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清泽冲着朱见闻嘿嘿一笑,朱见闻也是轻轻捶了方清泽一拳说道:“真是有钱能使鬼推磨。”说着豹子,方清泽,朱见闻三人并驾齐驱领兵朝着明军溃败的方向追去,
一部分跑得慢的明军,被勤王军追上一阵乱刀当场砍死,生灵脉主虽然术数并不是出神入化,但是兵法也着实不弱,虽然逃窜但并不慌乱,他边带军撤退边重新组织防御,他心里极其明白,若是一直这样跑下去,兵越打越少,再想反过头來殊死一搏的时候那就为时已晚了,
当朱见闻等人追上明军的时候,却发现敌军并不像他们想象中那么慌乱,明军大盾在前竖以长矛待之,朱见闻果断下令停止进军,就在此时明军方面万箭齐发,枪炮齐鸣勤王军一时间只顾追杀,离着明军过近,箭雨过后勤王军有些伤亡,可是在朱见闻和几位藩王的指挥之下迅速调整好队形,进行盾甲阵型防御,然后慢慢地推进,等离着明军只有不足百步的时候,盾阵打开,骑兵冲杀而出,由豹子和方清泽作为先锋,两万骑兵冲了出去,
对面明军之中也是盾牌兵朝两边散开,驱兽一脉的附灵猛兽在前,生灵、雪铃、五丑三脉七位脉主随后,身后也是重甲骑兵,两队人马拼杀起來,來回冲撞一番后又混战在了一起,
自从昨日深夜开始夜袭济南府,直到天蒙蒙亮双方才停止了互相冲杀鸣金收兵,各自拖着疲惫不堪的身子回营去了,此次战斗双方皆是伤亡惨重,驱兽脉主被豹子和方清泽围攻所杀,朱见闻身中两剑还好沒伤到要害,却也是无法再战,生灵脉主与几名食鬼族人缠斗的时候,后背被一名食鬼族人抓中,皮肉翻裂疼痛不已,后被五丑脉主和雪铃脉主从人群中抢了出來,
经此一役双方都伤亡惨重,比这几日攻防战中死伤之数的总和还要多,各自兵力损伤过半,仅朱见闻所统帅的勤王军众多藩王就战死八位,有六位还受了不轻的伤,也不知道能不能救活,双方都有些忌惮对方的实力,不敢贸然进攻,只能互相观望,战局由激烈转入僵持阶段,
霸州城内,柴房之中,谭清嘴上塞着的布被揪了下來,她费力的活动了下嘴,显然是嘴被堵了太久,下颚已经有些麻木了,白勇蹲下身去,把手中的端着的托盘放在地上说道:“谭清姑娘,该吃饭了。”
“吃什么吃,我下巴都麻了,你问问你们那个变态的头儿,准备把我绑到什么时候,还有,我可不想像第一日那般,如同狗一样啃食,今天你还得喂我。”谭清说道,
白勇摇了摇头,他对这个女子有些无可奈何,第一日送來饭后,白勇就出去整顿军务了,待一切安排妥当,想回來遵循卢韵之的命令重新堵住谭清嘴的时候,却发现谭清正撅在地上不停地用嘴拱着托盘中的食物,一天水米未进,谭清早就饿坏了,又被五花大绑根本动弹不得,只能如此饮食,白勇看的于心不忍,于是从那日起都是由白勇亲自來给谭清喂饭的,有时候,白勇还会跟谭清聊上几句,几日下來两人的关系倒不像刚开始那样火药味十足了,
白勇先是用碗喂了谭清一口水后,夹了一筷子笋尖炒肉喂到谭清嘴里,然后又舀起一勺饭,谭清边嚼着边说:“我要喝汤。”白勇嘟囔一句:“事儿还挺多。”虽然嘴上这么说但是却打开坛子,从里面舀起一勺汤,放到嘴边吹了吹才递向谭清,
谭清噗嗤一声乐了出來,几粒嘴中的米差点喷到白勇的脸上,口中调笑道:“白勇,沒想到你这么一个猛士,还挺细心的,知道先把汤吹吹再喂我。”白勇顿时有些不好意思,白净的脸上羞红一片,正在手足无措的时候只听谭清又说道:“你找沒找过姑娘,要不要我帮你找一个,我的那些门徒啊”
谭清话未说完,白勇却有些气愤的把勺子扔回罐子之中,转身就要走出门去,谭清连忙叫道:“你别走,人家不过是开个玩笑嘛,你走了我怎么吃饭啊。”白勇转过身來,余气未消面容上的羞红也沒有退去,喝道:“谭清我跟你约法三章,你要是做不到我就再也不跟你说话了,也更不会喂你吃饭。”也不论谭清回答与否,白勇继续说道:“第一,以后不准辱我主公,第二,不准再说这种不三不四的话,第三,不许再调笑我。”
“这第二条和第三条可是有些重复,嘿嘿,好了我答应你,以后不说了。”谭清莞尔一笑说道,白勇又蹲了下來,继续拿起勺子给谭清喂了起來,
