支天兵可能是由天地人组成的,于是派出独狼一脉,驱兽一脉,五丑一脉助阵,又遣生灵脉主前去督军,

    于谦下令只要见到那支所谓的天兵,就要不惜一切代价消灭,蛇打七寸擒贼擒王,只要天兵一灭勤王军心中的信念就破除了,之后于谦还找來程方栋,程方栋此刻已经自封为中正一脉脉主,于谦默许并让朱祁钰下令,册封中正一脉承认程方栋的脉主身份,程方栋大喜,与于谦一番长谈之后,程方栋领命去搜捕京城之外所谓的伍天师,据推断伍天师极有可能是伍好所扮,

    在于谦的一系列大动作之后,勤王军受到了相应的阻碍,由节节胜利变成了节节败退,最终勤王军停止了进攻,转为防守,他们坚守已经打下的城池,虽然依旧有败北的消息传來,可也算是使得整个战局僵持住了,对于三脉天地人叛徒的加入,朱见闻有些头痛不已,现在明面上是朱祁镶为统帅,可是人人皆知这一路勤王军真正地指挥权在朱见闻手中,

    朱见闻夜不能寐常身穿甲胄而眠,对于天地人叛徒的进攻他是一丝办法也沒有,只能凭着单薄之力吩咐人摆下一些大阵进行阻拦,可是独狼一脉,驱兽一脉,五丑一脉虽然实力不强但人数众多,强攻之下临时摆出的大阵效果甚微,朱见闻此时最想见到的就是那支“天兵”,可是这支部队却好似销声匿迹一般,许久沒有出现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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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二章 高岗骑兵

    勤王军在天地人叛徒和朝廷援军的进攻之下,败象已露,于是朱见闻下令,各路藩王齐聚山东集结兵力,做殊死搏斗,等待朝廷备操军以及后來的三大营其中两营援军,想要集中兵力一决雌雄,

    西北方面,方清泽因为损伤惨重,虽在西北引起了动乱却也未曾吸引大军前來增援,加之晁刑依然昏迷不行,只能用汤水喂食,众多名贵草药吊命,后來送至慕容世家会诊后依然是毫无起色,因此方清泽与豹子商议后决定,打到北京待见到卢韵之后让他想些办法,看能否救醒晁刑,

    方清泽一路上并未遇到什么阻碍,因为藩王作乱之时已经消灭了绝大多数地方守军,加之豹子的族人武艺超凡,所以攻无不克战无不胜,行军速度极快,景泰五年三月末,方清泽豹子等人行至山西境内的时候,发现了大批前來朝廷兵马,为了不引起沒必要的伤亡于是绕道山东,想由山东境内北上到北京附近寻找卢韵之,

    勤王军有两位副统帅,同样也有两路进攻朝廷的兵马,一路就是朱见闻所带领的主力,而另一路掌管指挥权的勤王军副统帅则是朱祁钢,伍好的师父演卦一脉脉主,这路兵马加上朱祁钢这个光杆将军也不过三位藩王,还有后來归顺藩王的共计六人,兵力也弱得很,只有两千余人还多是些训练不精的老弱病残,

    南京的兵部几次发动大军追捕朱祁钢的勤王兵,可是他们却望风而逃,不与之接触,南京请命要夹击朱见闻这路勤王兵,可于谦不准,声称南京按兵不动,要留守准备抵抗曲向天的大军,正当南京兵部统统嘲笑于谦判断失误的时候,曲向天行动了,正如于谦所料,曲向天势如破竹由安南国领六万大军,直杀到南京城下,仅用时两个月,和正常的行军速度差不多,

    当朱祁钢的勤王军与曲向天合兵之后,曲向天也打上了清君侧的旗号,开始了对南京的猛烈进攻,南京兵力充沛,粮草充足,城防又极其结实,做好了做持久战的准备,牢牢的把曲向天的大军挡在了南方,其实曲向天本可以绕过南京直接攻打北京,可是若是如此就容易背腹受敌,被于谦合围,所以打下南京是唯一的方法,

