旅长对一团长说：“鬼子来的很快，我们不能在这里孤军作战。部队零点出发曰夜兼程大踏步撤退。军官家属的车队在凌晨四点出发。为了躲避敌机轰炸白天隐蔽休息晚上赶路。一团的任务是掩护军官家属撤退，旅副参谋长到一团协助指挥。

    “根据敌情通报曰军最快在明天下午到达距离这里十几里的孙家庄一线，你们一方面要派人协助军官家属的车队在凌晨四点准时出发。一方面要在孙家庄一线构筑工事坚决阻止鬼子的进攻。一定要坚持到后天凌晨，也就是在军官家属的车队到达安全地区以后你们才能撤退。

    “你们的任务很重，一定要保证军官家属全部撤退。不能丢下一个人。你们撤退的时候鬼子一定会尾随追打。你们一定要甩开鬼子安全撤退。行动吧。”

    一团长的部队连夜赶到五公里以外的山上构筑工事。天蒙蒙亮负责军官家属区的一排战士回来报告：“军官家属已经按时安全撤退，我们点过名，人都到齐了。车队出发以后我们仔细检查过家属区已经没有人了。后勤要求我们坚守到明天清晨，到那个时候他们才可以到了达安全地带。”

    鬼子进攻的速度很快，下午鬼子的先头部队到了。双方打了一仗，曰军不清楚中[***]队的情况暂时停止了进攻。在不远的村庄安营扎寨。

    夜里一团的战士在山上严密的监视鬼子的情况。第二天黎明一团长命令：“军官家属的车队经过一夜的行军已经到达安全地带，我们按照旅部命令的撤退路线悄悄地撤出阵地追赶部队。”

    一团长和旅副参谋长在前面带领部队急行军，他们走了三十里路防空号声突然响起，战士迅速在路边的田间卧倒。一会儿两架敌机在他们的头顶上盘旋了两圈飞走了。防空解除号声响起。一团长命令部队继续急行军前进。旅副参谋长对他说：“这是鬼子的侦查机，是来侦查我们行动的，要提高警惕。”一团长说：“是，长官。”

    断后的小分队回来汇报，部队后面十几里没有发现鬼子。从前面回来的小分队汇报和大部队没有联系上。

    一团长看部队到了丘陵地带，看看表已经十点多钟，他向旅副参谋长请示在前面一个村子里休整，吃午饭。旅副参谋长看看表点头同意。他说：“我们阻击曰军夜里战士都没有休息好，现在又急行军五十几里，战士已经很累了，可以根据情况在这里过夜。后面虽然没有追兵，但是不可大意。要占领高地构筑工事以防不测。”

    这里的村庄已经没有人了。曰军要来了，老百姓都进了北面的山区。一团长以团部驻地的村庄为中心，他命令一营守卫村庄北面和村庄里面部队的辎重。如果鬼子偷袭他们做预备队。二营占领村庄右面的高地，封锁进村庄的道路。三营占领村庄左面的高地。团部占领村庄前面的高地。

    二营的防区是进村庄的大道，是尾随而来的鬼子必走的道路。一团长对那边的防线非常重视，他命令团参谋长去检查团观察所构筑情况，命令副团长去检查三营的防区，他到二营检查。

    他在二营长的陪同下检查了驻地，战士在检查枪支弹药。他认为满意又去检查高地阵地的构筑情况，他们才走上高地的一半瞭望哨对天一枪，他大喊：“鬼子，鬼子来了。”高地上正在构筑工事的连队立即准备战斗。

    曰军摸了他们设在前面的岗哨突然包围上来。已经走上高地一半的一团长冲上二营的高地，他看见二营阵地前面的大路上从卡车上下来黑压压的一片鬼子。他们在部署，很快就会进攻。原来鬼子的机械化部队跟了上来。

    一团长骂了一声：“小鬼子来的真快。二营准备战斗。”曰军的迫击炮开火了，鬼子在迫击炮的掩护下向高地扑来。高地上的连队匆忙迎战，他们只有随身带的弹药，根本抵挡不住鬼子的进攻。

    一团长回头看了一下，二营的部队在副营长的带领下拼命向这边扑来。送弹药的已经到了高地下面，他松了一口气。这时候三营阵地传来枪炮声。他命令二营长坚决守住阵地，他向团指挥所跑去。

    旅副参谋长从一营跑到团观察所观察了敌情，他问一团长：“情况怎么样？”一团长说：“我们被包围了。”他问：“能找到缺口突围吗？”一团长说：“二营三营前面是鬼子，一营那边是山，山上没有树，部队上了山就成了鬼子的活靶子。我正在想办法。”