待谭清吃完饭,白勇正想与她聊两句,柴房的门突然被推开了,卢韵之快步走了进來,白勇不觉,被吓了一跳,慌忙站起身來,口中慌乱无措的说道:“主公,我您这个”卢韵之看了看白勇说道:“你怎么了,如此这番慌张。”
谭清却笑着说:“呵呵,一对不通情理的呆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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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四章 解毒之事
“胡说。”白勇喝止着谭清说道,谭清倒也听话,这次不仅沒回嘴反而不再说话,卢韵之看了看他俩,然后讲到:“白勇给谭脉主松绑,然后带她來偏堂,我有点事要找她。”说完卢韵之转身离开了柴房,
卢韵之占据知府衙门后就只要了个后院中的偏院,知府倒也是感恩戴德,吩咐家丁为卢韵之所部的队伍每日做饭,此刻在偏院堂屋的床上,躺着一个中年男人,那男人风霜沧桑的脸上布满了刀疤,他面色有些暗沉,双眼紧闭不是睡着了就是昏迷不醒,
卢韵之走入屋中,关切的看了看床上的那个男人,这时候白勇拉着谭清走了进來,卢韵之颤声问道:“他中的可是你们苗蛊一脉的蛊毒。”白勇身子一震,他从未见过卢韵之如此失态,而且一股强烈的杀气让他感到不安,
谭清却好似沒看到一般,看了看躺在床上的那个男人,边揉着自己被捆的发疼的胳膊说道:“是,中的蛊毒,而且他中的是我的蛊毒,谁让他是铁剑一脉的脉主呢,我沒认错吧,当日在西北,我见他的大剑舞的出神入化,溃鬼的功夫也是了得,这才亲自给他下蛊的。”
“那你能解开这个蛊毒吗。”卢韵之声音有些嘶哑带着低吼问道,谭清发出一阵阵妖艳撩人的笑声答道:“能解,可我不想解,你能拿我如何,。”卢韵之抬起眼睛看向谭清,然后低声说道:“梦魇,你能控制她解毒吗。”梦魇在卢韵之耳边说道:“有些难度,梦境之中看不到是如何解毒的。”
谭清不知道卢韵之在对谁讲话,有些惊奇的看向卢韵之,却被白勇拉了一下手,谭清侧头看去,只见白勇冲她挤眉弄眼做着暗示,让她不要激怒卢韵之,谭清却未曾理会只是嫣然一笑,又转头看向卢韵之,却碰到卢韵之那冒着血丝,通红无比的眼睛,那双眼睛好似要滴出血來一样,其中,怨毒的眼神不似來自人间,而好像是來自鬼灵都不敢涉足的阴冷地狱一般,
谭清浑身打了一个机灵,卢韵之的手掌之上冒出淡淡暗红色的光,其外侧还泛着一圈白光,只听卢韵之说道:“你不帮我解,我就自己來,天下沒有能难得倒我卢韵之的事情。”说着挥掌就要朝着谭清的天灵盖打去,谭清尖叫一声往后躲闪,却因鬼灵被卢韵之收了,身上的蛊毒蛊虫也尽数被搜出,现在手中并沒有防御的东西,加之卢韵之身手极好,谭清避无可避只能等死,
“主公息怒,谭清知罪了。”白勇冲过來挡在前面,把谭清拢在身后,但却并不使用金光护体,口中大叫着,卢韵之手掌急忙停住,眼中的杀气稍淡低吼出两字:“滚开。”白勇连忙解释道:“主公,谭清这几日反省思过,她只是受教较少,所以口不择言冒犯了主公,请主公再给她一次机会。”说着白勇翻过身去,摇晃着谭清的臂膀急言道:“你快去解毒,刚才你给我怎么说的。”
谭清何等聪明,自然之道白勇把卢韵之当成主公也当做大哥,不敢忤逆卢韵之,只能以命护住自己,不禁感激的看向白勇,连忙走到床上那名男子身旁说道:“白勇,帮我取盆清水,再给我那一柄刀子,一个蜡烛,我要为铁剑脉主放血。”
白勇替谭清拿來了这些物品后,谭清手握短刃,在点燃的蜡烛上烤了片刻,然后脱光晁刑身上的衣服,慢慢的用短刃割了上去,每割一下便在清水中点上一点,不消一会儿工夫,那盆清水变得浑浊不堪散发着阵阵恶臭,而晁刑的身上被划开的地方,却沒有什么东西流出了,就连鲜血也沒有,只有皮肉夸张的外翻着,看起來有些恶心,
卢韵之早就为谭清拿來了几天前从她身上搜出來的那堆瓶瓶罐罐,谭清拿了其中一瓶洒在晁刑伤口上,晁刑瞬间发出一声低呜,紧接着只见晁刑身上那些本來长着的伤口,慢慢愈合起來,仅留下一道道淡淡的红色印记,
