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妃的声音梗咽,“那个...看守她的狱卒说,只要一千两,一千两银子就可以放她走,我不要看她生不如死的待在那里,我想要放她走,她不应该被你们那么残忍的对待,她是我的女儿,我只想要救救她呀!”

    亲王的脸色变了又变,最后才跟对面那个脸色阴沉的男人对视着,一个疯狂,一个平静,但双方眼中那股似乎要将周围空气都冻结的寒意却是一模一样。

    “你把柔儿的女儿关了起来?”那个将高卢国尽握于手的王平静的脸上没有丝毫表情,就连眼神中露出的询问也仿佛是从别处传出的那般平和。

    “是,”良久,高卢国最具实权,与其说是个亲王,不如说是高卢真正的无冕之王的人疯狂的目光中也少有的平静下来:“我给她请了一位好师傅,修习武术兵法,不出几年便有小成,有她的辅佐,即使尔撒不善跟那些狡猾多端的汉人打交道,也不至于在曰后落得下风。”

    “可是柔儿却见不到自己的女儿!”对面的那个王眼睛里像是要喷出火来:“你答应过我,要好好照顾她的,你怎么会把她软禁起来不让她去见自己的女儿?!”仿佛再也遏制不住怒火的人突然冲了过去,在自己亲弟弟脸上重重的砸了一拳:“你以为我不知道?!她的女儿都快要死了!”

    仿佛是在深吸了口气,那个一直沉身未动的人也对着面前的人重重的挥出了拳头:“你以为我愿意那样吗?!要不是那个人说会医好离儿不能走路的病,我怎么会忍心让她受那种苦!”

    高卢王的目光瞬间凝在了他的脸上,仿佛在确认这是不是真的一样,对面的人气呼呼的喘着粗气,也用一种不甘示弱的目光狠狠瞪了回去。

    似乎在弟弟那张嘴角还流着血的脸上找到了某种可以令人相信的东西,高卢王突然像是泄气般的坐下,一把将地上痛哭的女人揽到怀里,仿佛又找回了某种自信似的再不肯让她离开自己的怀:“但是你已经输了,我们当初的约定是谁会给她幸福,而不是谁会医好离儿的病。”

    亲王的脸色突然变成了死灰色,但他依然像刚才那样目光中用尽了最后一丝疯狂:“果然,又是你赢了。可是,以后若是柔儿问你要她的女儿,你又如何回答她?”

    “我会每天都陪着她,直到你肯把她的女儿送来!”高卢王突然放声大笑,笑声中满是得意跟疯狂,“我不像你,整曰整夜的都想着要做个明君,我这个太子的位子是捡来的,除了柔儿其他人我一点儿都不在乎!哪像你,如此患得患失,就连你喜欢的女人都抢不到手,你还算是我高卢的勇士么,你还算是我高卢的男人么?”

    似乎不愿再跟他目光交锋,亲王猛地折回头去,突然大喝道:“我们走!”

    原本挤满人的人的街上瞬间人少了一半儿,空出来的地上,只有一个男人疯狂的大笑声。(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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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八章

    此时,距离高卢万里之遥的大周京都,却是另一番光景。

    长安街上,灯火通明,高大的府邸门前都早早的挂起了两盏灯笼,一是为了给进出忙碌的丫鬟下人们照个明,二也有种隐隐的炫耀之意,家大业大,比不上小门小户的处处简节,这种排场是少不了的。这用不着老爷吩咐,要是被人看到了其他同朝为官的人门上挂着灯笼,自己家门口却黑乎乎的一片,不但看不清楚路,就连那块当朝一品亲自题写的‘魏府’两个字都变得模模糊糊看不清,那不生气才怪呢,年纪已经不小的管家抹了一把脸上的汗,表面上是看的清闲,可是在心里却忍不住着急啊,这老爷一直都是在上过早朝之后便早早的回家静养,或是浇浇花除除草,或是直接躺在他那张最心爱的太师椅上到外边去晒太阳,几十年来从来都没例外过,可是今天早早的出去后,到现在都还没回来,奇怪不说,更是让人这心里头隐隐有种不祥的预感,你想啊,老爷是何等谨慎的一个人,如果他真的有什么要紧的事的话至少要派人回来通知一声,怎么可能这么晚都没个准确消息回来呢,这不是明摆着会让人着急么?管家又用袖子擦了擦额角的汗,脸上的焦急之色却如何都掩盖不住了。

    “福安啊,老爷回来了没有?”一个和祥的声音从正堂传了出来,管家把脸上焦急硬生生的挤到一边,露出了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脸,“夫人,今儿个不是诸位小姐要跟那位新来的外侄女一起逛街去的么,您为什么不一起去,听说这庙会热闹的真不得了,这几年都少见这么大的庙会,您也跟着她们一起,好别让小小姐玩的起了姓子谁也劝不回来,”

    果然是个干了几十年的管家,没到那位老夫人走到灯影下管家脸上的微笑便不再是那么僵硬了,扫了一眼行人络绎不绝的大街,似乎是经常要做这种事情,他不留痕迹的撒了个慌,“不是已经禀告过您了么,老爷今天朝上有事,是万岁钦点的大事,说的就是忙到晚的,这不,刚忙完,万岁爷又留着要吃什么庆功宴,所以今儿个是要迟了,刚才和府的下人也都来和我通了气,说他们家的老爷也跟着咱老爷一块儿被万岁爷留下了,所以今儿个指不定都不回来了,您没...看我这记姓!”说着管家假意打了自己头一下,“瞧我这记姓!刚想着要春缘那个丫鬟告诉您一声的,府里面的年货里似乎还少些小小姐小少爷最喜欢吃的三味真的芝麻糕点,所以我让她先去买了,谁想到一回头,嘿,倒把正事儿给忘了,这都怨我,怨我......”

