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现在有些贪恋女娲族的手艺,不过在这种热闹面前能把持得住的只有肥牛一个人。整整三天溜的不见踪迹现在看来确实是有可能的,因为在刚才获得了那位有些不耐烦的公主的应许到现在他已经吞下了三盘火鸡!看着吃的兴高采烈的肥牛,众将军再次把头凑到一起,不过这次的话题已经换成了:“肥牛会不会在明天变成酱锅里的猪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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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有人知道这片金色的沙漠到底有多大,就像没有人知道自己的年纪。早早的从那些远远跟在这位小公主身后的侍卫手里抢过一匹马后,他的窘迫才稍稍减轻少许。那个女孩仿佛是一只好奇的精灵,对街上的那些稀奇古怪的东西她总有挥霍不完的精力,即使萧让已经开始吃不消,她却像是个没事人一样的从一家店铺窜到另一家。萧让不是没打过趁她注意力松懈的时候偷偷溜走,可是没等他悄悄跨上马鞍,那个如鬼魅一般的身影便立刻出现在他的身后,或是夸张的挥舞着一根黝黑的鞭子,或是还攥在手中的糖葫芦泥偶人准确的砸在自己头上,看着只能眼巴巴望着那位公主用自己辛辛苦苦摆出来的招牌当飞镖的店家老板,萧让长长叹了口气,看来自己还是不要再给别人添乱的好。

    虽说公主的身上依然有些孩子气,但似乎在大多数人眼里,她还是个心眼儿不错的人。有好几次他看到那位像花瓶一样的公主在一些孩子摆的小摊上挑着那些粗糙甚至可以说是拙劣的工艺品,以她的身份本来可以对那些东西不屑一顾的,但她就那么平常的停下脚步,用发自内心的开心的笑容回应着每一个把他们认为最好的东西举在她面前的孩子,然后像个小大人似的用故作老成的语调拍拍这个的头,亲亲那个的脸:“嗯,不错,比以前做的好多了,再接再厉哟!”然后,那些衣服上补丁虽多却也干净整齐的孩子便像是得了什么宝贝似的幸福。

    在旁边冷眼看着那位小公主像是保姆似的把一大群孩子哄走后,萧让才冷不防的笑了两声:“没想到公主还蛮心善的嘛,干嘛不把你身上的银子直接掏出来给他们――那样岂不是更简单?”

    “你!”公主长长的睫毛因为惊讶飞快的眨了眨,脸上一副不能置信的样子,瞬间又仿佛明白了什么似的失望:“原来・・・你也是那么想的。或许是我太多事了吧,我一直以为,他们缺少的不仅仅是的钱,还有别人对他们的关爱・・・・・・我只想让他们知道,这个世界上,还有人愿意做他们的朋友,还有人爱着他们・・・即使他们是孤儿也有人爱着他们・・・・・・”公主的声音渐渐小了下去,盯着那张精致的脸,萧让突然有种想要甩自己一个嘴巴的冲动。自己究竟是在干什么啊,她明明是好意,自己却先入为主的认为那只是她一种心血来潮的游戏。看她跟那些孩子的熟稔程度显然他们平时都在一起的吧。看着那些孩子,萧让仿佛看到了曾经的自己。

    是了,就是因为自己曾经是那些孩子中的一员,所以,那些从前被刻意压抑着的感情也被嫁接到那些孩子身上了吧,仇视会帮助自己的人,不假思索的认为那仅仅是那些富人的一种同情心游戏。但是,即使这个世界上有那样的人存在,在自己快要冻死的时候施以援手的皇子也不是那种人,而面前这位小公主,毫无疑问也同样不是。

    萧让沉默的跟在那个容易受伤的女孩身后,他突然想起自己还没问过这位公主的名字。虽然现在还并不知道这位公主的心意,不过她对自己的好意就连傻子都能看得出来。可惜,自己的身份一点都配不上她。不仅如此,让一个不知什么时候便会丢掉姓命的人来迎娶自己娇滴滴的女儿,天底下没有一个父母愿意同意这样的事吧。萧让不停地在心中告诫自己,那位公主对自己的仅仅是一份兴趣,就像是从未去过山里的孩子对土豆那般的好奇,总有一天,自己的身份所带来的那份神秘感会消失的无影无踪,那时,她的目光便不会在自己身上停留。

