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我行不再理会于令狐冲,招呼上官云,吩咐道:“麻烦你护送他们下山,一切听林少侠的安排。”
“是,属下遵命”上官云答应一声,摆手道,“林少侠,大小姐,请跟我来。”
“麻烦上官长老了,任大小姐,我们也走吧。”林寒笑着将任盈盈扯在胸前,将泪痕剑入鞘,收到背上。
以左掌按在任盈盈的背心,一股滑腻温润的感觉立时浮上心头,看着任盈盈惜白的颈脖以及柔美的侧脸,林寒心中一颤,竟是涌起想要亲上一口的冲动,急忙做一次深呼吸,想要将心中的激动压下。
却不想,那一口气息中竟然带着任盈盈身体的清香,不知觉中,林寒右手已是扶在了任盈盈的腰间,就在手掌将要上移的时候,任盈盈身子一颤,林寒立即清醒过来,暗暗唾骂一声,将任盈盈向前推去,两只手掌却是不曾收回来。
感受到林寒的碰触,一股异样的感觉涌上任盈盈的心头,说不上好,也说不上坏,只是有些不知所措,直到林寒的手向上移动之时,那种感觉便更加强烈,身体竟然开始颤抖。
两人之间的动作,时刻注视着他们的令狐冲自然是全部收入眼底,立时发出一声冷哼声,却意外地牵动了伤势,一时间咳嗽不止。
任盈盈心中一惊,扭头见令狐冲这般样子,知道他一定全部看见了,羞愧懊恼的心思全部涌上心头,眼眶已经开始泛红,急忙别过脸去,跟在上官云身后默默地走着。
三人一道出来,果然见到黑木崖上已经乱了套。那些魔教弟子见到白虎堂长老上官云,一股脑儿涌了过来,不时有级别较高的弟子前来问这问那的,亦有不少人好奇地打量着林寒、任盈盈两人。
上官云手头有着任我行的任务,可没有时间在这里耽搁,只是说了句‘教主和向左使会来收拾局面,大家少安毋躁’,然后便领着林寒两人向绞盘之处走去。
不得不承认,在江湖门派之中,魔教的纪律性是最好的,虽然东方不败一死,黑木崖上也有些微炸营的迹象,但是在吊篮这里,一干弟子并不受影响,还是安心地守候着绞盘,不给敌人丝毫的机会。
看守绞盘的弟子见到上官云过来,急忙行礼,在核对了腰牌之后,按照上官云的吩咐将吊篮安置好。
挟着任盈盈步入吊篮中,林寒笑着对上官云说:“我们孤男寡女地下去就好,上官长老请回吧!”
上官云摇了摇头,苦笑着说道:“不是我想要打扰你们,而是没有我的令牌,下面两处的守卫同样不会放你们下去的。”
林寒一愣,尴尬地笑笑,嘟喃一句‘真麻烦’,然后笑道:“开个玩笑,上官长老请进来。”
上官云点点头,进入吊篮之后,然后吩咐守卫将吊篮放下去。
下降过程中,众人皆不言语,上官云是因为这一趟并不是什么好差事,做得好不好都会得罪人,再加上心中对林寒惧怕不已,实不愿开口说话,只希望早早地回去交差。
林寒是因为之前的无礼举动,在面对任盈盈时,很是尴尬,更何况有外人在,他也不好说些什么。任盈盈同样是因为之前的事,现在耳根子还是红润润的。
随着时间的流逝,经过几个绞盘之间的转换,三人终于到了黑木崖山下,林寒心中亦是安稳不少。
上官云谨记着任我行的吩咐,上前问道:“林少侠,不知,可否将任大小姐放回去,我怕教主担心了!”
摇了摇头,林寒说道:“抱歉,不是林某不近人情,而是还没有脱离危险,在魔教的势力范围内,没有了任大小姐的保护,只要任大教主一声令下,或许林某就要东躲西藏永无宁日了。”
听到林寒这么一说,上官云急了,赶紧问道:“那林少侠要怎样才肯将大小姐放回?”
