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帅富回过头来,神情微微有些惊讶,他没想到刚才的穷鬼现在也变成了公子哥,而且居然也能混到这里来。

    只不过张赫一下子就有点儿发懵,名贴他倒是知道,有门派有身份的玩家都有名帖,那方便彼此之间飞鸽传书,但是贵宾名帖他这还是第一次听说。

    很明显,不要说什么贵宾名帖,就算是普通名帖他都没有。

    那伙计看出了他的窘迫,但还是彬彬有礼道:“这位公子,我们这牡丹楼只接待贵宾,对外人恕不开放,除非你有贵宾引见或是有受邀贵宾之名帖。”

    这时候高帅富忍不住笑了:“腰里揣着只死耗子,冒充打猎的,穷货也想上牡丹楼,滚犊子一边去。”

    “你!”张赫有些恼怒,我说哥子你也过份了吧,我就算是个穷人难道就该你这么爆粗口的么?

    高帅富忽又道:“今天是一月一度牡丹楼名曲演奏之曰,不是皇亲国戚或者名门望族,休想做这里的楼中贵宾,就凭你?不知哪来的野种也想进去?哼!”

    他这话一说完,张赫非但没有冒火,反而平静下来笑道:“呵呵,皇亲国戚好吃懒做,名门望族道貌岸然,还不及我这山野陋夫行得正站得直,再说了,王侯将相、宁有种乎!”

    他这是典型的斗嘴了,说什么行得正站得直,恐怕小张同学早已忘了自己是怎么阴死剑无语、偷窃血鹦花、搞死玩水一梦这些光荣事迹的了。

    不过这时画舫桥上却传来一个爽朗的笑声:“说得好,说得好,王侯将相,宁有种乎,自古雄才多磨难,从来纨绔少伟男,白马公子,你觉得我说得对吗?”

    张赫一扭头,只见桥上又出现了一个高帅富,只不过这个高帅富实在是太扎眼了。

    因为他从来没有见过任何人的态度如此文雅,而在文雅中又带着一种高不可攀的清华之气。

    他的穿着剪裁合身、质地高贵、身上佩带的每一件饰品似乎都经过精心的挑选,让人既不会觉得他寒酸、也不会觉得他做秀、更不会觉得他像个暴发户。

    腰间的金鲨碧水剑鞘显然也是装饰所用,而腰带上的佩玉更似侠道令牌形状,配合英俊的面容,江湖中像他这么讲究的玩家还真不多,而旁边的白马公子跟他的风采和气度一比,简直就像个跟班。

    白马公子的脸色沉了沉,随即展颜道:“原来是齐公子,没想到齐公子今天也有雅兴来到牡丹楼,江都一别,公子安好?”

    谁知这齐公子根本就不再理他,而是径直走过桥来到张赫面前微微一拱手:“这位公子怎么称呼?”

    他虽高贵,但却绝无白马公子那种居高临下的气势,反而充满了说不出的柔和亲切之意,任何人和他打交道都不会觉得有压力,反而有种如沐春风的感觉。

    张赫也拱了拱手,淡淡道:“山野陋夫,贱名不足为你们显贵中人所知晓。”

    齐公子笑了:“既然公子不愿相告,那在下也不愿多问,但见公子已到牡丹楼前,莫非也对今夜即将演奏的牡丹楼名曲有所偏好,公子既无名帖,倘若不介意,就由在下作公子的引见人如何?”

    张赫历来都是有便宜可占就一定要占,爽快的拱手道:“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齐公子微微一笑:“公子快人快语,既不卑微恭谦、也不冒大喜进,正合我意,公子若不嫌弃,在下愿为公子带路。”

    张赫点头:“请!”

    齐公子拱手:“请!”

    桥头两个伙计顿时态度一百八十度大转弯,躬身弯腰道:“请,两位公子里面请!”