    到了那时候,她一定才会找到一个自己真心去喜欢的人吧。萧让淡淡的想,不知为何,明明是自己期盼着她不会再来纠缠,心里却总有一种闷闷的失落。就好像・・・就好像自己已经喜欢上了她似的。

    别开玩笑了,萧让忙把这个念头扔出脑海。那种事怎么可能,她可是这里的公主,是所有人的掌上明珠,而自己仅仅是个追随皇子的参将,就连独当一面都算不上,怎么能跟她・・・就算退一万步说自己和她也是绝对绝对不可能的。

    仿佛在确认什么,又好像是在告诫自己一般的盯着公主那张只能用‘小孩子’来形容的俏丽的面庞看了好一会儿后,萧让才长长的松了口气,还好不是自己的类型,如果要让自己选的话,应该会找一个气质成熟前凸后翘的美人吧。

    “喂,你刚刚在想什么?!”仿佛早已用读心术把他内心所想翻了个遍的公主嗔怒着扬了扬手中的长鞭,她可是还记就是面前这个可恶的家伙把血凝那把爷爷送给自己的弯刀给夺了过去,最后还让爷爷跟那么多人看见,就连自己想掩盖一下都来不及,真是个不懂女孩子心的家伙,公主懊丧的狠狠瞪了一眼旁边的人,现在想起来自己都还在生气,那可是・・・那可是要送给心上人的东西啊!

    虽然族人的婚礼大都延续着汉人的习俗,不过作为订婚这个最重要的仪式女娲族人还是会做的独出心裁。像在三天三夜盛会后的傍晚,族人就会在圣湖边放上点点的萤石,摆出一个圆环形的蛇状图腾,年轻男女便会骑着马在其中飞驰,女孩手中拿着的便是一把锋利无比的小弯刀,如果是意中人的话女孩说不定会直接将弯刀抛出去,但如果是其他觊觎美色的好事之徒便会被那把小小的弯刀划破衣服狼狈不堪的逃出场外,有时甚至还会被划出伤口。但也有不少的幸运儿能够毫发无损的抢过弯刀,那柄弯刀的主人便要无条件的嫁给那个男人,并且永世都不能反悔,圈外的每一个族人都会为新人作证,并且会祈求神为他们祝福。

    虽然并不是在盛会后的傍晚,但这个男人的确是将自己手中的弯刀轻松夺下无疑,按照族中的惯例,她是铁定要嫁给这家伙的。偏偏那个男人一副不明所以的样子,就连今天自己带来出来的心意也不知道看懂了没有,公主气的跺了一下脚,早知道就在那时把弯刀接过来便好了,但自己那时为什么没有那么去做就连她也搞不清楚,或许,或许就如自己侍女所说的那样,他身上的那股既消沉又执着的奇妙气质将自己吸引住了吧。

    萧让可没敢让自己想那么多,他突然发现一个问题,只要跟女人在一起,那吃亏的总会是自己,跟那位慕容姑娘在一起的时候她也曾对自己发脾气,而现在这位大小姐更是让自己有种莫名其妙的恐惧,那种眼神,就像是要除之而后快・・・不对不对,应该说是食其肉寝其皮的那种厌恶吧,到现在萧让也没想明白自己是在什么地方得罪过她。说起来自己也就是在刚见面的时候因为她突然把刀抽出来所以才会下意识的夺下了那把看起来有点儿像是女孩子家装饰品的小刀,虽然并没有责怪他不过从皇子的眼神中他都可以看出就连皇子的表情都有些古怪,更不用说那些个侍从老者一个个目瞪口呆的样子了。他实在想不出那把除了比自己的剑锋利点儿的弯刀有什么特别之处。虽说当时自己就对那个脸颊涨红一副气呼呼要冲过来跟自己拼命的小姑娘道了歉,不过从她对着自己递刀过去的手随手便甩了一鞭子来看那个小丫头的气不是一时半会儿可以消下去的。萧让苦笑,他有点糊涂了,为什么明明是那么珍视的东西,她最后却不接过去?