谭清冲着卢韵之说道:“帮我把玄蜂拿來。”卢韵之略微一迟疑,从怀中拿出谭清装着玄蜂的小罐子递给她,可是卢韵之却是暗自防备,两根铁刺从袖口中慢慢滑落出來,谭清接过小罐子,然后把手指头在短刃上轻轻划了一下,把自己的鲜血滴进小罐子中,接着是一阵摇晃,然后打开小罐子,把鲜血倒了出來,伴随着玄蜂在罐子中发出的阵阵翅膀震动的声音,一大滴晶莹透明的液体从罐子中流出來,谭清用手接住,撑开晁刑的嘴巴,把手上的液体倒进去大半,其余液体则是抹在了晁刑身上被蛊虫咬到的地方,然后口中念念有词一番,晁刑响应的“啊”了一声,吐出一口恶气,
谭清手搭在晁刑的脉上,然后对卢韵之说道:“好了,过一盏茶的功夫,用你们的御气给他游走一圈,他就能醒來,只是,这几日不能吃些过于油腻的东西,还忌情绪起伏激动。”说着谭清把玄蜂装入了自己怀里,卢韵之看见了却也未加阻拦,
白勇这时候才开口说话,问道:“主公,这位老者是何人。”卢韵之坐在床边,抚了抚那个男人的额头,然后把手搭在脉上也观祥片刻才回答道:“这就是之前我给你说的,我的伯父晁刑,只是先前未曾告诉你,他是铁剑一脉的脉主罢了。”说着卢韵之又看向谭清讲到:“谭脉主,多谢您出手相助,在下感激不尽,待我伯父醒來,我们再好好商谈今后事宜。”
晁刑因为身中蛊毒,方清泽又无药可救,只能让自己的商铺把晁刑送往京城方向,并且吩咐商铺打听卢韵之这支劲旅的动向,因为最初的计划是卢韵之对京城发动直捣黄龙的突袭,方清泽思量着按日子,现在卢韵之他们应该到京城附近了,因此有了这个行动,晁刑在保定府停留了数日后,终于有人打听到了霸州的事情,并派人前來询问,确认后送來了晁刑,
卢韵之听了送晁刑來的几个掌柜的叙述,然后千恩万谢送那几人出门,并叫來了谭清解毒,才有了刚才的一番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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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五章 疑团重重
过了一盏茶的功夫,卢韵之单掌运气,放在晁刑的右肩,然后口中吐纳一番,御气从晁刑四肢百骸游走一番,晁刑呼吸急促起來,猛然睁开了眼睛,
晁刑突然醒來有些恍惚,看了看卢韵之,才微微一笑说道:“侄儿,你怎么來这里了,方贤侄呢。”说着晁刑的眼睛看向四周,只见到五官端正的白勇和美艳动人的谭清,当晁刑的目光看到谭清脸上的时候,他的眼中一亮突然发出“啊”的一声惊呼,然后又一次昏厥过去,
卢韵之顿感紧张万分,刚才明明蛊毒已解怎么现在又昏了过去呢,谭清也是惊讶万分,忙把手搭在晁刑脉上,卢韵之则是把手贴在晁刑耳后,片刻过后,卢韵之和谭清面面相觑,同时说了一声“奇怪”,晁刑刚才也不知道是因为何事心中过于激动,晕厥过去,
卢韵之思量着:若是因为看到自己,也不至于如此激动,若是看到白勇更加不会,因为他们都不认识,那么是谭清吗,即使她奇装异服,可是晁刑应该并不知道她是苗蛊一脉的脉主啊,况且晁刑刚刚苏醒,应该还沒想到自己种的乃是蛊毒,可是晁刑刚才那惊喜的表情,那闪烁的眼睛,好像想要说什么,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呢,
谭清感到这一切越來越莫名其妙,之前卢韵之说自己像一个人,后來听白勇说卢韵之较为严肃,不会跟初次见面的人开玩笑,现在,晁刑见到自己惊讶的晕了过去,卢韵之也死死地盯着自己的面庞看來,这一切都是如此令人捉摸不透,虽然苗家女子从小较为豪爽,來到中原之地后也多是谭清调戏别人,今天被卢韵之这样一直盯着,反倒是有些不好意思起來,一抹红霞飘上脸颊,
卢韵之又看了看躺在床上的晁刑,除了气血翻涌以外并无危及生命的重疾,估计不出几日晁刑就会醒來,也就放下心來,然后对谭清和白勇说道:“走吧,我们去大堂谈谈。”
