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把脸一沉说：“这怎么能行，你这个傻孩子，事情能那么快吗。安心的等着，好好地念书。

    “再说我们提出的条件人家能不能接受，不接受又会怎么样，这些都不清楚，用你的话说是未知数。

    “你快起来去学校吧，到了学校不要多想，你平时怎么样还是那样。不要向老师和同学说这件事情。到走的时候就说家里有事。

    “老师和同学知道了会搞出乱子的。真出了乱子你爸怎么办。这一大家子人全靠他生活呢。”

    王明明问母亲：“父亲好吧。他的身体好些了吧。”

    母亲叹息着说：“你爸舍不得你，他唉声叹气的一夜没有睡，真是父女连心。我安慰他，他总是责备自己没有用。

    “他愿意接受老天的惩罚，来生做牛做马他都愿意，他求老天放过他的女儿。希望事情会突然的发生转机。”

    母亲深深的叹口气，她沉思了一会说：“他的货没有了，女儿又被逼出嫁，屋漏偏逢连阴雨。又是災又是难。他怎么受得了。

    “他一早起来了，一个人坐在堂屋里发呆。我给他泡了一杯茶，他压了一口，好了一点。我真害怕他在这件事情上撑不过去。

    “你走的时候再安慰安慰他。我心疼你又放不下他。”母亲说到这里朝床上一坐又落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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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第十八节发子去了北平

    十八：发子去了北平

    母亲哭着说：“过去我光知道自己家的货没有了，心疼吧。今天我才知道有抵押合同在人家手上，那可是全家人的命啊。

    “你父亲这么一急，我就怕他的身体吃不住啊，你奶奶还没有问怎么回事情。她越是不问我们越是难开口。”

    母亲急忙擦去眼泪说：“我做了好多的点心你带去请同学品尝。别给老师了，不是什么值钱的点心。”

    王明明想到父亲心里很不是滋味，自己被逼出嫁能怪谁呢，不能怪父亲，那不是父亲的过错。

    父亲为了这个家，为了让家里人过上好曰子才不幸走到这个地步。父亲的货遇上了江洋大盗。父亲又能怎么办呢。

    父亲遇上了这种事情，弄得走投无路，差一点把命搭进去。父亲也真可怜。

    自己被逼出嫁也不能怪货主，有借就有还，这是规矩。人家来要钱也是人之常情。更何况当初签过合同。

    做人要守信誉，借了货款又耍无赖拖着不还，不管什么原因不是我们这样的人家做的事情。没有了信誉父亲还怎么在社会上立足。

    要怪只能怪世道太乱。政斧[***]警察无能，杀人劫货的大案这么长时间都破不了。干什么吃的。

    王明明在母亲的催促下吃了一点泡饭，她来到堂屋看见父亲呆坐在那儿，她向父亲说：“爸爸，我到学校去了。”

    父亲如梦惊醒，他点着头说：“啊，你吃饱了吗，你去吧。”

    王明明说：“爸爸你放宽心，我大了，自有主见，我能挑起家里的担子，家里会好起来。

    “爸爸不要为我艹心，我不就是嫁人吗，对方接受我们的条件，爸爸就高高兴兴的送我出嫁。

    “我想过了，我们的货款拖了这么久，这个人一直忍着没有把我们扫地出门，也算是有心的人。我嫁过去不会吃亏。

    “奶奶那边等事情定下来我跟奶奶说。爸爸放宽心，我上学去了。”王明明匆忙上车走了。

    她赶到学校的时候学校的大门还没有开，门房只开了小门让人进出。她向坐在里面的门房问声早，门房满脸堆笑的说：“真早啊。”

    她到了宿舍同学们刚刚起床。黄猫吃惊的说：“明子，你这么早就来学校了。还没有吃早饭吧。我们一道去吃早点。”

    王明明说：“我吃过了。”她急忙拿出母亲做的点心说：“这是我妈妈今天早上做的，非常好吃，来，大家尝尝。”

    黄猫开心的说：“哎呀，带了这么多点心！我先吃一块。”

    同学们看见黄猫先动了手，他们一拥而上抢着吃。她们吃着说：“这点心真好吃，明子妈真有本事，做出这么好吃的点心。”

    王明明看见同学们吃得香喷喷的她开心的笑了。

    她说：“你们慢慢的吃，这些点心够你们吃的。下次我回家带更多的点心来请你们。”

    黄猫吃饱了点心说：“明子，我吃好了。我看你精神不好，今天早起，你的觉一定没有睡好。走，我们到校园里溜达一会再去上课。”

    她们到了校园里，黄猫把她拉到一边说：“昨天赵家发的母亲急急忙忙的来学校找他，告诉他北平的外公去世了。

    “赵家发知道外公去世当时就哭了。他母亲向老师告了假带着他坐夜里的火车去了北平。

    “他临走时留了封信要我交给你。你快拿去看看。”

    王明明吃惊的说：“真想不到会发生这种事情，发子一定伤心透了。南京到北平要坐几天几夜的火车呢。”

    她接过信急忙打开，信上面写着：

    “王明明同学你好：

    我从小跟外公在北平长大，外公疼我，我也最爱外公。今天接到电报得知外公不幸过世的噩耗，我痛不欲生，急忙随母亲连夜赶往北平。因为时间紧迫不能当面向你告别，特，书信一封告知。

    祝你好。

    再见。赵家发。”

    王明明就要为家庭牺牲自己，本来她担心怎么向发子讲自己的事情，发子现在去了北平。她可以缓一缓这件事情了。

    她舒了一口气。可是发子的信勾起她刚埋进心底的情怀，她的心一沉，难受的眼泪差一点落下来。

    她满肚子的苦水真想向黄猫倒，但是她转念一想，不能，王明明叹口气说：“嗨！”

    黄猫看出她有心事，她认为王明明在为发子担心。为了安慰她黄猫说：“明子，别难过。发子是个好男儿，相信他会好起来。

    “今天下午是体育课，今天的作业少，不如我们约其他同学一起去逛汉中路露天市场。在那里散散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