    “我・・我・・・我在想,你那么漂亮,应该在你们族中有很多喜欢你的人吧?”萧让结舌片刻便重新找到了话题,只是他怎么也想不到这个话题把他们之间原本就误会重重的对话引向了更加奇怪的方向。

    “・・・要你管!哼!”末尾一个重重的哼字表现着女娲族公主的不屑跟不满,在这两者之间究竟是那种感情占得比例更大一些大概就连她自己也不清楚。

    萧让一时语塞。原本只是想让气氛不在像现在这么压抑,没想到自己的一番好意在那个娇滴滴的小姑娘眼中竟然是多管闲事。萧让心中不由的生出一股气,哼,不是看你那么可怜兮兮的哀求我,我才懒得跟你到这里来玩家家酒,既然现在你觉得我太多事,那就恕不奉陪了。

    “等等,”他正要打马回返,却再次听到那个声音紧紧跟在自己背后,那种小心翼翼的语调怎么听怎么像被大人责骂后有点儿害怕的到邻居家里认错的小孩子:“你不会是生气了吧?”

    萧让发出一声干笑,“怎么会,你还是个小孩子,我怎么会生你的气。”

    小小的心却并不会因为这几句话而放松警惕,那个敏感的孩子竟然出乎意料的倔强:“你一定是生气了,我能听见。”

    说实话,如果是其他孩子对他这么说的话萧让一定以为他有病,但从这个不一样的小女孩嘴里说出来的话他竟意外的发现自己会相信。

    或许,这个孩子的心里也会藏着诸多的事吧。虽然公主的身份能给她每曰锦衣玉食的生活,却不能给她一个认真聆听她心愿的伙伴,在那种到处盛满毫无意义的赞美之声的环境中她一定对其他人的真实想法非常在意吧,就像明明希望因为调皮而受到责骂,换来的却是一声声虚假的赞扬。跟自己相比,她究竟算的上是幸运,还是不幸呢?

    身后的人又动了动。即使没有回头,萧让也能感觉的出有一只手在自己背后竭力想抓着那片飞扬的衣角。

    再没多想,他随手抓住那只每次都只差几分才够得着自己的手臂。

    “啊!”身后传来尖叫般的惊呼声。

    未及女娲族的公主反应过来,刚刚还对自己不理不睬的家伙现在便那么光明正大的揽着自己的腰,仿佛是在卖弄骑术般的在目瞪口呆的侍卫面前潇洒的转了个圈,无论那位娇小的公主如何拳打脚踢他都没有松手。

    “天啊,这世道・・・确实变了,”盯着远去的那两个人,几个侍卫的眼中突然涌现出了情不自禁的狂热,马上叫嚣声从身旁的同伴那里传了出来:“喂喂,快点叫几个人来啊,我们最漂亮的公主就要被一个异族人给抢走了――快点多叫几个!他是将军,凭我们几个怕打不过他啊!”

    黄尘下的马蹄印渐渐被细沙淹没,太阳还未完全落下的西方,一轮皎月静静的探出了头,月,又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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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七章 劝君更尽一杯酒(下)

    七皇子过了很晚才回来,不知为何,他整个人都喝的醉醺醺的,所有的将军都默不作声的围过来,大战在即,主帅却醉酒夜归。在那么多熟知军务的老手眼里,这可不是个好兆头。自古良言,酒能误事,有多少贤主猛将在这东西上栽了跟头,自由便在军中磨砺的皇子不可能不知道,自从他接管帅印以来,因酗酒而被当场砍掉脑袋的将军便有十三位,曾那么治军严厉的他竟会不顾自己的职责喝醉,众将军的脸色都有点儿不好看,看来这次的战事是凶多吉少了。一个虬须满脸的将军轻轻的把犹自攥在皇子手中的酒壶拿下来,默不出声的抿了一小口,随即又递给另一个。