    景泰五年四月初,霸州城外高岗之上,一支两千余人的神秘队伍静静的看着眼前的这座城池,好似那就是一个待屠的羔羊一般,队伍默不作声,隐藏在黑暗之中,唯一发出亮光的,只有那一柄柄冒着寒光的刀和骑兵们的眼睛,他们眼光中冒着无穷的杀意,

    队伍之前一个两鬓微白的美男子立于马上,腰间悬剑手持马鞭,身着青衣长衫,月光之下,那消瘦却挺拔的身影尽显金戈铁马男儿本色,四月的天已经有些闷热了,风也好似在火上烤过的一样吹得人蠢蠢欲动的,

    那美男子用马鞭点指眼下的霸州城,侧头对旁边一个五官长得也很好看的少年说道:“白勇,你觉得前些时日是否进攻过于顺利了,你看这霸州城会不会有埋伏。”原來这两人一人是卢韵之,一人是这支骑兵的统帅白勇,

    几个月來,这支骑兵队伍无往不利,穿插于各个战场之间,进攻极其顺利,后來吸引了大批反叛的天地人和神机营以及三千营前去救援,之后卢韵之就下令夜行昼伏,在山间行军虽然速度有所降慢,但还好这支军队多由轻骑组成,沒有什么辎重,倒也是速度惊人,所以这一众人等悄无声息地离开了河南山东两地战场,神不知鬼不觉的來到了离京城不远的霸州,

    白勇听了卢韵之的问话略一思索答道:“的确有这种可能,不过就算他们设下了埋伏,我们也不怕,毕竟大部分的天地人叛徒都已经被派往了山东境内,再说这霸州只是个小城,怎么会有重兵高人把守呢。”

    “白勇,你又轻敌了,长此以往你会吃大亏的,你别忘了,据商妄的情报还有一脉天地人沒有出现,那就是苗蛊一脉,你们风波庄建在广西,与苗蛊一脉算是邻居,即使是广西也有苗蛊一脉的门徒,你对她们应该不算陌生吧。”卢韵之轻声说道,

    白勇点点头叹道:“苗蛊一脉的确厉害,不过我一直在风波庄内所知甚少,只知道我们初到广西的时候曾和她们发生过一场恶战,后來她们的脉主仡俫花娘前來讨说法,一语不合打了起來,这个仡俫花娘极其厉害,与我太师祖大战三天三夜,最后仡俫花娘身受重伤败退而去,而我太师祖也中了蛊毒,虽然自行解了却已经气若游丝成了废人,再后來师祖从外而來,被太师祖收为关门弟子,御气之道从头学起,迅速超过了众多师兄弟,最后继承了太师祖的衣钵,可是苗蛊一脉依然怀恨在心,仡俫花娘的女儿仡俫弄布,前來寻仇师祖打得她毫无招架之力,于是就苗蛊一脉再也不敢招惹风波庄了。”

    卢韵之饶有兴趣的看着白勇说道:“那现在的这个谭清是何人,你就一点沒听说过。”白勇摇摇头,说道:“主公您也说了,她应该是这两年才当上脉主的,您都不知白勇就更不知了,可是苗蛊一脉一直是仡俫姓氏当脉主的,也不知道谭清怎么能当上,真是奇怪。”

    “恩,不过风波庄的往事我还真不知晓,今天听你一说还真挺有意思的,回头给我好好讲讲,我之前只是从每年苗蛊一脉通报给中正一脉的弟子名单上看到过,你说的这些脉主的名字,现在想起來还真对这个谭清沒什么印象,所以推断她是这几年当上脉主的,她们善用蛊毒,弟子也多是女子,当地称之为草鬼婆,别的我所知不多。”卢韵之说道,

    “那主公的意思是苗蛊一脉可能守在霸州城内。”白勇问道,卢韵之微微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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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三章 谋士谭清

    白勇看向高岗远方的霸州城,然后对卢韵之说道:“那主公我先派几名哨骑去探查一番,若无可疑之处咱们再夜袭,迅速拿下,您看如何。”

    卢韵之沒有立刻答话,翻身下马活动了一番筋骨,这才朗声说道:“一直以來,都是兄弟们上阵杀敌,我身为主公却未尽表率之意,今日就让我來为各位猛士探路吧。”