    旅副参谋长在望远镜里仔细的观察后说：“一团长，我们不能恋战。鬼子是从二营那边的大道追击我们过来的。那边是鬼子的主力。三营对面的鬼子进攻较弱。那边是我们撤退的方向。把团指挥连调上去打开缺口突围。”

    一团长大喊：“团参谋长指挥作战，指挥连跟我去三营，从那边打开口子准备突围！”他带着指挥连赶到三营阵地对三营长说：“跟着我打开缺口，让部队突围。”三营长说：“是。弟兄们！准备手榴弹，听我的命令打。”

    部队停止了射击，鬼子一窝蜂的涌上来。营长高喊：“打！跟我冲啊！”全营战士在手榴弹的爆炸声中拼命杀出去，号手吹响了冲锋号。

    三营长指挥战士冲下高地，他们呐喊着追击逃跑的鬼子，鬼子退进一片小树林里面没有了影子，三营的战士逐渐接近小树林。突然隐藏在小树林里面鬼子的重机枪响了。三营拼命追击鬼子的战士纷纷倒下。一团长大喊：“停止前进，卧倒。三营长，命令部队撤退。”

    三营的战士扶着受伤的战士撤退。鬼子的作战方队在重机枪的掩护下从树林里冲出来。三营掩护撤退的战士边打边退。一个战士腿中枪跌倒，另一个战士扶起他向后撤。一串子弹扫射过来，他们两个一起倒下。

    一个战士在狠狠地打倒两个鬼子以后他向后撤退，鬼子的子弹击中了他的腿，他扑倒了。正在向后撤退的一个战士看见了回来救他，他高喊：“不要过来，鬼子上来了。你快走。”鬼子扑了上来，他举枪还击。鬼子冲到他的跟前，他拉响了手榴弹。

    三营的突围被鬼子堵了回来。突围失败了。部队退回到高地。一团长看着高地下面的鬼子无奈的摇摇头，他狠狠地一甩手带着指挥连的人回到团指挥所。团参谋长报告：“二营在鬼子猛烈进攻下不得不退到后面的小高地。鬼子的包围圈越来越小。团指挥所已经暴露在鬼子面前。”

    鬼子的迫击炮弹不断落在指挥所。旅参谋长大喊：“一团长，你刚从三营那边回来，辛苦了。二营那边的阵地丢了。后面的小高地挡不住鬼子的进攻。鬼子一旦冲进来我们再反击就晚了。你带指挥连去二营组织反击。他们的阵地不能丢。坚决把鬼子赶回去！我带一营一连去三营再组织突围。营参谋长留在指挥所。”一团长答：“是，指挥连跟我走。”(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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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第二十六节危在旦夕

    二十六：危在旦夕

    二营撤退到小高地，二营长在小高地的坟地里建立临时指挥所，他丢了阵地急得团团转，焦急的骂鬼子：“小鬼子，老子一定要把阵地夺回来。一连二连准备跟我反击。现在成立敢死队。”他的话没有说完瞭望哨报告：“一团长带指挥连来支援。”二营长立即迎上前惭愧的报告：“报告长官，我们二营一定把阵地夺回来。”

    一团长说：“你们的阵地不能丢，他关系到全团的胜败。鬼子刚上高地对地形不熟，你派一个连从侧面的灌木林上去打鬼子的侧翼。其他战士跟我从正面冲。”

    二营长命令：“一连二连跟一团长从正面反击，三连跟我从高地的侧面出击打鬼子一个措手不及。一定要把阵地夺回来。准备行动。”一团长大喊：“鬼子在高地没有站稳脚，坚决把鬼子赶下去。弟兄们冲啊。”战士呐喊着向高地冲去。

    鬼子的重机枪向正面进攻的部队拼命扫射，一团长指挥的正面部队被压得抬不起头来。一团长靠着一个土坎看战士匍匐在地上无法前进，起来一个战士就倒下一个战士。他心急如焚。

    二营长带着三连的战士从灌木林绕到鬼子的侧后方，他看鬼子的注意力集中在正面战场，他命令：“靠近鬼子以后再打。一排准备手榴弹，上。”战士们弯着腰悄悄地接近鬼子，鬼子发现他们的时候已经太晚，二营长大喊：“打！”手榴弹炸得他们一片狼藉。

    一团长听手榴弹爆炸判断二营长上去了，他大喊：“弟兄们冲啊！”鬼子的重机枪在手榴弹的爆炸声中哑巴了。二营的战士潮水一般向高地涌去。高地的鬼子溃退了。阵地被夺了回来。

    一团长组织的反击取得了成功，他命令打扫战场准备鬼子反扑。一个战士抱着鬼子的重机枪喊：“长官，这个玩意打鬼子才过瘾。可惜只有两箱子弹。”一团长说：“会用吧？”战士说：“没有用过，我看过了知道怎么打。”一团长说：“好，就交给你。狠狠地打鬼子。二营长，派个机枪手给他。”