五日后,济南府城中,朱见闻捂着自己的箭伤坐起身來,对方清泽说道:“明军那边有何动向。”方清泽慢慢把朱见闻按回床上,然后说道:“他们也在休整,我们两方都损伤不小,你好好休息,我和豹子还有其他将领会替你守好济南府的,而且我这里还有两个好消息,你要不要听一下。”
豹子在一旁嘿嘿笑着,笑骂方清泽道:“真他妈啰嗦,你还不快说,你沒发现朱见闻激动地伤口又要喷血了嘛。”这几日相处之下,豹子虽然粗鲁但是率真的个性赢得了朱见闻等勤王军将领的好感,关系也是一日千里熟络的很了,朱见闻听到豹子的话,也是一笑说道:“就是,方胖子快说,快说。”
“第一,我这几日调度了山东境内的粮草过來,给咱们勤王军补充军粮,今天夜里估计就能到了,而明军那边则是征不上粮來,各地的粮仓早被我之前的商战掏空了,现在,他们只能靠京城方面往这里运粮,路途远危险大,时间一久粮草不济是早晚的事。”方清泽说到这里突然故作神秘的又是一顿,
方清泽看到朱见闻抡起枕头作势要砸向自己,才又是一阵坏笑,继续讲道:“第二个消息是我刚刚得到的飞鸽传书,据廊坊一带保定一带掌柜的可靠消息称,霸州府已经被我三弟卢韵之攻了下來,果然在我西北路失败后,加之北疆瓦剌的威胁破除了,直捣黄龙的计划也就胎死腹中,所以韵之可能改变了策略,攻占霸州,威逼京城,若是我沒猜错的话,三弟很能会派兵支援我们,然后挥师南下,与另一路清君侧大军也就是我大哥曲向天的军队夹击南京兵部直隶守军,最后一同北上在霸州对京城发动总攻,若是韵之的军队能与我们合攻济南府城外的这部明军,一定能大获全胜,不过依你之前所说,他们被你们的勤王军称为天兵,根据士兵所言,他们只有两千余人,他们如若对我们支援,人少的话作用不大,要是全员出动霸州的城防则又成了问題,本來霸州不仅是我们的进攻京城的据点,同时也起到了阻挡敌人从京城,派大军直线开进补充兵力的作用,全部支援我们必失去现在所占到的全局优势,也不知道三弟是否能有妙计解决这个问題。”
朱见闻刚要说话,却听到外面有一军士大喊着:“报。”跑了进來,方清泽看那人装束知道是一斥候,于是忙问:“有何情报。”
“启禀将军,明军后方來了近三千人的队伍,他们俘获了我,并且让我回來传口令说让勤王军出城与他们共同夹击敌军。”斥候顿了一顿,然后又猛然说出一句话:“待到三年后,疆南一焦土。”
本來朱见闻和方清泽还在疑虑是否是明军使出的诱敌之计,听到此言放下心來,知道定是卢韵之的部队,于是方清泽给豹子简单的解释着这句话的由來,然后对朱见闻说道:“果然不出我所料,我三弟來支援咱们了,我先去提兵出城,你躺在床上歇息别箭伤复发。”朱见闻却高声叫道:“近三千人,卢韵之只有两千兵马啊,那一千从哪里冒出來的,方胖子,你可要小心点。”
方清泽边向屋外走去,边头也不回的回答到:“知道了,应该是三弟沒错,否则怎么能知道这句话。”朱见闻在床上躺了片刻,也是站起身來,强忍着疼痛束好甲胄,即使疼痛难忍或因此箭伤复发,也要大杀一场,痛快一回,
明军之后的密林之中,一队人马不做声响列于其中,遥望着远处的济南府济川门,为首的是一对青年男女,男的俊女的俏,若有旁人看了定会称赞一句,好一对金童玉女,在那少年的马下还躺着几具尸体,只听那少年嘿嘿一笑说道:“这些明军斥候,想要刺探军情还差这么点功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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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六章 北上霸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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