林寒望了安静的任盈盈一眼,笑道:“不必着急,怎么说,我和任大小姐也算得上是朋友,不会为难她的。”
任盈盈抬起脸庞,嗔了林寒一眼,没好气地说:“朋友?有你这么对待朋友的么?”
“哈哈哈,你终于开口说话了”林寒大笑道,“不过你也要设身处地的为我想一想,你那老爹经过十几年的牢狱之灾,谁也不清楚他的性子会怎样变态,我不得不防一手,好在他还算是顾忌你的安危,否则我真就没办法了。”
任盈盈神色一黯,想到亲爹在暗无天日的牢狱之中度过十几年,作为女儿的竟然毫不知情,真是不孝。
林寒向上官云望去,见他一脸焦急,说道:“我也不为难上官长老,下山之后,我会请任大小姐陪我一段路程,等我觉得安全了,就会放人。”
“这、这......这如何使得?”上官云急得差点哭出来,要是任盈盈有个闪失,叫他如何向任我行交待。
更何况,这孤男寡女的,要是林寒起了歹心,将任盈盈给糟蹋了,他可不敢保证任我行、令狐冲两人不会迁怒于他。就算任我行不会,令狐冲也绝对饶不了他,那两人没有一个是他惹得起的。
林寒笑道:“任教主可是说过的,就算是林某要邀请任大小姐上嵩山做客,他也是不反对的。”
此言一出,上官云是真哭了,想死的心都有,心说:教主说的是反话啊,他那么说,还不是担心你真的将大小姐掳去,就希望你能够面皮薄些,做不出那等没脸没皮的事来。
这个时候,上官云只想仰天长叹:教主啊,你看错人了,这小子皮厚得很,你这是将我放在火上烤啊!
“大小姐,您说句话啊!”上官云突然向任盈盈恳求道。
林寒拼命忍住笑,暗道:这个老狐狸,竟然还有这么一手釜底抽薪的绝活,竟然想着拿了任盈盈的话,去应付任我行的责问,想必到时候,任我行的表情一定会非常精彩。
任盈盈也是暗暗恼恨,聪慧如她这样的女子,如何想不明白其中的关节,不过,她同样明白,上官云是糟了池鱼之殃,罪魁祸首还是林寒。
想到这里,她不愿上官云难做,当即说道:“你先回去吧,就说林兄只是邀请我同行,不会有事的,另外、另外告诉冲哥,叫他不必担心。”
得了任盈盈的话,上官云犹如得了圣旨一般,连声应是,就差高呼‘理解万岁’了。
待得上官云离去,任盈盈没好气地白了林寒一眼,嗔道:“走吧,我也有些想非烟了。”
林寒一愣,问道:“你怎么知道我要带你去恒山?”
哼,任盈盈并不答话,迈步向山下走去。
林寒笑了笑,跟在任盈盈身后,向着寄存马匹的地方走去。
烈日西行,被远近高低的山峦断断续续地阻挡着,一抹抹金黄的余晖撒在大地上,照耀着两个越拉越长的影子。
渐渐地,山风徐徐之中,两个修长的影子糅合在一起,山间的虫鸣,拼命地想要辩解着什么,奈何,不通人语,徒添了无边的聒噪,却挡不住人们心中那邪恶的遐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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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七六章 此间无关风月
暮色下,青山间,一条窄窄的官道蜿蜒前行。早春的山色,伴着斜阳的最后一抹光辉,在透着诗意的调皮晚风中,引来万千青草树木的鸣和。
它们不分贵贱,它们不分彼此,尽情地、畅快地,舒发着大自然的心声,道道美妙的音符,在这平凡的黄昏午后,悠然唱响。
嘀嗒、嘀嗒、嘀嗒......
那是马蹄声,由远及近,声响越来越大,仿佛吵扰了这大自然的美丽,却又似完全融入了这美妙的乐章之中,春色伴着生机,在这傍晚的夜幕之中飞扬。
“你要带我去哪里?”夜风中、马背上,传来一声令人心醉的呢喃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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