    一个连长喊：“长官，这里有两门迫击炮，有十几发炮弹。我们不会用。”一团长兴奋的过去看了看说：“团参谋长在学校学习过，他懂。打完仗叫他教你们。”他对二营长说：“可以成立一个重机枪班和迫击炮班，没有子弹和炮弹向鬼子要。”战士们一起笑了。

    旅副参谋长在三营阵地组织突围，他们冲下高地杀得鬼子丢盔卸甲拼命向后溃退。为了对付鬼子在树后面的重机枪，三营长命令机枪班占领右侧坟地，他们从则面打击鬼子的重机枪。鬼子的火力被压制了。战士们冲上去手榴弹向鬼子扔去，鬼子被消灭了，重机枪炸飞了。

    旅副参谋长带着三营的战士继续向纵深推进，眼看突围即将成功，断后的战士高喊：“鬼子从我们的后面围了上来了。鬼子想包围我们。”旅副参谋长转身仔细看看惊呼：“大势不好，我们中计了。三营长，命令部队往回突围。边打边退。”

    鬼子围得很紧。包围圈越来越小。三营和一营一连的人完全暴露在鬼子面前。眼看要支撑不住了。

    团参谋长在指挥所看的清楚，他立即调一营一个连前去接应。接着他向一团长报告：“报告团长，旅副参谋长和三营被鬼子围上了。我已经命令一营派一个连前去支援。”一团长在二营指挥构筑工事准备鬼子反扑。他接到电话才注意到三营那边的情况。他命令指挥连跟着他快去接应。他们向那边冲去。

    一营一个连已经和鬼子接上火。一团长和指挥连的突然出现更叫鬼子措手不及，他们不得不放弃包围。旅副参谋长他们被接应回来。突围再次失败。

    旅副参谋长回到团指挥所说：“我们选择的突破口有问题。要另找突破口。”一团长着急的骂：“他娘的，我就不相信冲不出去。”旅副参谋长说：“再仔细观察，看鬼子的薄弱点究竟在哪里。”他的话音刚落一发炮弹落下在他身边爆炸。他被掀了出去。一团长扑过去抱起他焦急的说：“长官，你怎么样了，伤在哪里。”

    卫生员向这边跑来。旅副参谋长大口的喘息了一阵坐起来说：“我没有事，快指挥部队。”

    二营那边传来鬼子的呐喊声。鬼子的反扑开始了。团参谋长在电话里高喊：“一营长，你调刚从三营回来的那个连去支援二营，一定要把鬼子赶下去。”一营的支援下鬼子退回去了，二营的阵地稳住了。

    鬼子的进攻告一段落。阵地上安静了下来。旅副参谋长说：“鬼子喘息以后还要进攻，赶快加固工事。鬼子下面的进攻会更猛烈。”一团长电话问了各个营的情况，命令抓紧时间吃饭。加固工事准备对付鬼子更猛烈的进攻。

    团部的饭送来了。一团长装了一碗给旅副参谋长，他说：“谢谢。”接过来大口的吃起来。旅副参谋长吃着饭对一团长说：“再这样打下去我们要全军覆没了。”一团长吃着饭点头同意。他说：“我打鬼子还没有打够，我们得杀出去。以后和鬼子慢慢地打。”旅副参谋长说：“我们一定能冲出去。”

    他们吃过饭在望远镜里一面观察一面商量突围的地点和时间。旅副参谋长说：“鬼子想在天黑以前解决战斗，我们无论如何要拖到天黑，我们天黑以后突围。”一团长说：“天黑突围，我们可以悄悄地上后山。给鬼子来个空城计。””

    旅副参谋长说：“如果上后山得先侦察一下，鬼子围的这么紧山后的那条路鬼子不会不设防。”一团长说：“是，我派人去侦查。”

    突然一声炮响，他们吃惊的互相看看，这是榴弹炮。他们清楚这意味着什么。旅副参谋长大喊：“通知部队躲避炮弹。”他的喊声没有落炮弹呼啸的落在二营的阵地上。接着是第二炮第三炮，炮弹雨点一般落下，二营阵地一片火海。

    一团长命令一营三营留下瞭望哨，全体退出阵地躲鬼子的炮弹。鬼子的炮火准备果然从二营阵地转移到三营阵地。

    鬼子的炮火把二营阵地炸得人仰马翻损失惨重，遍地是伤亡的战士。营长在清点人数和弹药。他看到自己的战士伤亡惨重十分着急。他把督战队全部调上一线。显然他取消了督战队组织力量对付鬼子的进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