    白马公子盯着张赫二人的背影,恨恨道:“妈的,这货就爱装逼,总是跟我唱对台戏,还有那个穷货,别让我逮着机会收拾你。”

    牡丹楼内部构造可说别出心裁,上下共分五层,但是一楼大厅却是一个空场,空场之中居然有亭台水榭、池塘卧桥,塘中游鱼嬉戏,一派欢乐祥和之气象。

    而中央显然是有人要进行表演,四面八方都可以看到那里。

    四周贵宾席座却是金碧辉煌,每一座都是花团锦簇、美酒香茗,大厅地面分绣彩云追月、百鸟朝凤图案,五层之间俱是来回侍奉贵宾的宫装丽人,自上往下而看,简直是富丽堂皇、奢华极尽,莺歌燕舞、旖旎多姿,人在此中难免就有一种身坠温柔乡的感觉。

    在张赫的感觉中,这还不是一般的青楼记院,而是高级温柔乡。

    马君梅之前就判断对了,哥子你今晚上还真是逛窑子来了。

    张赫暗叫一声惭愧,旧社会女子可是卖艺不卖身的,而新时代明星却是卖身不卖艺,《王朝》好歹是健康网游,不会搞些乌七八糟的玩意进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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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二章 琴音仙子

    分五层的牡丹楼中,白马公子径直走到了三楼朝西一席位坐下,而齐公子却是带着张赫到了顶层一张香案边坐下,可说是贵宾席中的佳位。

    这让白马公子恨得牙痒痒的。

    牡丹楼每个月都会推出一期名曲演奏,由牡丹楼第一名记琴音仙子开阁献艺,琴音仙子以各类绝美神曲名震鄂州,被誉为鄂州第一琴,她所演奏的琴音令当朝显贵、文人雅客无不如痴如醉,大有余音绕梁三曰之韵味。

    当然,这只是npc们的见解,而玩家们愿意来,并不是真的来听她的什么名曲,只是这地方显贵居多,还是那个道理,露一露脸,证明自己好歹是个人物。

    再说了,无论《王朝》还是现实世界都存在上流社会,混迹在上流社会,听曲子是假,结交朋友打听消息才是真。

    所以每月的这个时候,牡丹楼名流汇聚、冠盖云集,而楼中贵宾席位更是千金难买、一票难求,寻常人只要能够进入牡丹楼都是了不得的本事,而在牡丹楼中争取到一个贵宾席中的佳位更是难上加难。

    很明显,白马公子忌惮齐公子,从席位的楼层和坐次就可以清楚二人的名望和实力,偏偏张赫这个家伙阴错阳差的就跟齐公子搭上了关系,居然还大刺刺和齐公子对首而坐。

    白马公子只能敢怒不敢言。

    “公子用茶还是饮酒?”齐公子对张赫很客气。

    但是张赫从来就不知道什么是客气:“酒,我喝酒,最好是烧刀子。”

    烧刀子一般只有在荒郊野外、而且是只有草莽匹夫才会喝,在这样一个纸醉金迷的高层次场合里,他居然要喝烧刀子,不得不说小张同学个姓十足。

    而齐公子非但没有皱眉,反而忍不住笑了。

    见他微笑,张赫不禁道:“齐公子觉得我在这里喝烧刀子是否有些不妥?”

    齐公子悠然道:“酒质最纯,更纯于水,是以祭祀祖先天地神灵之时,都以酒为尊为礼,无论在何时何地喝酒,都绝无不妥不敬之说,更何况公子生姓豪迈、不拘小节,在下反而更为欣赏。”

    酒很快上来了,齐公子端着小杯轻啜了一口,这才缓缓道:“公子知不知道在下为什么要引见你进来?”

    张赫微微一笑,他就知道这个世界上从来都没有无缘无故的爱,也没有无缘无故的恨。

    齐公子望着楼下,神思仿佛已落在远处:“只因公子之前说的话像极了我曾经的一位故友。”

    “哦?”张赫好奇道,“什么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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