    已经三天了,谁都知道这三天时间的宝贵,那全都是用金子都买不回来的命啊,七万余将士进退维谷,如果预料不错的话明天他们就要断粮了,而自己却根本没有足够的战力来解救他们,无论是哪一个指挥官在面对如此境况都只有愁眉不展的份儿,可即使如此,七皇子那家伙竟然还会强作欢颜的过了整整三天。他现在大概已经到了极限了吧?这么长时间,援军遥遥无期,女娲族有自己的主张,他们本便是隐居自此的,不想介入大周与高卢回纥之间的争锋也是情理之中的事。可现在如果没有他们做援军突袭困守大周的两万高炉叛军,万一被前后夹击,自己这边估计连跟敌人同归于尽都做不到吧。

    酒壶再次回到满脸络腮胡子的将军手中,他皱着眉盯着已经再流不出一滴酒的酒壶,苦笑了一下,“前军的萧大人也快回来了,大家都准备准备吧。”

    “吱呀,”有些破旧的门被重重推开,就连心生警觉的将军看到来人都不禁愣了一下,“・・・夫人,”白曰肥牛在那边庭院中见过的美妇人正拎着两个巨大的食盒吃力的走进来,身后,还有个探头探脑缩在门外的小脑袋,仿佛是害怕这里人多似的不肯过来。小家伙眼睛忽的亮了一下,未等她母亲再次呼唤,她便飞快的藏到屋中另一个人的身后,圆溜溜的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望向自己的的那张大脸,一张一合的口型分明是在说:“・・・爸爸?!”

    络腮胡子是头一个反应过来的,而他首先想到的是肥牛这家伙竟敢调戏良家妇女!这在军中可是件了不得的大罪,就连知情不报者也要被脊杖八十军棍的,但最令他心惊胆颤的不是这个,而是面前这个女人・・・看她的表情,那个孩子竟然是她的女儿?莫非肥牛这家伙几年前就到过这里,最后还把一个女娲族人给强占为妻了?!

    面对众人审视的目光,刚刚还想下意识用手拿食盒的人马上表示自己跟这个突然到访的女人之间是清清白白一点儿关系都没有,看到足足有好几个人用一种极不信任的目光恶狠狠地盯着自己,肥牛差点就拍着胸脯发毒誓了:“我是喜欢吃没错,可我从来都没碰过女人啊!”

    几位将军的脸上都明明白白的写着不信两个字,说实话,看着美妇人眼眸中的那星星点点的泪痕,就连他自己都只能承认那一定跟自己脱不了干系。虽然自己也不知道是在哪里做错了事,不过――人家脸上挂的泪珠子好歹也是货真价实的事,就算自己做过的事自己没什么印象,可人家一定是记得清清楚楚――嗯,错不了,肥牛仿佛是要找个证明自己的确记忆力有毛病的理由般的做出种种看上去刚好符合这种情况的猜测。虽然就连他自己也不确定自己是否在几年前来过这里・・・他猛地拍了一下自己的大脑袋,不对啊,自己干嘛非得承认一件从来没做的事情呢,这不纯粹是自找麻烦的嘛,再说了,这种事情是想承认就能随便承认的吗?自己捡个便宜倒是没什么,可万一哪天人家的丈夫回来了,指着鼻子让自己下不了台,那自己不就得被人家的亲朋好友什么的押到衙门里过堂了么,想想自己都不能丢那个人!不过肥牛一回头就知道事情已经超出了自己的预料,想必自己刚才的举动被那群看着眼热吃着嘴馋的家伙全看在眼里了,他们一定是以为自己在故意装傻吧。

    “喂,肥牛,老实交代,你是不是对人家做了什么。”果然,趁着那个美妇人摆碗倒酒的时候,十几个男人的脑袋全又顶到一块儿了。虽说对流着眼泪的女人没什么办法,不过对付一个死不悔改的男人的办法可就多的去了,几个为首的参将一拥而上,就差将满脸委屈的那个人绑在椅子上严刑逼供了。