    说着卢韵之身上的青袍好似被风吹鼓一般,只见他抬起双臂,袖口之中喷射出无数的黑色鬼灵,带着阵阵阴风朝霸州城而去,卢韵之并未念什么,完全使用心决,足足一盏茶的功夫才放完所有鬼灵,鬼灵之多不计其数,众人看得目瞪口呆佩服不已,

    大量鬼灵密密麻麻铺天盖地的飘向霸州城,白勇佩服的说道:“主公你这哪里是探查啊,攻下霸州城都沒有问題。”卢韵之此时睁开眼睛,嘴角带笑说道:“果然,苗蛊一脉在霸州城内,霸州城方圆三里之外布满了蛊虫,蛊器,待我破上一破。”

    霸州城内一间房子里,灯火通明大排筵宴,十余名长相妖艳的女子坐在屋内,一个最妩媚的女人坐在正中高位,她猛地一看成熟艳丽火热奔放,仔细看去才恍然发现她的年纪并不大,说起來倒与白勇年纪相符,也是个少女罢了,只是她浓妆艳抹,又具有那双有意勾人的眼睛,才使得她看起來要年长许多,

    这群女子在抱着坛子喝酒,酒中泡着不少草药虫子之类的,看起來豪爽的很,所有的作为都配得上她们苗族服饰,一切都异于汉族女子却别有一番风味,座下一名女子冲着堂中高坐上的女子说道:“脉主,为何于谦会让我们來守住霸州这个小城,其他支脉都奔赴战场,屡立战功日后封赏之时咱们的功劳可就小了。”

    另一女子愤愤的说:“我脉主谭清可是他于谦能指使的动的,我们在西北沒有听从于谦的安排,他心中定是换恨在心,这才把我们闲置的。”众女子交头接耳,娇喝怒骂层出不穷,

    高座上的女子正是苗蛊一脉脉主谭清,只听谭清轻声说道:“是我自己要求來驻守霸州的。”座下众女一时间纷纷静音,屋内顿时鸦雀无声,片刻后统统发出疑问:“为何。”

    谭清收起了自己妖艳的样子,一副气定神闲的说道:“你们就确定于谦一定能赢,我们投靠于谦,一者是闹不清形式如何发展,二者是先做投靠以观后面局势的发展,现在天下大乱,即使我们盘踞边疆也会受到牵连,若是于谦赢了定会转过矛头打我们,若是我们提早投靠中正一脉,或许于谦先对我们开刀,那时候中正一脉的反抗力量并未显露,也不知道能否保住我们,所以当时归顺于谦最为稳妥,于谦若是知恩图报倒也好,可是于谦不是那种人,咱们苗蛊一脉向來不服朝廷管束,帮助咱们周围的族人暴动,所以一旦卢韵之为首的一众天地人输了,不久我们就会重蹈中正一脉的覆辙。”

    一女子见谭清话语一顿说道:“可于谦是朝廷啊,卢韵之为首几路反抗势力是反贼,日后也无法封赏我们,承认我们的存在,保护我们的安宁。”

    谭清哼了一声说道:“愚昧,自古以來胜者为王败者寇,谁是朝廷不重要,谁真正的掌握了大权赢得最后的胜利,才是我们需要投靠的,我们苗蛊一脉只有云贵各族支持,而且门规约束下更无法发展壮大,不管谁赢我们都是弱小的一方,于谦和卢韵之比起來,我觉得投靠卢韵之更加妥当,他们本就是中正一脉的弟子,不像于谦那样大肆杀戮天下各脉天地人。”

    “那我们快快投靠中正一脉吧。”座下又有一女子接言道,

    “于谦不笨,自然不会把我们外放,给我们机会反叛,投靠卢韵之等中正一脉残余弟子,现在虽然战局尚未明了,但是对峙之势已定,这时候就看谁技高一筹了,近來战场上传闻的那支犹如神助的天兵,我怀疑正是一只预备突袭京城的部队,据描述我断定是天地人组成的,于谦也看出來了,所以他坚守京城,并且增援的时候留着人数众多的五军营在京,同时他还很看重霸州这个地方,既然于谦不想让我们在沙场上反叛,为了不让于谦提前对我们动手,我们就留在他的眼皮底下,留在霸州。”谭清讲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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