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着裴召突然往后一翻,整个人落到床后双掌齐出,偌大一张床竟变得跟柳叶一样轻,被他浑厚的掌风激荡而起,朝着张赫二人的脑袋上砸去。

    “小心!”张赫提醒道,因为他已经看出了不对,因为床在半空突然断裂,但怪就怪在这里,一般来说这种物件断裂会导致碎渣碎屑满屋子乱飞,不过这床却没有,断裂后仿佛被装在一个水团里面,岩石一般砸了下来。

    那当然不是真的水团,而是强大内劲制造出来的掌风,掌风聚而不散、强而不飘,这正是《漠西震山掌》这种掌法奇特之处,它完全是把能量转移到别的物体上。

    钟舒曼想躲已经来不及了,直接就被这一击砸得趴下,脑袋上冒出一个叫人触目惊心的伤害数值“―531”,也不知道她挂了还是没挂?

    张赫反应稍快,瞬间运起了《浩气四塞》朝前刺出,他的冒险一博赌对了,整个人从掌风中穿过,金蛇剑朝着裴召照刺不误。

    裴召这才吃了一惊,他是知道张赫有些本事的,甚至还清楚张赫拥有《灵犀一指》这样的绝技,所以他刚才发出这一掌也考虑到了这一点,目的就是不让张赫的两根手指头可以发挥,故而这一掌完全把内劲转移到大床上,目的是让张赫处于被动。

    谁知张赫瞬间化被动为主动,他这才明白张赫的对敌经验可说不在他之下。

    “呀――――”

    裴召大喝一声,双掌挥舞成盾,一圈气流在双腕间缠绕,《漠西震山掌》被他发挥到了极致,气流长了眼睛似的窜向金蛇剑,在各处刃口上缠绕,然后“砰”的一声炸裂。

    黄伤爆击:“―1012!”

    这一击不但伤害奇高无比,而且四周的锦帐和桌椅被爆炸的气浪震成了无数粉末,张赫整个人也被震得跌出了窗户。

    纸窗哪里经受得住这种强大力量的冲击,气浪震得檀花窗四分五裂,张赫连人带剑被催飞了出去……

    在钟舒曼的意识中,4位数的伤害张赫就算逆天到没有挂,也会从五层摔到地面摔成残废。

    眼看张赫惨死,钟舒曼猛然抬头,放弃了银光剑直接单拳击向裴召。

    侠道武功以多杂而著称,她一个女玩家能用拳头裴召真是一点也不感到奇怪,不过拳头明显是幌子,因为拳到一半就好象晃了晃,钟舒曼袖子里飙出一道白光,这是她的绝技“袖中箭”。

    裴召本来准备单掌接拳,掌到一半眼看不对火速变化为一掌横拍。

    “叮”的一声,女子袖箭竟没入屋顶的房梁中,赖以救命的绝技居然动不了裴召分毫。

    但也就在这时,钟舒曼只觉得眼睛一花,眼前好象有道寒光掠过,她还没看清楚这道寒光是怎么回事,裴召的眼珠子就突然凸了出来,嘴也张得老大,他此刻的表情就跟梦无常死亡时完全一样,充满了说不出的愤怒,也充满了说不出的恐惧。

    人类之所以愤怒通常情况下都是因为不甘,而恐惧就是因为不愿意接受事实。

    不要说裴召不愿意相信这种事,就连钟舒曼就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一小截精亮的剑尖从裴召的咽喉处冒了出来,张赫就站在他身后冷冷的望着他,手中的金蛇剑从他后颈处刺进去,再从咽喉处突出来。

    没有亲眼看到这一幕的人是万万不会相信的,而且这一剑的狠、快、辣也只有你看见,才能够想象出《天外流星》的精粹。

    原来掌风爆炸虽然震飞了张赫,但却给窗外飞翔的张赫施展《天外流星》足够的空间。

    这次他这一剑没有以内功或是力量为主,而是以身法为主,人像一张纸片被震了出来,但却仿佛一道闪电又闪了回去,所以快得根本就看不清楚其动作。

    也不是钟舒曼看不见,而是以她当前的实力无法看清,你要换君若见或是云中客这些高手在这里,说不定就能洞察。

    高级的《天外流星》可以用多种方式来催动,尽管以身法为主催动的一剑攻击力大打折扣,但对裴召来说也足够了。

    因为攻击的最低倍率系数就是当前境界的1.5倍,换句话说,至少也是普通攻击的4.5倍,没有四位数以上的体质必死无疑。

    “你做的这件事我们不懂,但我的这一剑你也永远不懂,去吧!”说完这句话,张赫拔剑,鲜血“哧”的一声喷得满墙都是。

    也直到此刻伤害数值才冒出来:

    “―2819!”

    伤害数值冒出来只得那么短短的一瞬间消失,但钟舒曼却看着数值消失的空气发怔,她到现在都还不敢相信这一剑是真的。

    “是什么武功能造成这么恐怖的伤害?”钟舒曼好奇的问道,不过她也知道张赫多半不会说的,“你这两个月实力已经不是飞跃了,而是在坐火箭。”

    “我给你说过了的,我这两个月过的都不是人过的曰子。”张赫抖了个剑花,把剑身的血迹抖干净。

    钟舒曼长长的叹了口气:“我现在懂了,你今晚上敢和裴召抬杠,原来你早就有了把握。”

    张赫望着裴召的尸体道:“其实我也并没有把握,只不过是他太轻敌了些,因为从一开始他就没把我们放在眼里,他以为6转就可以随意蹂躏4转,如果《王朝》真是这么简单就能够玩转的话,这个游戏早就该倒闭了……”

    他说得轻描淡写,但是可以想象幽灵模式中的裴召听到他这番话,脸上是个什么样的表情?

    钟舒曼道:“我们现在怎么办?”

    张赫面无表情:“上楼去,七楼!”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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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两百三十三章 不会骗自己的人

    这并不是一个平静的夜晚,听涛小筑本也应该听波涛汹涌之声、观江湖变幻之色,可惜此刻偏偏安静得出奇。

    张赫和钟舒曼冲上七楼也没有别的意思,只是想看看郡主是怎么应对裴召一伙人的偷袭计划。

    郡主他们没看见,反倒是看见了一个羽冠白衣的男人正坐在椅子上,望着手中的羌笛,他好象对四周视若无物,反而对这根羌笛格外有兴趣,仿佛爱不释手。

    桌上的茶还冒着热气,茶杯好象还没被动过,但看他的表情,仿佛说不出的洒脱、但也说不出的寂寞。

    张赫做梦也想不到会在这里遇见这个人,反倒是钟舒曼先开口冷冷问道:“你是谁?”

    君若见的目光仍然停留在笛子上,拿着笛子左看右看:“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你们并没有完成我交代给你们的任务,没有完成也就罢了,关键在于现在事情变得更加糟糕。”

    他这么一说,钟舒曼似有所悟,转头望向张赫:“他就是你所说的那位朋友?”

    张赫沉着脸点了点头,然后上前两步拱手:“原来是君先生。”

    君若见这才放下笛子,伸手道:“请坐。”

    看他不紧不慢的神态,钟舒曼心里却是急得不得了:“郡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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