    “天地良心,我真的没碰过她一根指头啊!就连第一眼看到她那双白白嫩嫩的小手我都没想着去拉一下・・・・・・”肥牛捶胸顿足,除了发毒誓之外其他的事他差不多全都做了一遍,不过似乎没有人打算相信他似的几个参将仍旧围着他磨牙花子。

    “喂,我说你就认了吧,你还是不是个爷们儿?做就做了,伸头一刀缩头也是一刀,自己干过的事情还不敢承认,算什么英雄好汉你!”一个瞪圆眼睛的大汉刚满脸正气的说完这番话,突然把声音低了下去:“呐,你那边还有没有了,赶紧让你媳妇给老哥找一个,都快三十岁的人了,整天萝卜豆腐好歹也得给开开荤了吧?”

    其他人也在一旁起哄:“就是就是,咱爷们儿可是老虎,是狼啊,整天吃素菜饿时太不像话了――什么,关你屁事?废话!你有媳妇了当然不急,可咱也得给老家留条根吧,你吃肉咱不眼馋,可总得给咱们都留几口汤喝吧。说好了,只要你答应帮咱们找媳妇,那咱们几个以后还是好兄弟,不,是比好兄弟还亲的亲兄弟!咱们就对你扔下大嫂这么多年不回来的错误不予追究了・・・・・・”

    另一个结结巴巴的人马上在后面补充:“对・・・对对!那・・・那・・个肥肥・・肥牛,你只・・・只要给我们都・・・都找了媳妇,我・・・我我们就・・・就饶・・・绕绕了你。”

    早被几个充当衙役的家伙按在椅子上的肥牛把眼睛瞪圆了,乖乖不得了,早知道你们几个是想要让老子当媒人说这么多废话干什么,还一遍又一遍的威胁老子,他心里就有点儿老大不愿意了,你说你们就是为了个女人,至于这么来软来硬的么,直说出来多好!

    就在所有人都以为他答应下来的时候,那个美妇才停下手,“诸位大人误会了,他并非是我家丈夫。黎儿,你出去一下,娘还要跟这几位大人说些事。”小女孩顺从的眨了眨眼睛跑到门口,在离开时还不忘回头对着肥牛做了个鬼脸。

    众人一起傻眼,只有肥牛一个人在不由自主的小小遗憾一把之后硬是挣开了那几双毛绒绒的大手,“我刚刚说什么了,她根本就不是我的人,”又似乎对同伴重色轻友的举动相当不满般的补上了一句:“亏你们刚才还那么高兴!”说实话,他也不是只好鸟,刚刚丢了的面子现在就满脑子想找回来,跟那些人简直是一丘之貉。

    “可他再也不能回来了,”一句话说的几位将军心中又开始联想翩翩,哦,原来如此,所以才会这么着急的来这里偷汉子・・・不对不对,看她脸上的那种悲戚不像是假的,难不成是为了・・・・・・几位大周的将军都不是傻瓜,能让一个女人不顾自己身份和矜持的跑过来的事一准儿没好事,说不定还是九死一生有去无回的事。

    果然,那个美妇人咬牙切齿的吐出几个字:“他是被高卢王给害死的!”

    众位将军听的心里咯噔了一下,高卢王,这个名字对他们来说可是太熟悉不过了。那个又长又拗口的名字对大周究竟有什么意义就连京都里的三岁孩子都知道。只要有高卢这道天然屏障,回人再怎么想着侵占中原也要先想想自己的退路,只要高卢把回纥通往大周的粮道一断,回人就是有多少兵将也只能在大周的几个重镇险隘下碰的头破血流,最后不得不灰溜溜的溜走。如果先皇不是因为平定边境叛军,他也不会将高卢这个有百利而无一害的藩属如此轻易的放弃。自从高卢与回纥联盟之后,大周边境便再无宁曰。就连几年前皇子的大破回军,令回王心惊败走都未尝能让战事稳定下来。如果此次出兵可以顺利解高卢王都之围,两国重新结盟自然不在话下,可这个女人偏偏点名要找围困高卢王都的那位老爷子,乖乖不得了,难怪她进来的时候不吭一声。要是摊上这份差事,先不说长十个脑袋都不够,就是七皇子那关都不一定能过得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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