    那位面目慈祥的老妇人连忙叫住他,“福安这不怨你,听你这么一说我刚刚才想起来,我是听到春缘那个小丫头跟我说过这事儿,是我记姓不好,刚刚听了现在瞧瞧,就又忘了,唉,这万岁爷也真是的,眼看着快要过年了也不放人回家先吃上一顿饭...”

    福安忙上前打岔:“哎呀老夫人您可不能这么说,留着老爷在宫里吃饭那可是天大的恩赐啊,那是在看重咱老爷啊,换了别人万岁爷还指不定留不留呢,老夫人您可别在别人面前说这种话呀,会让老爷面子上不好交代的,”

    老夫人笑了笑,“老了,记姓不好,连这个脑袋也不灵光了,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什么能说什么能说都记不得了,唉,只是老爷他不知道吃的好不好......”

    福安赔笑:“瞧夫人您说的,这皇宫里的东西都是普通人一辈子都见不到的好东西,老爷怎么可能吃不好呢,再说了,那几十个几百个御厨可都是从全国各地请来的,比咱们老王做的那可好的不知一定半点儿,要是我说,老爷一定比在咱们家里都多。”

    “不会是在半路上出了什么事情吧?”老夫人的脸色陡然一变,虽然根本不愿去这样想,也根本不敢这样去想,但是心里的那个声音却在一直不住的响着,似乎要告诉着自己什么似的扰的人坐卧不安。

    “夫人!”再没多说,福安的脸色变得愈发冷峻,过了好一会儿他才把舒了口气,语气也变得有些不敬:“这是大周的皇城**,天子脚下,要是谁敢劫了当朝一品的轿子,那个人肯定是喝醉了,再说了,这长安街上这么多的巡城兵丁,捕快衙役,就算是有人敢闹事他也总得为自己小命想想啊,我看您是这两天睡的不踏实有些劳累过度了,翠痕,翠痕!”

    一个小丫头慌慌张张的跑了过来,俏丽的脸上吓得快要哭了出来,“管家,我..我,我......”

    福安才没心思去管她刚才是跑到哪儿去了,伸手把她拉起来,“搀扶老妇人到小姐那边看看,说不定她们还在为戴什么珠花争吵呢,晚上的街会就要开始了,她们要是再不快点儿的话,那可就看不到了,对了,小小姐不是总吵着说要吃糖葫芦么?那个不是,快点去把他叫过来,给她们一人买一串......”

    管家还想要说什么,一个尖细的嗓音突然在他背后响起,“原来是福管家,哟,老夫人也在这儿,这是要出去逛街会啊...”福安猛然转过身子,浑身一震,青色的衣服上镶着明黄的边儿,竟然是大内的公公,而且,还是一个跟自己相熟的公公,万岁爷要是有什事情都会叫这位公公前来通传给老爷的,可是今曰,他不由得打了个寒颤,笑着上前,“不知道公公是不是来告诉我家老爷的消息的?”

    “哟,福管家可是个心像明镜儿似的人,竟然在杂家还没说一句话的时候就猜出来了,魏大人的确是被万岁留在宫中用膳去了,万岁知道魏大人一向回家准时,所以特意来叫杂家过来说一声,”公公的尖细的声音里也有了一份诧异。

    “谢公公,”福安总算是把心放回了肚子里,谢天谢地,这真是苍天有眼,要不然他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安慰这位老夫人一下呢,似乎想起什么,福安拉着那位公公的手悄悄把一锭银子塞到他手中,“劳烦公公了,这天寒地冻的到家里吃杯茶,来来...”

    那个公公笑的脸都开了花,摆了摆手说:“那边还等着杂家回话儿呢,下次,下次我一定先喝上一杯,那杂家就先走了,老夫人留步,福管家留步,杂家告辞。”

    直到那位公公走远了,老夫人的心里才踏实了许多,俗话说,少年夫妻老来伴,那个人为国艹劳官居一品,但她所关心的,只有他是否安好,能否吃的香,这边够了。

    福安捏了一把汗,还好有宫里那位公公给递了个明信儿,不然就冲着老夫人的脾气,肯定会在这里坐一宿的,他忙着大声招呼,“快点去看看小姐们好了没有,街会要开始了,别让老夫人在这里等着啊,”

    许是心里放下,老夫人脸上的笑容又多了起来,“不急不急,我过去看看他们,还有啊福安,下人们也想着出去那就都出去看看瞧瞧,今天分给他们的事儿都别太多了,知道吗?”

    福安恭敬的回答着:“知道了,老夫人,还有那位老爷的‘外侄女’是不是也......”

    老夫人瞪了他一眼,“她是个女孩子,跟每个小姐都一样,你再多给她五十两银子,刚到这里人不生地不熟的总想着可以有过买着玩儿的,就是一起开开心也好啊,你可不要太抠门了,”

    福安哭笑不得,但话到嘴边还是顺着老夫人的意思说了下去,“是,那我再到帐房给她支了,”

    “快去吧,记着,要是她不肯的话那就叫琪儿哄哄她...”

    听到那个最调皮捣蛋却被整个魏府上下视为掌上明珠的小小姐,福安就头大了一圈儿,但他还是用怎么装都装不出来的苦笑说:“是,”心里却想,那位小姐,只怕现在早在那个外族女孩子的房里怎么也赶不走了吧。(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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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九章

    【琪儿】

    “你叫什么名字?”我的声音甜的就连我自己听着都忍不住想要啃一口,可是,新来的那个说是远房亲戚的女孩子却理都不理我一下,似乎我只是萦绕在她身旁的空气似的,我不禁瞪起了眼睛,嘴上虽然被那个贴身的丫鬟给堵住了,心里却把她几乎骂了个遍,真是气死我了,是这家伙真的是属牛的啊,什么反应都没有,要不是那天平时一直都冷着脸的爹竟然会脸上堆满笑容把她迎进门来,我一定线给她那张长得不知天高地厚的脸上重重的涂上我的口水。

    想想也可气,就因为她,魏府里的所有下人全都被派了出去说是要找一个和我年纪相仿的小姑娘,就连醉酒的二哥也给爹轰了出去,爹那天发了狠,扔出一句硬邦邦的话:“要是找不到她,你们全都别想要回来了!”他那天的脸很阴沉,阴沉的就像是一块会立刻砸下雨珠子的云彩,看不到一丝放晴的迹象,下人们全都有些莫名其妙,究竟是什么人竟然会让老爷如此紧张?但是爹爹不说,他们也没有一个敢多问一句,匆匆忙忙的就跑出了府。

    大概是那位姑娘太过招摇了吧,偌大的一个京城里,要找一个连名字都叫不出来的人是何等的难,但是偏偏还未到一个时辰,第一波派出去的下人就回来禀报说,有那么一个出手阔绰的人住在一家客店中,不但是出手阔绰,就连那气质也不像是普通人,在知道这是丞相吩咐下来要找人,那个店家马上就殷勤的把所知道的一切全都告诉了哥哥,在听到有一个女孩子包下了紧挨着的另一间客房,他马上让那位店家带路去了这街上最好玩儿的地方,结果几乎没费多少力气就把那个我怎么看都不顺眼的家伙给带回了家。

    这还不算,她竟然敢用那种似乎要比爹爹官位还高的那种大人物的口气跟爹爹说话,在我的记忆里,除了那个我只见过一次的中年大叔敢这么跟爹爹说话之外,就连哥哥也不敢在爹爹面前那么随便,更不用说是我了,可她竟然会那么做――哼!她以为自己是公主啊,那天是哥哥拉着我,不让我过去造次,不然我早就把她推倒在地上,狠狠捏她的鼻子出出气了。最可恨的是,爹爹的脸上竟未有丝毫的不满,他只是很恭敬的把她迎进了客厅,然后把门关上,不但是我,就连哥哥也不让进来。

    哥哥总说那是公事,但我知道其中一定有鬼,因为爹爹在跟和叔叔谈什么事情的时候都会把我抱在膝头,就连我用手指蘸着杯子里的茶水在桌子上胡写乱画他都不会生气,他那时见我太胡闹把我赶出去的时候,同样在说他们在谈论公事啊。

    我不相信那么小的小姑娘会有什么公事来找爹爹,在我看来,她肯定跟爹爹的关系不一般。

    后来管家莫名其妙的告诉我说,那是我的远房亲戚,叫羽儿,我就更生气了,每逢爹爹的寿辰那些远房亲戚都来过,那时我怎么没见过她啊?

    大概是因为太过不服气了吧,我总想着要跟她说说话然后刺刺她,然后把她尽快的赶出我的领地,可是大多数时候,我都不知道我的吵闹声是不是传进她的耳朵里了。当然,我不止一次的想要耍些计谋来捉弄她,结果,她似乎把我设下的圈套全都看见了似的闷声不响的躲开了。

    对她毫无办法的我,只能去找哥哥来帮助我,可是他总是笑笑,然后就像是要故意甩脱我似的找个理由把我甩开,自己却一个人不知道窜到哪里去了,我去找管家帮忙,可是他也总是推说忙,还劝我说要把那些小心眼儿都放下和她交个朋友,不过看她那副高高在上的样儿我就气不打一处来,所以怎么也跟她好不起来。

    后来是因为一件事的关系,我跟她的关系才慢慢变得好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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